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 地煞僧见面黑衣人 睡梦女相遇牛狼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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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夏仁高受伤惨重,施毒脱身。一路下的崆峒山,未六七里路,因身体流血过多,体力不支,便寻得一山洞休息;谁知他体弱伤重,入洞一睡便是五六日。待睡醒时,人已饿的肠漉漉,便运气功勉强起身来到平凉一家名叫雪溪的客栈。
夏仁高摆戎刀一入内,那再客人见之,个个惊慌失措,到是平身第一次见怪不怪,似鬼非鬼,论妖不是妖的地煞。
那店小二忙迎上来时,见此人一幅似魔般恶森森凶巴巴的样时,只吓得他双牙打架,欲退却又不敢退。
欲夏仁高见了这般,挥刀便劈了那掌柜台一刀,一声横便喝:“来三斤牛肉,十斤酒,酒要越烈越好,来的迟了,小心狗命不保。”
那店小二吓的全身发抖;半天才结出一句话:“马……马上……来来……来……”便一溜烟儿的去准备。
少时那店小二果然送来牛肉酒。夏仁高双手还沾着血痕,便伸手来将牛肉撕,一时如饿虎食羊,不出三五口,一盘肉就被他吃了个精光。
那小二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一时思量;这那里是人啊,分明就是七八天没吃东西的虎狼。那小二正在自思,这夏仁高便将两大坛酒喝下,那小二看在眼里,心想:他这等喝法,只怕比水牛喝水还快,乖乖!岂不是将脖子割了灌的。
这时夏仁高抹抹嘴,然后又喝道:“在上三斤牛肉、三斤肥鹅、三斤瘦鸡并五斤酒,若迟了,白刀进红刀出。”
那小二早看的目瞪口呆,又听夏仁高又要这么多食物,嘴里忙应承,人便去了厨下。
少时出来两名小二,各呈上牛肉、肥鹅、瘦鸡并清酒。夏仁高哈哈大笑:“两孙子座下陪爷喝酒。”
那两小二不敢吭声,只得干笑着又叠声‘是’;夏仁高乃抓起酒坛先喝一阵,然后骂两人:“不识抬举,不顺敬风。”闪手挥刀便将二人脑袋砍下,便拿酒碗在尸体脖子上接血,然后况入心坛里喝了个精光。
此时,店内客人见了,个个是吓的失魂落魄。
夏仁高一见,大笑不止。一时酒性涌头,提刀入人群,见人便砍,一时如剁白菜般。
店内顿时被他闹的鸡飞狗跳,惨声四起,竟无一人敢挡他。待取乐一回,这才出店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那街上之人见了,无不害怕。
这时,一团灰影闪电般从夏仁高面前划过,夏仁高一见,脸上立刻显出可怖的神情。待向那影子看时,只见对面一家客栈楼台上却站立一身形矫健的黑衣大汉。那头戴一顶斗笠,一张脸被遮去大半,到是难辩那人像貌。
夏仁高一见,便急急跟上。那人便冷声问:“事办的如何?”
夏仁高忙回话:“带去的人无一幸免,小僧也被人称‘神剑候’的梁昌杰打伤。”
那人长叹一口气;“这神剑候梁昌杰能伤的了你,剑法果然高超。”然后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瓷瓶递与夏仁高,然后说:“这是治剑伤的丹丸,你且服下,伤口不出五日便恢复如初,那时我在等消息,若是在办不好,你体内‘神蛊蟾泡毒’便会发作,到那时,你全身肌体便会溃乱化水成浓,痛苦而死,你可记好,望好自为之。”夏仁高忙领命。
那人便一晃身,却不知去向,正是:行踪不定难琢磨;见首神龙不见尾。
楔子:
夜空穹茫有点缀,几点银星相隔稀。
旷世梦源梦中报,福祸真假假真析。
且说当时梁昌杰剑伤夏仁高,而夏仁高却施毒疑兵。梁昌杰便抓了公鸡身,却拿了一手翼。怒气是出了,但家仇未报,一时甚为奥脑。晚间心里便闷闷不乐。
刘丰乃苦笑道:“我和师兄今日是同病相怜,前人阿满有‘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之论,如此我二何不学前人思想?”
