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妖异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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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君俊进如里间后,流云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清理场地,想必是白乐文早布置好的的吧,没空理哪个,她现在关心的君俊的伤。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那和血粘在一起的白衫……故做轻松的说:“喂,君俊,痛的话叫出声来,没人笑话你?”
“流云……”看着流云熟练的帮自己摆弄伤口,君俊不由想起了上次自己受伤,呵呵,流云已经这么熟练了。心中涌起一份感动,她把流云拉如怀中说:“谢谢。”
轻轻的在布条上打结,流云双手得空后紧紧的抱住了君俊的腰,她终于忍不住哽咽着说:“别比我先死,不许比我先死。”
“傻瓜。”泪终于凝成一滴晶莹,滑落了眼角。
“君俊,你觉得流云好吗?”
“好,当然好。”
“比月儿也好,对不对?”
“傻瓜,你和她,不能比的。”你比月儿何止好千百?
“那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恩……”很幸福,环抱着心爱的女子,听她温柔的在耳边细语,君俊觉得即使自己现在死掉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那流云嫁你可好?”
“什么?!”
双手颤抖着捧起流云的脸,然后看到她坚定而盈满情意的眼神,君俊即使有千言万语也再说不出口,她们都深深的爱着彼此,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深呼吸猛的揽流云入怀,不曾给她答案,而是轻轻吻她的发丝,清甜的味道萦绕着君俊的鼻翼,清亮的眸中如同山涧的幽泉,他低眸,轻抬手,点了流云的**道。
“你……”你做什么?刹那间身体不能动弹,嘴巴不能言语,流云疑惑的眼神望着把他身体搬正的人。
“听我说,流云……”喘了口气,君俊的额角涌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说:“我的伤没我想的那么乐观,可能以后再不能再你身边保护你了,所以趁我还有力量,我要把我的功力全部给你”执起流云的双手,与自己紧帖,抬眸时看到对方已经泪流满面,他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集中力量好吗?只要一会就可以了。”
等流云的**道揭开时已经是夜晚了,而君俊在功力竭尽时已经用最后的意志坚持离开,他不想让最爱的人看着自己死,所以选择离开。
体内充盈着的东西就是那个人给予的吗?
可是没有了你,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泪腺是这么发达的,流云起身看到镜中的自己依旧眼泪哗哗流。
该死!
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
十日,流云称病凝华宫整整十日。
这十日里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演练君俊留给她的武功秘籍。还有从尚书房偷回来的关于破解巫族‘元婴’重生的武功,君俊的武功算是特高的了,可是他也是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练成的,流云想十日里搞定,实在是太痴人说梦了,更何况那些关于禁忌武功的记载根本是残缺的,但十日里,流云的努力也没有白费,至少她已经不是那个看着别人战斗而只能眼睁睁的瞅着的人了,甚至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厉害的多。
一天清晨,流云在房间里修炼‘艴麓’,传说中唯一能杀死重生人的禁忌武功。
“到底要拒绝到什么时候?难道你从未想过向我解释什么吗?”白无双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耳伴边响起,她警觉的迅速挑起一件连帽的大披风把自己团团裹住,然后房门被踢开,她看了提剑闯入的人。
剑上有血。
“你杀了人?”眼光在白无双身上游移,流云是镇定的。
“你不该让那该死的奴才一再阻止我。”无双恨声道,他是那么想见她,可是只从那日宴会一别,他就永远的被那些奴才乱七八糟的理由挡在了凝华宫外,听说她去过了二叔的瞬阳王府,还听说三叔常来走动,就连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玄武太子都可以见到她,为什么偏偏白无双不可以?
