第十八章 乾坤大法再现,周依然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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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依然正寻思到哪里寻个好法宝送于云霄三姐妹,却猛然听见一声巨响。
周依然遁出昆仑,正见冥河与一道人相斗。昆仑南面有一块血海,血海中有一生灵极其厉害,乃是冥河。
周依然看去,发现,冥河腰中正别这一只葫芦,似与自己这颗葫芦颇有渊源。
与冥河相斗的是何人?这要从红云说起。
这红云,根脚也是深厚,乃是开天之初,天边第一朵红云得道,为人善良,当日紫宵宫中因见西方二人疾苦便将座位让之于准提,众人因成圣之机大吵,只有红云一人劝人为善,不争那成圣之机,鸿均本见他禀性善良,就将成圣之机交付于他。
谁知,红云确因此受众人的嫉妒。红云也知这成圣之机也是一烫手的山芋,便在出了紫宵宫时就拉着好友镇元子飞快的赶回五庄观,想借镇元子的地书布在大阵躲避一时,等成圣了再出来。
话说这红云,在五庄观中待了许久,过得数十年,却不见有甚危险,加上这鸿蒙紫气参悟后无一所得平时亦甚为寂莫,便要辞去镇元子,要去洪荒中寻访好友,镇元子强留不住,便让他去了。
红云出的五庄观,一路寻访好友,却一个都找不到,最后无奈,打算返回五庄观,正值此时,却遇到了帝俊太一等人,这帝俊还带来了诸多妖兵,将红云围了个通透。
帝俊与太一已经没有了抗衡巫族的办法,他们唯一期望便是他们二人中有一人成圣,先前要炼化鲲鹏,却因杨眉的出现而失败,红云实力不如这二人,帝俊与太一便打起了红云的主意。
其实红云从五庄观一出得山来,便有小妖通报了帝俊,帝俊便要带人来找红云,又怕红云逃脱,又招集了大部分人前来围住红云。
而帝俊不知道,巫祖后裔已经前去太阳宫。
红云知其来意,便做了拼命的打算,拿出了自己的九九散魄葫芦,正是从那不周山葫芦灵根上摘取的,对帝俊言道:“帝俊,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带人围困于我。”帝俊道:“红云,吾立太阳宫,掌管宇内妖族,有无上功德,你自身并无德行,有何资格得那成圣之机,速速并与天帝,或可保全你的性命,不然,这亿万妖兵便要将你粉身碎骨,真灵不存。”
“你这扁毛畜生还妄想成圣?”
帝俊听红云如此说道,气的眼睛翻白,红云说帝俊是扁毛畜生,那帝俊为三足金乌所化,洪荒异兽中之最,平时以自己出身骄傲不已,今日听有人如此说道,岂能善罢甘休,大喝一声,令手下围住红云,“红云!你若现在交出成圣之机,我保你真灵不散,只是肉身毁灭,元神打散,最多你从头来过,如若不然,我立马让你真灵不存,消散天地间。”
红云亦是被帝俊所言激出了脾气,这老实人平时不发火,一发火惊天地,大喝一声:“帝俊,我本敬你为天帝,奈何你执意如此,我便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杀我。”遂将葫芦对准那些妖兵,发出一阵阵红砂,此红砂可销磨魂魄,红云自身又是斩去一尸的准圣修为,这妖兵如何能抵挡,只杀的个人扬马翻。
帝俊看这红云下如此狠手,心中更加暴怒,便与太一向红云攻去,二人与红云相比,都是那斩了二尸的高手,修为俱是高于红云一线,尤其是东皇太一还有那先天至宝混沌钟,红云如何能抵挡,几个回合间便被打成重伤,帝俊正待将红云杀了。