梁昌杰正自忧愤不乐,听的此言便干笑道:“刘师弟这个到是好注意。”两人便取酒来饮。不想三口酒入肠,两人乃大醉,时值倩儿正好来此,便将两人各扶房里。自己这才回休息;忧忧间,却作了一段奇梦;不知怎的,自己单单一人却落在树林深处。走着走着,后身却传来一声咕咕的动物叫声。曾倩儿回头看时,只见一只四尺体长的金丝猴朝自己走来。
曾倩儿看着看着,却是一怔神;原来那金丝猴正垂泪不止。曾倩儿却不禁寻思:有猴了子可是会流泪?这到奇怪。曾倩儿如此一想,那猴子却卧在自己脚下。曾倩儿见状,心里顿时大喜:这猴儿到是蛮有人性的。于是便伸手去抚摸那金丝猴。
这时忽又传来一声似狗的嚎叫,曾倩儿听之,一时毛骨悚然。且看那传来声音的地方,一条苍狼却正迎自己,并且是飞也似的扑来。
曾倩儿一见,欲探剑杀狼时,那猴子怒吼一声,便冲向那条苍狼;那苍狼见这庞然大物,早化灰被风吹散了。
曾倩儿顿时大喜;不料,那金丝猴却渗哼一声,鼻口溢血,竞化着轻烟不见了。曾倩儿自言自语道:“好一只猴子,竟也有侠义之心,一时不见了,到是可惜了。若是人,那岂不是江湖中又多了一名大侠。”曾倩儿犹自自说,不时却来到一处山崖石壁,向上看时,其壁却有一首七言诗;曾倩儿细细看时,却见上面写道:
渺渺茫茫天地间,为生几何不相谈。

七情六欲害为深,步入空门斩情缘。
后记:茫茫大师
曾倩儿见了,便念一回,又自寻思;这俗语乱词的到不知说什么。这茫茫大师不是江湖上名传一久的高僧茫茫大师吗?怎么我到了他修行之地茫若寺了?时有一妙龄仙子经过此地,见曾倩儿发愣,乃道:“世之痴也,可叹、可悲。”
曾倩儿也不知此女说谁,那仙子望了曾倩儿一眼,不禁仰天长叹一声,便踏着祥云升了天上。
曾倩儿又是一阵寻思,这时远方却传来一歌儿:
金猴行,
苍狼奔,
名取利物有存心。
短短情,
情深深,
勾画人间疾狂人。
一时美玉焚既碎,
一嘯江湖风波近。
曾倩儿暗道:“歌儿到好听,到是套曲儿太过郁了。”
不料,如此一想,便闻‘咚’的一声,那天上顿冒一盏金光银花,曾倩儿一惊,顿时从梦中醒来,待她起身看看窗外,才知自己做了怪梦,一时又复睡下。
次日清早,曾倩儿刚整妆毕,这时梁昌杰叩门而入;说:“倩儿,今日是沁儿师妹逝辰,我想去后山祭拜,你去不去?”
曾倩儿道:“当然要去啊!沁儿妹子对姊妹那么好,若不去,岂不是负她枉对我们好一场?”
梁昌杰道:“既如此,那现在就走。”
于是两人到了剑南宫后山,在一处平石山顶用火灰画成了个缺口的半环,直迎东方。然后准备几样素雅小菜放在圈外,两人对圈子一拜;梁昌杰便从袖口拿出一笺诔词乃念道:
呜呼哀哉!
