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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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妾身此刻只是一个女人,蒙受你的怜惜----”棠翁主**一声,一张脸早已经被红晕染成了红苹果,熟透了的红苹果,让人想要咬一口。
棠翁主原本只当李旺是一只嫩鸟,没想到现在自己已经隐隐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的趋势了,她的一双秀目打量着眼前这个绝不仅仅是帅气的男子,只觉得他身上一股特有的味道深深地吸引了自己。
李旺的血液也沸腾起来,眼前这放荡性感的棠翁主其实更能够给男人以最主观最直接的兴奋,他一个在信息社会生存的现代人跑到古代去,还不比那些只懂得闷头苦干的男人们要更了得?更何况他还有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李旺也十分自信地认为自己在如何让女人快乐上要比别人强上几分。
“翁主,田公子过来了。翁主见是不见?”
猛地听到这个名字,棠翁主忍不住身躯一颤,抬起头正碰上李旺探寻的目光,棠翁主脸一红,垂下头去,咬牙对外边道:“就说我今天身子不爽,让他改日再来吧。”
李旺见棠翁主神情闪烁,又用“身子不爽”来推脱,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能用“来月经”来推脱的人恐怕就只有一种,那就是棠翁主的姘头之一。
“翁主一日之内要应付这么多人,倒真是辛苦呢。”李旺在那声音去后,忍不住说道。
棠翁主对着李旺掩口一笑,“原来先生在吃妾身的醋么?”双眼媚波横流。说不出的动人。
李旺一愣,仔细一想,自己刚才那番话还真带了一点不满。尽管他和棠翁主不过是相互地逢场作戏,一夕之欢,可是至少这个时候,她应该是他的女人,当然完事之后,大家拍拍**,各找各妈,李旺也没啥特殊感觉。
“放心吧。现在妾身只属于先生一人。”棠翁主似是看懂了李旺所想,忍不住笑着表露心迹。
李旺心想这还不错,棠翁主这样的女人,又风骚又漂亮,最好的一点,是她绝对不可能因为你对她如何了就缠着你不放,两人都不过是寻找身体上的快乐罢了。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难道翁主就已经忘却了田蒙曾经带给翁主的快乐吗?”掷地有声,尽管隔得有一段距离。但破空传来,倒像是一锤子敲中人的心房了。
棠翁主听得这声音,猛地身子一颤,似是想起了和他的抵死缠绵。不禁俏脸更红,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已经被推开,从外边走进一个戴着高冠的男子。
李旺扫了一眼这男子,身长玉立。相貌也确实不错,当然他与那些少年也不同,他也和李旺一样有着壮硕地体魄,眉目之间别有一股英气。也难怪棠翁主对这人另眼相看。
自称田蒙的男子在同一时间看到了李旺,从他的眼中也射出一股惊诧之色,显然是没想到棠翁主屋子里头藏着的这名布衣看起来竟也非寻常之辈。
但田蒙只看了一眼,便走向棠翁主,十分霸道地一把将棠翁主搂在怀里,丝毫不顾及门是大开。而李旺正杵在这,“怎么?翁主另结新欢,就要把田蒙给撇下了?看来田蒙不好好教训教训翁主,翁主是不知道好歹的。”他这番话露骨无比,一个男人如何教训女人,在场三人都知道得再清楚不过了。
李旺面色不善。自己站在这看别人两姘头**算是什么事。棠翁主刚刚被李旺撩拨起。不禁有些赧然羞涩地推了田蒙一把,“这里还有人呢!”
田蒙瞧了李旺一眼。目带鄙夷道:“这里站着的也能算人么?我看是翁主你新绑回来的玩物罢了。翁主,只有田蒙才能给你真正的快感,你知道的。”这人说起话来也自有一股霸气,张口闭口就是挑逗的话,很直接就要用手去勾搭棠翁主。
棠翁主面色一变,身子居然往后靠了靠,对田蒙说道:“他不一样,我请他来,只是想探讨一些人生道理地。”“哦?”田蒙显然对棠翁主的平日习性很了解,看穿了棠翁主的心思道,“请人探讨人生道理,也是用绳子绑来的么?翁主,这么多天没有见到田蒙,难道翁主就一点不想念田蒙?不想念那么多个一起缠绵地日日夜夜吗?那时候,翁主对田蒙不知道有多不舍得呢!相信田蒙走后,也没有人能够像田蒙一样给翁主带来极致欢乐吧?”
