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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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着眼睛的非十分不想出去见人,寒诀寻自从夜里出去后也没再回来。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在屋里裹着被子发呆,然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揉了揉鼻子,他有些不满"什么嘛,我只在地上坐了一下下,你就给我感冒吗?"
门外传来响亮的敲门声,他有些惊讶,是寒人鱼回来了吗?他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傻,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想见到那只混蛋人鱼。整整妆,他让自己看上去不太糟糕,然后才缓慢的打开门。
"是你?"非看着门外的人有些意外。
慕容名的表情依旧淡然,她静静的说"我可以进来吗?"
"呃,当然。"非有些不自然,他瞄了瞄对方的脸,眼睛也是红红的,他微微叹息,虽然不知道她和寒人鱼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同样深爱着某条鱼。
"你想听故事吗?"
"什么?"c
"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你要听吗?"
非傻傻的看着她,良久之后才恍若苏醒一般重重的点了点头。慕容名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开始淡淡的讲述。
"我母亲早逝,唯一的亲人就是我父亲,可是在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却被仇家杀害。从那天起,我就立志复仇,只可惜那个仇家的力量太过强大,我筹划多时也不能动他分毫,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寻。"
看了眼已然沉入过去美好回忆世界的慕容名,非在心里嘀咕,她该不会是来找自己要老公的吧?寻。。。。。。我还从没这么叫过说,不对,我现在还想这些干什么?我和他原本就只是一场梦而已。
"他替我复仇,陪我天南地北的四处游历,讲各地的风俗笑语,只是为了让我忘记过去的悲伤,那时候真的很开心。"
非确定了,这女人的确是来要老公的,他刚想开口告诉她,自己和寒人鱼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时,慕容名又开始细细的说起来。
"也许你会觉得这很俗气,可是,我们就是那么简单的许下终身。"
"怎会俗气,爱这种东西本就是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到来啊。"
"现在你是他的妻子,听我说这些会生气吗?"
非摇了摇头"该生气的是你吧,因为是我占了你的位置。"
慕容名笑笑,"不、不对,他的命中注定之人本就是你,因为只有你能吸纳他的魂珠。"
"魂珠?"
"对,当年他带我回他们族里,本想举行大典,可是在最关键的地方出了错。"她的表情有些悲苦"我无法吸纳他的魂珠,虽然他当时说吸收不了也没什么,可是长老们却坚决不同意,甚至是以死相逼。迫于无奈,我们只能分开。"
非有些愕然,"不至于吧,一颗珠子而已,有必要搞的这么严重吗?"
"他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魂珠相当于他一半的力量和生命,拥有魂珠的人也就等于和他命运相连,所以他们一族才会视魂珠的认可为一切,不然,你以为那些古板的长老怎会同意你一个男人当他们的王后。"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和他的婚事怎么那么顺,是这样来的啊。"非笑了笑,又道"那现在,你来我这里告诉我这些是要我做什么呢?退让吗?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不必担心,他很爱你的,所以我不会成为你和他之间的障碍。"
慕容名沉默不语,站起身后她才轻轻的说"他在犹豫,因为在他的心里,我和你也许占有相同的分量。"
这句话对非而言是喜也是悲,"是吗?那条人鱼现在不会是想大小通吃吧?"
"他会做出决定的,不过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希望我们做朋友。"

"那是自然的吧,毕竟象我们这样出色的容貌,世间居然还能有两张,不做朋友怎么行呢。"
两人同时笑起来,慕容名在临走时,突然说道"他说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果然是没错呢。"
"他这样说吗?可惜我对他的评价不太好呢。"
"我也是。"淡淡的笑声中,非却隐约的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他看着慕容名走远,轻轻的自语道"有时候我还真是讨厌自己这暴强的预感啊。"
三天,寒诀寻整整消失了三天。非趴在窗沿,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他原本兴致勃勃的江湖之旅居然刚一开始就宣告结束。他无聊了,每天又不能随便出门,怕踩到机关==这么一直憋在屋里,他不死也去半条命。
"死人鱼,就算发生这样那样的破事,你也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啊,好歹也回来看看嘛,怎么说,我现在也还是你老婆。。。。。。居然抛妻弃子。。。。。。不对,没有后面两个字!我怎么可能有孩子啊。。。。。。啊!!也不对!唉,我疯了。"
正喋喋不休发牢骚的某人突然眼尖的瞄到一个黑影从不远处的房顶闪过,他傻了一小会儿,"是眼花?"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完全没有眼花,因为他还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当然最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个黑影现在正立在他面前。
"啊哈哈。。。。。。HELLO!帅哥哥!"他僵硬的伸手,然后再不知死活的握住对方藏在黑色手套下的手掌,透到他掌心的是刺骨的寒。
"你好你好!"他拉着对方的手摇晃两下,丢掉,后退,关窗之前还不忘说一句"再见!"转身,正好撞上刚还在窗外的黑衣人。他抽搐着嘴角说道"阁下真是好功夫啊。。。。。。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移形换影啊。。。。。。"
"噔!"剑出鞘,目标,某人细嫩的脖子。非开始冒冷汗,但他却不敢去擦"大虾,咱们无仇无怨的,有什么都好商量,动什么刀剑啊,这可是很危险的说。。。。。。你要钱的话尽管拿,虽然这里不是我家,我也做不得主,但我想主人也不会太介意的。。。。。。"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立刻切了你的脑袋。"
切、切脑袋?你说话真直接啊,敢问大虾,你当我的脑袋是西瓜还是冬瓜?非犹不知死活的在心底抱怨道。
"识相的,就跟我走。"
非小声曰"我就是不识相,我也会跟你走的。。。。。。啊!痛!"非的脖颈多了一条细小的血痕,但他却只是敢怒不敢言。黑衣人悠闲的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切脑袋,念你初犯,我饶你一次,下次我可就直接切了。"
非咬咬唇,在心头骂"你够狠!"
非很郁闷,因为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退化成牲口了==||瞧瞧他现在的可怜造型,双手被牢牢的捆着,绳子的另一端在某黑手中,被他这么走三步拽拽,让他想起屠宰场里的猪。抬眼瞪了瞪前面漆黑的背影,非开始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不会真的被"喀嚓"吧?可是,回顾他的一生。。。。。。扯远了,是回顾他来到这里后的每一天,除了寒人鱼,就应该没什么冤家了啊?最讨厌的是他的嘴被堵住了,堵的布巾当然是某黑从怀中掏出来的,非一直怀疑它的干净度,俗话说病从口入,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拉肚子的惨痛教训说。
"到了。"
啥?这么快?非抬头,看见的是一堵墙。他的背开始发冷,他想起现代社会枪毙犯人时都习惯性的将对方带到一个跟他现在呆的地方很类似之处。。。。。。他不会真的小命休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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