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监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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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失控的在这座诺大的皇城里狂奔。也许在皇城里这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竟然没有路人问及我这泪眼朦胧的宫女。跑得很累了,眼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眼前已是一个死胡同,我朝那尽头走去,一座酒窖映入眼帘。祖父说酒这东西挺祸害人的,但是得看用在谁身上了。诗人喝酒会诗兴大发;庸人喝酒是借酒浇愁。现在我正处在伤心头上,我要喝酒!我这辈子还没碰过酒呢,反正我也是凡夫俗子之一,我就是借酒浇愁怎么了?偷偷摸摸的走近酒窖,推门一看,到底是皇家的酒窖,储酒量竟如此之庞大,看得人眼花缭乱。错略估计,这里的酒品种至少在5000左右。看来不能一种一种的试了,挑几个名字好听点的喝吧。嗯,我来看看,这个名字不错,鹤顶红。“啪。”门被一掌推开了,谁这么缺德,人家正伤心着呢,打扰人家的雅兴。“谁呀?”不问问他我是心有不甘。“这话应该我问你。”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个男的,声音挺好听的男的。“但是是我先问你的。”百种情绪难过最大,现在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怕。“说,你是谁?”冷冰冰的声音使我背后一阵凉,汗毛全部竖起来了。虽然也从没有碰过,但我确定他的确拿着一把剑抵着我的腰。奇怪,声音明明是从前面传来的,他怎么从后面飘出来了。我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去……哇。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该不是神仙下凡吧,两道剑眉;带有杀气的眼神;垂至腰际的青丝;一身的白袍很明显是睡服;整个人简直是……“流氓啊———”我忙用手捂住双眼,却忍不住留了两道缝。“别叫唤,还真把自己不当男人了。”嗯?这话是什么意思?“快说,你跑到酒窖里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我,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啊。没什么没什么。”“哼。”他见我不配合,便用不拿剑的另一只手从我腰间环过,拿走了那瓶酒。我打了一个激灵,还没有男人离我如此之近。“原来你想自杀?!”“啊?”我,想自杀?我不想自杀啊。“像你这样的太监我见得多了,别想不开。”“咦?————太、太监?”我大大的倒吸了一口气。“你一定是刚才被那个的吧,没关系,习惯了就好,就是这么称呼的。”…………太监…………太监…………怎么能把我看成太监呢…………“咦?你怎么穿着……”他欲言又止,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穿着侍女服是吧?所以嘛,我不是太监呐,我是宫女。“啊~算了。来吧,我请你喝酒。”什么嘛,再次欲言又止。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了,有酒喝酒就不错了,还有俊秀的男人陪酒喝,更何况还保了小命,像我这样的伤心人世上还能有几何?“你,你先把衣裳穿上。”就算把我当成男人,也不能在我面前穿得这么清凉。“是这样吗?没想到你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你等一下我。”他到底在说什么呀?什么地步啊?他向酒窖更深处走去,那里有间小屋,借着微弱的烛光依稀可以看见他宽厚的臂膀。女人的**我倒是见了不少,却第一次见到男人的半**,倏地又羞红了脸。
大概穿好了衣服,他唤我进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屋子里倒是什么都不缺啊。被褥床榻枕,板凳木桌烛。“你坐在这里,我去取酒来。”不知道他是不是练过轻功,一句话的功夫就取来了四坛酒。“这么快。”“我练过轻工嘛。”还真的……“你喝过酒吗?”我摇摇头。“哦,看你年纪不大,我想也是了。那,你就喝这个吧。”他给我倒了一碗酒。“这是什么酒啊?”我边喝边问他。原来喝酒是这种感觉……辣辣的,烫烫的。“七步倒。”“七步?我不信。”我轻蔑的看了一眼轻功小子。“那你走两步。”走就走,哼。一步,两步,三步……七步。“嘿。我怎么没有倒啊?”还说七步倒呢,我这不是好好坐回凳子上了嘛。“啊……”轻功小子早就瞪着眼睛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我了。“哈·哈!”我一字一笑,不知怎么搞的,看着这么个俊俏孩子的滑稽表情,我觉得心情轻松了一半。“哇。兄台师承何处?在下佩服佩服。”“哈。好说好说。”我竟然也承认自己是兄台了……“对了,兄台怎么称呼呢?”“啊,我,我,钟离。”我怎么将爹的大名也搬出来了。“……你叫,钟离?”“怎,怎么了?”“呵。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位故人。他也叫钟离。”故人……那么他认识爹了?“哦?是吗?这么巧啊。那你一定认识他喽?”“嗯。”他倒是毫不否认啊。“怎么?你也认识他?”“不不,我不认识,我怎么能认识呢?”这是实话,我连自己的爹也只是听说的。想到这,我觉得凄凉,于是和轻功小子干了两碗。“那,你想听关于他的故事吗?”“那当然了。”“钟离……首先他不是个太监,跟你不一样。”…………“哈哈。说笑说笑。”一点也不好笑。“钟离这个人,首先得说他的官职,他是个刺青大师。刺青你听说过吗?”“嗯,我听说过。不过,你怎么会觉得他是大师呢?那些被刺青的人可是恨透了他。”“那是那些人的看法,更何况,并不是钟离夫子自愿那么做的。”“夫子,我刚才听你叫他夫子?”“是的,我的一身武功和一手好字全是夫子教的。”原来爹除了刺青还会这些。“对了,你住在宫里的哪个府邸?我看跟你挺投机的。”既然被问起了,我也没什么好再隐瞒的。“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啊。”“你是不是皇子?”轻功小子沉默了良久。“其实我,”话音未落。“李公公!——”门外闯进来一个太监。“李公公?”“是啊。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其实也是个太监。”“啊?——”“你不也是个太监吗?没必要那么惊讶吧。”唉,我不是惊讶。太可惜了,多俊个小伙子啊。“回答你问题了,可以告诉我你的住址了吧?好方便我去找你。”“可以告诉你,不过……”我看了看门口第‘三’个太监。李公公看看我,对那个太监说:“好了,拿了酒快出去吧。以后没等到天亮不准来打扰我。”“吱——”那个太监把门带上了,还挺自觉。“钟离的事你都能告诉我,可见你是挺信任我的,所以我索性就再信任你们这些人一次。”“什么叫再……”“好了,反正你听了以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我告诉你,我就住在‘凤金殿’。”“是吗。”他的语气似疑问确是陈述。“咕咕咕————”来不及看他反应,公鸡已经打鸣了。“糟糕。”什么糟糕?我还没说糟糕呢,你倒先说了。“干什么?”李公公突然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感到脑袋一沉,“你不是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去吗?我抱你飞过去应该快些。”“我不要。”我又往后退了几步。糟糕了,没想到我竟然是十四步倒。我要晕过去了,突然李公公的大手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咦?!这是……”这个死太监,居然还掐了两下……“你在……摸哪里……”我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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