他说着就当着李旺的面把不规矩的手搁在了棠翁主的腰间,棠翁主或是想起了田蒙的厉害,欲拒还迎,不一时就已经像一块没有骨头地皮囊,往田蒙的身上倒去了。^^首发^^
田蒙不禁得意地瞧了李旺一眼,像是在告诉李旺,就凭你这种贱民也配和我抢女人?我勾勾手指头,就能让翁主重回我的怀抱。
李旺心里对这田蒙大骂,玩物你个球!这田蒙使得勾引手段是李旺不屑于用的。我李旺虽然也好色,但对女人决不用这种**裸的肉欲勾引,咱是需要从精神层面上引导,最终达到一致的。虽然结果可能都是一样的,但感觉是绝对不同的!和田蒙这种男人抢女人真是倒胃口!
抢女人?李旺心底一笑,脑子里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他瞧见面色绯红地棠翁主,不由目光冰冷。荡妇终究是荡妇,前一刻还对李旺深情款款,现在见得自己相熟的姘头来就顿时把李旺抛到脑后了,谁让李旺只是在她跟前动了动嘴皮子,而田蒙真枪实弹上过战场,棠翁主当然要挑已经有过实战经验的。
棠翁主迷离的眼神触碰到李旺有些冰凉地目光时,忽地浑身一震。不自觉地就想到了李旺对自己的看轻,她只觉得被他鄙夷地目光瞧得有些无地自容。棠翁主喘着粗气,但却从田蒙地抚摸下挣脱出来,用央求的语气对田蒙道:“公子舟车劳顿,不如多休息两日,再来见妾身吧……”
田蒙一愣,似是没想到棠翁主居然会这么有自制力,因为往常她在自己地挑逗之下,根本就无力招架。“翁主,田蒙原本以为翁主也和田蒙一样急于见到彼此。翁主可知。田蒙在马车上的时候,想着翁主的模样,想着翁主在温泉水下**流露的模样,田蒙就情难自禁。翁主,难道不想与田蒙再洗一次鸳鸯浴么?”
这个田蒙当着李旺的面就描述起这些不堪地情景,满心以为这样说会令棠翁主情动,也会让旁边的李旺浮现出羡慕自己的神色。哪知道李旺非但没有羡慕他,反而是一脸不耻。李旺心中暗叹,果然是没有最**,只有更**。更加觉得田蒙此人不入流,这时候对棠翁主是更加瞧不起了。
然而棠翁主在看到李旺不屑的表情时,却直觉得羞愤,她不禁怒视着田蒙道:“田公子。这里到底是妾身的府邸,妾身也正在向先生求教问题,还望田公子说话注意分寸!”若说没见着李旺,棠翁主对田蒙的这番挑逗定难抗拒,可在与李旺交谈之后。便觉得这人比起田蒙来,处处都高了一筹,至少在他的口中,男女之事被冠上了一个人世间最美妙之事的说法,这让棠翁主忽而也觉得那是一件神圣又美好的事,哪里像田蒙口中,处处透着一股粗鄙,口口声声把自己之前的放荡说出来,此时听来。只觉得丢人和羞愧。
田蒙大感意外,直到此刻才知道棠翁主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冷淡,都是因为面前这个被绑地男子。
“哦?那么翁主在和他讨论什么大事呢,我也想听听。”田蒙放下棠翁主,朝李旺走去,看着这个与自己一般身高。但却不过是一个平民布衣。田蒙就有着自身的优越感,“说吧。我也想听听翁主的新面首能够有什么高谈阔论。”
棠翁主面色一变,对李旺已经有了相护之心,赶紧说道:“不,田公子,说了先生不是的。”她急于向李旺示好,倒似是真地要告诉李旺,她想把他当成平等的男女对待。
棠翁主见田蒙面色更加铁青,便又解释道:“先生只是妾身请来看病的医工,或者让他先回去吧。”这句话说出口,其实算是棠翁主的退让。
李旺才无兴趣继续观战呢,他对于田蒙这个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要不是怕惹祸上身,早就一口唾沫吐他身上去了,听得棠翁主的话,立马说了一句,“如此甚好。”这便要出门去。
哪知道田蒙忽地抢到门边,伸手把门给掩住,正好挡掉了李旺的去路。他看着棠翁主,“怎么?翁主心疼了?不忍自己在新欢面前失了颜面?”
