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金村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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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明了那个卖东西的小老头,知道他所在的村叫金村,距离洛阳城大概有近半个时辰的路程。几人一合计,知道不可能在上午赶到,就干脆带上老头回王府吃了午饭。昼食完毕,王奇他们骑马,又给老头叫了一辆马车,几个人一起出发去金村。
出了洛阳城,经过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老头所说的金村。
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式小村庄。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全村只有百十来户人家。村里的小孩看到来了陌生人,都一脸好奇的跟在几人后头,而大人刚开始则是脸带警惕的看着王奇诸人,等看到和王奇他们在一起的小老头,才对着王奇等人露出和善的微笑,让王奇感觉到了他们的纯真和质朴。只是全村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是面带菜色,看来他们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王奇看到大人小孩对那个老头都十分尊重,心中暗暗点头,看来这个小老头在这个村子里的身份不普通呀。
那小老头也不和村里人打招呼,直接带着王奇等人来到了村里的议事大厅。
此时大厅内正有一个更老的老头在里面,见到小老头进来,忙急问道:
“老六!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西卖出去了吗!”
“唉!别提了!村长!这几位公子想见见我们造琉璃的地方!你说怎么办吧!”被称为老六的老头一脸懊恼的对那个村长说。
“啊!这……几位公子因何来此呀?”那村长刚刚才注意到王奇等人,现在听了那老六的话,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但仍是不放弃的想打马虎眼。
“呵呵!村长贵姓呀!”王奇见已经到地头了,知道事情不会有大的变化了,也就放下心来,准备好好的和他们谈笔生意。
“免贵姓金,单名一个贵字。我们村的人都姓金!”老村长自豪的说。
“呃!金贵拜见小侯爷!”那村长突然发现王奇穿的是一身紫袍,忙对王奇作了一个揖。
“呵呵!免礼!”王奇自从在许家村发现自己这身侯服挺好用的以后,就经常这身打扮,看来今天在这里也会有所收获了。
“谢侯爷!”
“村长可愿带我去看看你们那做琉璃的地方?我可能有一桩财富要送于你们呢!”王奇心中急着,想早点看到现在玻璃的制作水平,就干脆直接问了。
“唉!好吧!请侯爷随小人来!”老村长有点无奈,但想想对方的候爷身份,知道不能拒绝,只得答应了。
村长带着几人来到一个小木屋,这是一个十分低矮的小木屋,里面砌了一个窑炉,现在正有几个人在那而制作琉璃。
(PS:不要问作者玻璃具体是怎么做的,作者也不知道,查了半天资料,只查到琉璃的主要成分是氧化铅,二氧化硅等东西。在古代的具体名字一概不知。不过作者有一支神奇的笔,呵呵!笔尖一动,书中就知道怎么做琉璃了!)
房子十分低矮,而那个窑炉里的火却烧得很旺,此时正是九月,还是一年中比较炎热的日子。周瑜和郭嘉待了一小会儿就热的受不了了,连忙跑到外面。过了一会那村长和金老六也跑了出来,只是在出来之前,叮嘱那几个炉工什么事都要听那位小侯爷的。
里面只剩下王奇、许褚、张飞,还有那几个炉工。许褚和张飞现在是王奇的近卫,在这个敌我不明的地方,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王奇的,而王奇却不顾热的待在里面,一边不停的和那几个炉公攀谈,一边还要要了一根小铜管用来玩。众人不明所以,但知道他经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也就对他不加理会,看他能折腾出什么玩意儿来。
周瑜和郭嘉陪着村长和金老六在房子外面聊天,那村长和金老六知道能和小侯爷在一起的绝不是普通人,所以也不在乎两人的年纪,热情的和他们攀谈起来。
“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这可是我多年以前的梦想呀!”
