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鸿钧合道 圣人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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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龙推推了正在做白日梦的祖龙,调侃道:“如此严肃的场面,你都能睡着,本人深感佩服。”
祖龙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憨憨一笑道:“我见鸿钧那小子分圣位,分宝,甚是无趣的很,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难道你就不想成圣,不想先天至宝?”曹小龙斜视着他道,“多少人梦寐以求却不可得,难道你一点羡慕之情都没有?”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手中噬神枪也为先天至宝贝,虽不知盘古幡威力如何,但吸收大量混沌之气的噬神枪想来威力也不会弱于盘古幡。成圣虽好,每日高高在上,却也会甚感寂寞,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再者说,是我之物,他日自会归我,不是我之物,就算我现在眼巴巴的盯着又有何用?他日就算我被人欺负了,不是还有你这个大哥保着么,你为开天第一圣人,以力证道第二人,我还担心个屁。”祖龙显然对曹小龙之语略感奇怪。
“你倒真能想得开,怪不得能躲过龙汉初劫。”曹小龙自语道,这话却是没让祖龙听见。原本龙汉初劫之时,祖龙本应该率领天下谁族与飞禽走兽二族争天下主角,之后失败身陨,留下四海龙王兄弟镇守四海。如今却因为曹小龙的蝴蝶效应,祖龙不但未身陨,反而活的滋润自在的很。曹小龙本以为自己离开盘龙山教导鸿钧学道那段时间,足够祖龙大闹洪荒了,却不成想这小子除了带回舆苠这只刚化行的小妖之外,在外却是声明不显。这让原本准备给祖龙收拾尾巴的曹小龙很是不解,咋历史就这样不经意间改变了呢?
“尔等便各自散去吧,前去分宝崖,彼处有我多年收藏而得的一行灵宝,虽无先天至宝,却也功用不凡,能得多少便看尔等造化了。”曹小龙耳边响起了鸿钧淡淡的说话声。
“耶?这么快就分完了?我不过是思想打了一个小岔而已。你还是让我看看到底分给他们的是些什么宝贝,我以后也好防备一些啊。”曹小龙心中那郁闷,直欲将鸿钧拖下座位,狠狠的用脚踩几下。
以为鸿钧短短两句话,紫霄宫内的情况开始变的混乱不已,一个个拼命的往宫外赶,全赶去离紫霄宫不远的分宝崖去了。都想抢先拾得两件宝贝,以后也方便安身保命,就连无极老祖也不能免俗,忽拉拉的一下,便不见了人影。
整个紫霄宫恢复了宁静,仅仅站着三人。为曹小龙,祖龙与鸿钧,连昊天童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曹小龙与祖龙自是不屑前去分宝崖与一干后辈抢夺灵宝,曹小龙好歹也是圣人之尊,这样与后辈争宝也太丢面子了。
鸿钧待众人离开紫霄宫后,便用**遮掩了紫霄宫的行迹,使众人暂时难以寻找紫霄宫所在。
“参见老师,师叔。”鸿钧从高高在上的座位上下来,恭恭敬敬的向曹小龙与祖龙行了一礼。
“我还以为你现在成圣,又贵为道之始祖,众圣之师,便不认识我这个师叔了呢。”祖龙摸摸后脑勺,仿佛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弟子不敢,一日为师叔,终生为师叔。”鸿钧一字一句的答道,仿佛是在向祖龙表示自己的忠贞一般,哪还有半点刚才的高高在上模样。
“不知老师最近可好?”鸿钧问道,此话自是对曹小龙所说,不然又谁能当得鸿钧的老师。
“每日吃的好,喝的好,又不需操心什么事情,岂有不好之理。”曹小龙似乎在缓解这种沉重的气氛,故意耸耸肩,状似玩笑状的答道。
“如此便好。老师一如当年般幽默风趣,弟子是学不来了。”鸿钧又开始伤感了,“此次为紫霄宫最后一次开讲大道了,不日弟子将以身合道,从此我即为天道,天道即为我,却是再也不能似往日一般与老师谈心论道了。”
“是啊,你要合道了。”曹小龙长叹一口气道,“从此便摒弃了人所独有的七情六欲,变得无情无欲,公正严明的执行天道规则,如此我当为你高兴才是。”
“弟子此次合道,以后却是不能再称呼您为老师,还望老师以后多多珍重。”鸿钧又是一礼,语气悲呛的说道。