“不是。”棠翁主矢口否认道。在李旺探寻地看了自己一眼时,对李旺说道,“先生请先回吧。”这句话其实是对田蒙的命令。
然而田蒙却硬是抵住门口,对李旺嗤之以鼻道,“翁主的口味还真是奇怪,居然对一个下贱的医工百般维护?翁主,难道是因为田蒙离开翁主太久,让翁主已经饥不择食到这般田地了?”
“放肆!”棠翁主这一次是真的怒了。^^首发^^田蒙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李旺面前说她是如何如何的放浪,只会让她从李旺的双目当中看到更多的不屑,便会让她对过往产生更多地悔恨,没有人是天生放浪地。她之所以如此,也是有自身的无奈。李旺可以理解她,这让她觉得难能可贵。可是田蒙却一而再地把她往“荡妇”这个罪名上推去,这让棠翁主怎能不难堪。
“田蒙,我念在你是大司农的义子,才对你这般客气。你莫要太过分了!说到底,这里是昌邑,不是长安,你要是再无礼,休怪我不客气!”棠翁主面色一凛,神色之间倒有了几分威仪,此时倒逼得她要和田蒙划清界限了。
李旺紧绷的脸终于多了一分喜色。对棠翁主的坏感也少了许多。反倒不急着离开此地。
田蒙却顿觉下不来台,眼见得面前地丽人对自己换作了一副冷眼,这是他来时想都没有想到地。说起来他既没有官职也并非是什么达官贵人,真要是得罪了棠翁主,却也没什么好处,这时候,便不得不换了一副脸子,过去扯棠翁主地衫袖,“翁主不要动怒,这不是因为田蒙实在太思念翁主。一心想要和翁主一解相思之苦,才会口不择言嘛。”
见棠翁主厉色稍减,田蒙就又回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难道翁主忘了,天下间除了我田蒙,恐怕没有第二人能够给翁主那般美妙的感觉。一夜一次,从黄昏一直到天明,翁主,难道你真地一点也不想要吗!”
田蒙刚说完。李旺那边就发出了一声鄙夷的轻笑,好像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低速的小
“唉,原来田兄是强忍着一夜不……,难怪难怪!本来是人世间美好的事。但为什么从兄台的口中说出来,就那样污秽不堪呢?”李旺斜睨着田蒙,满是不屑。“你对翁主说这番话,实在是玷污了翁主的双耳。在下也奉劝兄台,一味强忍着。实在是吃力又伤身啊。”
棠翁主听得李旺居然开腔说话,而且是站在自己这边地,不禁心头一喜,这么说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不至于那么不堪了。

田蒙听得李旺说自己“强忍”,不禁大怒,“什么强忍?有种你试试?你以为你能吗?”
“哦,我确实不能。说实话,就算能。我也不愿意啊。”李旺更加惋叹道,“兄台仗着自己年轻,强行透支体力,可若是长期如此,不出一年,田兄恐怕连五十岁的老伯都不如。”哈哈!你这无耻的小民。根本比不过我。却又嫉妒得发狂,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来骗翁主。危言耸听。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田蒙冷笑道,“我这叫天赋异禀,是神人赐予的力量,哪里像你们,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他把李旺也和外面的少年归于一类了。
李旺笑道:“是么?那田兄有没有觉得若是连续行房几日,会浑身困顿,乏力,恨不能睡上两天?头有时候容易昏沉,还有**有时候火辣辣的疼,嗯,对了,隐痔,每次如厕地时候,都有点困难,哎呀,要是还有便血,那就糟糕了。”李旺察言观色,见田蒙面色变白,知道自己说得应该**不离十,“完了,原来田兄你便血了?田兄,你这已经到了晚期,再不克制一下,我怕你以后想要做个正常的男人都难啊!”
“胡说!”田蒙强自镇定,尽管被李旺说中了症状,心底很是慌乱,但断不能在棠翁主的面前丢了尊严。
然而他失色的瞬间还是被棠翁主收于眼底。
棠翁主看田蒙神色有异,心中已经认定了八分。棠翁主本来就已经对田蒙失去了兴趣,现在听得李旺所说,想到现在地只不过把之后的体力都透支干净,其实身体却早已经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便顿时觉得他随时都会变成一个糟老头似的,顿觉索然无味。
李旺的这番话算是彻底地断了棠翁主对田蒙地好感。
田蒙眼见得棠翁主对自己的神情愈来愈冰冷,脸上的红晕也早已消散,忽然有些担忧起来。田蒙仗着自己有此惊人的“功力”,深得棠翁主之心,基本上已经将这个放浪的女子给驯服了,田蒙也因此得了许多好处。
可现在就因为一个贱民的三言二语,竟扰得棠翁主变了心思,田蒙好不恼怒,他不敢得罪棠翁主,但却看不惯一个低等的医工骑在自己头上,“无耻的小人就只会逞逞口舌之利,真正的汉子是靠本事吃饭地!你再能说,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医工,也配在站在这里教训起本公子了?”