一阵难听的笑声传来,打断了四人正在聊的话题。
“这是大哥的笑声!”周瑜惊道。
众人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一起跑进房子。
房子里面王奇已经热的满头是汗了,只是连却露出一副满足的笑容。手上拿着的是一个壶不像壶,瓶不想瓶的东西,看那东西晶莹剔透光滑似玉,应该是用琉璃制成的。众人都是一脸不解,这琉璃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周瑜见识多一点,曾在西域商人那儿见过相似的琉璃器皿,惊讶不是太大,问道:
“大哥!这是你制作的琉璃器吗?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呵呵!是呀!这就是琉璃器,至于做法吗!囔!就是用这根小吹管吹出来的!”王奇拿起那根小铜管道。
周瑜和郭嘉接过那根小铜管,想看看他有什么不同。而旁边的老村长早已在盘算自己该怎么把这根小铜管留下来。
王奇看了村长眼巴巴的看着那根小铜管,便已经猜到他的意思,笑道:
“老村长!你不用急!这次我要送你们的财富指的就是这个东西!”
“哦!是吗!是吗!”村长也不是笨人,知道眼前小侯爷手中的东西虽然其貌不扬,但却是世所罕见之物,若真的是送给他们村的,那可绝对是一大笔财富呀!想了想那么村里会突然有这么大一笔财富,老村长激动的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大哥!我也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呀!”周瑜和郭嘉把那根铜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实在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出声问道。
“呵呵!那不是管子的问题,关键在于一个吹字!”
王奇从周瑜手中接过铜管,在半融化了的琉璃里面蘸了一团琉璃,架在火焰上一边转圈一边吹,等到把琉璃吹成了薄薄的一层,才拿过一个铁钳就着管口一钳。等那琉璃冷却了,和刚才那个东西一样的琉璃器就出现了。只是这个的形状稍好一点,虽然看上去仍旧是壶不像壶,瓶不想瓶,但比刚才那个圆滑得多了。
众人看了不由都大声赞道:“真是神奇呀!”
王奇也对自己能吹出这么漂亮的琉璃器皿感到非常满意。

“主公!你刚才为何说这可是你多年以前的梦想,难道你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可以这样做了吗?”郭嘉虽然也被这神奇的过程吸引,但还是问出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缠绕心头的问题。
“呃!这个……”王奇一阵尴尬,没想到刚才一时激动,竟然说漏了嘴。总不能说自己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威尼斯的玻璃匠拿着一根大吹管,吹出一个个非常漂亮的玻璃器皿,心中十分羡慕,所以自己也一直想吹一个来玩玩,现在真的吹出来,一时激动,忍不住就叫了出来吧。
“大哥从四岁开始就博览群书,自然是在那本古书中看到过了!”一旁的周瑜见王奇并不回答,马上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呵呵!是呀!是呀!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王奇见周瑜给自己打了圆场,高兴的恨不得亲他两口。
“是吗?”郭嘉心头仍有怀疑,那一本古书有这方面的记载,我也算博览群书了,怎么没见到过,再说了,这琉璃不是最近几年才开始出现的吗。不过郭嘉是一位称职的谋士,他知道做臣子的,那些事可以问,那些事情不可以问,至于主公不想要人知道的,那最好就别问。
“呃!小侯爷!你真的准备让我们村造这个什么琉璃器吗?”一旁的老村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王奇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
“老村长!现在全村以何为生计呀?”
