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一四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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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南平县城张灯结彩,临街的各单位门脸上都挂了成溜彩色小灯,并排四个硕大的红灯笼被寒风吹得滴溜转,“恭贺新禧”烫金大字熠熠生辉。商店则老套路,大副拜年新辞、大量新春减价商品、大音量的喇叭播放着流行歌曲。
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们穿着一新,不少人的皮鞋面上还是新褶,各种款式的衣服也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夜色来临,路灯把街道照得通明,无数颗闪烁不停的彩灯缤纷艳丽,杨陆顺在车里看着眼前的一切,默默与前几年对比,发觉人们脸上确实多了几分满足的笑容,看到一张张如花朵般孩子们的脸围绕着大人,幸福也许就这么平淡,却又如此地真实。
春节期间杨陆顺基本没假期,当然县委政府的领导们同样没什么假期,要防范安全、要慰问一线工作者、要探望军属五保、要值班适时向市委政府汇报情况。而且行程都安排得紧密,白天满县跑,晚上开碰头会、值班。不知怎么原因,杨陆顺总会在极度不情愿的时候主动要求值年三十、初一的班,李美兰副县长肯定是换届就走的,又是个女同志,总得有点人情味,既然是帮她值班,何不干脆大度点包了三十、初一的班呢。今年县委县政府领导值班室也有了改革,不再是党政分开,而是在县招待所里。毕竟招待所各方面条件好点,只是县委政府的机要室值班人员依旧在机关里值班。但物质条件改善了很多,值班人员比较满意。
杨陆顺文博小秦小周一行四人,按照县委指示,大早就不通知地下乡镇检查值班情况,晚上则接替白班人员值夜班。县招待所里却是冷清得很,大批服务人员都放假了,只留了小部分人,负责值班领导的生活。也防市领导检查到南平,能提供良好的接待。
为了安全起见,领导值班楼布置了公安局的民警守卫,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讨好领导提地建议。小县城莫非还有谁“故意伤害”领导不成?还不如把这点警力投如到县城联防治安管理上去的实用。杨陆顺进值班楼看到值班民警冲他敬礼时如是想,心里嘟囔脸上却笑得和煦,亲切握手后。还叫文博给两位民警一盒好烟。
进了值班室,县委值班领导是顾宪章,他与杨陆顺都调到了三十、初一两天,县委四位书记副书记本是分配一人两天值班,顾宪章调到三十、初一与杨陆顺一起值班,显然是有私人打算,合计着初五进市里省城给领导拜年,顺便解决他家小章地工作。\\
杨陆顺进去就向顾书记汇报今天下乡镇的检查情况,汇报完才说:“顾书记,你就回家陪嫂子过三十吧。小宪小章都没回家。留嫂子一个人在家挺闷的,这里我和文主任还应付得来。有紧急情况再给你去电话。”
顾宪章也不客气,对手下人抱拳道了新春快乐就回家了。文博填写完值班日志。向市里总值班室电话汇报了南平情况,就呵欠连天,拿着遥控乱按,等着八点的春节联欢晚会,跟县委办几个秘书开着玩笑。
小秦悄悄对杨陆顺说:“杨县长,是不是让县委的同志回家团圆去算了啊?我叫了猴子,晚上我小周猴子陪你值班吧。”杨陆顺一想也好,就走出去说:“文主任,还有你们三个,今天年三十,我就背着顾书记做次主,放你们回家团圆,呵呵,值班费不得少,这你们尽管放心。”文博等人还要客气,但拗不过杨县长的好意,连连道谢着走了。
小秦就麻利地收拾着值班室,叫来服务员换了杨陆顺睡觉房间里的铺盖,又去小食堂请厨师准备好夜宵,这才打电话叫猴子。小周则乘着空隙把满是泥泞的车洗了个干净。
杨陆顺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穿上衣服叫小周送他回家一趟,给老父母提前拜年,也给老书记遗孀何医生拜年,卫边自从他爸去世后就没回家过春节,是以杨陆顺把关关与何医生接家里过年,图个热闹,反正住地地方有,都是出了初三才让关关母女离开,本来他与沙沙争吵后还处于“冷战”,就是不想先松口,免得她以后再跋扈,可巧赶上过年,再冷着脸怕影响家里其他人的情绪,沙沙也是精明人,见六子没人事人一样,也装出和气一团,心里却在嘀咕,六子不赔礼道歉她就不罢休。
匆匆在家里走一趟,干脆也顺便带上礼物去小周家拜年,上下级撇一边,他们还是好朋友,等再回招待所值班室,猴子已经到了,看桌子上还摆着对五粮液,就拍了他肩膀一下说:“侯队,这里只有你酒量最小,想年三十就下猪崽(醉酒呕吐的意思)啊?!”
