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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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午后,是死一般的沉寂。骄阳下的柏油路似乎都被晒软了,恍着刺目的白光,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路边的柳树的叶子卷卷着,上面落满了一层的尘土。树下有一个油绿的垃圾桶,但现在却已经被涂的五颜六色,面目全非,发出阵阵的恶臭,一大群的绿头苍蝇围着它转呀转的,垃圾桶不远处的树阴下,一只已经分不清是本色是黄是白的流浪狗,耷着耳朵,伸着舌头,抱着块不知倒了几手的雪白的骨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
风轻扬坐在自家二楼的窗口,托着腮,看着这一切,一声声的叹着气。
“哎,无聊啊。。。。。。”
长叹了一口气,他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便在一楼的客厅里不停的打着转,然后又一**坐在了沙发上,拿起了遥控器,胡乱的换了几下频道,又一下把遥控器甩在了沙发上,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翻莱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百无聊赖的他,随手拿起了床边的相册,习惯性的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直直的看着那张已经发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家四口;前左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正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开心的笑着,右面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温柔的逗弄着男人怀里的孩子,满脸都是甜蜜的笑容,最后面是一个中年人,眯着眼看着前面幸福的一家三口,眼睛里充满了幸福,满足。。。。。
风轻扬看着照片里,熟悉而陌生的爸爸妈妈,他的心里感到了一阵莫名的酸楚,这是他的爸妈留给他的唯一的一张照片了,从小就是他和爷爷两个人一起生活着的,爷爷曾经告诉他说,在他一岁的时候,他的爸妈就出车祸死了,爷爷也已经在前两年去世了,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他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看着看着,他的眼眶慢慢的湿润了,他一下子想到了好多,好多:想到了十几年自己和爷爷相依为命的生活,想到周围人的那无数的白眼,还有那一口口的流氓,混混的恶毒咒骂。。。。。。。迷迷糊糊中风轻扬睡着了,梦里他梦见了自己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幸福的生活着。。。。。。。
哈,风轻扬伸了个懒腰,看看闹钟已经快到晚上七点钟了,起来冲了个澡,吃了晚泡面,看看时间,差不多八点半了,要到上班的时间了,麻利的换了件衣服,把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旁的篓子里,对着镜子又做了个笑脸,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勉强还算英俊的笑脸,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关好窗,锁了门,向着新的一天的工作,大踏步出发了。
夏日的夜十分闷热,风轻扬走了没有几分钟就热了一身的臭汗,喉咙里干的快冒了烟,咕咚咕咚的咽了几口唾沫,就像是咽了一团团的火,不停炙烤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四外环顾,看到了对面的街上有个小卖部,连忙小跑了过去。
“老板来一瓶冰镇的矿泉水。”
“一块五。”老板懒洋洋的应着,“在冰箱里,自己拿吧。”
风轻扬给了钱,来到小店门旁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盖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这才满意的叹息了一声,刚想继续走自己的路。耳廓中就听见了啤酒瓶落地爆裂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寻声望去,声音是由一个小巷子里传来的,风轻扬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犹豫些什么,终于他咬了咬牙,慢慢的朝小巷里走去,小店老板听见声音也叹出了头来张望,看着风轻扬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年轻人,就是爱多管闲事啊。。。。。。。”
风轻扬小心翼翼的向着巷口挪动着,心跳一下紧似一下。他知道这一片地方是市里的刑事案件高发区,每年光发生的杀人案就有十几起,像**,抢劫,这样的案件,更是数不胜数。一般的只要是本市的人晚上是没有人会来这里的。
风轻扬避在小巷的墙后,慢慢的探出了头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看到,视线都被堆放在巷口的垃圾阻挡住了。他又慢慢的往前挪了挪,躲在了垃圾堆后,冷汗涔涔的冒出,刚才喝的水好象又都流了出来,现在比刚才更渴了,咕咚咕咚,他一口气喝掉了瓶子里剩下的水,慢慢的又探出了脑袋。
借着巷子里昏暗的路灯,风轻扬影影绰绰的看到了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混混,把一个女孩逼在了巷尾。旁边有几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蹲在旁边饶有趣味的看着。
“妹妹,陪哥们几个玩玩,怎么样,哥们不会亏待你的。。。。”
“来呀,别害羞嘛,陪哥几个玩玩,包你爽的魂飞天!”