还是那么俊朗无双的模样,‘白玉净无暇,绝世仅无双’,想想当初帮他起名字时说的话,流云的心有那么一刹那似乎又变的柔软起来,在她眼里,无双永远是那个当初在街头遇到落魄可怜的孩子而已。
可是已经变的这么阴狠了吗?心中叹息着,流云走到无双的跟前,抬手帮他理净凌乱的衣裳,缓声说:“还记得当初我抱着你在街头行走的模样,不知觉间,竟过了这么多时日了……”
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虽然一直让自己相信流云没死,可毕竟那天冰冷的尸体也是自己触摸过的,直到此刻流云说出这样的话来,白无双心中的石头才重重坠地。强忍下泪眼模糊的冲动,颤抖着声音叫道:“老大……”
蔚然一笑,倾国倾城,淡淡的说:“带我去见大家。”
恍惚中,觉得这个人或许已经不是当初的流云了。
她没死可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是一个人身上同样的笑容,可是为什么以前的可以明亮的眩惑人的眼睛,现在的却只是美的清澄,了无生气,甚至还带了一些以前从没有过的东西。
靖阳王府
白无双支退下人后,带着流云进入了书房的密室中,而阳光部落的所有成员都已在那里等待。
不夹带任何感情的说完芬芳楼别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后,流云听了夏波等人的汇报,才知道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才知道原来那一夜因为君俊和自己的尸体一起失踪,所以大家以为是君俊带走了,才知道尉迟星寒得蓝天涯,铁小凤之助,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了江湖上大半的势力,并当上了新的武林盟主;才知道无双带着紫情、**、阿锁、红玉为了帮自己报仇,明里暗里共找了白乐文三百二十一次麻烦。
这个在流云冰冷的目光下简化的不能在简化的会议也足足开了四个时辰有余,正该流云说话的时候,无双的亲信又传来话说,皇上召见流云公主和无双世子。
匆匆离开靖阳王府,流云和无双骑了两匹骏马朝皇宫赶去。
“老大,你以前好象不怎么会骑马?没想到现在骑的这么好?”到了皇城门口下马后,无双亲自接过了流云手中的缰绳,似不经意的开口,这也是他缓过那偏激的情绪后第一次跟流云说话。
一阵劲风吹来,流云慌忙拉紧了领口,偏大的风衣才没有被吹掉。她没有回答无双的话,只是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无双,你怎知道一个人的意志有时候可以打败身体的本能?
流云不是不会骑马,而是晕马!
可是必须变的坚强不是吗?
否则的话,就没有被爱的资格。
记得前世的时候,自己总能和那些小朋友欢快的玩在一起,唱啊跳啊,连院长妈妈都夸赞自己是乐天最快乐的天使,可是不是每个被叫做天使的人心灵都纯洁的。

流云是自私的,自私的想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永远留在身旁,所以她从没停止过努力,好好学习,做个乐天最乖的孩子,最学校最棒的三好学生,其实只是想留住院长妈妈和那些老师们永远的关爱罢了,可是怎样的感情能够一生一世呢?小时候的玩伴一个个离去,最后连院长妈妈都要走了……
不得不让自己的心变的坚硬起来,否则根本承受不住那些伤害。
在大崴皇朝,流云一直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快乐的活着。
每一刻,每一刻都在想着如何欢笑。
遇到危险也从不退缩,她勇敢的面对这一切,然后想尽办法去解决。
朋友走了吗?那就把他找回来。
有人要伤害我的朋友吗?那我就让他再不能伤害。
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也为了留驻让自己开心的源泉,流云慢慢的让自己变的强大。
即使辛苦又怎样呢?我的快乐不可以离我而去。
可是,如果是梦,尤其是这种遥不可及的梦,就终归要醒的,不是吗?
怎么可以希冀自己可以保住两个对立的人?
怎么可以喜欢了君俊后,再放不下三哥哥?
怎么可以?
在看到不远处也朝御书房迎面走来的男子后,流云怔在了门口,执事太监已经报了,皇上召见,可是流云的脚却重如灌铅。
“小姑姑,皇爷爷等着我们呢?”不明原由的无双轻声提醒流云。
流云恍若未闻。
从没见过老大这般惊呆的模样,无双不禁顺着起目光看去。
午后温和的阳光下,汶阳王----他的三叔一身白衫正款款走来。
不得不得承认三皇叔真的很英俊,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如孩童,那张清秀俊美的脸简直让女子都嫉妒,再加上那清雅淡然的气质,谁又猜的到这皮相下包藏的是什么样的祸心?
“小姑姑……”无双看到皇上的御前侍卫林正从屋中走出,打颜色催促他和流云,虽然看不到流云望白乐文的是什么眼神,但是却不得不伸手去拉流云想唤回她的思绪。
轻抬手,触到那雪白色的披风……
只是一抬手而已,那么轻……
可是因为专心流云并不知道它的披风何时开了结扣?
