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明王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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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林之下,看了那似乎极为普通的白瓷坛半晌,天启方才向那中央石台跨出一步,忽然一声轰鸣,便觉漫天金光闪烁,琉璃佛影,飞花流萤,俱都带着檀香之气。
他心头暗道不对,再向前看去,哪里还有什么石窟莲台?白衣七苦更是踪迹全无,只余得漫天金光,佛莲朵朵,金莲内里生出佛影重重,似有罗汉法相或隐或现。
到了此时,天启自然知道刚刚心神为莲台之上的白瓷坛所摄,一时不查便陷入了这佛阵之中。既然事已至此,天启反而定下心神,默默看着眼前的飞花金莲,漫空金光在他眼神之中只留下一抹虚影罢了。
“这七苦僧人费了好些周折将我寻来,一来便将我引入阵中,难道便是要以这法阵困我不成?若是他想拿我,为何今日在白莲殿中不偕同诸人一起动手?难道还不比这佛阵厉害么?”
天启心头迷惑,忽然眼前金莲一亮,心头闪过一道亮光,莫非这七苦老僧也不敢肯定我之来历,才将我困入阵中,其实是要试探与我?
生出了这念头不过半晌,他越发肯定,定然如此,此时这老僧定然在阵外窥视,若我使出些许怪异修行法门,只怕便有后招了。
想同此节,天启倒不惊慌,盘膝端坐于地,闭了双眼,任由那金莲幻象在心神之中此起彼伏,佛音禅唱不断。
在白塔底层之内,那白衣七苦端坐与莲台之畔,双眼闭着,佛家心眼之内,一切清明自如。
在那白衣僧人对面,石窟通口之侧,微微荡漾着一团金芒,将一个长发的白衣少年轻轻裹在其中,那少年端坐于地,一样闭了双眼,双手自然摆放与双膝之上,捏了莲花印,神情自如。
七苦心眼一扫,自然清楚佛阵之中状况,他嘴角微微一动,自言自语道:“这小儿,竟与我玩起这份把戏,莫非以为我不识得那黑木?天下除了灵宝镇那处地方哪里还寻得出这等黑木棍儿?我都无法从那里折得黑木棍儿,区区一小儿却手持一木,不是古怪又是什么?不过这小儿也隐得够深,若非《明王御魔经》被盗和法会之上机缘巧合,再加上师尊早年所下那道仙符,我还想不到竟然会是这小儿得了那道生的传承!”
自语至此,七苦僧人右手在石台之上一招,石台之上便显出一朵嫩生生的白莲。白莲之表闪着点点金光,依稀可见佛家经文撰写其上,透过点点光幕与重重经文,依稀见得一白衣少年端坐其内,细细打量比较,正是天启,原来石台上这朵白莲花正是困着天启的那法阵本体。
七苦招出白莲之后,右手接而在那白莲之上轻轻一拍,喝道:“菩提!”
那白莲随了七苦这一拍,缓缓转动开来,金光越发闪烁不定,表层之上的金色佛文抖动,缓缓显出了一行行清晰经文,便是净土菩提护持经咒。
而那白莲内里的菩提护持法阵随着七苦一拍也接而变了模样。天启所在之处,金光越盛,飞花流萤金莲婆娑,俱都随之大盛,一行行经文明灭幻生,皆有丈许大小,梵音禅唱。天启只觉那金光压迫之感越强,梵音禅唱皆成了洪钟大吕之音,震人耳鼓,让人心神不定。
只不过天启却不加理睬外围越发强大的压力,依然如故,面色依旧淡然,双手莲花印,黑色长发随被周边金光威势陡起,飘飘乎乎。
谁料,这法阵丝威势毫不加减弱,过得少顷,金光早已汹涌如潮,硕大金莲朵朵,在那金光之中闪动,飞花处处,皆带了震人佛音。金莲飞花在金光之内轻轻碰撞,飞花便化了金光,涌入金莲之内,接而,周边梵音更盛,沉厚禅唱恍若直接响起在心灵深处,随着这宏大佛音,金莲之中生出一具怒目罗汉法相,金光闪闪,怒目而视,只是盘膝端坐,便有数丈高低。其他金莲飞花相撞,化作团团金光,内里金莲生出其他巨大的罗汉法相。
天启只觉周边威势强盛,不过却依旧不动,只是捏了法印默然端坐,心头开始怀疑自己的揣测,待得罗汉法身显形而出,他眉头微微一皱,这法阵于那明王御魔经上有所记载,心头如此思索,关于这菩提法阵的种种记述皆在耳边心头回响,他眉头越皱,此乃菩提护持佛阵,内里生出法相皆西天极乐阿弥陀佛座下罗汉法相,皆有降魔大神通。