“哎呀,小妞,陪哥几个玩玩怎么滴了,又不会亏待你。”。。。。。。。。。。
污言秽语风一样的钻进了风轻扬的耳朵,他紧紧的咬着牙,拳头攥的噶嘣直响。看着那些围观哄笑的乞丐,一股莫名的悲愤,涌上了他的心头。
“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喊人了!”女孩颤声说着。
“呀,看不出妹妹,还真他妈有胆气,竟然还他妈说的出话。。。。。”
“妹妹,你不会是跑活的吧,那感情好,今儿你的生意哥几个肯定要照顾了,再说,生意第二,交流第一嘛,来让我们切磋切磋嘛。。。。。。。”混混们说着,慢慢的向墙角的女孩逼近着,女孩紧紧的躲在阴影里,在混混看来,女孩似乎真的害怕了。看着这鲜美的小肥羊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就等着自己的温柔的“小皮鞭”了,混混们一个个异常兴奋的**着,步步进逼。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结了,风轻扬的心高速的跳动着,听着自己沉浊粗重的呼吸,看着紧缩在墙角的女孩,和**着伸出手,作势欲扑的混混们,风轻扬的脑海深处,过去的那一幕幕的自己糟人欺辱唾骂的镜头,一股脑弹了出来,一股热血霎时涌上了心头,心底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对自己喊着,救她,救她。。。。。。
“混蛋,住手你们这些混蛋!!!!!”一声断喝有如雷鸣,在众人耳边响起,混混们都是一怔,脸色骤变,刹时停止了动作。纷纷回过了头,巷口朦朦胧间走过来一个人,气势汹汹的,那拖得长长的影子就像是一座小塔,混混毕竟是混混,一下子全被震慑住了,眼也不眨的直直的看着缓缓走来的那个人,小巷里是死一般的沉寂,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风轻扬似乎清醒了很多,只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踏,踏,踏的带着回音一步步的走了过去,走过垃圾堆时,他顺手从里面拣出了个啤酒瓶藏在了身后。
乞丐们见势不妙,三两下都躲进了阴影里。拿着自己的破衣服盖住了头,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观瞧,混混们听着,踏踏踏的脚步声,额头都已经渗出了冷汗,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巷口,墙角里的女孩,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是静静的偎在那里。
混混们看着那愈来愈近的影子,心底是一阵阵的打鼓,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当他们看到路灯下现出“原形”的风轻扬时,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一下子又回复到了以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本色”,斥骂着,将呆站路灯下,身材略显单薄的风轻扬围了起来。
“操他妈的老子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他妈一个小崽,跑他妈这里给他妈我装B来了,想英雄救美是怎么着?来啊兄弟们,让咱们给他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让他妈这小子知道知道,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价的。。。。。。。”为首的红毛混混挥舞的拳头叫嚣着,旁边的几个混混也是一边附和,一边步步进逼,把风轻扬整个人都挤到了路灯下的墙角边。
“来呀兄弟们,打折这小逼的腿,让他妈的知道什么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混混们怒吼着,一个个扑了上来,“对打他,打他个狗日的~~”“废了他,我他妈一生最恨自命英雄的烂人了。。。”
喝骂声一时间充斥了整条巷子,风轻扬紧紧的倚在墙角,背后抓着啤酒瓶的手,已经满是冷汗,滑的几乎拿捏不住,红毛混混上前一大步,已经紧紧的抓住了风轻扬的领子了,眼看着那硕大的拳头,就要冲着自己那英俊的鼻头来那么一下,风轻扬的心是猛的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大喊一声,“住手!”。
众混混们一楞,红毛眼看就要落下的拳头也停在了半空中,嘿嘿一笑道,“我他妈倒要看看,你他妈有什么说辞。”
风轻扬看着眼前的拳头,心里暗叫一声好险,但脸上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大声喊着,“你们这群狗日的,敢他妈动老子一根指头,看老子不让虎哥砍掉你们的手!!!!”风轻扬这一喊,那红毛混混反倒不在有什么动作,试探性的问道;“虎哥,他妈的哪个虎哥?”其余的混混也纷纷的附和着喊道:“说,是他吗哪个虎哥。。。”
风轻扬一看有门,当下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拍掉了红毛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清了清嗓子,道:“哼,你们这群狗日的狗眼看人低,虎哥,虎哥的名字也是他妈的你们叫的,虎哥,虎哥是是谁,虎哥他妈是爷。。。。。。”

看着风轻扬振振有词的“怒骂”着,混混门也有些吃不准了,毕竟,虎哥这个名字有些太大众化了,背不住附近哪个夜总会,歌舞厅的老板,就是那个小子嘴里的什么虎哥,那可就有些麻烦了,于是红毛混混就有了些顾忌,说话也比刚才客气了很多:“哦,我倒想知道知道究竟是哪个虎哥,不知道兄弟是否可以说来听听呢?”
