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易仙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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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易白凤走后易百胜一把揪住林复的衣服领子说:“好个林复,你是不是想泡我姐姐?”
林复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泡你个头啊,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出头之日,还有心思想着泡妞。我只不过想敲她一点酒菜,也不是要她的命,你心疼什么?”
“那你怎能知道我姐最喜欢好文章的?”
林复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所以说你脑子笨,到现在只能打打七八级的武士。你还记得你说过你姐姐是个很有名的乐师。有了好诗词,就有人为它传唱,也就有人为它作曲。你说那一个只要称得上好的乐师不喜欢好诗好词的。何况我在东海也未出过远门,你姐姐的一切还是你讲给我听的。现在好象我专门有意打听你姐姐的消息似的。”
这些斗奴和其他奴隶不一样,因为他们的身手都是高强的,所以危险性极高。虽然从待遇上来说他们要比其他奴隶高出许多,但对他们管治得也非常严格。一般是不让他们家属看望他们时间太长,也不让他们家属给他们带东西,怕他们串联,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或举动。更不用酒了,因为怕喝多了酒会闹事,更是将酒店立为高危物品。但是易白凤不同,她被人称为仙子,是老百姓眼里的神仙一般的人物,若不是她探望她的弟弟,这些角斗场的护卫那里有机会看到她。不要说带酒了,就是她将武器带进角斗场也没有人盘问,反而希望因此她下次多来几次。因为每次出门都引起轰动,所以从易百胜来到角斗场,她只是叫人打听他的消息,却没来看望他。由于今天是新年,她才来角斗场看望她的弟弟。
易百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毛安春、郑江他们这几人中除陈乾外,都是嗜酒之人。此时一听有酒喝,全帮林复说话:“易百胜,有人想打你姐姐的主意,说明你姐姐长得漂亮,你应当感到荣幸才对。”
“易百胜,你这么紧张你姐姐,是不是不想让你姐姐嫁人。那么你有这种想法是绝对错误的,一个女孩子怎能让她不嫁人?”
“是啊,嫁给谁也是嫁,嫁给我们林复也是嫁,何况我们林复长得如此潇洒,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奴隶,但是依他这种进步速度早迟会成为天武者的,说不定成为圣武者,也能配得上你姐姐。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们为了喝酒越说越不象话。林复和谢开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摇头苦笑。易百胜更圆瞪一双眼睛,不知和他们说什么是好了。
此时,易白凤的小翠正坐在轿子中小翠问道:“小姐,那个姓林的一会说那篇文章不是他写的,一会又说是他写的,你说到底是不是他写的?”
易白凤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这篇文章和他后来说的那些诗词句子从来没有在大陆上流传过。”
“那也很可能是别人写出后,没有公开,这些手稿被他捡到。我看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又好色又嘴馋,也没有这个水品。”“那你就说错了,仅风度,就是韩大学士亦不如他。”
“不会吧?”小翠听了立即表示怀疑,问。虽然她的文化不及易白凤,但是整日跟在易白凤后面,也受到不少薰陶,韩琳人长得风流倜傥,文彩又好,在她心中地位极高,但是现在小姐却说他不能及一个斗奴,她肯定不相信。
“虽然我比不上江雨霏那样的风采,但是不是我自夸,吴国几百万少女又有几人及上我的风采。刚才就连谢开教练和我说话也有些拘束的模样,就不要说其他人痴呆呆的样子。你再想想韩琳那晚第一次进红楼,举止中也有一点失措。但是这个林复自始至终,和我说了那么多的话,只是妙语横生,可有半份紧张的感觉。你说他好色,他从那一点表露出来贪恋我的美色了,就是他看我的眼光都一直是那么的清辙。”
“是哎,难道他不是男人?”
“你又在说胡话了,他不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那个东西不行。”小翠腼腆地说。
“你要死了,连这个也想得起来。”易白凤一把拧住她的耳朵。
“小姐,小翠再也不也了,救你放过我吧。”小翠求着饶儿。
“实际是还不止这些,你再想想他在大理寺公堂上面对大名鼎鼎的寇羿,依然侃侃而谈,可又曾紧张过。也许你要说他胆子大。其实不是他胆大,而是他自视其高,认为他不比寇羿和我低上一筹,所以才谈笑自如。只是他不说罢了。”
要是林复在此听到她的话,肯定会大笑三声,他从小就接受了人人平等的理念,虽然在原先那个世界里还是有许多不平等的情况。但是还是披上一层文明的外衣。可不象这世界一切都是那么**裸。他自然不全拘于这些人什么身份。小翠听了易白凤这番话后想想也有道理,这林复虽是可恶,但与其他几人相比,无形中高出一筹。她沉默了一会说:“小姐,你说韩学士能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易白凤很喜欢韩琳写的诗文,但是把韩琳写的东西和这篇文章放在一起比较,她还是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他也写不出来。”
而此时在角斗场的售货厅里,正如林复所料他的画像卖疯了。这世界里娱乐活动本来就很少,林复英俊的外表,加上他幽默飘逸,迷倒了一大群前来观看角斗的少男少女。这张画像画师也画得传神,画像上林复背着手,头顶上白云悠悠,林复的眼光犀利,如同在睥睨天下。角斗一结束,他的画像前就聚起一大堆人在抢购。那个穿黄袍的小姑娘拉着中年人的手,说:“大哥,你帮我排队买几张。”
她身后的年龄最小的那个小孩也奶声奶气地说:“九姐,我也要。”
中年人看着这么多少男少女不成体统地挤在一起买一个斗奴的画像,其中还有不少是贵族的身份,他不禁摇头道:“这些人是疯了,泰嫱,你也跟着疯。这个斗奴的画像要它作啥?大哥我手下的军官中比他身手好的大有人在。”

“可你手的那些军官只会喏喏称是,那里有这个笑面杀手有风度?”
