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公交车上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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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缓缓升起,城市苏醒过来,又开始了一天的喧闹,大街上车辆、人群渐渐增多,嘈杂声愈烈。公交车一路前行,下了一批批的人,又上来一批批的人,车厢内仍旧是先前般的拥挤。
阳光越来越辣,空气中的凉意逐渐驱散,车厢内更添闷热,不少乘客骂咧着发着牢骚,怨气发向了公交公司,斥责着他们为什么不给车辆装上空调。
周志文如今真气已经达到返本归元的境界,可谓是寒暑不侵,天地元气透过毛孔入体,周身凉意笼罩,酷热的沉闷丝毫影响不到他。
闷热难耐,王若雨,陈雨青两女连连皱眉,可能是感觉到身旁的一丝清凉,王若雨无意识向周志文身躯靠拢过来。狭小的空间内,身躯都是侧着,这般移动,两人身躯几乎贴住,只到碰触到身体,王若雨一惊才反应过来,小脸一红,顿时反射般的回退。
车厢内本就拥挤不堪,她这一移动,空出的一丝缝隙早已经被人群填塞。王若雨脚步移动间,后背碰到别人,转头,只见一个男人色的望着自己,身子还在蹭擦着靠来。心下厌恶,脚步微动,身体只得重又向周志文倾斜。
两人身躯的碰触,周志文忍不住的心神一荡。待见到王若雨脸色憋闷的愤怒,这才发现她身后一个男人正色盯着,身躯还在装做无意的碰触。如同自己心爱的东西遭到亵渎,心中忍不住的怒气升腾,可惜车厢内已经挤满,根本无法挪动,冷冷扫视那人一眼,周志文下意识的伸手一揽,将王若雨拥起,同时脚步轻挪转动,右脚便到了王若雨刚刚站立的位置,将那猥亵男子挡在了身后。
不去理会身后,周志文低头在王若雨的耳边轻声道,“你就站在我身前,扶着我的胳膊”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王若雨感觉才感觉一只手臂揽上腰间,再回神已经转换了位置,讨人厌的男子已经被眼前男孩挡住。
两人身子挨近,呼吸细细可闻,她身高恰巧齐周志文颈脖,在外人看来,就好像缩在了他胸前。而周志文低头轻声说话,更如同情侣依偎呢喃。
王若雨眼神躲闪,轻“恩”一声,慌乱间手掌扶住周志文的臂弯,耳根一阵火烫,低头不敢看,心如闯小鹿般乱撞,砰砰鼓动,大脑混沌一片。
淡淡幽香在鼻尖游荡,俏丽的脸庞近在咫尺,随着一呼一吸,一绺发丝飘舞,轻拂面庞,又落散唇瓣,丝丝痒意荡漾,缠绕心头,“耳鬓厮磨”,脑中莫名的涌出这个成语,周志文有种把眼前娇美拥入怀中的冲动。
气氛旖旎,两人却是沉默无语,浑然忘记外界的一切
.......
又到一个站点,前行的公交车缓缓减速。身旁的一个乘客起身下车,这才将怀着异样心思的两人惊醒。
缩缩身子,让那名乘客通过,两人不自禁的对视一眼,视线相碰,都是迅速转头。
“咯咯”的娇笑响起,陈雨青一脸笑意,视线在两人脸庞间来回扫视,连道难怪,透着莫名的意味。
周志文顿感脸皮发烫,讪讪笑笑,视线落到坐位上,忙对身前的王若雨说道,“有座位,你去坐吧”
想到刚才的情景都被好友瞧见,王若雨觉得颈脖都是火辣辣的烫,后悔,羞涩,一时心慌如麻,依周志文言坐上位子,也不敢看。
“好啊,周志文,你就知道心疼若雨,还有我呢?”陈雨青故做生气状揪嘴,眼神难掩的笑意,好友的异样,她在周志文一上前来就发现了,此刻王若雨的羞赧更是坐实心中疑惑。难怪之前向自己打听周志文的事情,想到此,她忍不住的就想调弄一番。
“厄?”陈雨青也是一个美女,可是班上的班花,只是一直被王若雨的美丽掩盖,这一幅娇声嗔怪的俏样,周志文呼吸一滞,大感吃不消,错愕间也不知如何回应。
陈雨青的调侃,其中的意思,王若雨明白,脸庞一片血红,娇羞间瞥了周志文一眼,正迎上陈雨青望过来的眼神,烫意瞬间弥散至颈项,当下微微低头。
“吱”的一声,汽车停了下来,下了几人后,有一位老奶奶上来。
“奶奶,你坐这里吧!”,看老人走路颤巍巍的模样,王若雨连忙起身招呼,借此也摆脱了陈雨青的暗中调侃。
周志文望了王若雨一眼,笑笑,连忙侧身,让老奶奶过来。
正在这时,周志文身后的猥亵男人突的抢过身来,一撅坐在了座位上,几人一愣神,反应过来自然气愤。

“喂,你……”,周志文也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的无耻,惊讶间也是气急。
猥亵男人却是撇撇嘴,白了周志文一眼,轻飘的说道,“你们不坐,难道还不准别人坐啊?”,说完,还故意轻佻的盯视王若雨和陈雨青一眼,然后扭头望向窗外。
“你...”,周志文伸手便欲给他一耳光,却让王若雨给拉住了。王若雨遥遥头,“算了吧,这种人不值得动手”,那人高大魁梧,看看周志文瘦弱的身躯,她怕起了冲突,会吃亏。
“小伙子,算了,奶奶不坐了,谢谢你们”,已经来到身旁的老奶奶也是劝说着周志文。
“是啊,小伙子,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现在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
车厢内一时议论纷纷,大家都是看不过眼,劝说周志文的同时,也是不停谴责着那人,被如此多人鄙夷的议论,那人即便脸皮再厚,也还是忍不住的脸色一红,可能为了掩饰尴尬,他拿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喂,宝贝儿,在干嘛呢?”