风轻扬没有理会他,推开了挡住他的混混,转身把提着酒瓶的手垂在大腿的右侧,贴着墙就朝躲在巷角的阴影里女孩走去,有个混混想阻拦,被风轻扬一瞪眼,骂了句:“你他妈想怎么着?”那家伙刚想暴起,就被红毛使了个眼色支开了,转身堵在了巷口。
风轻扬暗叫侥幸,心里说道,你他妈打我,我能他妈拿你怎么样?但面上却装做毫不在乎,挺着胸脯,大踏步的走道了墙角,来到女孩的身边,弯腰一把抓住了女孩的手,轻轻的说了声:“别动,听我说,我是好人,一会我想办法拖住他,你就找机会逃走,去报警明白了吗?”风轻扬快速的说完了着句话,做了个好象是要把女孩搀扶起来的动作后,把拿着酒瓶的右手,藏在了女孩的身后,左手拿着女孩的左手,一步步,慢慢的又顺着墙角走回了路灯下的混混们旁边,对着他们色厉内荏的吼道:“你们他妈知道这是谁吗?这他妈是虎哥看上的马子,你们敢动他一根毫毛,看虎哥不他妈把你们撕碎了扔进河里去喂王八!!!”
红毛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呸的啐了口唾沫,骂道:“他妈的哪个虎哥,我管他什么虎哥不虎哥的,我他妈今天就要了这小妞了,怎么滴了。是吧,兄弟们?”不耐烦,是不耐烦,但红毛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但又转念一想,管他什么虎哥,豹哥,他他妈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逍遥快活呢?不管他他妈有多少小弟,但现在面前却只有一个,放倒他,面前的小妞就是自己的了,打不了,我还躲不了吗?大不了完事之后,拍拍**走人,他虎哥还能拿我怎么滴。想到这里红毛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风轻扬放倒在说。
风轻扬看着红毛的表情,知道戏不能在演下去了,哈哈哈的大笑几声,道:“虎哥,哪个虎哥,就是那个虎哥。。。。。。。。。〃说着猛的抬起左手,指着巷口的方向,混混吃了一惊,脸色一变刷的一下,齐齐的都转过头去,看着巷口。就在这一瞬间,风轻扬就像变了一个人,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举起右手里的酒瓶,对着正挡着自己去路的哪个混混,搂头便砸,旁边的左手也没有闲着,一拳击向了另一个混混的面门。
砰,哐,啤酒瓶清脆的碎裂声,和沉闷的击打声,几乎同时响起,风轻扬猛得推了一下,前面的女孩,大喊了一声,“快跑!!!”紧接着又一脚踹向了红毛的小腹。说时迟,那时快,其实这一系列动作的作出,不过只是刹那间的事,说实话风轻扬的心里还颇为为自己有这么流畅的攻击感到自豪,毕竟自己平常锻炼身体的那些时间,没有白白浪费啊。
混混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五个人就已经在风轻扬的偷袭下,被放倒了俩,而女孩也已经飞快的向巷口跑去。眼看那一脚就要蹬在红毛的小腹上,反应过来的红毛,飞快的就地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躲开了那一脚,“你个小逼。。。。。”喘息了一口,怒吼道“打,打这个狗日的,拦住,拦住她。。。。。”。
巷口外的那个混混,正蹲在那里郁闷异常的抽着烟,等听见动静,伸偷观瞧,就只听风声刮过,一道人影就闪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看到是那个女孩时,女孩已经快跑到了马路上,看看女孩,又看看巷里“惨烈的战斗〃,混混狠狠的扔下了烟头,刚想冲进巷子,就看见风轻扬风一样的卷了过来。
刚才那一脚风轻扬一脚蹬空,晃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慌忙一把扶住了墙壁,也不顾墙壁擦伤了手指,稳定身形后是拔腿便跑,他深一脚浅一脚的飞奔着,眼看就要跑出了巷子逃出升天,正暗自高兴,猝不及防便眼前突然有一道细长的黑影,裹胁着恶风,直奔自己胸腹横袭而来。
想躲已然是来不及了,没有办法,风轻扬心里暗暗叫苦,心说了一句:靠!!!!便猛吸一口气挺起腹肌,和那根棍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啪,骨碌骨碌,这一下正抽到风轻扬的小腹上,这一家伙可着时不轻,抽的他一下栽倒在地翻了好几个跟头,撞到墙角才停了下来,直疼的他冷汗直冒,抱着肚子不停的呻吟着打着滚,好悬没昏过去,这一刻他心里突然蹦出了句星爷的经典台词:我魂飞天呀,魂飞天。