侯勇先是立正敬礼,说了通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的吉祥话,这才不服气地指着小周说:“我没跟小周喝过,怎么就我酒量最小呢?”
小秦说:“周哥八两地酒量,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敢比么?”
侯勇立即泄气:“八两啊,买噶得,我半斤的量就鲜逢对手了,没想到我们四个里却是老末!”转瞬又笑道:“喝酒不行,玩升级我不怕,我跟杨哥坐对,今天晚上杀你们两兄弟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杨陆顺哈哈笑道:“猴子,我还不晓得你那套路,欺负小秦小周老实,你尽搞名堂,今天我们不坐铁对,摸到红心三就是缘分对!”
猴子讨好地说:“杨哥。\///\\你要是摸了一对三,你就点我坐对啊。”
小秦顺手一巴掌拍在侯勇屁股上道:“当了治安副大队长了还油皮渣精地。没点领导风范!”
侯勇说:“哟,秦科长抬手就奔别人的下三路,怕是在政府办也这么对付女同志的吧?”
小周虽然没职务,但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笑着说:“你们两兄弟就莫相里手骂了,在我这司级干部面前摆什么谱?快坐下打牌,但只打到12点,我明天还要开车。”
四个人笑嘻嘻地坐下打牌。不清楚的还以为就是四个关系好的朋友,点也看不出里面还坐着个县长助理。
到了初二,女婿例行走岳母娘家拜年,杨陆顺当了县长助理。又是县委顾书记面前的大红人,汪家也分到了新家属楼,这是农行唯独一户退休职工分到了新房子。农行领导说分老汪家房子是因为老汪住的中国银行的家属房,不能占了别单位地屋,其意下无非是讨好县领导,让老汪得了实惠。
新家属房是横套间,三室一厅足有近百平方米,虽然装修简单,可老汪夫妇高兴啊,至少晚上不用把尿撒在夜壶里了。建设最眼红,他和张巧目前还住在商业局八十年代初的破跑马楼,恨不得利马搬进大屋。至于老爹娘住哪。暂时没考虑。
建国也羡慕,他是租了门面地上下两层。住得宽敞租金也不少,只惟愿发财了也象妹妹妹夫那样起个小楼住。有天有地地,多安逸。
汪溪流这次带了个男朋友回家见父母亲人,那男人外表上比魏家强男要中看,据介绍年纪比溪流还小月份,不过显然有“惧内”情绪,在溪流面前总唯唯诺诺,也好,至少两人感情不错,还是广州某个外企的中层管理员。\\
汪父对新女婿没啥兴趣,那点礼物还没看在眼里,何况广州隔起千里远,怕是没机会受新女婿地孝敬,只把眼前的县长女婿看得八斤宝一样,连带旺旺也地位显著提高,时不时搂在怀里叫“乖外孙”。
姐妹妯娌们坐在一起,高低贵贱就分得清楚了,溪流在广州几年,早就没了小地方地俗气,衣服考究、谈吐高雅,连沙沙也自愧不如,更别说两个嫂子弟媳了,活脱脱两个土包子,眼睛只是围着溪流手上、脖子上、耳朵上的首饰转,嘴巴里直问广州的新鲜事物,张巧就哀叹今生怕是没机会过溪流那样地高档生活了。
沙沙心里也是羡慕,她是穿着打扮在南平是领先潮流的,气质风度也算一般人眼里的富贵人儿,可跟姐姐相比,就差得远了,莫看沙沙比溪流要小了五、六岁,可两姐妹坐在一起,居然就分不清楚年纪,倒是沙沙穿得土气、化妆技巧不足显得老些,沙沙就极想进大城市,过一回现代都市的生活。眼见着到了搞中午饭时间,红云张巧身为媳妇儿不得不随婆婆进了厨房。