“我呀,我还在寝室呢……”
声音肉麻之极,配合着脸上的猥亵模样,直让车内关注的众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猥亵男谎话张口即来,王若雨听到后,眼珠狡黠的转动,嘴角莫名的闪现一丝坏笑。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故意靠近一些,对着手机大声地嚷嚷,装做打电话,“喂,我正在公交车上呢,马上就到,你再等等”
“好啊,你骗人,你不是说你在寝室吗,我怎么听到有人说在公交车上”,猥亵男的手机里传来一个嗲嗲的女声,周志文耳力超强,清晰的听到,望着王若雨,心中憋笑,这小妮子,想不到看起来害羞、文静,也会捉弄人。
猥亵男愣神间,抬头看是王若雨,狠狠瞪了一眼,忙又对着电话解释,“我没骗你,刚才是同学在上网看电视呢?正放着女主角在公交车上遇到男主角呢,你听,还有嘈杂声呢?”
“是偶像剧吗,我最喜欢看了,什么名字?”,电话中娇嗲的女声又钻入周志文耳朵,一愣之际,心中苦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该佩服猥亵男的应变编谎话的速度之快,还是该笑这女人的傻笨。
王若雨也是一愣,迎上猥亵男瞪来的些微得意,冷笑一声又嚷道,“我到大学了,什么,听不清,旁边有个男人在打电话聊什么电视剧,挺吵的,你等会,我一会再打过来!”
王若雨这句话是用本地的方言说的,而且故意说出附近一所大学的名字,声音又大,电话那头的女人再笨,也该明白过来。果不其然,猥亵男一听急了,焦切间欲解释,对着电话喂喂了半天,却是一阵忙音。
猥亵男悻悻然收起手机,愤怒的起身,一脸敌意地望着王若雨。王若雨却是视若无睹,反而故作不知情的哼起歌来。
满车乘客望着猥亵男,脸上纷纷泛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陈雨青忍不住的对王若雨伸出大拇指,却是掩口,娇驱颤个不停,半晌,终于还是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顿时引发了整个车厢内一片讥笑议论。
这么多人对着嘲笑,还夹杂着议论,猥亵男便是脸皮厚,也是大感面子难看,对女人不好下手,但是对她的同伴却是可以。眼神转动间,他将目标对准了周志文,扬手一巴掌扇来,“草!敢耍我!”
猥亵男才一有动作,便被周志文发现,伸手一把便抓住了扇来的手掌,哼声轻笑,“怎么,还想动手?”
正愁不好出手,这下自己找上门来,哪还不教训他一番,周志文手下微微加力。
亵男手掌被禁锢,使劲却无法抽离,正欲击出另一只手,陡然,剧烈的疼痛通过接触的手腕渗入骨髓,积聚的劲力当即泻去,捂着手腕便惨呼起来,周志文趁势松开手掌,
“志文,怎么了,这小子还想动手不成?”,先前人太拥挤,一直在那边的赵进等人只是观望,此刻看到那人动手,当即都挤着涌来。
汽车缓缓减速停下,又到了一个站点。
猥亵男本就吃痛,知道面前男子不是想像中那么好惹,有了退缩之意,这下见人家来了这么多人,更不敢有动作了,连忙抢身挤下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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