“唉……”曹小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都说圣人当无欲无为,可圣人偏生没有脱去那个人字,也是有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无奈,不然在众所周知的历史中,又哪有通天一怒大杀四方的故事发生。这也是通天心疼自己弟子被他人算计,这也证明圣人也是人,也是有情有欲的,只是将情与欲藏在心中最深最深处,寻常人不得知而已。

曹小龙乃是以力证道之人,不曾斩尸,感情比一般人来得更是深厚。
“昊天童子乃是我亲手点化,仿如我子女。弟子依希感觉在我合道之后的洪荒,众圣齐出,将会更为混乱。他一介童子,道行不足以立足洪荒,恐被我门下圣人欺负,还望老师多多照顾。”鸿钧轻声的请求曹小龙道。
“这就是你使其在盘龙山拜我老师的用意?”曹小龙在昊天拜他之时,便已经感觉出鸿钧的心意,毕竟两者实力如今同为圣人,实力差距也不是太大。
“也不完全是,这一拜,也是弟子之心。”鸿钧道。
祖龙于一旁也不插话,只静静的听二者交谈,他知道此时不是他插话的时候。
“你虽合道,却也不是完全被天道所控制,以后当也能插手洪荒事宜,为何现在仿佛便是在交代身后之事一般?”曹小龙奇怪的道。
“弟子也不知,只是感觉这合道之事甚为不简单。弟子恐以后出现意外,也只能先行布置一番。”鸿钧答道。
“你放心吧,洪荒为盘古兄弟所化,我自当用心照顾,看好这一片基业。再者我好歹也为大道守护者,又为你师,得享你之气运。我的气运恐怕绵长之广,不足以计,自是不惧任何手段。”曹小龙道。
“老师还需担心,弟子随着合道之日渐近,总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仿佛相当危险,却又似相当安全。弟子想要追寻,却找寻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连你之能都抓不住气息所在?”曹小龙惊讶道。鸿钧现在可是快要合道的圣人,道行之高曹小龙肯定不及,毕竟鸿钧为大道眷顾,曹小龙的修行速度怎能与鸿钧相比。连鸿钧都发现不了这丝气息,那天下间还又谁有此能?曹小龙自问做不到,别人更不能做到。
“弟子也甚感奇怪。”鸿钧思索道。
曹小龙与鸿钧谈话就此而止,紫霄宫的气氛突然显得有些诡异起来,仿佛正有惊天的阴谋正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酝酿着。
祖龙心中更是惊讶的翻江倒海般。这可是现今地之间最大的秘辛,竟然有力量能够瞒住即将合道的鸿钧感知,这股力量之强悍祖龙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曹小龙与鸿钧二人思索了半天,始终感应不出来问题所在,掐算天机之下,天机一片清明,无从所得。
“弟子要合道了。”鸿钧突兀的说道。
“要合道了么?时间过的好快…好快…!”曹小龙心中一突,仿佛有一股难言的痛楚。曹小龙想要阻止鸿钧合道,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徒弟,自己对其如同子嗣,怎忍心见其从此受缚天道,不得逍遥。可偏偏自己力量有限,无力阻止,这种难言的痛楚让曹小龙有苦说不出来,想哭却哭不来。
“老师,再见!”鸿钧深深的对曹小龙鞠了一躬,也是最后一躬。
“合道!”鸿钧一声大喝,整个人突兀的消失在空中,又突然的出现,整个人气势却是大变,再也不似刚才的鸿钧。
曹小龙知道,眼前的鸿钧,不再是自己宝贝徒弟,只是天道的代言人。
“你等见到我,为何不拜?”鸿钧对曹小龙与祖龙二人喝道,同时散发出一股惊天气势,压的曹小龙二人抬不起头来。
祖龙一阵哑然,这鸿钧合道前与合道后的态度怎么截然不同,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参见道祖。”曹小龙拉了拉祖龙的衣袖,二人同时躬身拜道。
鸿钧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也不做势,便消失在空中,再也不出现。
曹小龙眼望鸿钧消失之处,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人就此离开了紫霄宫,回到了盘龙山,紫霄宫再无一人,只是…空中留有一滴泪。
祖龙见曹小龙一路上心事重重,回到盘龙山后便直接闭关不出,心中虽有满腹疑惑,却也无法发问,只得憋在心里。
鸿钧合道,如此平凡无奇,众生皆无感觉。只是…洪荒大陆却接连下了一个月的倾盆大雨,雨水咸深,仿佛便如同某个人的眼泪。
圣人落泪,天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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