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宿命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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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星期。
这两个星期我完全就泡在了玉树临风·美美开组的洋洋专属任务队里,吸那几乎无尽的任务场景里面每场百分之几的经验。
其实三万轮听起来吓人,但刷起来也是很快的,只要不是碰上暴强的任务BOSS,一般就一会的事,但是如果很不幸的遇到了的话,就要浪费很长时间:比如说,刚开始带他那会,还没做几个物品任务,法雷恩那个BT的家伙就给了一个让全队集体抓狂的任务——暗圣老龙的心脏……
暗圣老龙可以说是第二世界里最难杀的一个BOSS了,那惊人数量的血条,足够一个3转队磨上十小时以上,最后的收获才5%~20%的经验,唯一的好处就是刷这个场景是不需要钱的,而且洋洋交了任务全队都有荣誉值可以拿,干脆就蹭蹭他的经验算了。
毕竟决定三界神剧情的是咕噜,不然就是我升到3转60级了也没事好做,还是要跟着洋洋是白痴东奔西跑的,何必呢?干脆就跟着蹭经验了,蹭着蹭着,这不,3转60级了。
这级的经验是15亿一级……
从55级之后经验就没再递增了,而是维持在10亿左右,就是这样也是很够戗,这种强度的升级经验,强练绝对会死人……
天知道没开任务之前那群4转的是怎么练出来的,估计也就只有带新人刷终结剧情拿百分比的经验才有得升,单纯的练级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死上一次掉个百分之一的,就哭到死。
两周多的时间,洋洋的那个三万轮任务在几个人轮流帮他刷的情况下,已经做了两万四千多个,至于他本人的经验,早就到了3转60级满级,还有一大堆人陪着他浪费经验,只有我获利最多,一点的经验都没有浪费。
不过我现在没兴趣再带他了,级别到了3转60级,现在我也得开始在市场里到处收力剑4转的那堆庞大的任务物品。
首先是力剑3转以下能用的所有的武器装备各一份。然后就是所有任务能够用到的任务物品各10份,还有所有药品,总之是市场上跟力剑有关系的,有关联的第二世界所有的东西都要有所收集——仓库根本放不下,也就只有力剑有那么大的包裹,所以我现在的包裹里根本就是一个任务物品的超大号仓库,有这么一个累赘之后,我对练级已经干脆死心了,干脆也就天天刷那个无限轮的任务升级。
到3转58级之后,任务给的经验已经固定在每个场景任务只给5%的程度,运气好的碰上个完美完成场景的评分,也才10%,也就是1亿1千万,跟我那次的60%是没法比,那可是3亿啊,3亿!
反正我总算是3转60级了……
下线,这两个星期我每天子时和午时都有按黄老给我的《悬壶济世决》练习吐纳,终于在前天的时候成功的感应到了气机,也就是从小腹到喉咙那的那一段,当时的情况有点奇怪,调息时气机穿行的路线和存想时走的不是一条道!因为气机不是一条,而是一家伙出来两条,当时我差点没神经错乱。其中一条是从小腹通到眉心,另一条是从会阴直到百会,两边气机同时运转,虽然我有着吐血的冲动但是又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不容易才适应过来这种情况,不过因为气机产生的路线是两条,所以和《悬壶济世决》里描述的有过气感之后应该产生的情况有些出入:《悬壶济世决》里说天资纵横之人感应气机起码也要练上个一年半载的,一般的人来练就要练个十年二十年的才有可能感觉得到,然后调息又要花去最少一百天的时间,叫做“百日筑基”。因此我十分纳闷,静下心想想最近发生的可疑事件:联想到身体越来越棒、联想到那次后山昏迷,醒来之后整个人的样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想想还有以前不小心把铁制床把给捏变形,睡觉时间慢慢缩短等等等……
把摸着下巴,我很是认真的下了一个定义:一定是不知道多少代之前我的祖先里有一个牛级的人物,所以我就得到了传说中的隔代大遗传……
靠EST!扯淡!
