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庄周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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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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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战国时期,诸侯争霸,烟火纷飞。而就在诸位高明之士,游历四方,兴起合纵连横之术的时候,有一高人,自修无为之术,通得《六韬》、《三略》,乘秉《道德真经》,却不出仕为官。自号南华子,这个人便是庄子了。
然而庄子之名,传遍九州之地。早有谋士向诸侯举荐,正值楚国欲伐魏国,楚王乃派二人来终南山寻找庄子,二人来的时候,却正见到庄子在河边钓鱼,于是二人上前问道:“夫子可是南华子庄周?”
庄子笑着说道:“二位想必是南国楚王所派,请老夫往复南国的吧?”
“夫子果然神人!楚王陛下早知夫子才能,乃当今一神人也,何不在这乱世之中,成就功名,以安邦定国,享受荣华富贵?”二人欣喜说道。
庄子照常钓鱼,没有回头,只是冷冷说道:“我听说贵国有一神龟,已死三千年。于是楚王用金玉做底,用丝绸做线,将他盛在宗庙之中供奉,享受万民顶礼之福,可有此事啊?”
二人侧目而顾,答道:“果真神人,在这北国之乡,尽知我南邦之事,确有此事!”
“那好,老夫问你,如此神龟,是愿意在泥潭打滚而活,还是愿意在宗庙为尊而死?”庄子垂钓,鱼钩乃动,庄子却不拉动,只等二人来说。
二人沉思良久,乃说道:“自是活的自在为妙!”
庄子乃回身笑道:“请二位回去吧!老夫还是愿意自在于这泥潭当中,也不愿意去那庙堂之上!”
二人悻悻离去,口中念道:“好一个狂夫!”便策马南去,不再回头。
庄子乃起身笑道:“自在逍遥之事,又岂是你们能懂!生生死死,循环往复,无非一幻象而已,何必当真!”说着便拉了鱼钩上来,乃钓上一个乌龟,此龟泛黄,看去不像是平常模样。庄子不顾,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于是提回家中,叫妻子炖了。自己便朝着濠梁而来。
濠梁之上,乃是华美非常。鸟语花香,清气缭绕,时有浮云罩日,时有雄鹰来回。庄子在桥上看着水中的鱼儿乃自言说道:“出游从容,鱼儿之乐!”
正说出此话,却又听来一音:“子非鱼,何知鱼之乐?”
庄子心知此人是谁,便大笑说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果真如此,我非子,定当不知子知鱼,子非鱼,子也定当不知鱼之乐!此为真本!”其人言辞激励,十分得意。
庄子乃笑道:“万物循归其本,无非一象,何来你我之分,故而我之鱼之乐!”正说到此时,庄子便转身又说道:“惠施兄今日闲暇,不如往我家去小酌几杯!”
惠施点头称妙,于是二人成行,来到了庄子家中,庄子却不见有人来应。便亲自进屋去了,突然大哭而出,惠施疑问道:“庄兄何故哭泣?”
庄子直哭不言,惠施便自己前去屋中,见庄子之妻倒在灶台旁边,气绝身亡。便连忙出来安慰说道:“人已死,悲伤无用,不如早做安排!”
正说此话,却见庄子鼓盆而歌曰:“欢欢颜兮生死迷,何故悲伤泪光泣,身死自当逍遥乐,我将自在了心魂!”惠施不解,于是大喝道:“何故如此无情?”
庄子乃说道:“生死本是齐一,我又何故哭泣,其身死而得逍遥,我当为她庆贺才是!”说着便又鼓盆而歌,惠施更是不解,却见屋中有烟,瞬时火起,乃大叫庄子救火,庄子却任凭火势嚣张,不动声色。
惠施无奈,便去叫人来帮忙,庄子立于火苗之下,火势凶猛,却把庄子烧晕,庄子惶惶然入梦,化为一蝴蝶,飞游于飘渺之中,五色缭绕,轻盈自在,好不逍遥!
忽然一声霹雳,庄子乃醒,见周围却是一片云雾,其身已不再终南山,却见山头之上有一石字,书写“洞庭”,庄子便想着梦中之蝶,我是蝴蝶,蝴蝶是我,是蝴蝶梦为我庄周呢?还是我梦为蝴蝶?无碍!我与蝴蝶本为一体啊,何足挂念!
正起身来,却不见一个人影。只觉这周围混沌一片,天地无光,只有隐约一蝴蝶游于飘渺之中,庄子便跟着蝴蝶而来,就见天地之间站立一高大巨人,龙首蛇身,手握巨大神斧。庄子乃心思道:“此为盘古大神,难道我来了这洪荒之时?无碍,时空往复,无非为一,自在逍遥,万代齐一!”

