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戏是需要配合着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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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戏是需要配合着演的
对于谢垩的裸的威胁,不知底细的吴植只有选择屈服。谢垩吃定了吴植会站到自己一边,甩下威胁的话就从新躺了回去。地上和身上的血迹早已经凝固,而谢垩躺回去,这情景似乎就是死人诈尸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吴植显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急忙手捏法诀,一派庄严宝相,口中念念有词。地上的谢垩暗暗一挑大拇指:有胆识、有头脑!这老头绝对靠谱,改日定当多多亲近。
不多时,偏殿已经被禁军牢牢控制。由于先前张辛和刘庆两个着重地把太医吴植说的什么“还阳之脉”、“不死之身”描绘得神乎其神,赵佶贸贸然地还真不敢进去。赵佶看了看童贯,童贯心里一哆嗦,嘴上却满不在乎:“启禀陛下,这御书房已经被禁军包围,也没发现吴植所说的恐怖发生,想必定是陛下洪福齐天,妖邪闻道君亲临,早早逃遁。”
赵佶听得心里舒坦,也没好意思让童贯亲自进去打探,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下的刘庆。刘庆自知难以幸免,倒不如光棍点,起身挺直了腰板,还真有些气概,“罪臣刘庆不才,愿入御书房打探情况。”
赵佶一楞,心想这小统领倒也不是一无是处,面色稍缓,微微颔首,“你多带几个手下,先进去看看。”
“遵旨!”刘庆也有自己的算盘,与其跪在地上等死,倒还不如抓住每一个可以表现的机会。刘庆带着十来个侍卫,进了书房,却见谢垩仍然躺在地上,而吴植却象是在作法,刘庆长出一了口气,悄声问道,“吴老,那人怎么样了?”
吴植不理他,却一直留意地下的谢垩,见谢垩的手微微收缩,象是在招手。吴植知其意,缓缓告诉刘庆,“地上之人不过是被贼人所伤,虽然失血过多,竟还留得一丝心脉,侥幸大难不死。至于那还阳之脉,还需等此人醒来再问清楚。”
刘庆呆了,“您这意思是……”
吴植断言道,“决非妖邪之类。此人脉象已经平和,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奇脉,虽然年幼,却是旷世奇才!”谢垩在地上听得大乐。
刘庆心里盘算,既然“九皇子”没事了,又听吴植把九皇子夸得天上少有,地下难寻,心道这马屁还得让自己占个先。当下退出御书房,回禀赵佶,“吴老太医果然人间圣手,妙手回春!……”一听到这句话,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至少这死罪算是扛过去了。

赵佶关心的是有没有“尸变”,急忙挥手,示意刘庆详细说明。刘庆就把吴植的话说了一遍,而一说到什么脉象奇特,那可就是大肆渲染吹嘘。听得张辛一皱眉,心里冷哼:虽然九皇子深得皇上喜爱,但是太子赵桓的地位无可动摇,刘庆啊刘庆,对立场判断不明,早晚还得提着脑袋过日子。
赵佶听完,定了定神,同了众人一起进了御书房。除了被谢垩和时迁联手糟蹋的白墙和地上的血迹之外,倒并没有赵佶想象中的一塌糊涂,但是那两件玉器的失窃,令赵佶勃然大怒:“刘庆何在?”
刘庆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微臣罪该万死!”
还没等赵佶处罚刘庆,谢垩陡然喊了句:“恶贼!想夺走陛下的墨宝,除非先杀了我!”言语虽然有些含混,但是众人都听清楚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毕竟先前的“尸变”传闻早已经散播下恐怖种子,现在谢垩这一声突兀的喊叫,如何不让人害怕!所有的禁卫都亮出了武器,保卫在赵佶身边。还是吴植见机早,纵身一跃,搭住谢垩的脉搏,微微停顿了一会,面色缓和下来,“此人已无大碍,方才只是昏睡之前惊吓过度而说的梦话。”
赵佶听谢垩在梦境中还惦记着自己的墨宝,顿时龙颜大悦,连忙问道,“此何人耶?”
这下全傻了:吴植不知情,但是猜出其中定有蹊跷;刘庆已经刀架脖子上,妄自说了只会使刀落得更快;张辛更不敢说了,皇子的事情与值殿太监决计脱不得干系。童贯见状甚觉怪异,亲自上前,把绕在谢垩头上的布条扯下,露出了谢垩那张嘴角带着邪笑的脸,顿时一声惊呼:“九皇子!”张辛心里可乐开了花:挑明身份的居然是你童贯,恭喜恭喜啦。
“胡说!”赵佶这下也急了,连忙凑近仔细辨认。
突然谢垩伸了伸懒腰,张开了眼睛:“咦,这是在哪儿啊?莫不是到了地府?”
赵佶这才确定谢垩不是赵构,尽管身材面貌都极其相似,但是声音有很大的区别:谢垩是个天阉的小太监,声音尖细短促;而赵构年少,爱骑射,声音渐雄壮。
赵佶见谢垩刚醒来,说话迷糊,倒也觉得这小太监甚是可爱,竟柔和地说道,“这里是皇宫,朕的御书房,哪里是什么地府?”</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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