不行不行,得去找黄老问问怎么回事,要不这心里就是不塌实。
现在游戏里的任务物品收完了,级也没得练,就在等洋洋是白痴做完他的幻化之心任务,然后去过三界神剧情开启第三世界。
这段时间可无聊着呢,整天也就收收东西,挂挂店。
想想黄老把《悬壶济世决》交给我时说的话,正好现在有大把的时间,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
在王强的引荐下,我来到了黄老居住的紫荆别苑,黄老住的是一楼,有个老大老大老大的院子,我进去一看就傻眼了,除了种类繁多的叫不出来名称的植物以外,还有说不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古董级玩意,唯一能被我叫出来名字的也就是梅花桩了,搞的我都差点以为时光在一瞬间向过去穿梭了百来年,回到晚清时期的习武世家里。
这个时候黄老一改当日那副仿佛随时都会一个踉跄摔倒于地的颤巍巍假象,身子骨轻灵着哪。就看他老人家半蹲着猴模猴样的探出左脚来,然后右手像猿猴摘桃一样往前一探一撮,接着右脚再探,左脚顺着摘桃的动作切到左腿腿根底处,左脚鞋沿抵着右脚脚根,但是身体重心却仍旧在右脚处,以右脚撑地,左手往前一探,貌似又撮到了一个桃子……
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猴子摘桃????
还没等我想清楚黄老到底在干什么的时候他贴于右脚脚跟的左脚脚掌发力向后微退,身体的重心不受丝毫影响,像是平移一样就从右脚转到了左脚,接着右脚鞋沿贴到了左脚跟处,重心完全换到了左脚上面,然后探出手去继续撮下一个桃子……
我直接晕菜,还以为会有什么变化,哪想变来变去就是一式左手撮完右手撮,右手撮完换脚支撑换手再撮,师傅哎~~~~~你没事拌猴子干什么?
正在我纳闷的当儿,黄老总算不再拌猴子了,站直了身体,看样子是在做什么起手势,我立刻将心中的不满抛去了九霄门外,屏息凝神地将黄老整个罩进了眼神里,生怕漏掉什么精彩片段。
黄老这次表演的单腿扎马,那腿跟生了根一样,右腿稳稳的扎在地上,左腿往前伸着就是不肯让脚着地,偏偏他左胳膊还悬在半空,右胳膊也是,离左胳膊就差一点儿了,放那悬着,然后他老人家除了右腿扎马的位置不动,开始摇头晃脑,全都在按顺时针方向转,跟个发羊颠疯似的,我看到这里差点没一头磕在地上。
晕,师傅,您爱拌啥动物就拌啥动物吧。咱纯当看戏得了,这种动作咱还真做不出来,也受不了。
所以了,我就朝旁边的石凳上头一坐,看着黄老拌完看不出来是啥的动物又拌鸟儿扑腾翅膀,倍感无聊,突然就想起浩瀚的星空,结果想着想着又发起呆来……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天上都已经众星揽月了,我当然吓了一大跳,感觉也没坐多久啊,就是想了一会星星,怎么一转眼天就黑了,还竟然黑的这么飘逸,这么潇洒??师傅甚至还搞了壶茶,在石桌的另一边摆了个棋谱在那里自得其乐,旁边放着一把古筝。
靠~!琴棋诗画茶酒雅,这不是文人的玩意儿么,这年头真正的文人比剑齿虎还稀少。
(作者: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剑齿虎早N年前就绝种了。尧坚:我知道。
作者:知道你还说“比剑齿虎还稀少”?