正念道,就见那盘古一斧劈下,天地迸射出一道紫气,一道金光。庄子乃站定观看,就见紫气化形,飞升上天;那金光亦化身成形,飞升上天。自此天地初开,轻者上浮为天,重者下落为地。盘古功成身退,庄子正要上前,却见盘古一下子倒下,周身幻化万物,如此混沌化性,双目为日月,各领一神;皮毛化为土壤草木,血液化归河川。
庄子目睹此开天辟地之景,于是做歌唱道:“盘古开天万物作,飘渺混沌开天罗,自在本是同根生,了却浮沉免蹉跎!”
歌罢,却见盘古躯体消散,化成十二道浑气,分散开去,庄周不知是为何物,却知道是污浊之气,正要却追寻过去,却见又有一股怨气冒出,盘古身体发出一声巨响,只有脊梁撑天,化为一座神山,号不周之山。
这怨气和十二道浑气便是魔祖蚩尤和十二祖巫之化身。庄子此时不知,便想游历四方去寻找,寻找千二百年却也了无踪迹。正回走到洞庭山上,却见一老者骑着青牛从北而来,见有一棵枯藤,枯藤上悬挂有两只葫芦,老者摘下来,挂在拐杖之上,见庄子过来,便笑道:“想必你便是那逍遥子!老夫等你多时了!”
庄子会意一笑,知道这是太上老君,便拘礼说道:“老君带我来着鸿蒙之地,不知有何赐教?”
太上老君笑道:“想我曾化身七劫往复战国之时,化为李耳之身,著《道德真经》,无奈后世不知大道,却误解我道,老夫便想有人能乘秉我大道之法,便想到这上古之时,混沌初开,大道存在,便着一蝴蝶带你前来,见这鸿蒙大道之象,以化万物。”
庄子又笑道:“老君所言甚是!然而鸿蒙天地,万民无有,却都尽是浮华,我一后世之人,何德何能来此一游!”
“莫要学儒者谦卑,大道无碍,何来分别!老夫化归老子之时,却见大道衰微,世间不明智者,却以仁义居之,正所谓大道废,有仁义。今招你前来这鸿蒙之地,修习大道,自在逍遥,往复时空,便是逍遥游!何来妄自菲薄之词!”太上老君说罢,便又一气三清,化为三位圣者,自是太清老君,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
庄子连忙拘礼说道:“弟子承蒙三位相助,感激不尽!”
三位圣者笑道:“南华真人,休要如此谦卑,立时随我三人往复紫霄宫,自有道祖**,倒是你便可飞升天界,自在逍遥!”
庄子仰面大笑曰:“三位圣者如此豪情,庄周不觉有半点阻碍,弟子便随三位上天,往见道祖!”
说着化身成蝶,随三道真气上天,正是南华逍遥往生来,鸿蒙开世自在开,三清本是大道成,却将万事看轻在!
庄子行到九天之上,突然感觉有一种飘渺之痛,自是大罗天上,都是金仙能来,须有鸿蒙紫气护体,方能入境。怎奈庄子无有这鸿蒙紫气,只能在紫霄宫外不能进去。
时有太上老君笑道:“鸿蒙紫气本是一气心生,无有也是有,有也是无有,心念往生,自在当可入境。”
庄子会意熄灭万念,于是形如槁木,神如死灰。顿时与这天地浑然一体,乃入天界,见鸿钧道祖盘卧九龙沉香辇之上,讲授道法。当时有多彩祥云缭绕,庄子便入境拘礼道:“道祖,庄周这里见过!”
鸿钧微微一笑说道:“逍遥子!你往生之前本为鸿蒙千道之蝶,自然与蝴蝶有缘,贫道得道之时还与你有一面之缘,如今你往复轮回,重归大罗天,此乃天数!”
道祖说着便张开一张图,此图名叫:“太虚”太虚化境之中,有一蝴蝶在飞,地上一条蚯蚓在看,时值万亿年后,蝴蝶往生,蚯蚓吸取灵华,化身成了鸿钧。
庄子看罢笑道:“道祖乃是上世化身,周已轮回,自当有先后悟道之礼!说着便拜倒在地,承鸿钧道法。
鸿钧笑着说道:“贫道一道只传三友,此三人本为混沌元气化身,乃一体同人。逍遥子,你悟大道非是贫道能助,只可自在而悟,在这鸿蒙初开之时,天地万物尽化,待到千万年后,洪荒初开,你当为匡扶洪荒大道而行!”
庄子领命而起,太上老君便又说道:“此去下界洞庭山上,是你往生之处,你可去那里修炼,千万年后,世间大变自当出关匡扶大道!”
庄子于是会意而下大罗天,落入洞庭山太虚洞中,修习鸿蒙道法,如此一过两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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