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二跳:走夜路真的很可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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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天生对未知的世界充满畏惧心理。
鬼怪之说,在很多人心中都是微妙的存在。
有些事情,是你怎么也无法解释清楚的。只能自欺其人,告诉自己,那不过是错觉。
夜晚,在无边的漆黑之下,总是藏着什么未知的东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冲出来。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鬼在白天也是出来的。那要看道行,有的鬼道行很高,大白天的也可以在太阳底下出没。有的鬼道行稍微差点,就喜欢在阴凉的地方出没。至于晚上,那是鬼魂出没的高峰时间,即使是道行低的鬼也能够出来。
很多时候,有些东西只是你看不到,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恶鬼,会伤害人。大家磁场不同,各自活在各自的世界里,相安无事。
鬼喜欢待在路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晚上你走在路边时,也许就与某个鬼魂擦身而过。有些鬼很善良,看见你走过去,会祝福你。有些鬼比较恶,看你走过去时,会向你身上泼脏东西,在你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脏东西沾到的人,有很长一段时间运气会非常不好。
所以老人家们总会嘱咐,晚上少走夜路,在非走不可的情况下,也尽量走路中间,少靠近树下或特别阴暗的地方。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老一辈的话渐渐被人遗忘。只是某一段时间,当你运气莫名奇妙特别不好的时候,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自己沾上什么脏东西了吗?
我,梅丹靓,本该是个幸福享受大一新生生活,未满二十岁的梅家第一百三十三代实习天师。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霉星高照,所以我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出任务走夜路时,忘了带上驱鬼符,撞上什么什么。
我梅家虽然不若张家天师那么名满全国,甚至很多人说听都没听过,把我们打入骗子一流。没错,这说来确实是一件憾事,我梅家天师的故事被埋没在历史长河里,成为一粒微不足道的小沙砾,比大风吹啊吹啊,就没有人记得了。但是,我可以用十块钱保证,我梅家确实历代是天师世家,始出茅山派,在多年的演变后,融入现代科技,成了独立的梅家风格。所以,各位若有需要看阴宅阳宅的,算命求姻缘的,实在不行,抓抓鬼驱驱邪也勉强接受,记得要多来“照顾”我没胆量,也是梅家现存唯一认可的天师,最近生意不好做,大家要多多支持啦!
因为我最近……真——的——很——穷!
自从遇上金砖同学,或许是因为他的金太耀眼,吸走了我的财运,我的钞票就被他的吸星**这么吸吸吸……荷包越来越干扁了。
最惨的是,还经常解决不了温饱问题,就算我住他家的大豪宅,偶尔出上几块高级牛排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因为金同学的撞鬼能力胜过卫星小天线,百发百中,只要晚上出门就会遇上那么几个,满满姑姑又不愿意管,所以倒霉的我就必须跟前跟后,大洒驱鬼符。只要金同学有那么一点损伤,即使只是掉了根头发,回去就要扣伙食费。
我严重抗议这是剥削劳工,超时工作,克扣工资,良心泯灭。
可是,只要满满姑姑拿出那个一旦彻底解决金同学的“撞鬼灵”体质问题,就给我天文数字的酬劳那块大饼,我就心甘情愿地啃啊啃啊,然后继续超负荷工作。
真是惨无人道啊!
金灿灿艺术学院,漫画社门口,有一位身着运动服的少女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入。
她,不清楚那是不是错觉,自己从小就能够隐约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最近……她遇上了些麻烦事,之所以会找上这,是因为她亲眼见证,昔日身边总缠绕着不少黑气的学校风云人物金同学最近身边的黑气少了很多。那都是自从他开始与系上很不起眼的那位大俗女开始接触后才渐渐改善的。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相信这位连名字都不大记得,面孔也很生疏的奇怪女生能够帮到她。
她叫裴角佳(配角甲……汗……),是一位校排球队的主力,大二生。自从那天她在学校练习到很晚,在回家的路上撞上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后,事情就变得不对起来。
先是晚上关上灯,躺在床上,闭上眼就听见脚步声,转过身却发现什么人也没有。
接着是明明无人的屋顶可以听到弹珠声,孩子唱歌的声音。
一个人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她,回过头自然没有人,可那锋芒在刺的感觉怎么也消不去。
最可怕的是,最近她打球时,明明空旷的地板上会莫名感觉绊到什么东西,然后摔倒。直到昨天,摔倒后,她的脚踝上甚至出现青紫色的手指印!
她几乎快被这折磨到神经崩溃了……
犹豫着,裴角佳依然在漫研社的门口徘徊着。
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漫研社里,原本属于两人的区域被分成了三块。是的,没错,就是这样,在阑尾炎社长的大力鼓吹下,基于不讨厌,顺便躲避其他社团的花痴,找个地方好好睡觉,所以金同学成为我们漫研社的第三位成员。
角落里一块沙发床,上面摆了适合安眠的枕头,以及一条厚厚的被子,窝在里面看漫画的正是学校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纤细王子金同学。
或许是因为偏阴体质,也或许因为懒,金同学之所以感觉不好亲近,是因为大部分时间他都睡眠不足没心情理人。睡眠不足就会造成低血压,低血压就会造成脾气不好,谁在这时候惹他就会招来一阵臭头骂。
自从上次参观过漫研社后,金同学对这里安静的环境很是满意,加上有已经被满满姑姑聘请身兼保镖,驱鬼的,打杂的数职为一身的万能小工我在这里为他周到服务,金同学自然是没有多考虑的就填了入社申请,然后堂堂正正的,名正言顺的,就在这间本就不宽敞的房间里霸占一个角落。
由于金同学的姑姑是满满大神,也就是我们阑尾炎社长最崇拜的人,所以,金同学虽然晚我入社,但享受的待遇和地位级别还是高了我好几个档次,所以自然的,原本属于我的空间又往边边移了移,我的宝贝模型们自然被挤在一起。

哀怨啊……哀怨……我几乎想在地上画圈圈诅咒他们了。
斜瞥了阑尾炎社长一眼,我用楚楚动人饱含泪水还有点睡眠不足的眯眯眼瞪了瞪她,希望她能够感受到我无声的不满,良心发现,还我空间!