尧坚:你有点智商好不好,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剑齿虎突然冒出来一只,这世界上都不会有真正的文人了。
作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作者化为天边的闪光。
尧坚:靠,先你个头啊,真罗嗦,快点弄完让我回去搞后面的大场面,MLGBD,正准备着被你拖出来了。)
“醒了?”黄老不知道从哪变出一瓶二锅头来,咕咚几声全倒进肚里后,看了我一眼,将空瓶放到桌面上,又提上来两个大家伙……
“来,跟师傅把这两坛二十年沉酿的女儿红干了。”黄老看都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高兴着,也不管我有没有答应跟他一起喝酒,一家伙就撕开了泥封,于是在坛中积蕴了二十年的气息破封而出,瞬间便让我沉入一种似醉非醉的感觉里,久久不能回醒。
“砰!”这当然不是酒坛碎裂的声音,只是黄老将那个开封了的大酒坛搁在我面前发出的撞击音,不轻不重刚好将陷入沉醉的我惊醒。
我看了看面前连毛笔字都没写上一笔的大红酒坛,脸上都能挤出苦汁来了,虽说酒香扑鼻,可外面那层泥垢的味道实在是太败兴了,脑袋转了N圈才想出一个点子推掉它:“师父,这个,正所谓无功不授碌,徒儿只是抽空来看看您老人家,这也是应该的。这个酒呢,就不必了吧?”
“崆——!”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好象有一面N硬的墙直直地撞进我的身体里面——或者说是我的身体撞进这道墙里面——总之最后我被这面墙直直撞的向后飞退,一家伙把黄师傅家的大铁门砸出个人形凹印才算回过神来。
感觉这个东西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你众里寻他千百度遍寻不着,等你不找它了吧,瞧瞧,刚才我还正奇怪怎么连撞两次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感觉马上就正常了,痛感先是从背后出现,然后才是最先受到撞击的正面,顺着全身皮肤和筋肉向里渗,所以了,那个痛感神经就连续不断地发出神经元脉冲波,于是我的大脑收到了无数极强的疼痛信号,同时感受到痛感像波形一样在一瞬由外向内压去,向着一个未知的地方压去,终于,最后都汇聚在了我身上唯一储存气机的地方——丹田。
“轰——!”所有痛感在汇聚的那一刹那瞬间暴开,强度提升了千倍万倍,在这人类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的疼念下,我只觉大脑一阵轰鸣,眼耳口鼻中都有温热的液体喷出,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连惨呼的机会都没有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不错,花费酒匠全部心血酿制而成的极品状元红自然是给英雄人物喝的。只凭这种废物有什么资格?黄老头儿,你这还未入室的徒弟倒是有点自知之明呀,既然他自暴自弃,便是给他个痛快也无妨!”
不知什么时候,一名身材壮实的黑衣人出现在黄老身前,只要是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均爬满了伤痕,此时最为显著的伤痕要数黑衣人由右额至左耳的一道正在结疤痕的伤处,他满头黑色的怒发冲天暴起,负手而立,在他所穿衣服的左胸和后心位置上各有一个血红血红的大字“戈”。
“……”黄师父看着七孔流血,瞳孔扩散暴毙的我,沉默半晌方才抬起头来,两眼之中祥和之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暴虐的杀意,单薄枯朽的身形在瞬间爆发的气势中变的高大起来,盛怒不止,口中狂喝一声:“范天远!!!!!”
“很好,就是这个眼神,黄老头,你肯生气了吗?来呀,出手呀,轰杀我,完结我们两家的宿命。comeon~!”范天远挑衅似的现出庸懒的笑,随手击出一道无形气劲轰在我的身上,立时鲜血迸现,然后在眨眼的十分之一个瞬间他便化为一道紫光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是怒的发狂的黄师父化成的金光追去了。
(此时尧坚怎样了呢?转回主视角:)
我只觉疼痛在腹间汇聚,像是身体内部有极其剧烈的压强在瞬间炸开一样,眼耳口鼻迸出温热的液体,似乎连眼球都暴了开去,景色一片模糊,光景变暗,脱离了存在的感觉。我只感觉飘了起来,飘啊飘啊飘到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似乎有着什么地方在召唤着什么一样,让我不由自主的向某一个地方飘去。就这样不知道飘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黑暗里突然出现朦胧的光,我竟看到了!!!——
一面镜子!!!!!
