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六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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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月引江清月入了其家。
江清月见曾明月住于此破乱不堪之处,生了恻隐之心。
“你,你……”江清月哽咽的问。
“我很好的,”曾明月将破屋随意收拾了一番,“只有这样了,请你不要介意。”
江清月望着曾明月颓唐的背影,流了一点泪,那一点泪留下了它的痕迹,在江清月白皙的脸庞之上。
“你哭了?”
“我没有哭,我……”江清月似乎骨鲠在喉,欲言而有所顾忌。
曾明月于一破几上,拿起一破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将江清月抛至一边。
江清月见曾明月如此入神的读书,实在不忍心去打扰曾明月了,其出了曾明月的破屋。
一阵秋雨袭了过来,江清月俯首看了看那玄色的无邪剑之后,又仰首望了望天,下着秋雨的天,在许多人看来,只会平添些悲伤与凄凉,可江清月似乎将下着秋雨的天,看的淡了些许,看得更净了些许,看得更妩媚了。
秋雨总是那么的缠缠绵绵,它可以洗净人的心扉,它可以净化人的灵魂,它可以留给人许多许多的美丽。
江清月处于秋雨中,似乎出了神,似乎脱离了尘寰,飘飘欲仙的飞到了另一个沉寂的世界,在这个沉寂的世界里,没有喧哗,没有纷争,没有怨望,没有……
“江清月,你……”一个白面书生微弱的声音。
“我……”江清月恍过神来。
江清月的凤凰绮衣已经淋湿透了,可江清月并不感觉寒冷。
正当江清月与曾明月进破屋时,那被江清月所羞辱的霍加皮,引了一些泼皮,在其主人贾作人的带领下,怒气冲冲的朝曾明月的破屋赶来。
“留下你的小命!”贾作人趾高气扬的道。
江清月瞟了贾作人一眼,对其很是不屑一顾的神态,冷笑道:“就凭你,哼,还是死远一点些好!”
那贾作人听了此话气得血都可以吐出来了,道:“你,你……”
“你,你什么?”江清月以轻蔑的语气道。
“快,快去……杀了她!”霍加皮命令那些不三不四的泼皮道。
江清月舞了舞无邪剑,一股黑色的剑气从无邪剑中飘了出来,浮于那些泼皮的周围,那些泼皮惊的下跪求饶。
“想活的更跟滚远一点!”江清月以命令的口吻道。
那些泼皮仿佛得了金银财宝似的,如鸟兽散。
霍加皮与其主人贾作人惊的目瞪口呆。
江清月与曾明月入了破屋,曾明月笑了笑,江清月也笑了笑。
贾作人与那霍加皮能免于一死,是由于江清月不愿曾明月见到血腥的场面,也因为那秋雨让江清月参悟了人生。
城隍镇平静了一段日子,可好景不长,封紫国里来了六神门中六神当中的三个,其一为恶煞神,其二为鬼也神,其三为无了神,这三神胜过蚩尤,强过盗跖,日辜不肝,暴戾恣睢。
这三神皆是慕映雪公主而来,封紫国国王爱莫能助。
映雪公主自然厌恶这六神门之三神。
恶煞神与鬼也神与无了神皆无伤映雪公主之意,可这三神尽然威逼映雪公主,如果映雪公主不答应他们去六神门,他们三神将每日一神吞一封紫国人一心。

映雪公主不得已权且答应了那三神,然而,三神要答应她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其去六神门之前,其欲见在花雨巷所见之白面书生。
那三神自然喜出望外,寻人乃无了神之看家本领。
不期,那无了神用鬼月镜于花雨巷中,探明了曾明月之下落。
鬼月镜可明任何天上人间之物,只须鬼月镜照明月即可见曾经与今日之旧故,鬼月镜也可寻人踪迹以明月之清光照于人之多少而区分。
那三神马不停蹄的去了城隍镇。
“曾明月,快跟我出来!”
江清月若无其事的悠闲的走出了曾明月的破屋,见了那六神门的三神,各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似饥饿的老虎,一个个垂涎似渴的望着一只离了群的小绵羊。
鬼也神十分乖戾的道:“你这弱女子,你是曾明月?不是就请离开,免得白白的断送了你如花的生命。”
江清月哭笑不得。
无了神奸邪的道:“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不如随我去六神门。”
江清月艴然不悦,面含愠色,但仍沉默无言,将一切仇恨咽了下去。
恶煞神没好声气的道:“不滚,你就死于我恶煞神功之下。”
言毕,一道恶煞气从恶煞神的眼睛当中涌了出来。
江清月见那股恶煞气如滚滚灰尘,如惊涛骇浪,涌向自己,江清月大叫一声“不好”,便消失于恶煞气之中。
那恶煞神见江清月已为恶煞气所吞没,喜出望外,目中无人的道:“天上人间,无坚不摧,仙外高人,舍我其谁?”
无了神似乎不悦,以异样的目光瞟了恶煞神一眼,冷笑道:“哼!舍谁生我。”
鬼也神叹了一口气,道:“鬼也是神,无了也是神,恶煞也是神!”
鬼也神待那股恶煞气消失殆尽时,入了曾明月之破屋,见破屋无半个人影,只见一破几之上,散乱放有几本残破的古书,一只葫芦瓢中留了半点清水;一张破木床已经腐朽不堪了,其上之棉絮已满是补丁。
无了神见鬼也神入了曾明月之破屋,也跟着进了来,见到如此的场景,怒火中烧,道:“哼,……”
恶煞神知其为江清月所欺,固不悦,凶神恶煞的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鬼也神与无了神与恶煞神出了曾明月之破屋,见天色已晚,且秋雨绵绵,天上无月,无了神之鬼月镜无法照月寻曾明月之去处。
贾作人不知从何处得知那六神门之三神来到了城隍镇,且听闻那六神门之三神,此次至城隍镇是为了寻曾明月,贾作人免不了去阿谀奉承,曲意逢迎。
贾作人命霍加皮去请那三神,那三神自然去了贾作人之府。
贾府虽不比王宫冠冕,但在城隍镇已是十分堂皇的了。
秋雨在凄凉的夜里依旧下着,不知何时才可以停歇,梧桐叶在秋雨下,发出了呻吟,那呻吟不知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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