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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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路仁自恃已经够快了,却未料到那白云客左手轻轻一扬,便接住了路仁的拳头,又顺势将路仁轻轻一推,路仁便一个后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路仁心中实在不服,才这么一下就倒了,也太没有面子了吧。于是翻身爬起,飞速的一脚向白云客的腰间踢去,只见那白云客又是将手轻轻一挥,路仁还未看清白云客是怎样的招式,自己又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且这下摔的更重,样子还是四脚朝天。
站在一旁观看的永儿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边笑边说:“哎呀路大哥,你也太没用了吧,人家还蒙着眼睛,你还没上去就让人给放倒了,哈哈哈哈……”芳儿和雪菲也都面带笑意。
路仁一看自己出了丑,心中不免有些羞愧,当下更虚心的躬身向白云客请教道:“晚辈不才,还望前辈指点。”
白云客微笑着拂拂自己的长胡须,对路仁说:“小兄弟不必自惭,你虽不会高深的武功,但你有正义的胸怀,你不顾生死助我脱险,和你相处这两日来,我见你心地善良,生性淳朴,和我甚是投缘。老夫我行走江湖多年,和老夫投缘之人甚少,今日我就传你一套防身应敌的掌法,以便以后行走江湖防身只用。”
路仁一听白云客要传自己掌法,当下回到:“白前辈,我路仁何德何能,老前辈是江湖上有名望的人物,我路仁不过是一无名小卒,焉能受老前辈之掌法?”
白云客一听,顿时哈哈大笑:“好多人想学我的掌法还学不到里,我还当小兄弟是爽快不羁之人,今日怎么也婆婆妈妈了?”
路仁一听白云客这般说法,心道:如果自己再推辞,就辜负老前辈的一番好意了。于是在不多言,回到:“好,白前辈,请……”
暖暖的阳光照在了山间,山洞外面有一小块空地,路仁和白云客并排站在空地上。
那白云客对路仁说:“小兄弟,我见你武术根基实在太差,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我先把这套掌法的套路传授与你,你心下记牢。以后你要每天早上负重跑步半个时辰,在蹲半个时辰的马步,还有你得每天练习自己的臂力,要不然就算你学会了这套掌法,但你的功力不够,也是无济于事的。”
路仁虚心的回答道:“嗯”!
白云客又道:“武功的修为在与外和内,不光要练习自己的筋骨体魄,还要修炼内功,学习这套掌法的同时,也须得练习内功,小兄弟,从明天开始,我给你传授掌法的同时,顺便传给你一套内功心法,你将这套掌法与内功心法结合起来练习,练上个五六年,你就可以对付江湖上一般的人了……”
“什么,要练五六年才能对付一般的人?”路仁听到这里,不觉有些傻了。
白云客一听说道:“五六年就算快的了,小兄弟,因为你没有半点内功根基,纵然掌法再熟练,遇上内功深厚的人,你还是无能为力的。练武,尤其是内功,那是不能心急的。内力深厚的人都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
路仁知道白前辈功力如此高深,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相信自己只要勤加练习,应该可以缩短时间的。当下再无多言,虚心听白云客的教导。
白云客表情严肃,路仁见白前辈双眼还未痊愈就教自己武功,学的也格外认真。
白云客对路仁讲到:“这套掌法一共三式,配合上步伐,每式一共九招,名曰‘烟花三掌’。这套掌法主旨在于刚柔相济,虚实相兼,有张有弛,有沉有轻,且刚与柔是在不断相互转化的。每一式的前四招都是主用于防守的,每一式的后五招都主要是用于进攻。我先把全套掌法给你演练一遍,你可看清楚了,然后再逐一教授于你。”
说完,只见白云客双手化作柳叶掌形,脚下变为弓步,身形来回闪躲,双掌甫前甫后,交替错落,上身时底时仰,脚下迅速前后左右移动,但无论怎样移动,路仁见白云客的双脚始终都成弓步形。白云客的双掌出收之间越来越快,时而双掌同向而出,时而双掌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就像在自己的面前舞出一张无形的网一样,双掌把自己的身体要害护的密不透风。
路仁见这掌法实在奇妙,忍不住大叫:“好掌法!”
只听那白云客边打边说道:“小兄弟你可看好了,这第一招叫做‘玉网蛛手’!”路仁牢记在心,‘玉网蛛手’,真是很贴且。
只见白云客打完第一招时,脚下来回移动的弓步突然变成了来回的十字步,身形配合着步形来回的翻转,双掌前后化圆,上下翻滚,收放时快时慢,有张有弛,就像将自己的身体舞动在一个圆形的防护结界里面。路仁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妙的掌法,连眼睛都舍不得眨,聚精会神的看着。只听白云客口中喊道:“这招叫做‘方圆铜罩’!”