一面比我大上一万倍,巍峨矗立幽暗虚空中的镜子,便在此时,我开始向上漂浮,缓缓的漂浮上去,渐渐接近了镜子的边缘,看到了三个篆书字体,我只知道是篆书,但不知道写的什么意思,只是把它记了下来,在这三个字的旁边还写了两行小字,我也大致的记下了它们。

当我到达镜面中心的时候,镜子里映射出的无尽虚空扭曲了,映出一个让我生出亲切感的人来:
那是一个拥有着银发血瞳,举手投足中尽是霸意的男人。那人右臂拥着一名神色迷离、容貌绝美的女子,左手执着不断涌动黑色光焰的纯黑巨剑,在数十万大军之中来回冲杀,往往一剑下去便斩杀一片的敌人,他的眼中尽是狂野之色,不知疲累般,仿佛要将这大地也披上血红,似要以一己之力将这数十万大军屠尽!
狂,无与伦比的狂,这狂仿佛与生具来一般鲜明具现,他高高举起冒着黑色光焰的大剑,随着剑上的黑色光焰顺着剑身激射向青空,四面八方涌起一圈红色海洋,那是无数装备精良的骑士,将那数十万大军牢牢围住。那人在笑,在疯狂的笑,用极为不屑的眼神恶毒的笑,手中大剑方才挥下,直指阵中,携着那女子潇洒转身,此战已再无悬念。
我震撼的看着这一幕——哇靠,这么NX,单手一剑对抗十几万大军??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屠杀……
就在此时,那个男人仿佛察觉了我的注视,猛一回头向我看来,双瞳拉出一道血色残影,那眼神锋利无匹,像两道利刃一般穿透镜面直直刺向我。
这眼神如刀,带着最深切的蔑视,狠狠的刺入我的灵魂,激起了潜藏在灵魂深处的那股傲气,这情感的冲突是那么的剧烈,激起我的愤怒,极度强烈的愤怒,这愤怒让我浑身灼烧,仿佛连灵魂也要灼烧殆尽,我仰天怒吼,要将这被羞辱的不满完全发泄,随着我的发力,一股无形的气波从丹田爆发,带起虚空的扭曲,向四面扩散开去,随着气波的外张,镜面的中心出现一道极细的裂纹,接着气波的余劲尽数击在镜面上,于是裂纹开始蔓延,在下一个瞬间,无数白色光点剥落开去,镜面之后的虚空猛的扭曲成为虚无,一股恐怖的吸力将我向虚无处扯过去。
“来自未知时空的亡魂?是吗,历史改变了吗……”男人将背部面对大军,浑身空门大开,却无一人敢再上前,绵延十数公里的红色海洋却不流动,充斥整个视野深处,静静等候那阵中男人下一步指令,他却紧盯着一处青空,自语道。
便在这时那处天空陡然击下一道白色气柱,男人瞳孔一缩,硬受这道气柱之后突然变的无比愤怒:“仍旧是这样!无论轮回多少次都没有改变!回去你的身体!血祭——!”
男人的身影瞬间变成十道,散布十数公里将被死死围困的敌军圈在正中,每一道身影都将大剑一次交叉挥舞,便见十道交叉的血红色剑气从十个方向开始绞杀困军,残手断脚漫天飞舞,血色剑气却越来越大,最后十道剑气汇聚在了最中心的点上,男子的身影同时也出现在那里,他将大剑一舞,依次接收了这十道巨大血色剑气,将巨剑举至头顶,愤力向下一击——一道十数里的血红光幕瞬间吞噬了场内外所有生物。
就在血幕扩至极点的同时,一丝极细的亮白没入青空。
(转回视角)
就在我被破碎的镜子吸入扭曲时空的时候,突然一股奇怪的光将我与四周的虚空隔绝,然后我突然就有了存在的感觉。
痛,无尽的痛,在有了存在感的这一个瞬间,我便被无尽的痛楚所包围,所幸这痛楚在后山上曾经经历过一次,所以我能够支撑意识承受这痛苦,可这个时候我更情愿被这弄晕过去来逃避这可怕的感觉。
除了痛楚,我浑身都被一股粘稠的感觉所覆盖,脸上也有,粘粘的感觉让浑身都不自在,忍着痛,我伸出手抹了一把放至眼前。
这是!!!!浑身的血在一瞬间都仿佛凝固,一股冷意深深的凉到了心底。
血!!!这粘稠的半凝固液体竟是血!!!!
而我浑身竟被这异样的粘稠感所包围!