这时,一尊森然冷面的罗汉法相向着默然静坐的天启一看,身形已然从莲花之内窜起,双手虚空一捏,金光便凝做一柄巨大降魔杵,接而金光抖动,那降魔巨杵已然向着下方的天启砸去。
天启面色不变,依旧不动,此时此刻才是关键时刻,若是此时一动,怕是立刻露出马脚,前功尽弃了,而且他也有他的打算,他天眼扫过,晓得这罗汉法相大概也便相当一化英境修为罢了,以他之修行与强悍肉身,便是硬抗这法阵召出罗汉法相的一击,也不过等闲罢了,既然如此,那便不如不动,静待变化。
再说在佛阵之外,七苦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口中微微念着菩提护持法咒,驱动白莲之内的菩提法阵运转,丝毫不加犹豫。
一声铿锵金石巨响,那金刚降魔杵已然砸在天启肩上,发出了金石交击的铿然巨响,全然不像砸在人体之上,天启的身子只是微微一晃。
到了这等情况,天启自然明白继续掩饰也是徒劳,适才罗汉法相的金刚降魔巨杵上的力道极大,即便是如无因僧人那等修行,若是仅以身体相抗,只怕也只能落一个身亡的下场。这七苦和尚下如此狠手,那便定然不是相试得了,况且,即便他是一时没有把握轻重,见了自己这般强悍的肉身,只怕也已了然。
“哼!”天启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微微哼了一声,左肩轻轻一摇,适才那里被降魔巨杵一震,到现在都有些发麻。
“阿弥陀佛!”
菩提护持法阵的漫天金光之中,缓缓传出了这一声苍老佛号,天启记得这便是那七苦老僧的声音,晓得已被识破,也不作无用言语,只是向着前方虚空深深看了一眼,既然已经被识破了,那便先破了此阵再说。
心头念头一动,天启脚下一动,身形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然到了一个巨大罗汉法相后侧,正是那手握降魔巨杵的冷面罗汉法相。
天启运转玄功,身形一摆,就成了十丈许高下,探出巨手向着那金光罗汉法相的脖颈伸了过去。
法阵之中的罗汉法相不过是阵法征召所化,连化身都算不得,与罗汉本体相差天上地下,等天启伸手搭在他脖颈之时,那冷面罗汉法相方才反应过来,却已为时过晚。
天启手上使力,硬生生得以**力量**了那罗汉法相的脖颈之内,使劲一拧,体内元气一转,手上散出黑光闪闪,法门一运,便燃起了一股黑色火焰,硬生生将那罗汉法相的大半个身子烧了个干净。那罗汉法相只是阵法凝化而成,无有意识,也不觉疼痛,依旧怒目而视。
天启冷然扫了一眼,而后迅速伸手一捏,便将那硕大脑袋击成了一片洒然金光。
接而,天启身形电闪,巨人法相又出现在另一怒目罗汉法相之前。
此罗汉手托钵盂,见得天启在眼前出现,双眼冷光电闪,口中发出一声禅音喝声,钵盂脱手而出,撒出一片紫金光华,紫金光华绵延四散,少时便成了一片紫金光网。当着天启头顶落下。
天启也不躲闪,身上闪出一片黑光,迎着那紫光金网飞身而上,黑色光华与那紫金光网一经接触,便发出了嗤嗤响声,紫金佛光被那黑色火焰烧成了虚无。接而,天启身形已然从那紫金光网之中脱出,同样向那怒目罗汉脖颈抓去。
如此简单一个动作,因着天启速度实在太快,那罗汉法相却是躲闪不开,身形刚欲动,便看到一阵黑火汹涌而来,瞬息将身躯金光尽都化作虚无,只留得一点金色本原,被天启以元气裹了,收了起来。
“七苦和尚,还有甚招,使出便是!你今日不擒我,我倒是也要抓你来问个明白!!”天启那十丈高的巨人法相在半空站稳,脑袋一摆,朝天一指,哈哈大笑,他化身之后,性情不似往日那般淡然,倒是颇为好斗,心头终有一股火焰熊熊燃烧。
菩提护持法阵之外,莲台之侧那白衣僧人看得天启如此强悍的肉身修行,以及那黑蓝火焰之威能,心头震颤,双目陡然睁开,两道森然白芒横扫净室长空。他左手捏了古怪法印,金舍利跳出额头,在头顶闪耀金光,周遭灵气尽都被那舍利牵引。
“恭请明王护持,降除妖魔!”
