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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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趴在他胸前以手划圈在他耳边呵气逗引道[总一个姿势,臣妾今日来换换如何?]他握着胸前的两团浑圆热烈地回应[娘子喜欢如何便如何好了?]
伸手扯断系着幔帘的丝带缚了他的双手用一根冰凉的玉如意一下一下地抽在他身上闲闲地问[皇上喜欢吗?]舒云展身上立时显了一条条的红印,却一副舒服之至的模样呻吟道[娘子此刻叫朕做什么都愿意!]我得意地掩唇而笑,他是万万人之上莫敢侵犯的天子,我是万万人之下受人唾骂的倡伶,谁说一切命中注定,我偏他向我俯道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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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风吹来把纸吹得散了起来,竹绿忙拿绿松石镇石压住,我知是舒云展来了,仍是挥毫自如并不理他只向钗儿吩咐道[把刚熬好的燕窝粥给皇上盛一碗暧暧心肺]舒云展去了孔雀毛织的五彩避雪袍搓着手道[这冬天可真冷得紧,爱妃倒有雅兴在此练字,仔细冻坏了手]我这才将笔一掷倒了一杯热好的流颜醉蜜酒递于他道[这么冷的天皇上特特地赶到臣妾这里定是有事吧?]舒云展咳了一声饮了口酒拿着纸只管评赏[娘子的字越以标志了]见我并不理他这才脸色微红犹豫地说[朕有一事想求求娘子]
我温柔地说[皇上是一国之君,字字均是圣旨,臣妾只要遵命之理,又何来求之说法?]舒云展舒了口气道[朕想着圆盼二妃虽然犯了大错,但如今天寒地冻,她二人恐难以忍受暗室之若,念在她们服侍朕多年无差错的份上,娘子不如放了她们出来吧!]我微哼一声道[皇上立的后宫规矩倒叫臣妾黑脸红脸一齐唱,这是怎么说?并非臣妾狠心,但若不杀一儆百,恐怕日后这后宫便难以管理了!]他如孩子一般低头慢慢走到我身边拉着衣角哀求道[朕知道娘子的难处,要不朕夺其封号幽禁于守静堂中思过,娘子以为如何?]我转怒为喜道[皇上若不下了狠心臣妾真不晓得如何行这个人情呢,臣妾明日便依皇上的意思放了二妃,如何?]
舒云展俊眉一扬当着众人的面吻着我的额道[朕的娘子真是贴心啊!]那暗房黑暗冰冷,又无吃无喝,此刻便是放了她们出来也是憔悴无力了。我微一避让羞红了脸小声道[皇上,有人呢!]他大掌抚上我的脸哈哈大笑道[娘子竟然怕羞了?]顺势一带卧倒在宽大的檀木榻上,皎纱帘幔垂了下来,宫女太监见状一齐屏退,只有燕窝粥在锅里咕咕在翻滚。我翻身趴在他胸前以手划圈在他耳边呵气逗引道[总一个姿势,臣妾今日来换换如何?]他握着胸前的两团浑圆热烈地回应[娘子喜欢如何便如何好了?]
伸手扯断系着幔帘的丝带缚了他的双手用一根冰凉的玉如意一下一下地抽在他身上闲闲地问[皇上喜欢吗?]舒云展身上立时显了一条条的红印,却一副舒服之至的模样呻吟道[娘子此刻叫朕做什么都愿意!]我得意地掩唇而笑,他是万万人之上莫敢侵犯的天子,我是万万人之下受人唾骂的倡伶,谁说一切命中注定,我偏他向我俯道称臣!
第二天我戴着嫣红夹棉的织锦绣花掐金丝雪帽,披着华贵的紫貂皮披肩,穿了一件紫洋番莲缠枝刺绣的夹棉襦衫捧着手炉拥着皇上来到暗室外门前。西风朔朔卷着雪珠子打在人脸上有硬硬的疼和冰冷,沉重的铁门锈迹斑斑,这里曾关押了多少青丝红颜?这里曾断送多少年轻的生命?就连这铁门也有些变成了褐色。太监缓缓地开启了这扇门,拖出两团倦缩在一起的人儿,那衣衫单薄的犹如冬日最最后一片树叶挂在枝头瑟瑟地发抖,只不过两天而已,那曾经娇美如花的容颜已经憔悴如斯!

雪青色的脸颊上颧骨高高突起,平时如丝缎般的乌发此刻纠结如麻,衣衫的污渍和血腥足以吓退这位善心仁德的皇帝,眼前的这对人儿已是朱颜改,他只看了一眼便匆匆下了诏令,让二妃从此守着青灯与佛作伴。她们现在唯一能表达仇恨的便是那双幽寒如冬夜的星子一般的双眸,盼盼的嘴唇咬出了殷殷血痕,几次欲张口均被圆圆死死地拉住,眼神惊慌地阻止着。是的,她知道现在一言不慎便会断送了性命。
我虽是要争宠但终究存了一丝善念并末置她们于死地,这时的我淡然地含着一缕微笑在众人面前昭示着我的宽厚和仁慈,无视她们那被仇恨染红的双眼。然而于我末倘不是酸涩的,如今的情景让人好像看到了以后的自己,大把美好青春的面孔总是如花一般争相绽放在这后宫的寂寞之地,争如我又能艳到几时?以色侍君虽不能长久但起码可保得身家性命无忧,若有有权势的父兄,例如皇后,她的地位便不易憾动。
圆盼二妃失宠后,皇后懦弱,太后不理事,其它嫔妃也无多大威胁,整个后宫便是我这宝华殿气焰最盛。平日里一应吃穿度用均是内务府亲自挑了最好的送过来,因舒云展经常歇在宝华殿,屋内的各地进贡的奇异宝贝均是他命人赏了或搬进来的。宝华殿里扫地的太监也沾了些光,品级比他高的倒要向他点头哈腰,我看在眼里并不理睬,任他们私下处理。
展眼已经到了年尾,除夕国宴是必不可少的,有名份的文武百官和嫔妃皇亲均需到皇宫赴宴。因是过年我便特意命内务府给各宫女太监增加双倍的月钱又缝制了新的衣服,宫中上下人人欢喜,交口称赞我的娴良。慕容氏见了我仍是淡淡的,其余的各嫔妃早已转换风向唯恐少说了一句奉承的话落人后,顺贵人因我的提携已升至正五品小媛,她事事以已度人,故大家都很喜欢她。
在这如鲜花铺路烈火烹油之时我却一点也不敢放松,只命钗儿和竹绿多费些心思以防小人暗算,不知为这几日总是见不得油腻的东西,闻到便作呕不止,但食量却大了许多又贪睡,想来是思虑过度所至,因此也不大在意。但钗儿这丫头一定要请了先前慕容岚的世交刘大夫为我探病,我懒懒地磕着瓜子对刘大夫道[好好的,偏这丫头多事倒叫你大冷天的跑一趟,回头好好打赏刘大夫]刘大夫只顾凝神诊脉口中却不断地说着[应该的应该的]不犯头把后面那句也接上了,众人都笑起来了。
刘大夫满面通红微咳了一声道[娘娘脉象不稳需安静诊治,诸位且静一阵子]众人都屏了呼吸不敢再笑,我也略略紧张地问道[莫不是有什么大的症状?]刘大夫皱眉了一回又喜色满面地答道[恭喜娘娘怀了龙子了!]此言一出,我不由的且喜且惊,钗儿和竹绿互相望了一眼带头跪下贺道[奴婢恭贺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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