论渗雨泣露之世,乱世暗黑之年,愚兄以溥言纳信,乃祭西去极乐,守宅东江之女,沁娣:
哀思娣之生世,有十九载矣!原籍水乡江南,过冰清日,无奈之时,天不怜人,以使流落陇西,缘遇处,与之会,实为有辛之情。然茫茫人生,似如飞鸟,终要各投其林,以养艳颜。共处之日,虽十四月不足,但忆生存之迹,其心悲之极。
古云;花容月貌杨妃,勾魄聂魂貂禅,病态娇喘西施、沉鱼落雁二妃,其五美溶一,不足喻娣之美,况有瀚之江水,彭湃黄河也为之憾而静流。其莺娴惠德,超世越俗;太白、三变、东坡、乐天聚墨,赞其德,恐言词溥稀,而不赞尽。谈之抚琴,有伯牙而不喻精。舒嫩喉轻歌,有韩娥不喻神。展舞姿弄剑,公孙大娘不足喻其绝。
娇荷原嫩!何而骤雨而妒?以使妖魔抚爪,伤魂动魄,辱洁身躯,终羞气而咽,人天分离。香散玉焚,谁不怜尚小而夭折?今恨自不能转倒乾坤,留住芳影,骂地指天才解心声。但弦断接?云散谁合?今却土掩艳骨。兄唯以泪雨怀念。
呜呼!
余音三载而散!
痛心哀哉!
梁昌杰读毕,泪花星闪,乃焚了笺,之后又拜一回,方同曾倩儿回剑南宫。一时各回房。忽然,一缕红影却从梁昌杰舍房窗外一闪而逝。
梁昌杰一惊,心里暗道:“莫非又是贼僧不成。”心在思,人以破窗跟去。岂料,那红影一闪;径入宝凤房中,梁昌杰大骇。待入屋时,但见那红衣僧夏仁高正掐住宝凤的玉项;而宝凤早晕了过去。
梁昌杰一抖长剑,顿时大喝一声:“贼僧放我妹妹,且饶你一命。”
那夏仁高答所非问一脸狞笑,伸手先在宝凤隆隆的胸口一**,哈哈大声道:“好弹性,梁少侠可来试试?”
梁昌杰顿时怒火冲天;“贼僧找死。”便挥剑来刺夏仁高。
夏仁高大笑一声:“小心了。”闪手又是一阵雾向梁昌杰身上撒,梁昌杰急忙闪身向避;夏仁高却趁机破窗携宝凤消失。
梁昌杰忙出了屋,急报师叔慧真散人知晓。
慧真散人一听,当下咬牙切齿,急命刘阑华守派,众弟子随时在剑南宫聚合。梁昌杰忙去传讯。散人又吩咐:分一百多名有资智的弟子守门。别外又分三十名女弟子随刘丰、梁昌杰、曾倩儿等下崆峒山主路口埋伏,另外又分二十名弟子随自己从夏仁高离去方向追,其他的在平凉路口随杜水仙姊妹、芍药、玖媚、彩荷守着。此时众人齐齐应命;便分路而行。
在说夏仁高劫了宝凤不走正路,却行悬绝险崖,以避追踪,但散人轻身功夫乃天下独一无二,不时便追上了夏仁高。夏仁高一见,脸上顿显惧色。但他不到黄河心不死,后面穷追不舍,他却拼命逃命。到是此当儿也不管什么崖高路折了。
散人行走似如覆平地,湖水踱舱。夏仁高眼看自己以被追上,仍是死命跑跳悬石中间,慧真散人大在后面笑道:“姓夏的,贫道今日是消遣你的力气,专逗你的。”人却眨眼间站在夏仁高眼前。
夏仁高此时身站万丈高崖,一时心灵一动,乃将宝凤身望胸口一搂,便纵身崖下。慧真人一皱眉,便跟着纵身落崖,其速快的惊人。待下至涧底,却不见两人踪迹。
慧真散人打量四方,见身边山石入云,只有另一面有一道绝溪崖口,一时思量一阵,便向溪口飘去,而后又落入瀑布,施‘水上行篙’的轻功飘上崖时,夏仁高却站在涧口。
此时见慧真散人正怒目虎视自己,他便用手扒下宝凤衣裙,里面只留了胸兜和小裤。散人不忍看,急避双眼时,夏仁高却闪身不知去向。欲知后事,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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