“这个轻佻的家伙有什么风度。我看那不是叫风度,那是叫疯子,连着你们一起疯!”
边上的那名青衣少女见这兄妹俩抬杠,觉得好笑,捂住嘴在一旁窍笑。那个少女见大哥不同意便说:“大哥,你真是气人,分明那个笑面杀手诙谐有趣,你要说他轻佻。大哥,你不去排队,我可就不管什么体统不体统的去排了。”“好了,算我怕了你,我去买还行了。要是让父王知道了又要挨骂。”那名中年人终究是喜欢这个最年幼的小妹,无奈道。见到这中年人也上来买林复的画像,那些个少年十分地惊讶,纷纷问道:“大殿下,你也是这个笑面杀手的祟拜者啊。”
原来这个中年人正是吴王的长子,大王子泰纯。而那个小姑娘正是吴最痛爱的九公主长弘公主泰嫱。她旁边的青衣少女是九公主的好友,是被剥夺军权的原来王国元帅黄威的女儿黄鹃。所以上次林复看到她呵斥那个人,那个贵族不敢言语,因为他知道宁肯得罪太子也不能得罪她。得罪太子,还能投靠六王子,得罪了她,只要她在吴王面前随便告上一壮,自己就完了。
泰纯听别人这样的问话,他不由气苦,说道:“祟拜个头啊,我是帮九妹买的。”见到他这副情形,泰嫱和黄鹃都在一旁吃吃地笑。
在这天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楚国国王在今天早上病死。楚王止超,号守成仁德大贤明王,仁慈爱民。他在位虽只有十余年的时间,关心民生疾苦,特别是对他父王和更上一辈的楚王吞并的几个小国家的老百姓十分怜爱。如果说他的先辈是用战争的手段开柘了今天楚国的疆土,他则是在人心向背上真正统一了楚国。因为他病了好久,对他的死亡大家早已料到。但是他还未入土,就传出刚登上王位的新王和掌握军权的五王子守勖不合。这会给楚国带来什么影响?各国敏锐的情报人员纷纷向楚国都城昌城涌去。
与楚国上空阴云密布相比,吴国依是歌舞升平。虽然太子和六王子也在明争暗斗,但是吴王春秋正盛,他们这点小打小敲对吴国还产生不了多大影响。苏城作为吴国的王都,更是沉浸于新年的节日气氛中。正月初八,青丝坊隆重推出由易白凤亲自主编的歌功颂德舞剧《洛神赋》,引起轰动。特别是其中歌辞之华丽达到了神龙大陆前无古人的地步,被文人们竞相抄诵。正月十二,易白凤又亲自在青丝坊自奏自唱《水调歌头》一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阳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词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再一次震呆了吴国王都的文士。正月十八,易白凤又推出两首《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时间众文人都快无语了。但到了正月二十二,她又推出一曲《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臂枕纱橱,半夜惊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正月二十八,她又唱出《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刻,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花,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自此每当日子到了二八的时候,易白凤就推出一两首诗词。而每词一出,立即传扬天下。不但是吴国的文人,就是南方的佗国,西方北方的楚秦燕齐国家的文人也有不少涌入苏城,造成日子到二八的时候,青丝坊大厅里的门票千金难求。更多的文人无奈只好等在青丝坊的门口,一等里面散了场,他们立刻向那些进去的文人索要词稿,然后三五成群的文人聚在客栈里或是酒楼前、广场上或是呤哦或是品论。就连秦国的才女看了这些诗词歌赋后也说自叹不如。许多人也寻问易白凤这些诗词是谁作的。(有少数人认为是韩琳写的,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韩琳是有文才,但他要是写出这些东西还是差了点)易白凤只是说这人是个隐士,不愿透露他的姓名,使众人万分失望。
易白凤也不明白为什么林复不愿承认是他写的,要知道凭这些文章说不定吴王就能为脱去隶籍。最叫她气恼的是他还胡说这些文章是另外一个星星上的人写的。星星那么小,上面能住人吗?林复还威胁她如果她要是说出这些文章是出自他手中,他立即向她停止供稿。相处了这么多次,她也自认她的美色并没有让他拜倒在自己裙下,因此他真能说到做到。对于这些好文,她的爱好不亚于那些狂热的文人,否则她也不会对韩琳青睐有嘉了。为了林复不会断稿,她只得将林复隐瞒起来。不过她有时暗下想这些文人要是知道这些妙文是出自一个斗奴之手,他们脸上会有什么精彩表情?
林复也不是没有得到好处,他后面多了几个小第。不喊老大行吗?那个酒也不想喝了,那个菜也不想吃了。易百胜发出了严重抗议:“你们为了喝酒出卖了人格,可是我不喝酒,凭什么喊林复老大?何况这些还是我姐带来的。林复,我的小师第,是吧?”
“你要死了,想做我们的老老大。”四双手一齐敲向他的脑袋,就连万海也不例外。
迫于武力的威胁,易百胜只好无奈地说:“好了,你们别打了,我是小小弟,还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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