“哈哈。兄台说的是。我不过是一个低贱的逞口舌之利的小人。”李旺瞧了田蒙一眼,怡然大方地笑道,“不过。即使我身份低贱,却也明白男女之间的快乐应该是发自内心地,只有男女双方都感到愉快才是真正地美好,相反兄台你身份高贵,却只懂得一味的强求,竟做些杀鸡取卵地事,最后的苦果,也只有自己吞下。”
“你!”田蒙被李旺说得一时气结,却辩驳不来。
棠翁主瞧着李旺,美眸当中星光闪烁。这李旺所说的话,好像句句都透着一股哲理,而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大方自信的态度更是令她有一种心醉的感觉。她不自主地将李旺和身边这个田蒙相比较,眼见得旁边的田蒙阴沉着一张脸,想要辩驳却说不出话来,只会在眼睛里头射出一道杀意,两人谁高谁低,谁优谁劣,比较之下。棠翁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棠翁主这一次已经彻底地鄙夷田蒙,不由朝田蒙笑道:“我想公子也乏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翁主!”田蒙惊呼出声,他看得出来棠翁主已经对自己没有半分留恋。顿感不妙,“翁主!不要妄听小人之言。”
棠翁主虽然是笑脸对着田蒙,但语气当中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甚至直接对他做了一个请地姿势,“公子请回。”双眼竟不看他。下起了逐客令。
田蒙一时呆立在那,投向李旺的目光更加狠毒。
正当此时,外间又传来水仙的声音,唤了一声翁主。李旺心中一凛,难道说这女人又有一个相好来了?那也太夸张了吧。
只听水仙说道:“中尉王大人家的管家求见翁主。”
李旺诧异地看了棠翁主一眼,心道不会吧。张管家那个矮胖矮胖的家伙也入得了她的双眼?
棠翁主嗔视了李旺一眼,像是知道李旺所想,忍不住娇怒,似要告诉他她还不至于那样饥不择食。更何况她现在竟然隐隐生出要洗心革面的志向,棠翁主问水仙道,“什么事?”
水仙道:“管家说王家小姐刚刚又昏迷了。”
李旺一愣,王清清又昏倒了?应该不会吧。难道这个丫头骗子又耍什么把戏?棠翁主也道:“我今早去看的时候还好好的,身子竟这般弱?”
李旺这才知道棠翁主早上去王府是探视王清清的。
“所以,王大人地管家特来向翁主讨要诊治小姐的李先生。”
水仙话说完。李旺立马明白过来。没想到王家的消息这般灵通,竟然知道自己被棠翁主带走了。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张管家此番前来正是想从棠翁主这里把自己要回去的,但不能平白无故地开口,就只好用“给王清清治病”当幌子。李旺心中一想便既明白过来,这棠翁主既是刘贺地亲姐姐,王吉自然怕自己对棠翁主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才要急着把自己给接走。
棠翁主诧异地望着李旺,“原来先生就是治好王小姐的神医啊?”她只顾着让别人去把不接她海棠的布衣绑来,倒没兴致问一个区区平民会有什么背景,甚至连李旺的姓名都没有兴趣知道。她不问,别人自是不说,所以她到现在才知道李旺就是王清清地主治医生。但此时知道,反而对李旺更添好感,“听说王小姐的病,令昌邑的一帮医工都束手无策,没想到先生竟能治好。妾身要是报以大王知道,大王定然十分高兴,咱们昌邑的医工长也非先生莫属了。”
棠翁主对李旺目光殷殷,想着要是能让李旺做上昌邑的医工长,那么以后要见李旺就更是容易,心中不禁有些欢喜。这模样看在田蒙的眼中,直恨得牙痒痒。
水仙半天没有听见棠翁主的回答,只得又说了一遍。
棠翁主这才正了正衣襟,打开门,要水仙把王吉家的管家叫进来。
不一时,就见水仙领着张管家和另外两个家奴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棠翁主瞧了李旺一眼,不禁笑道:“没想到王中尉要个人,居然让这么多奴才来,怎么着,难道怕我不给么?”