此时,突然从地面上冒起黄光,原来是镇元子到了,镇元子有那地书,为后世地仙之祖,以那人参果斩去一尸,又以地书斩去一尸,已是准圣中的高手,地书又是防御至宝,可大阵,聚大地之力,帝俊太一一时间尚拿他无法,帝俊对成圣之机可是势在必得,便令众妖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围困镇元子,打算耗干镇元子的法力。
镇元子地书乃是天地胎膜所化,所布之阵也是先天土元大阵,只要接触大地便能吸收无尽的大地之力供阵法运转,帝俊他们自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运转周天星斗大阵不断攻击镇元子,增加他法力消耗速度。
镇元子亦是个人物,怀抱地书出书,天书未出,则地仙界众仙皆由他管,又有那先天灵根人参果树,还有那不下于圣人的混元道果,统御地仙,福缘亦是深厚无比。
这帝俊虽以周天星斗大阵围困镇元子,消耗他的法力,不过镇元子亦有人参果,参补充法力,只是人参果亦有吃完的时候,只待红云疗身完毕来接替他,二人轮番上阵,倒靠着这龟壳般的地书硬抗了数年之久。只是终究红云在劫难逃,前番身受重伤,几番下来,伤势又已复发,无力再接替镇元子。
“镇元道兄,你我自相识上百个元会,一起听道,一起悟道,今生红云认识你乃是红云之福,只是红云不能连累于你,还忘道兄保重。”红云满目苍桑的看着镇元子的背影,忽的掏出九九散魄葫芦,趁镇元子不备,准备将镇元子收进葫芦里面。镇元子正运转法力支持阵法消耗,突感后面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甚是惊恐,回头一望,居然是红云,心底顿时明白红云要做什么,大声叫道,“红云,不要!”却还是被吸了进去。
红云又撤了地书,将地书裹住九九散魄葫芦,向五庄观地面一抛,便见那地书钻入地下,向五庄观遁去。
外面帝俊等人已经围困了红云镇元子数年时间,今日见阵法消失,早已兴奋不已,却只道是两人法力耗干,无力支持阵法运转。急忙命人冲上去抓住红云镇元子。
却不了那红云早已在等着他,众妖兵却见红云一脸狠辣,浑身道袍鼓起,四周灵气极速向他涌去,哪儿还不知道红云想要干什么,瞬间便倒飞回去。却说帝俊与太一见众妖兵急往回退,正待疑问,只见下面红云所在之处“轰”的一声巨响,升起一团蘑菇云,威力之大直将周围离的近的妖族直接炸为飞灰。帝俊与太一赶紧展开灵宝护住自己。
待红云元神自爆冲击过后,帝俊与太一见着这凄惨景像,内心才是真正的懊悔不已。所来带的妖兵所剩不到五成,且那成圣之机亦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最后,二人面色阴沉的收拢残兵,往太阳宫飞回。
却说那镇元子被红云偷袭吸进葫芦里,又以地书相裹抛向五庄观,那镇元子修为尚高于红云一线,红云又并不是想困住镇元子,怎能奈何的了镇元子太久,红云刚刚自爆元神过后,由于红云死亡,那九九散魄葫芦就成了无主之物,困不住镇元子,待镇元子出得葫芦,哪儿还不知道情况,怒发冲天,眼含血丝,看着太阳宫所在方向。
正值此时,旁边忽钻出一影,飞快的掠过镇元子身旁,趁其不注意,将红云的葫芦抢了下来,向血海飞去,镇元子乃是准圣一级高手,怎能瞒得住他。便也向血海飞去,待追到血海之上,却见冥河出来。
“镇元子道友到我血海何事?”那影子就是冥河炼化血海而成的血神子,这冥河当初也是在紫宵宫中听道的人物,只是为人低调不显,平时亦是独来独往,却甚少有人知他,此人乃是一机警狡诈之人,此番却是他得知红云被围时,便派出血神子在周围查探,后见地书裹着红云的葫芦飞出,知其有异,跟着地书而去,后才知红云自爆元神,便猜想这成圣之机可能在这葫芦里面。
于是趁镇元子不注意时将之偷下,急往血海而来。