难道——?
我猛的支起身,向四周看去,冷汗混着血滴从额头上滑落……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块被血液浸透的白色薄单,之所以说它是白色薄单,只是因为在我的四周陈列着很多个被白色薄单所铺盖着的冰冷身体……
这里竟然是——陈,陈尸间!!??
我突然回想起被一面无形的气墙迎面撞上时那种仿佛被火车撞到的感觉,然后被这股巨力带着,整个后背也撞上了墙面……
一股寒意猛然袭来,这么说我竟然已经死了??那为什么?
我突然抽出手来将浑身都摸了一遍,然后呆住了:除了浸染全身的血迹,我的身上竟是全无伤痕。
如果我曾经死过,为什么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如果我未曾死过,这些血又什么地方来,我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还有,为什么这么黑的陈尸间,我竟然看的如此清楚?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数的疑问充斥了脑海,心中涌起一股恐惧,我一把掀开血红薄单:血,血,血……我发疯似的抽过一张白净的薄单,在周身疯狂擦拭,直至将浑身的血迹全都擦去那恐惧才消散了一点,鼻中闻着浓重的血腥,脑海忽然涌起一个念头:逃开,逃开,逃离这个地方!我站起身,夺门而出,推开迎面走进的一名医生,那名医生脸上血色褪去,苍白如纸,张口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便在这声惨叫中,我慌不择路的撞开一扇玻璃门,逃出了医院。
此时天空一片漆黑,四周一片死寂,就连路灯也都关上,正值昼夜交替,街边没有一个行人,偶尔一辆货车轰鸣而过,我在黑暗中没命的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当眼前出现熟悉景物的时候我逐渐放慢了奔跑速度,看了一下环境。
尽管没有丝毫光亮,我仍旧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的很清楚。
这里是C大,我竟然跑了回来,前面就是门卫了,心中这么一想,恐惧竟又加重了一分,我立刻转身,向着C大的后墙奔去。
要翻C大的墙需要无比的小心,因为上面有着锋利的碎玻璃,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划伤,但此时我的心里除了进入C大的念头再也没有其他顾虑,奋力一跃,平时高不可攀的墙头竟被我一跃而过,看着熟悉的建筑物,心中的恐惧没有丝毫削减,像一个黑洞一般噬咬着我的心。
就在我快要被恐惧吞噬,心防崩溃的时候,突然心底涌出一股怒意,逼着我狂吼一声,这一声响彻旷野,连我的心神一同唤了回来,我才一惊:怕什么,我在怕什么??我为什么要怕?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有什么好怕的?
就在我发出怒吼,将一切恐惧驱散的时候,一股劲风从我的身上迸射开去,将地面压陷的同时把我身后的墙弄塌一片。
来不及惊讶,我一看把墙弄出这么大一个窟窿,立刻感到不妙,万一被闻声赶来的校保逮到事情就大条了,脚底抹油先闪再说。
虽然天色微亮,没什么人,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四处看了一下,借墙跳了几次终于一把抓住2楼的阳台,翻身上去,无声推开连着走廊的门,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寝室。
裹着被单靠在床的角落发抖了很久我才回过神来,完全恢复了自我……
郁闷,以后出门得看黄历,今天实在是太背了,去找黄老看他打拳看到发呆,喝酒吧又被偷袭,貌似还挂了一回……
就在我仍旧抖的不能自已的时候,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三个篆书大字。
我立马跳下床,颤抖着打开电脑屏幕,查找起这篆书相关来。
……
早上七点,敲门声响起,皮皮精神熠熠的提了个手提袋站在门口。
