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被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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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是九月初九,人们趁着秋高气爽登高望远。
我和酸菜商议了半日,最后决定去嵩山玩几天。嵩山也是中国的五岳之一,又处在河南境内,现在虽然没有大名鼎鼎的少林寺,可是名山大川风景肯定不错。
秋季的嵩山,仍是郁郁葱葱,抬头上看,是碧蓝碧蓝的天空,如同美丽的蓝宝石。纯净的仿佛容不下任何一丝杂质,又仿佛醇厚的可以包容一切。
这样巍峨灵秀的高山,这样高高的蓝天,真是让人观之忘忧。
按照习惯,我换了男装,酸菜仍是一身素净女装,头上一根银簪子。
爬到一半,累的气喘吁吁的,正靠着块巨石休息,一身黑衣的隐从一块石后跳了出来,将我吓了一跳。
“娘娘。”冲我行过礼,隐又对着酸菜笑道:“这么巧呀,小酸。”
酸菜低头不语,我看着隐身后一身白衣,目光灼灼的司马衷,也低头不语。这些日子,我和司马衷几乎没有交集,现在他竟然来了这里,要说纯是巧合,那我肯定不信。自然是酸菜和隐的功劳。
隐看看我们,突然说道:“酸姑娘,我们看谁先到山顶吧。”
酸菜看看他,又看看我们,突然也笑了:“赢了有什么彩头?”
“这个,谁赢了谁就提个要求好了。”隐扬眉道。
“好。”话音刚落,酸菜和隐已经化成两道烟。消失在前方的丛林里。
就这样把我丢下了?我看看一边唇角含笑地司马衷,恨不得将隐和酸菜马上捉来骂一顿。可是这显然不是现实,所以我打起精神,继续爬山,当作司马衷不存在。
司马衷也不恼,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又爬了一阵,实在累的不行,又停在树荫下休息。酸菜和隐早已不见人影,快到山顶了,但是前面山势险峻,爬起来有难度。下山又路途太远,真是的,该怎么办呢?
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手上有一个圆圆的牙印。细密整齐,可见主人齿如编贝。
我扭过头不理他,“他们在山上等我们呢。”司马衷温柔的说道。
心里更是生气,他们果然是串通好的。
对那只手选择漠视。恨恨说道:“我自己能上去。”
因为愤怒,竟然走的很快,不料一脚踏空。摔了下来。司马衷抢救不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摔在他的脚下。
我坐在地上,眼泪一颗一颗的滚下来。有愤怒更多的是羞愧,竟然当着他地面摔倒,真是太丢人了!
司马衷检查完我的脚腕,又用那只带着牙印的玉手,递来一方洁白的手帕,“没事,擦擦眼泪,一会我背你。”他地声音中竟然有一丝藏不住的喜悦。
那个带着牙印的手让我心生不忍,可是他眼中的笑意又让人生气。
“谁要你背!”伸手推他,他拉着我地手,顺势滚了下去,我用力过猛,也跟着下去。
司马衷压在我身上,俊逸的面庞,几乎贴着我的,眼中是毫不掩饰地笑意。
“快让开。”他地气息喷在我地脸上,忍不住面红耳赤。
“哎呦……”他作势起身,又仿佛触动了伤口,重新倒在我的身上,头软软靠在我地肩上。
“你!”我脸上发烧,又看他不像假装,不忍将他推开,刚才是他一直垫在我身下的。“你到底怎么了?”
他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不舒服……”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带着压抑的喘息。
“你慢慢起来,我帮你检查一下。”老是这样压着我也不是办法。
“不用检查。”司马衷的嘴凑在我的耳边,“是我想你了……”
隔着我俩的衣服,我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不由得浑身燥热。
“别……”我捉住他的手,声音也有些嘶哑,“会有人的。”
“你原谅我了?”司马衷抬起头,笑得灿烂,像个孩子般的天真,眼神明亮。
“你先起来。”我皱着眉头。
“好娘子,别生气了。”飞快的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听话。娘子让我在下我绝不敢骑在娘子身上。”
“你胡说什么?”我白他一眼。
“呵呵……”司马衷笑的有些傻,“隐说要用美男计,想不到真管用,早知道我就……”
原来这是隐的主意,我还真小瞧了那个平凡男。
想到这里又瞪了司马衷一眼,真是不学好!