这血海乃是盘古开天之后,肚脐一团污血所化,冥河在血海孕育,出生时怀抱那先天灵宝阿鼻元屠二剑,又有那十二品血莲防身,当真是大福缘之人。这冥河平时于那洪荒中低调行事,名声不显,但却是斩了二尸的高手,即使如此冥河亦是不想惹镇元子,他血海先天受镇元子地书所克,若镇元子布阵在他血海之上,他还出都不能出去了。却是此次有关成圣之机,冥河也不能不动心了。
镇元子也知冥河为人,却不想此次居然如此阴险,偷却红云的葫芦。心中之愤怒可想而知,那镇元子平时与人向善,又与红云相交无数年,乃是至交好友,此番红云被太阳宫围困,镇元子明知太阳宫高手众多还以身犯险相救,可知他们关系如何了。如今红云已死,却连这点儿遗物镇元子也保不住,你叫他如何甘心。不过镇元子亦知冥河乃是斩二尸的高手,先压住怒气,向冥河问道:“前番红云被那太阳宫围困,刚才自爆而亡,只留他生前九九散魄葫芦,红云乃贫道至交好友,他的遗物,还请冥河道友归还。”
“镇元子道友误会了,贫道一直在这血海静修,未曾见到这红云遗物,想是道友看错了,贫道还要修炼,就不留道友了。”冥河怎会还给镇元子红云的葫芦,说罢便欲转身回血海。

“冥河匹夫,你枉为准圣,隐身偷袭夺宝,被吾知道竟还要强辩,待吾出手教训你这无耻之人。”
这镇元子见冥河狡辨,知道他不打算还了。
遂取出地书,又招来善尸人参果树,化做一树枝,向冥河打去。
冥河见镇元子攻来,亦是招出十二品血莲,又提起元屠阿鼻。向镇元子攻去,却是此番镇元子大怒之下失误了,这血海乃是冥河的地盘,冥河在这血海之上,法力生生不息,又有那四万八千血神子,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就是圣人对上也有些麻烦,何况镇元子修为还要比冥河低上一线。
二人在这血海之上大打出手,直打的血海波涛翻滚,镇元子有地书相护,冥河每次攻击皆被地书所发出的黄光阻挡,亦是一时间拿镇元子无法。
冥河手持阿鼻元屠双剑,周身又有那十二品黑莲相护,不惧镇元子的攻击,双剑左攻右砍,直将那镇元子压制在下风中。
镇元子以地书护身,手持人参果树化为一道人,乃是他借人参果树斩去的善尸,那人参果树摇身一变为一颗参天巨树,泛出阵阵青绿之光,霎时间血海之上血光与绿光居然成分庭抗礼之势。
那巨树上挂万千人形婴儿般的果子,随风而长,大到婴儿般便脱去巨树,向冥河飞去,又被血莲发出的莲花所阻,却还未完,瞬间,那无数人参果便爆开,每一枚人参果都内含先天戍土神雷,万雷齐放,将血莲之上莲花炸落无数,血莲亦是摇摇欲坠了。
这可是镇元子的保命手段,轻易不会使出,加之镇元子与红云那老好人相近,脾气也好,与洪荒之中也无甚大怨,所以未曾显现出如此手段,以致于一直以来众人都以为镇元子除了地书防守便没什么威胁了,孰不知,今日镇元子的表现吓了众多虚空之中的神念一跳,皆想:看来,老实人发起怒来更可怕。
冥河见镇元子拿出如此攻击手段,心中更是苦楚,原想镇元子修为比他低,且灵宝也不必他好,断定镇元子不是他对手,不曾想,这镇元子还有这等无赖却要强大的攻击方式。
不过冥河和那虚空中的众多神念主人都误会了镇元子了,那人参果树这番攻击的确是令人眼花缭乱,心惊胆颤,但镇元子又何尝好受,这可是以人参果树精气配合地书发出的攻击,纯粹的杀敌八千,自损一万的方式,现在他的本体动弹不得,好在冥河也忙于抵挡人参果的攻击,并未发现镇元子的这一异处,只是这镇元子又不是圣人,靠着消耗人参果树精气发出的攻击手段。
果然,过不一会儿,便见那万丈高的人参果树又化为一棵小树,而且树叶还有些泛黄了,镇元子也是面色忽红忽白,气喘吁吁。冥河一看便知镇元子先前的攻击虽然威力巨大,但自身消耗更大,此时镇元子法力未复,不待此时斩杀镇元子更待时?
话说镇元子以人参果树发出猛烈了攻击,强行将冥河压制下去,怎奈持久力不强,最终软了,正当冥河要杀镇元子之时,忽然血海之上一阵模糊,现出一人,便是周依然,那藏在虚空中的神念也是惊讶,这周依然来凑什么热闹?