开门之后他用一种惊奇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略带疑惑的说了句:“三,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又变样了?”又仔细的看了看说:“不对,没什么变化。”
“什么变样啊?我看你是操劳过度,头晕眼花了。今天怎么知道回来了?”我竭力使自己和往常一样,没好气的打断皮皮看稀有动物一般的眼神儿,当头给了他一记闷棍。
“怎么啊?嫉妒啊?啊?啊?嘿!嘿!嘿!有劲!”皮皮咋呼了几声,一惊一咋的翻上了床,隐约听见他嘀咕:“奇怪,明明感觉变了一个人,为什么仔细一看没变化呢,邪了……”
“哎哎哎,怎么回来就睡,老马子的课你不去上了?”我赶紧捅了捅已经开始打鼾了的皮皮,自从有了女人,这小子就阴阳颠倒,昼夜翻覆了。
“上!公共课啊上个J——8子!?”皮皮一家伙扫开我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大头觉了。
“喂!四大名捕的课啊!你也敢旷????”我逮着他的床就是一阵猛敲,结果睡觉的本人却鼾声大作,酣眠不已,飘飘然已是沉入梦中,对噪音骚扰已经达到浑然不觉的境界。
“唉……”轻轻叹口气,摇摇头,大叹此人没救了云云,我从电脑桌上拿起查了一夜也没查出来到底是什么的三大六小共九个字的纸揣在书里,打开门就想走。
不料,从床上传来皮皮喝醉了一般的声音:“四大名捕……啊算个J——8子!……老婆~!嘿!嘿!嘿!”翻了个身,床板吱嘎声大作……
“靠!你小子两分不想要了!”我对皮皮前去赴死的勇气大为佩服,大声嚷嚷了一句,把电脑屏幕关上,然后用台布小心的裹好,一家伙卡上了门。
上完课,那是听的满头雾水,犹如进入中毒状态,每秒掉20点血,一掉就掉上半个小时,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带着课本远赴历史系寻找九个字到底是啥意思。
“哥们,字哪弄的?”历史系的师兄用一种相当诡异的眼神儿看着我,就好象我是那妖精似的。他又看了我一会,两片腊肠里滔滔不绝的飙出让我严重内伤的话来:“看你体型是美术系的,结合造型和这九个字来看,哥们你肯定是摄影系的没错。导演班的吧?甭说,仙侠剧本没错吧?”
我立马哭笑不得,不就是围了条大白围巾么,这造型跟摄影系有啥关系,不过看他一副倒豆子的样子,我也就由得他了:“是啊是啊,唉,要他电脑传给我还不肯,还非拿手写的稿子,我就说啥原因呢,CALL他电话结果手机欠费了,网上也不在线。这不急么,就过来找师兄指教了。”
“没说的,哥们,这年头仙侠剧都拍烂了,小篆不算什么,关键是老有中文系的过来问超难度的。就说昨天吧,大老远的有老校区的中文系学弟跑来问刘教授说‘破天决’用甲骨文要怎么写,刘教授当时差点没气晕过去,大篆哪来的‘破天决’?恩恩!这九个字,三个大的是‘轮回镜’,六个小的‘照尽前生后世’。给你写剧本的那个还算有点基本常识,哎对了,他给你写的剧本里没说这个‘轮回镜’是水银镜吧?记好了啊,铜镜最合理,要是法宝的话,制作材质也不能太离谱,随便搞个钢制的就行了……”
晕,他老兄热心归热心,不过太过热情了就叫恐怖了,我赶紧趁着他停顿的一个当儿掏了根烟散给他,稍微刮剌了两句,飞也似的逃了。
带着双重中毒效果,我跑回了寝室,就算是回到寝室,仍旧是脑子乱哄哄的。
照尽前生后世?轮回镜??
那个超巨大的,被我给弄碎的镜子叫做轮回镜?
我看到的是前生还是后世?
轮回镜,轮回镜,那个镜子被我弄碎了镜面后,难道我当时是要进入轮回了??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好险,要不是被那道奇怪的光推出了轮回,这个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前来我都没救,彻底玩完了吧……
这时我才明白刚才为什么那么恐惧,原来我竟是从鬼门关逛了一回。当下打定主意没事不要朝黄老那里跑,老老实实练我的功,反正《悬壶济世决》放在那里,起码不会练错……
对了,皮皮……
晕,这小子,跟他的“好朋友”玩去了吧,真是有异性没人性了,多老实的孩子,就这么堕落了。
看了看时间,下午3点,至于晚自习,出去一次就这么惊险,鬼才肯出去,让晚自习见鬼去吧,游戏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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