匍匐在地行大礼地张管家不禁一愣,抬起头瞧着棠翁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家大人只是遣仆一人前来……”话才说完,就意识到不对,扭转头一看,自己的背后有两个身影一跃而起,张管家还没有明白过来,那两个身影已经飞向棠翁主那边,手里边握着地是明晃晃的短
张管家这一下吓得不轻,双膝一软,直接歇在自己腿上,再爬不起来。“这个,与仆无干!仆……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跟在仆后边的……”
只是此时的棠翁主可无暇听张管家地辩解,突然冒出这两个行刺地人已经令棠翁主措手不及,慌不迭地往屋子里头躲,一边大叫,“来人哪!”
李旺也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传说中地刺客了。他原本就没有走出屋,距离那两名刺客最远,眼见得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就下意识地闪避到一旁。冷眼旁观。
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总不可能是来刺杀他的吧?
棠翁主吓得惊慌失措,那两名家奴装扮地刺客却身形变换,直接冲着田蒙去了。
原来他们要行刺的对象是田蒙那个小人。李旺心中对刺客的印象不禁大好,站在旁边只希望他们一刀就结果了那家伙的性命。
只是田蒙人品虽然差,武功却不弱,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虽然是出其不意。但田蒙一个打滚,竟然滚进屋子里头来,倒是避开了两人的锋芒。
两人一次不成功,倒也不气馁,一前一后又再度冲了上去。李旺打量着两人,尽管都是家奴,但一个身材略显臃肿,另一个则比较瘦小,前者老道狠辣。后者有些吃力,显然是个新手。只是光看两人的相貌,都是一团黝黑的面孔,猛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相貌丑陋,不忍细看。
李旺暗暗替两人着急。只听外边响起一阵嘈杂。应该是翁主府中的侍卫已经赶了过来,若是他们再不快。只怕非但杀不了田蒙,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正想着,只见那身材臃肿者的匕首已经被田蒙踢飞,李旺满心焦急,那人却忽然朝田蒙飞扑过去,伸出双臂死死地抱住田蒙的腰身。
这一招让那瘦子不禁愣在当场,只错愕间,田蒙就已经挥拳抡向死死抱住自己地刺客。一拳头砸在刺客的背部,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瘦子不由吓呆了,惊叫出声,“师父!”这脆生生的叫唤夹杂着一丝哭腔。
原来是个女刺客!还是一个行刺经验不大丰富的女刺客!
“还愣住干什么?杀啊!”男刺客又挨了重重一拳,但双手却还是坚持不放。他心里头好不焦急,望着女徒弟,只恨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发呆。
女刺客终于觉醒过来,眼看得自己地师父被田蒙打得血肉模糊,再不敢耽搁,提起匕首就往田蒙刺去。田蒙双腿不能动弹,自然就不能躲避,行动上受了极大限制,他赤手空拳,又不似那女刺客有匕首在身,左躲右闪,已经左右见拙,女刺客救人心切,招招凶狠,终于刺中了田蒙的肋下。
女刺客见一举得手,不禁有些大意,却冷不防被田蒙捉住破绽,左膀被田蒙伸爪抓住,李旺在旁边看着,不禁大惊失色,他本来对这两个刺客就有好感,眼见得两刺客是一老一少女,两个弱者,更是同情,忍不住都要为女刺客叫不妙了。
田蒙的手掌用力向后一挫,只听“噗”很低的一声,女刺客还没来得及挣脱,左肩就被拧住。李旺心底一沉,听这声音,看这架势,百分之九十九是肩关节脱位了。
女刺客隐忍着痛楚却不叫喊,左手不能动,右手却趁着这当头把插在田蒙肋下的匕首使劲拔了出来,登时血流如注,田蒙“嗷嗷”大叫,此刻已然一点风度也没有,两双手就要硬生生去捂住自己地伤口,女刺客一咬牙,直接往田蒙的心脏刺去。
男刺客眼见得徒弟刺中田蒙心脏,田蒙面部一僵,应该是活不了了。男刺客不禁大喜,大叫一声“干得好!”
李旺忍不住替两人捏了一把汗,冷不丁却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两下,李旺躬身躲在屋子里的一个角落,没想到自己背后有人,扭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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