只是一抬手而已,那连帽披风已经滑落流云的身子。
于是,意识到有人盯着自己看的白乐文猛抬头……淡然的眼光触及不足十米外的流云时变的蕴满激烈的伤痛……
冷静的眼神因为看到的景象而变的跳动异常,无双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摔到。
而林正的则一如昔日的温柔,他总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流云,即使看到对方如爆的青丝不知何时变成这般妖红如血……
是怎样的疼痛让你变了容颜?只因为我杀了你爱的人吗?白乐文终敌不过流云眼神的质问,缓缓背转身,晶莹的泪珠横流,对不起,对不起,早知如此……
发生了什么事?流云?因为这个才变的冰冷吗?可是就因为这样你就永远不要见无双,不理无双了吗?固执的抬手,想去触碰,可是那血红色的长发似乎感受到了,它随风飘了起来,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我的公主,心痛成了什么模样?林正想不到,也不敢想,可是求你,勇敢点!收摄心神,林正跨步上前,欲开口呼唤……
“三哥哥、怎么见了流云就走?是我的样貌吓到你了吗?”沉声轻喝,流云突然开口。她当然已经知道了大家的异样,可是就算瞒也瞒不了多久,总不能以后都带着帽子过日子吧。可能是练功操之过急的缘故,搞的头发产生的异变,不过红色也没什么不好看嘛!
到了这个时候,这声三哥哥又蕴涵了什么样的情素?
本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听你叫出这声三哥哥的,没想到你真叫出时,我却希望你永远不叫,因为我还想保留以往那甜甜的声音在脑海。白乐文转过身来,不着痕迹的拭掉眼泪,他说:“怎么会呢?皇妹。”
白乐文明显哽咽的声音让流云一怔,你竟还有感情吗?冷哼一声,流云侧转身说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去见父皇好了。”
白流云,白无双,白乐文,一起走进御书房见到白荥臣后,其不免对流云的发色又是一番急切的询问,还差点把御医搬来,可是都被流云淡然回绝了。
一番混乱后,流云终于有机会问别的了:“父皇,传流云来究竟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虽然是怪责的语气,可是包含的疼爱却在眼眸间宣泄,白荥臣虽然对流云说的因为喜欢特意染发之话半点不信,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一个人不想说的话,是谁也问不出来的?蔚然叹气,白荥臣递给流云一叠书函,说道:“自己看吧。”
其实根本就不用翻的,因为刚才在靖阳王府,流云已经知道了,是无双和天涯故意泄露了阳光部落的存在,并把查得的关于白乐文的部分信息一起写成匿名奏折让红玉交给林正直接转给白荥臣的。
没有经过尚书府等自然程序,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瞒了白乐文,天知道朝廷里有多少他党羽。
“父皇是不是应该先给三皇兄一观呢?”
“你……!”对白乐文的所作所为并非一五所知,但是只要他还没有真的谋反,这个漂亮的人就依然是自己最亲的儿子。
“父皇?究竟是什么?”白乐文疑惑的开口。
白荥臣叹息着,把密折交了出去。
这……
这竟是自己所有势力的分布图,虽有差异,但已经足够令自己死无置身之地。压抑住惊慌,白乐文反而是静静的笑了,他说:“父皇,这是从那里来的?此人对孩儿倒是了解颇深。”
“你!你竟承认了么?”白荥臣惊道,他本以为儿子死也不会认的。
“如果真如这奏折上所讲皇宫有百分九十九的禁卫军听命于我,那么父皇觉得臣儿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挥手打了个古怪的手势,门外瞬间拥进了上百个带刀侍卫。
看着白荥臣震怒的模样,乐文淡然笑了,他再次挥手让侍卫退下,然后对着流云说:“你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皇妹?”
逼的我走投无路终于加快了步伐。
流云无语,的确白乐文能这么快逼宫,就算是无双他们逼的,但她自己由何尝脱的了关系,只是……轻瞥了以下旁边愤怒的无双,流云暗咐“他有没有想过适得其反,狗急跳墙呢?”
安然轻笑,流云对着白乐文的询问,低低回道:“事到如今,即使死,三哥哥也要陪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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