可惜,我们之间没有心灵感应,我的哀怨电波足足发送了十分钟,阑尾炎依然无知无觉地在奋笔疾书。
奶奶个熊!我就这么没存在感吗?
我努力再瞪大有点发肿的眼,加强哀怨电波的发射。
就在这时,阑尾炎社长丢掉笔,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有效了!
阑尾炎,没枉费我们朋友一场,你终于发现我的心了!
我欣慰地想着。
“没胆量……有件事我一定要跟说!”
“说吧!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对!快点跟我道歉!然后再移个空间给我放模型啦!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说吧说吧说吧说吧!人家等得好心急啊!
阑尾炎开口了:“自从金同学加入我们漫研社后,我严重感觉到我们社有发展的新希望。你知道吗,我今天就收到了十几封入社申请……”
“然后?”咯吱咯吱……我好象听到谁在咬牙的声音。
“然后啊……我就想,也该是我们脱离这间小小的地下室的时候了!为了进一步拓展我们漫研社在金灿灿艺术学院里的影响力,还有招收更多高水准的社员,不可以只是花痴金同学的,总之的总之……我决定15天后,在学校的篮球场上上演由我画的漫画改编的COSPLAY剧,然后同步发售这本漫画,再然后……我们就成为有实力的社团,可以向学校证明我们有权使用大一点的社团活动室。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有更多钱买一套音响……”阑尾炎两眼放光,把传单放在我面前碎碎念,“这是最新的高科技产品哦……造型小巧……重要的是,高清晰杜比罗环绕立体声效果可以让我看片片时更有身临其境的感受!”
“想买音响啊?”我觉得自己的牙齿好象有点痒。
阑尾炎依旧不知死活地点头。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样吧!有了新活动室后,在现有的基础上,我再给你两平方米的空间!”
XXXX!(建设和谐健康向上的网络环境……粗话……消音……哔……)
我原本在这间活动室里的空间就不小,硬是割让了整整六平方米给金同学,现在想换新活动室,居然只是比现在多两平方米?那剩下的四平方米呢?
这不公平!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太不公平了!
怒了!
我一把推开阑尾炎,正准备大发雷霆。
“预付款一百!节目演完之后,我再给你二百元钱劳务费!”阑尾炎在我再次扑向她前,在我面前伸出三只兰花指,晃啊晃啊晃啊,晃得我好晕,心跳好快。
我停住准备泰山压顶的动作,转而一把握住她的手道:“社长真是英明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到底!成交!成交!请马上付现金!”
喜滋滋地把一百元钱收到口袋里,才想起阑尾炎社长大人貌似是个同人女,所以她画的漫画也都是男男恋漫画。那么我们要COSPLAY她的漫画的话……“请问社长大人,我们要演的是哪出戏?”上帝佛主各方神仙保佑啊,希望COSPLAY的是些正常点的漫画……现在很热的什么《火影忍者》、《死神》啊什么的都好,千万不要是……
“《睡美王子和纯情小侍应的危险情事》!”满脸红光的阑尾炎社长的眼睛里充满了危险的光芒。
禁忌之光啊!
“那么我……?”最后一丝希望,请让我做个不起眼的群众演员,或者变成一棵无语的大树吧!
“当然是反串演小侍应!”
NO!NO!NO!NO~~~~~~~~~~~~~~~~~~~~~~~
仰天长啸啊!
天道不公!竟然不公至此啊!
就在这时,门“喀啦”一声开了。
所有人都不觉将目光停在难得的访客身上。
从裴角佳进来的时候,金砖就感觉有些不对。
在她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就有股奇怪的味道。一股让他很不舒服的味道。
很久以前,他记得自己在外公的灵堂上闻过这种味道。
他相信这世界上是没有鬼,有些事情只是暂时无法用科学现象解释,并不代表永远没办法。
他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即使之前和没胆量一起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他还是绝对相信科学的。
可是,当他看见跟着裴角佳一起进来的那个女孩,穿着这座城市统一的初中校服,只有半截身体,紧紧抱住裴角佳的大腿,然后对他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时,金砖还是忍不住苍白了脸。
他僵硬地坐直身体,强迫自己不去看那边,然后把视线定在没胆量身上。
第一次,他发现总是嘻嘻哈哈没正经的没胆量,正了神色,镜片下的眼睛里一脸冷漠。
仿佛,来的这个女生的事,一切都与她无关的样子,她不是明明说自己是专门驱鬼的天师吗?
只是一瞬而已,没胆量的脸上又露出那种皮皮的笑容,仿佛刚刚的冷漠只是错觉而已。她笑着招呼裴角佳,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金砖知道,她看到了。
然后她不给裴角佳喘息的机会,只是一味地继续和阑尾炎笑闹,终于,裴角佳没有说出口什么,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找同年纪的阑尾炎借了本笔记就走了。
只是,在场的除了阑尾炎外,金砖和没胆量自己都知道裴角佳来这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金同学看出了我刚刚的拒绝,送走了裴角佳,不会藏话的他直接问了我为什么,我苦笑了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些事情,是有渊源的。
而那种深刻的渊源,却不是我们能够剪除的。
有些债,欠下了,是非还不可的。
有些事,不是我们天师可以插手的,何况,我只是个实习天师。
“她……或许活不久了……”我干笑着,说出残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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