七苦僧人竟微微低头,面色肃然,只有额头之上的金舍利滴溜溜转动不停,内里金光呈现七彩经文,隐现金翅大鹏明王法相,周边八部天龙协持护法。
随了七苦僧人口中明王护法咒字字沉吟而出,一道金光自舍利介入身边白莲佛器,那白莲生转,散出奥妙佛音,金光飞花四射而出,周边金芒闪烁,八部天龙众显形护法。
在那佛阵世界之中,天启所化洪荒巨人法相仰天大笑,周身黑光闪射,似若太古洪荒莽荒尊神,威势绝伦。
忽而,天际金光闪现,佛音滚滚,檀香阵阵,天际金芒之内,显出一道通天佛光,佛光周边,幻出金身巨人,手持韦驮杵,双目雷电闪烁,威势骇人,巨人身边有金光天龙飞舞,飞花流萤之内妙龄少女轻纱曼带,凌空九转,妙音叮咚,其下有五戒夜叉,身高百丈,夜叉之顶盘了一金刚巨鸟,头生硕大黑色毒瘤,更有修罗呈现厉鬼之形,另有妙音七闪的紧那罗,还有蛇头人身之摩呼罗迦众,却是佛门八部天龙众法相,似虚还实。
巨人法相一手指天,周身黑光火焰,目光扫过八部天龙众,却落在中央那一道通天佛光之上,那八部天龙众不过虚影幻象,虽威势庞大,然却被那佛光牵引。
八部天龙众显出幻形虚影法相,通天佛光之中忽而传出一声嘶然长鸣,长鸣震天,佛光四震,内里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凶残。
佛音之中长鸣震耳,天启忽然面上一变,这长鸣之音一经入耳,他便知曾经听闻过此睥睨凶残之音,微微思索,却是恍然大笑:“原来这便是明王护持法阵,得来全不费功夫,得来全不费功夫!”
天启一来要破阵脱身,二来有意试探此阵,以求尽力参悟,日后好破黑木上的封禁,所以他不待那通天佛光再有什么动静,就已大喝了一声,脚踏虚空,刹那现在天边那无际佛光之侧,身前便是八部天龙众护法。

那周身金甲的天神部众护法持了数十丈高低的紫金韦驮巨杵,怒喝一声,恍若晴天霹雳,金光炸射,周边便是电蛇飞舞,随之那韦驮杵已然到了天启头顶上空不足十丈,而那金刚天神部众护法的巨**相也已然挡在眼前,遮天蔽日,将天启身前遮出了一片黑暗,内里夹杂一点紫金光团,恍若天外陨石,急速向天启头顶落去。
两下相比,天启所化的十丈巨人法相依旧小得可怜,不过他却是夷然不惧,双目电芒闪烁,天眼运转,待那韦驮杵到了身边,哼了一声,脚下一步,运起神行之法,已然到了那金刚天神身侧十丈开外。他扫了一眼那暴怒的金刚天神,脚下再一动,躲过斜撇而来的韦驮巨杵,神行之法便向着右侧移去,这金刚天部众护法虽然神力惊人,可速度却比不得天启,奈何不了天启那古怪神行法门,天启行踪闪烁,运了神行法门,向着这巨大佛门护法贴身外围行去。
孰料,几番施展神行法门却始终移不到那金刚天神部众护法的贴身之处,始终在十丈开外,只觉那怒目金刚周边十丈之内便是一团凝固佛光实体,难以进入。
试过几番,天启也知晓这金刚天神部众虽是中央那道佛光虚凝化出,虽然未有内核舍利本源,然而威势却直逼适才菩提法阵召来的四果小阿罗汉,小看不得,神行之法难以跨入其身侧。
这当儿,随着那金刚天神力士一声沉闷喝声,紫金色的韦驮杵劈头而至,速度比先前又快了许多,瞬息便至了头顶。
这一次天启却不再躲闪,闷哼一声,双眼之中精光四射,死死盯着那一团紫金光芒,从内里辩出一丝韦驮杵运行轨迹,而后也不施展什么古怪法门,只是凭着变态的肉身力量硬向那团紫金光芒伸出手去。