“妈的你个狗日的,敢他妈阴老子,看老子不他妈废了你~~~~”红毛混混怒吼着从巷子里冲了出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风轻扬,用脚照着他的胸口狠狠的踢了几脚,感觉不解恨,又丛旁边的混混手里抢过了那根木棍,拼命的往死里打着,这时刚才两个中招的混混也爬了起来,从新加入了战团,把窝了一肚子的火,都撒在了风轻扬的身上,拳头和脚,如雨点般的落在了风轻扬的身上,打的他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以期能躲过几拳几脚。红毛混混已经打红了眼,手里的棍子更是抡圆了使劲往下抽,一边抽,一边骂着:“我叫你狗日的英雄救美,我叫你狗日的英雄救美。。。。。。”结果用力过猛,一不小心一下子抽在了地上,棍子啪的折成两截,红毛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从身后的垃圾堆上抓了一个破了半个的啤酒瓶,一下朝风轻扬的面门,刺了下去。。。。。。。。。
女孩听了风轻扬的话,抓住了机会跑了出去,躲在马路对过的另一个胡同里,双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探出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风轻扬跑出来,心里不由的为他担心了起来,害怕他真的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紧接着一声声的惨叫就传了过来,女孩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贝齿紧紧的咬住了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可是。。。。。。。”女孩还在犹豫着,她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唇下已被咬出了血痕,想起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孩为他做的一切,为他承受的一切,和黑暗里那双温暖湿润的大手里,传来的那阵阵温暖,女孩猛的甩了甩头,飞快的转过身,又顺着原路跑了回去。。。。。。
风轻扬虽然挨的不轻,但神志还算是清醒,刚刚躲过了红毛的那一棍,但却没有逃过对面那一位仁兄的虎踹,这一脚又把他踹到了红毛的脚下,刚刚骨碌着转过了身,面朝上,他就看见了红毛打红了的,充满兽意的双眼,和那冲着自己面门狠狠刺下的闪着寒光的啤酒瓶。由于惯性的缘故,风轻扬还在翻滚中,根本就无从使力,想要逃脱这一击,可谓是势比登天,他猛的一闭眼,暗叫一声罢了,心说道:这一下可要了小爷的老命了,就算扎不死我,弄我个破相,残废什么的,那岂不更惨,罢了罢了,难道小爷我今天真的要归位,老天啊,可怜我二十岁的花季啊。。。。。。且不说风轻扬这边如何的感慨万千,旁边的混混看见红毛那猛刺而下的酒瓶,也都慌了神,傻了眼,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血花四溅的场景几乎立刻出现在了每一个混混的脑海,开什么玩笑,打人是打人,**是**,这都是大不多进个少管所,罚两个钱就完事了,可要是真的扎死了他,可就严重了,杀人偿命,古人皆知。虽说都是刑事案件,但那后果和性质可是孑然不同的,混混们全都紧张的闭上了眼,紧接着耳廓中就听见了“噗”的一声闷响。
风轻扬的心猛的一窒,便一把抱住了脸,但是却没有感觉到疼痛,更没有有血液流出里的感觉,正在他不解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砰的一声,他拿开了手,刚好看到一条黑影从自己的头上飞过,砰的撞在了墙上,落了下来,抱着头不住的痛苦的呻吟着,是混混中的一个,而那个混混旁边正是昏迷不醒的红毛,他的右手里还紧紧的抓着,那个已经只剩下瓶颈的酒瓶,是谁是谁打倒了这些人?风轻扬的心里,一片的费解,想坐起来看看,却奈何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搞的浑身酸痛不已,没有办法,他只好咬了咬牙,爬到墙角扶着墙倚坐在那里,毕竟他可是不想在混战中被人踩到的。
这么短的时间便放倒了三个人,在风轻扬看来帮自己的最少是三人以上,但是不看则可,一看他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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