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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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历代掌门肚子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墨水,毕竟江湖是所最好的语言学校。行医者和文者也是一个概念,就是看气质;当然气质和名气是成正比的。
师傅说,一个医者一生只能有一个名字,你们自己选择自己的医名吧,当你们一旦决定放弃使用这个名字,代表你已不再是一个医者,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市井里的赤脚郎中罢了。但到我们这一代,师傅规定一律使用一种花名。然后他让我们自己选择自己的医名,也就是把写好的花的名字放在竹筒里挨个抽,每个人选择这种花的花名中的一个字,再配上“医”字。
论到我的时候,竹筒里连一个极其对不起观众的小纸团都没了。我咬碎银牙,颤抖着将纤纤玉手师傅。天!我一生就要顶着这么一个沾满霉运的医名吗?!
师傅安慰道:“歌舞生平,就取个谐音,叫医笙吧,日后定很荣华富贵。别伤心了,这名字不挺好的吗?总比叫‘喂’要好吧。”
不过到了这个年代,不管是赤脚医生还是有点水平的行医者都是自称一副白衣天使的模样。一时造成西街王大婶家的缝纫店生意极其火爆,白衣飘飘足足占了大半条街;同时也造成东街买染料的李半仙的生活从小康生活的急速下滑到温饱都无法解决。一人跳河而死。但这只是过眼烟云,在被众人作为饭后茶余闲谈的内容不到3天,帛州的人们就已经忘了曾经有李半仙这么一个人。

帛州这么大,生老病死多得是,何况一自杀的呢?!
但这也使一些自诩为白衣天使的鸟人各个都得了红眼病。纷纷改行去开缝纫店了。
到了我师傅这一代,只收女弟子。不知是不是因为女子手巧,到时候医者做不下去了,改行也少费点工夫。
在有这个想法的第二天,西街王大婶自杀的消息就像**病毒一样,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帛州,比师傅振兴这个帮派的速度快多了。大弟子医馨从集市上回来,把各类的风言风语充分地结合在一起,将西街王大婶的死亡吹了头头是道,就连可能是外星人杀人灭口制造出来的假象就考虑到了,听的一些小弟子们连续几天晚上没睡好觉。当时最小的弟子医香“啪”地一下手里刚从厨房偷回来的瓜子就全撒地上了,可想而知,医香被师傅罚顶着一个香炉跪了一柱香的时间,但最后那些瓜子们还是落入师傅的口中。
直到三日以后,西街王大婶自杀的真相终于官方公布了,由于改行的医生太多,来缝纫的人将价钱一压在压,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只好以死降价。原来王大婶从前也是一个行医者,只是不小心用错了药,把一人给医死了。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只好隐姓埋名在这西街上开家缝纫店,维持生计。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被同行给逼死了。
师傅摇着头,感叹到: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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