转瞬之间,天启手上一沉,那紫金光芒业已敛去,手上托了一截韦驮巨杵,一股巨力从上面传了过来,他人在半空之中一晃,竟然生生止住了那韦驮巨杵的行进。那金刚天神部众护法本来就是神力惊人之辈,虽是凝华法相,却也一样有着惊人神力,周身佛光闪烁,韦驮杵上便传来一**强横之极的力道,天启被这力道一震,手上韦驮杵差些脱手,身子硬被韦驮巨杵压向了地面。
天启平日里虽然淡然不争,到了此刻方才显出心底那份睥睨天下的的傲气来,嘿然一笑,双脚狠狠一跺,深吸口气,周身元力闪动,带着一声爆喝,双手都顶上了那紫金韦驮巨杵,一股大力从体内传出,将那带着庞然巨力的韦驮杵硬生生得顶了上去。
这当儿,身后气息一变,一股残暴阴毒的气息飓风一般狂涌起来,而前方那韦驮杵已然扫了过来,更有勾魂夺魄的曼妙清音弥漫而来,恍若可以侵入他元神深处一般,适才险些吃亏,天启心头多了些许谨慎,在那曼妙清音之内还发现了一股淡淡香气,似乎包裹着纯粹佛家灵气的檀香味道,这等香气若是用于其他修行中人,自然只觉心神气爽,却难以察觉内里玄虚,但天启却是生性厌恶灵气,这裹了佛家灵气的檀香之气一经到了身周,他便断去了全身的万亿毛孔,眼耳口鼻皆不得入。
这当儿身后那阴毒残暴气息已然带着浓厚腥臭味道贴近体表,而前方的金刚韦驮杵也到了头顶之上,更有那妙音七闪的紧那罗和飞天众护法同时施展法门,勾摄天启心神。
这八部天龙众佛门护法,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四众同时出手,威势绝伦,铺天盖地而来。
这等危机关头,天启脑海深处竟忽然显出一古怪法门,却是先前所得讯息之内的法门,念头刚起,肉身便自顾运转起了那古怪法门,却是危机关头他潜力再被激发,修行进得一步,探得了深层神通法门。
天启只觉头部一晃,颈后一阵咔咔响动,竟然从脑后生出了两个脑袋,额头之上也尽都燃着黑蓝火焰图腾。随之身上也起变化,一阵啪啪骨骼响动,巨人法相之体竟成了三体六臂,凭空又生出四条手臂,配以身躯变化,那巨人法相屹立当空,浑身黑色肌肉虬结,三头六臂,六眼各显光华,一股浑然庞大的蛮荒气息透射而出,正是他在雪洞中第一次化身巨人法相时,心神中显现的洪荒巨人额头顶上的三头六臂法身。
天启顾不得思索这法门玄功的变化,只觉周身力量奔涌,心头自然大喜,喝斥一声,开了周身亿万毛孔,庞大元气顿时随之冲入体内,他这身躯变化之后,容纳元气之量也瞬息便也增加了不少,怕不是原先数倍之多,佛莲本体之内虽成空间幻阵,却大都是灵气凝结,无多少能量元气,随着天启亿万毛孔海量吸纳,佛莲之内元气便自不足,且这佛阵本体佛莲需得外部灵气供应内里法阵运转,并无法隔绝外界灵气,自然,也挡不住元气一涌而入。
佛阵气息与外界相连,内里天启法身变化顿时让那七苦僧人一惊,且随着那三头六臂法相生成,天启身周竟显出了一片诡异黑暗,白莲周边也似有怪异,充斥之灵气似被他物排挤而出,那佛阵本体白莲周边竟然瞬息没了佛家灵气,尽都是一种极其晦涩难以感应的古怪气息,似若虚空,恍惚之间便自没了感应。
“这是何等古怪气息?为何无法感应?”七苦僧人大吃一惊,今日布阵为难于天启,他已经被天启身上曾出不穷之怪状惊骇了数次,心头那股杀机到了此时越来越使壮大,暗想是不是真个儿乘此儿尚小,将他送入轮回,否则日后此人修成这古怪法门,何人还能制得住他?