打完第二招时,白云客的步伐身形又开始变化,脚下原来迅速移动的十字步伐忽然变成了前后左右,来来回回,灵活移动的八卦步形,只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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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身形移动越来越快,掌法也不停的变换方位,但脚下与掌法的配合似乎始终不离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这八卦之方为、之仪象。路仁只听白云客又喊道:“这招叫做‘虎卧八卦’。这招打完之后,白云客的身形又比上一招有所不同,掌法的变化虚虚实实,又刚中带柔,白云客的身形忽上忽下,待到第四招‘铜人坐山’打完的时候,招式忽然大变,从原来的刚柔相济忽而变成凌厉刚猛,脚下的步法变化之快,让路仁很难相信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所能够做得到的。白云客的身形就像一条在云雾里翻腾的龙一样,变幻莫测。掌风所到之处尘土飞扬、沙石卷起,路仁只听得白云客又喊道:“龙游四海!”
掌法的变换让路仁越来越感到惊讶,白云客将自己高深的内力融合到掌风之中,四面的树木簌簌作响。越到后面,掌法的招数越来越奇特,只听白云客每打完一招,便喊出这招的名字:“八面来风、天罗烟花、云行四象、狼化五行、鹞子展翅、黑虎探心…….”路仁直看得目瞪口呆——如此这般的武功,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
打到最后一招‘龙腾天下’的时候,路仁似乎已快要看不清白云客翻腾的身形。白云客将自己的内力融入掌中,路仁只听的“哗!”的一声,身后的一棵树轰然倒地。
这实在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但这就是事实。打完全套掌法后,白云客对路仁说:“小兄弟,练功的事,急不得,尤其是内功。这套掌法我都练了二十年了,才有今天的功力。若果你内力薄弱,连一块砖都休想劈开,更不要说打倒一棵树了。”
路仁听白云可客说练了二十年,才有今天的成效,自己不知道得练多少年啊?但又想,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只要勤学苦练,总有一天,我会练成的。想到这里,路仁一下信心大足,躬身对白云客道:“百前辈的话,路仁一定牢记在心。”
白云客听后微微一笑,用手拂了拂长长的白胡须。
此时的路仁忽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位长着,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和蔼可亲,心下痛下决心:无论多么困难,我路仁都要学会这掌法,才能不辜负白前辈对我的一片厚意。但一时又想到了自己二十一世纪已经过世的父亲,想到了曾经那个虽然不富裕,却有着父亲母亲那个温暖的家,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每当下雨,父亲都会打着伞来接自己放学……太多的太多,却没想到自己孤零零的来到大宋,还有芳儿、牟大叔、白前辈对自己这样关心,一时感怀甚多,不觉间,眼眶已经热热的,路仁转过身去,泪水悄悄的涌了出来。
之后的这几天,白云客眼睛的伤势一天天的好转。每天一大早起来,路仁都负重跑半个时辰的步,然后蹲半个时辰马步。完事之后白云客就将‘烟花三掌’的套路一点点的交给路仁,让路仁将这些招法牢牢记在心里,以后勤加练习。到第五天的时候,路仁已将全部的招式暗暗记在心里,路仁怕自己忘记,还将那二十七招的招式用毛笔记在自己的一件长衫之上,以便白云客眼睛伤愈,离开之后,自己也好巩固练习。
这几天,白天路仁跟白云客学习掌法,晚上就坐在山洞里围在火堆旁将白天所学的招式记在自己的长衫上。而芳儿、雪菲、永儿,也是好不开心。每天都上山采摘野果,雪菲剑法和轻功精妙无比,每天总能捉到一两只松鸡拿回山洞来烤着吃。
雪菲的话多了不少,她知道很多江湖中的事,只是她还是不愿意摘下自己的面纱。除了路仁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层薄薄的面纱下面,究竟藏着怎样的面孔。
路仁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没有尘世中打打杀杀的打搅。虽然他没有问过,这几天雪菲为什么愿意和他们待在一起,雪菲虽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面容,但路仁始终相信,但她一定不是别有用心的人。行走江湖,碰到几个投缘的人在一起住几天是很正常的。有时候,路仁看到雪菲那双明澈若水的眼睛,甚至希望他永远都不要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和方方长的一模一样的缘故,但是这几天的相处以来,路仁已经完全接受,雪菲和方方是两个人。
其实有时候,最简单的生活,真的是最快乐。白前辈让路仁又一次感受到了父亲般的慈祥,芳儿让路仁觉得自己的心灵还是有一个归宿的,就算全世界都不要自己了,芳儿依旧会是自己的港湾。雪菲让路仁似乎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那个,经常在移动营业厅的门口徘徊,凝望一眼,就足以满足的少年心境。永儿,则是大家的开心果,总有那么多的说不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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