溪流和溪沙一个是远道地客人,一个是县长夫人,这些粗鄙活自然是不能劳驾她们姐妹的。两人也巴不得不下油腻污秽的厨房,正好说点体己话。
沙沙偷笑着问:“姐,新姐夫人才相貌堂堂,总算了了你从前地心愿了。”溪流内心满足嘴巴却不屑:“一个再婚男人,一个再婚女人,心愿什么的早就不记得了,只看如何过日子。你这新姐夫什么都不好,只强在性子软,听说他以前的堂客就是嫌他没男子汉气概才离婚的,我就巴不得他糯米性格,正好随我怎么捏!”意犹未了地说:“莫看你新姐夫性格懦弱,其实很会享受生活,有空就带我游山玩水,偶尔来顿烛光晚餐、送送鲜花,带我去看悲情电影,然后象婴儿一样扶在我胸口睡一觉”
沙沙听得心驰神往,红红着脸道:“姐姐越老越不怕羞了啊。”
溪流摸着脸笑道:“沙沙,你觉得我真的老了吗?我看我越活越年轻了,当初真是瞎了眼便宜了姓魏的,我要早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我现在真的很满足了,他女儿性格也很好,很亲我这后妈,就是魏畅还不习惯。这次我回来把他送去魏家强家了,哼哼。他找的嫩堂客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女儿,就晓得儿子的好处了,我警告魏家强了地,不拿二十万我,我让魏畅换姓!”
沙沙得了溪流地小钻石戒指,当然帮自己姐姐了:“我早就说魏家强不是好东西了,活该他家绝对后。\//\我看二十万少了,至少三十万,姐,你确实比以前漂亮多了。这女人没个稳定地家庭,如何漂亮得起来哟,你看红云大嫂。这两年忙生意,老好快地,不过他们也赚了点钱,在南平还算富户,最讨嫌地就是张巧,懒得猪一样,让她赚钱还刁精,不晓得建设看上了她什么。”

溪流嘿嘿一笑说:“你别护着建设,他也不是什么好角色。沙沙,我看这次回来。你跟我妹夫似乎关系不怎么好啊?莫看你们假笑之笑。我一眼就看出你们小两口地斗气。”
沙沙恨恨地说:“还不是为了建设两口子,我那哥哥也是没出息。帮他转干进了公安局,还有个副县长妹夫帮忙走关系。他还不知道好好表现,表现好了六子找公安局的领导提他的职务也容易些吧,他尽出鬼,开公车拉私活,其实这现象哪个单位都有,惟独我那蠢哥哥老被领导抓,真是烂泥巴糊不上墙。还好意思找上门去想当官,六子在外面听了空话,又不好当面说建设,一点火就发到我身上了。你也晓得我的脾气,自家哥哥嫂子不帮,我帮谁?帮他那群农村的姐?”
溪流说:“沙沙,听姐的话,六子不比其他男人,他其实还是很顾家的,帮我们几兄妹也从不摆功,莫看是因为他介绍魏家强出去害我离婚,我心里还是晓得好,他那是帮你娘家地人,要是姓魏的不是你姐夫,六子怎么会帮呢?是不,再说现在改革开放了,风气越来越不好,他这么年轻当了县长,你得注意点他,莫在家太冷落他了,让外面的狐狸精占了便宜。那姓魏的在我跟前都不看别地女人,还不是离家远了下面的东西作怪,又怎么会离婚咯。”
沙沙哼了声说:“他敢!他一个农村的,运气好读了大学,不多亏我四下帮他拍领导马屁,他能有今天?我看男人都是得势就忘恩地德性。姐,其实我跟你的想法差不多,能有个男人爱着陪着,也就心满意足了。你五一结婚,我要去广州参加婚礼,也顺便在广州多玩几天,买点好衣服好化装品,免得姐姐比妹妹还年轻!”