“唉!此地土地贫瘠,不产谷物。村民们除了种点蔬菜卖以外,就是制作陶器了!但是陶器的质量不佳,成本又高于那些大作坊,现在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卖出去东西了!”老村长说到全村的生计显然有点忧愁。
“哦!那你们是如何知道这种制作琉璃的方法的呢?”王奇怀疑难道制陶也可以制作出琉璃吗。
“呵呵!那到要感谢老六了,是老六救了一个炼丹的术士,那术士看村里生活困顿,就把这种制作琉璃的方法传给了我们!”老村长显然对当初金老六救术士之事十分赞赏,言罢就以欣赏的目光看着金老六。想来村里人对金老六的尊敬也源于此。
“小侯爷愿意将此制法传于我们,不知道有何条件?”金老六被老村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忙对王奇转移话题。
不愧为村里唯一的商人,一句话就问出了事情的关键。知道世上不可能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听了金老六的话,老村长也马上回过神来,看向王奇,想知道到底有什么条件。
“呵呵!老村长!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让你们全村跟我搬到豫州去!”王奇刚才听到村长说全村不是以种地为生,就知道自己的要求有戏。
“什么?全村搬到豫州?这!这是为何呀?”老村长听了有点糊涂。
“呵呵!其实我想要的是你们的工匠,但我看如果只要求他们搬的话,到时他们定然会不放心家里。所以干脆还是全村一起搬走吧!”
王奇本来只想要会做琉璃的工匠,为了保持秘密才决定把全村都迁走,现在听到老村长说村里的人都是制陶的,心中大喜,这可又是另一笔财富呀,陶瓷陶瓷,制陶可是制瓷的基础呀,现在虽然还没有瓷器,但在自己指点下,应该不难造出来,而瓷器的价值可决不比玻璃低呀!本来中国土生土长的农民一般是不会轻易离开故土的,但如果是工匠的话,那就不存在着这样的问题了。
“此事关系我全村未来,我一人不能作住,须得召集全村商议过才行!”老村长有点犹豫,最后咬了咬牙,又道:
“若小侯爷能保证我们全村人的生活,金贵愿意追随侯爷去豫州!”
“呵呵!好!那村长快去召集全村人商议吧!”王奇知道此是现在已经没有多大困难了。
“诺!”
老村长领命前去。
幸好村子小,总共才那么百十来户人家。在老村长敲了几下村议事厅前的破钟以后,全村的男人就差不多都聚齐了。
老村长就把事情向大伙儿说了一下,底下的人听了,马上就“嗡嗡”的议论开了。不过看来这些面带菜色的村民,的确是很为生计发愁,听到这位小侯爷愿意保障他们的生活,大部分人听了都表示愿意追随。剩下的那小部分人在王奇允诺先付一部分钱给他们,将来再推荐他们的子女去书院上学后,也都纷纷答应了。
弄的先答应的人暗暗后悔,怎么不迟点答应,这样自己的子女将来也就有机会上学了。不过在王奇宣布他们可以得到同样的待遇后,就一个个又喜笑颜开了。要知道,当时求学虽然不像先秦时期一样,只有贵族子弟才能有机会学习,但贫民子弟要求学也是十分困难的,而想要有名师指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只要读过书的人,在当时来说,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这些住在洛阳郊区的人,经常能见到洛阳的士子,自然是更能体会到身为读书人的好处了,如今王奇竟然愿意让他们的子女读书,对他们来说,就算是让他们砸锅卖铁,也会供应子女上学的。
既然全村人都同意了,王奇就和老村长定下约定,这几天全村收拾行装,三天后,就由王府派人护送他们去颍川许县。而村里亦留下金老六作为联络人,在京城侍候王奇。
诸事安排已定,王奇就又迫不及待的又回到制琉璃的房子,开始折腾起新的做法来。
直到日落西山,怕城门关了的周瑜和郭嘉忍不住了,叫许褚和张飞直接把他拉到马上,才打道回府。王奇还直呼不过瘾,明天还要再来玩。
回到王府,却有下人来报告,说下午他们不在的时候,曾经有一人来拜访王奇。见到王奇不在,也没说什么要求,只是说自己住在洛阳白马寺,就告辞离去了。
王奇忙问来人模样,得知是一个张的非常丑陋的男人。王奇听了心中有数,知道很有可能就是今天在庙会上看到那个男子。虽然不知道那人找自己何事,但他既然留下了地址,定然是希望自己去拜访了。知道有些奇人异士做事情喜欢装神弄鬼的,便决定在第二天去拜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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