周依然当然知道虚空中还有众多神念正在窥视,他也不管许多,因为放眼洪荒无人敢触其眉头,径直飞向镇元子与冥河。
冥河不知周依然来此为何,但估计不会是来帮他杀镇元子的。心道:“这周依然修为似乎并不高深,但他乃是杨眉的弟子,又持先天至宝,不是红云可比的,不可得罪。”想罢,便主动上前向周依然一揖手,道:“周依然道友来我血海,真叫我蓬壁生辉,只是不知道友为何来此,贫道现下还需了结一些因果,还请道友恕我招待不周之罪,待我了结因果之后,再请道友到至贫道道场一叙,谈仙论道,一叙旧情,贫道也该一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道友。”
周依然抬手摆道:“冥河道友不必客气,吾此番前来打搅道友本是不该,还请道友原谅,只是贫道来此也是为了一番因果,只是其中可能与道友因果有些冲突,还望道友能够成全。”
“不知道友所言因果为何,若是贫道能帮衬一二,定无二话。”
“多谢道友成全,我之因果还与道友手中葫芦有关,那葫芦本是红云道友生前之物,红云道友与我有旧,如今葫芦在道友手中,贫道本不该管,怎奈红云将遗物交于镇元子道友,贫道惭愧,当为完成红云遗愿尽一分薄力,还请道友成全贫道的不情之请,贫道在此谢过道友了。”
周依然说罢,只见冥河脸上一白,随即转青,道:“道友有所不知,这葫芦却不是红云遗物,乃是产自我血海之内。”
周依然本来和风细雨的脸色一变,满脸厉色:“冥河道友怎的如此不知廉耻,洪荒大陆尽知此葫芦为红云生前所有,道友还敢胡言强辩,强辞夺理,原本贫道还念在曾经共在道祖座下听道的情分上,好言相劝,怎奈道友冥顽不化,说不得,贫道便要施展手段,与道友做过一场了。”
“周依然,你不必再说,这葫芦我是不会交出来的,要想拿这葫芦,就先过了我这一关,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来,贫道一一接着便是。”冥河见周依然如此说道,知此事不能善了,便就撕开面皮,说罢手持双剑,脚下十二品黑莲生出万朵莲花护住自身。
周依然见他如此,像是叹惜的摇头,抛出吸精夺魄葫立于头顶,手提玄元控水旗,抬手便向冥河一划,只见玄元控水旗如一道紫色轨迹,长达百丈,向冥河攻去,待到近身,又被那莲花阻挡下来,周依然也不以为意,这一击只是试探性的攻击。
冥河似以为周依然只有这点本事,大喜,攻击上前。
周依然见时机成熟,施展袖里乾坤神通,周依然现在只将袖里乾坤神通炼到第一重,收宝的境界。
冥河不知袖里乾坤的厉害,妄自相接,一招之下,双剑被震飞出手,被周依然吸入袍袖当中,冥河只感觉身体也被巨大的吸力牵引,险些也被吸入,冥河拼命逃脱,身体受反震之力被打入血海之中,过得好一会儿,才从水中飞出,只不过此时的冥河便如丧家之犬一般,头发散乱,束冠也不知落在哪里了,衣衫破碎,还有丝丝血迹自嘴角滴落在衣服之上,满脸漆黑,又眼恶毒的望向周依然。
随着冥河一声巨吼,身体暴涨高达百丈,四周血海海水翻滚,不断从血海之中冒出无数暗红色的黑影,向周依然飞去,冥河想招回二剑却发现二剑已经与自己的失去了联系,冥河咆哮着向周依然攻去。
周依然前世便知冥河以血海斩尸,炼成血海分身,有四亿八千血神子,极为歹毒,只要让其沾上身体便会被其吸干精血而亡,端得是歹毒无比,而且冥河老祖的血神子已然练到无相神魔的境界,就算是至刚至阳的法术也轻易不得伤,而这世间会至刚至阳法术之人,又有多少法力能支撑到将这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全部消灭的地步,故在洪荒中除了圣人却也没有多少人是冥河老祖的对手。
只不过这血神子却被袖里乾坤所克,就算冥河有亿万血神子也会被吸入袍袖。,周依然此时正笑那冥河不知好歹,只见那无数血神子冲将上来,周依然再施袖里乾坤,黑天压地的血神子被吸入,看得冥河好生心疼,知血神子奈何不了周依然,便收将回来,又招出一人,乃是冥河斩尸化身,浑身漆黑,那人一招手,便见万丈血水如水龙一般向周依然攻去。
周依然大笑,抬手一拍头顶葫芦,便见那葫芦散发青光,吸魂夺魄葫再现神威,血龙瞬间被吸得精血全无。冥河见化身奈何不了周依然,干脆收回化身的皮囊。
冥河化身百丈巨人,手持污血所化的双剑,脚踏血莲,莲台上又一旗,当真攻守齐备,全副武装。
周依然亦是化身百丈,袖里乾坤将周身护住,巨大的吸力压得冥河心惊胆颤。
周依然头顶葫芦也不防护,葫芦口对着冥河,发出阵阵巨大的吸力,一招不慎,冥河便会被吸成皮囊。
冥河颇感费力,便将那玄阴葵水旗祭出顶住葫芦,玄阴葵水旗,乃是冥河仿照五方旗炼化,威力不可小视。
“袖里乾坤”周依然连施,将冥河的血剑,十二品血莲,玄阴葵水旗一一收入囊中。
冥河法宝尽失,顿时胆怯。
“周依然道君手段果然高强,贫道服矣,还望道友看在冥河修行不易的情分下,饶恕则个。”
随后又取出红云的葫芦,递于周依然,周依然正诧异间,只见冥河以光速遁入血海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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