客厅里杨陆顺以副县长的身份,就完全掌握了气氛,他说什么,汪父建国建设就附和着聊什么,倒是溪流的男朋友有点腼腆,话也不多,是个很好的听众。\///\\杨陆顺很关心袁奇志的房产生意,就向溪流男朋友打听,那人细声细气地说:“海南那边的地产生意红火得不得了,我听说有个老板带了大笔钱却买不到土地,就许诺谁介绍他买到地,一亩给一万的介绍费,让他住宾馆的经理知道了,钻山打洞联系了一百亩,那经理也就成了百万富翁!”
一百万是什么概念?在坐的人都没有,只晓得换成百元地钞票就是一万张,百张一捆就是一百捆,是县里国家机关干部(四千元年收入)25年地工资收
见大家都惊讶,那人摇摇头说:“我不晓得为什么会这么贵,我只晓得太不正常了,让一部分有权有势的**们瞬间就成了富翁,成本无疑就转嫁给了接手地企业单位,是国有财产的流失,这不是小平同志地改革意图,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的口号是针对靠勤劳致富的人,而不是这群官不官商不商的蛀虫!钱来的快,也挥霍得快,住豪华别墅、开豪华进口小车,甚至穿几万的衣服皮鞋,吃顿饭就是几千上万,哪里还有中国传统的俭朴,完全是群败家子、暴发户!”
杨陆顺也是听得玄乎,毕竟没亲眼所见,也就不发表见解,甚至觉得这说话没阳刚气的男人有点恨世嫉俗的情绪。草草吃了团圆饭,杨陆顺借口政府还有公务,就匆匆离开了汪家,沙沙并没带旺旺一起走。说是要多陪姐姐聊天。
杨陆顺初二并没具体工作安排,只是不愿意在汪家久留。想回去多陪陪老父母和何医生,对于卫边数年不回家,杨陆顺不是很理解,要说他以前读三年大学不回家,确实是家庭经济困难,来去一趟开销不起。而卫边则不是经济问题,关关在妇联坐办公室,收入不算高但稍微节约点就有积蓄。而何医生开的妇科门诊生意不错,一年下来收入近万,何医生还说准备筹划着买宅基地起屋,既然不是经济问题。难道是卫边在外一事无成?显然也不是,关关曾经给他看了卫边的信,地址是北京建国门外的国际大厦的某公司。有专门的电话传真电报挂号等等,看公司名字象极了现在流行地外资公司。那么卫边怎么不回呢?关关的解释是哥哥忙于工作,实在抽不出时间回家,但经常寄钱回家。何医生也说想抽空去北京见见孩子,卫边同样说工作忙没时间陪,就干脆没去。没儿子陪着爬长城游故宫,是遗憾。
初五,杨陆顺情跟随着顾宪章一早就离开南平去市里拜年,这跟南平县委县政府地名义拜年不同,完全是个人之间感情的交往。而且都还是在年前就约定好了的。不管顾宪章所为何求,杨陆顺觉得都是个莫大的人情。要上市委领导家做客而不是公务,显然是让领导熟悉自己的好机会。让杨陆顺纳闷的是。顾宪章第一站拜年的不是孙书记,而是王市长。什么原因?杨陆顺不好意思问,顾宪章也没说。
顾宪章之所以先去王市长家拜年,是觉得王市长南平一行太关心杨陆顺了,甚至还专程留杨陆顺谈话,显而易见王市长对杨陆顺是很有好感的。顾宪章清楚自己地孙书记提拨使用的干部,但不保证永远会受到孙书记青睐,而且王市长比孙书记小了五岁多,不幻想王市长接纳,至少也要多多亲近,免得孙书记忽然调走,他没了依靠,同时也盼望孙书记在以后提拨他时,王市长不会激烈反对。那他的目的基本就达到了。
市委家属大院耸立着新地家属楼,但常委们却因地位不同而住着八十年代初期修的独门独院,分布得也很疏远,因为是平房,地理位置相对高点,一条大斜坡的水泥路上去,沿路树木遮掩着那不起眼地院落。即便冬季法国大梧桐都秃了,但院落四周的松柏却是常青不败。
顾宪章按照事前约定,下午四点才进市委家属大院,王市长没了以往的威严,象个热情的男主人,把顾宪章杨陆顺带进了书房,拜年话说完,顾宪章笑着说:“王市长,我听说你一直喜欢邮票,诺,小杨也集邮,前几年卖邮票起了小洋楼呢。”
王智泓爽朗地笑起来,说:“嗬,小杨也喜欢邮票?难得我们兴致相同,交流下心得如何?”