“娘子,别生气,”司马衷笑嘻嘻搂住我,“我以后都听话,绝不惹你生气了,绝不误会你,对你凶,只会对你好。”
我推开他:“这样好不够!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摆架子,称什么朕;

宫六院;不许莫名其妙的生气;不许怀疑我,有问题心里。
想了想我又补充:“以后只准我说让你走不许你说我;只准我说不爱你不许你说我;只准我说讨厌你不许你说我。”
“知道,知道。”司马衷笑容满面:“娘子说得对,若是你对我不满意,就罚我好了。”
“这还差不多。”我扬起头做高傲状。
“太好了,太好了。”司马衷大喊大叫,“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你,容月说你会成为我第二个皇后,最后却嫁给了刘曜。可是我喜欢你……”
“等等,”我打断他,这里面有些不对,“容月怎么会知道?”
“她说是从天书上看来的。”司马衷挠挠头,“她说过的很多事都对了,就像稽绍……”司马衷的声音暗了下去。
“不过我不会让容容改嫁的。”司马衷又握紧拳头大声喊道。
“哼!”我更是高傲,“看你的表现吧,要是……”
我正要发表几句言论,就看到司马衷的脸色突然一变,我也清楚的感觉到后面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袭来。
下意识的上前跑了几步,司马衷将我搂在怀里,几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剑闪闪发亮。
“别怕,容容。”司马衷拍拍我的肩膀,对这黑衣人朗声说:“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黑衣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向我们逼近。
“救命呀!”我气纳丹田一声大喊,在山林中激起一阵回声。
不远处传来两声长啸,那是隐和酸菜的回应。
我心下稍微安定。
那些黑衣人互相交换个眼神,拿起长剑向我们围拢。
“不要伤害她,我跟你们走!”司马衷将我挡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我装作害怕的样子,眼角撇到隐飞掠而来的身影,悄声对司马衷喊道:“快往西跑。”西边正是隐过来的方向。
司马衷拔腿就跑,手还下意识的往后拉我,我却转身跑向了东边,那些黑衣人楞了一下,分开来追我们。
隐已经赶到,和那些黑衣人打在一起,同时发出尖利的啸声,那应该是通知山下的护卫。
我却被围了起来,听到啸声,一个黑衣人一声大喝,从天而降一张大网向我罩来,我已经无处可逃。
酸菜冲了进来,挡在我的前面,大网继续下落,那些黑衣人撒了些药粉,我立刻一阵头晕,只看见司马衷伸出一只手,白皙如玉,上面一个圆圆的牙印,有些可笑,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还是在颠簸之中,试着动弹一下,四肢酸软无力,根本不听使唤,眼前一片漆黑。
“娘娘……”酸菜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我微微有些安心,“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辆马车。”酸菜轻声说道:“不知道他们要将我们带到哪里,不过娘娘放心,酸菜拼死也要就出您!”
黑暗中酸菜的眼神让人感动。
“你怎么样?”我伸手想摸摸酸菜,却力不从心。
“还是不行。”酸菜有些挫败,“那些人应该来自蜀中,这是他们特制的毒药,让人浑身无力。除非有他们的解药,不然根本恢复不了。”
蜀中,那个李小白,真名李飞白,不会是他吧?忍不住打个冷战,他那样阴冷的气息真是令人恐怖。
不过稍微令人安心的是,应该不是有人想要杀我们,不然早就一刀剁了,何必让我们吃药无力反抗呢?
“原来四川的唐门不是瞎编的呀。”我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这个落后的年代已经致力于研究毒药了,真是令人佩服,可惜一直没用到正道上。
马车一路不停,本来减震效果就不好,再加上走的都是偏僻小路,更是颠的浑身都快散架了。手脚酸软,偏偏还能感觉到疼,每一次颠簸,身体都直接撞到车厢,一点缓冲都没有,真是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做一个有知觉的包裹了。
每一次眼冒金星的时候,总会看到司马衷的那只手,白皙柔软,修长优雅,执着的向前伸着,仿佛再一用力,就能抓住我了。手上圆圆的牙印,就像我的笑容,心里总是一阵柔软,司马衷会找到我的,一定会的。
绑架我们的人,虽然不曾说话,可是对我们还算不错,隔断时间扔进来几个馒头,那是吃饭的时间,那时候马车的速度也会稍微慢些,我和酸菜互相打气,努力多吃饭,一定要健康的活下去,这样才有逃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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