法阵之内,天启自然不晓得七苦僧人心头的犹豫,他一阵全力吸纳,还觉不甚痛快,只觉甚是渴求平日供给充足之元气,心里晓得这三头六臂的法身更是强悍,三张大口同时一张,一道道灌入大口之中,直接化入了身躯之内,只觉周身肌肉鼓荡冲涨,周身上下尽皆充满了无穷力道。
要知天启于危难之时参悟而出的这三头六臂法门精妙非常,容纳元气数倍于前,周身力道比之先前更是多出了数倍不止,更见强悍,身形又高大了几分,三头六臂如意神通,似乎反手就可将这天地颠倒。
三头观尽周边物事,原先后方那阴毒残暴的腥臭气息竟是一头金翅大鸟,数十丈高低,额头生出一颗硕大的黑腥肉瘤,乃是八部众中的迦楼罗。此刻那迦楼罗被天启忽然生出的三头六臂一惊,猛地张开大嘴,吐出一股腥臭毒气,且那尖锐牙齿闪烁白芒,乘一飞之势扑向天启,向天启咬了下来。
却说天启于危机之际参悟得三头六臂的精妙法门,一经施展,周身元气鼓荡。接而便察觉一只金翅凶鸟迎面扑来,吞吐毒气,张了血盆巨口撕咬而来。
天启右手探出,玄功法门运转,右手之上黑光一闪,便成了数丈大小的巨手,狠狠向那迦楼罗带着巨硕肉瘤的头颅抓了过去,他心头存了杀念,全力催动法门,额头黑蓝色的巽风木灵火焰图腾熊熊燃烧,探出去的手上也带了几分轻灵如风的黑蓝火焰,将空间都灼烧得吱吱作响,很是厉害,迦楼罗所喷黑烟毒气一触及销,被那火焰烧得干干净净。
佛门八部天龙众中,迦楼罗日食五百小龙,性极凶残暴戾,此刻这佛光凝聚的分身法相见得天启一手抓来,丝毫不加闪躲,数十丈长的巨大双翅再一猛扇,天启眼前便是一片昏天黑地,接而迦楼罗那巨大丑陋的头颅也已在天启身前数米之外,嘴角冒出一股漆黑腥臭的毒气,硕大的眼珠子似乎两颗黑紫色的玻璃球儿,内里还闪动着一丝丝凶残暴戾的血光,那头颅之上的硕大肉瘤从近处开来,恍若黑铁一般,其上还生出颗颗黑紫色的球状疙瘩,异常丑陋,更是散发出一股股熏人恶臭。
天启哪管那许多,黑光巨手一撑,正撑在迦楼罗巨鸟的额头之下少许,竟然将那猛冲而来的迦楼罗死死顶住。他此刻法相方才十多丈高低,巨手经了黑光包裹也只有数丈方圆,相比之下,迦楼罗仅仅是一个巨硕头颅便有近十丈大小,此刻那数十丈大小的鸟身被天启单手顶在半空,颇为怪异。
天启右手之上尚有黑蓝巽灵火光,迦楼罗被那右手顶住头颅,火光瞬息大涨,内里的丝丝巽灵木焰将那迦楼罗灼烧得发出阵阵嘶鸣,嘶鸣带起的声浪**涌动,让天启双耳一阵耳鸣,他心头一怒,左手握拳狠狠向顶住的头颅之上砸去,正正地对准了那腥臭异常的黑紫毒瘤。
这一拳力道之大比迦楼罗飞扑之势尚要强上十数倍,拳风扫处,带起丝丝白芒,却是与空气摩擦而成白焰,接而那巨大拳头狠狠砸在迦楼罗头顶毒瘤之上。这一拳威势绝伦,且带着森然黑蓝巽灵木焰,一拳之威,硬生生将那两丈许大小的毒瘤打成了一团黑紫光芒,接而那黑紫光芒从迦楼罗法身脱落,成了一捧金光散去。
这金光乃佛门凝相金光,在佛阵之内一经脱离本相,便可自动回归,重新凝结法相。只不过这佛光刚欲回归,只见天启一声低吼,面色狰狞,双手之间闪出一团元气,将原本从额头图腾凝出的黑蓝灵火一激,就成了一捧声势浩大的火光,将那金光笼罩在内,顷刻就吱吱烧成了虚无。
那迦楼罗尚未反应过来,先是被天启一手顶在半空,而后头颅之上一阵阵剧痛,头顶毒瘤已然被天启废去,接而浑身乏力,双翅一阵扑嗤,带着凄厉嘶鸣猛地向后飞去。
要知迦楼罗全身血肉精华便在头顶那毒瘤之上,虽此处显现乃是佛光法相化身,那毒瘤却也占了佛门凝相金光的十之三四,那毒瘤被天启废去,接而连佛阵凝相金光也被天启一并烧化了去,迦楼罗自然全身乏力。如此状况之下,他怎生逃得出天启双手。
只见天启所化巨人法相之一面上尽现狰狞,低喝一声:哪里走?
同时,巨人法相那狰狞面上大口一张,猛一呼吸,体内元气奔涌,双手向前一探,电火石光之间,双手又以玄功变化暴伸出数十丈之遥,已然将迦楼罗的巨硕头颅拉在双手之间,而后狠狠一撮,一股蓝黑火焰自他双手之间化出,顷刻之间便沿着那迦楼罗的巨头蔓延全身,将那法相化烧成数十丈方圆的一捧金光,洋洋洒洒,那金光似欲回归通天佛光柱重组迦楼罗法相,却被那黑蓝火焰围在当中,顷刻烧了个干净,等蓝黑灵火重新缩入那双巨手,哪里还有半点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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