杨陆顺上次得了赵健豪的提示,狠狠补习了邮票知识,但总是纸上谈兵,怕惹方家贻笑,谦逊地说:“王市长,我当初只是跟风,那会在春江读书,省吃简用参加了集邮兴趣组,在老师的指导下,按个人兴趣选择性的集邮,我个人比较喜欢生肖邮票,对文革期间的邮票也有兴趣,但毕业后忙于工作,就没太多时间搞爱好了,早几年因为经济拮据,就全卖掉了,换了钱起了房子,家里人口多,不得以为之了。”
王市长看了看老顾,笑着对杨陆顺说:“我跟小杨差不多,也是小兴趣,如今忙工作,都放下了,我也比较喜欢生肖邮票,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说到这生肖票,我还有个好笑的故事呢。多少年没说古了,今天遇到你就说说。记得八零年,我还在省计划委上班时,与一个同事都喜欢生肖票,凑钱买了点庚申猴,没想放在自行车后架上给弄丢了!好被同事埋怨,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顾宪章没弄清楚“庚申猴”是什么意思,估计就是生肖票吧,附和着笑了起来。
杨陆顺听在耳里不啻惊天巨雷,庚申猴,难道世间有如此之巧合,自己当初在春江拣地四版“猴票”莫非是王市长丢地?可自己为了解决住房,居然就把保存近十年的邮票给卖了,十年啊,以前总幻想着交还失主,想表现出拾金不昧地雷锋精神,可为了个人的利益,就毫不犹豫地拿出去卖了,还沾沾自己喜,其实卖掉邮票起,就已经把内心保留多年地良知一起卖了。但马上又为自己辩解,当时确实太需要解决住房了,换谁也会卖邮票改善自己条件的,这么辩解着,忽然又遗憾起来,当初要不是卖掉了,现在“完壁归赵”,也算得上人间喜剧,王市长更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了。他这么胡乱想着,几乎忘记了身边一切。
王智泓见杨陆顺如此失态,就问:“小杨,想什么这么入神呢?”杨陆顺忙道:“王市长,那、那庚申猴票到现在,怕得两、三百块一张呢,我算着算着就真是对不起,王市长。”
王智泓却大度地摇摇手说:“丢了就丢了,后悔有什么用?我这人乐观得很。”
顾宪章适时奉承道:“王市长一向具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胸襟也非常博大,我们基层的同志说起都是很钦佩的。”却见杨陆顺老是集中不了精神,很是诧异,又不想因此让王市长生出不好的看法,就急忙起身告辞。
王智泓倒有点不舍,又不好开口留他们吃饭,还有其他同志前来拜年,虽然早就声明不受贵重礼物,但撞见了难免尴尬,好生鼓励了杨陆顺几句,亲自从到了门口。
出了王市长家,顾宪章微带责备的语气说:“陆顺,上领导家一定要精力集中,失魂落魄那是对领导的不尊敬,要是引起领导不好的看法,不如不来呢。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打起精神去孙书记家拜年,知道吗?”
杨陆顺依旧在想那四版邮票,敷衍着点点头。顾宪章哭笑不得:“陆顺,人家王市长丢了邮票还泰然处之,我不知道你这么急是什么意思,同志哥,你现在是副县长一级领导,请有点城府好不好啊?些许小利就表在脸上,心浮气躁是领导干部之大忌,好了好了,怎么象是换了个人呢?”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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