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临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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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的急赶,终于在第三天早上抵达了扬州城。
扬州城,又称为江都,本身的地理位置卓越之极,单以水路方面而言,从扬州出发,就可以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以及南洋诸地,早在隋朝之前,便已成为了全国对外最重要的转运站之一,而由隋炀帝下令开凿的南北大运河,将扬州提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地位。
在陆路方面,扬州同样是东到中原,西抵巴蜀,南至江南一片的中转大站。
各方面合起来,使她成为海、陆、河的枢纽要地,南北水陆转运的中心。自隋以来,大量的米盐、布帛经此北运供应中原与冀陕地区。而她本身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庞大城市,主要经营的货物有珠宝、盐运、木材、锦缎、铜器等。
在隋炀帝开通南北的大运河未成之前,扬州的地位并不突出,城区内的房屋大多是自发形成的,当然是毫无布局可言,斜街弯道,芜杂交错,除去几条主要的大街外,可谓是九曲十八弯,歧路处处,成为了扬州这天下有数的大城一个显著特色。
在运河开通后,隋炀帝将扬州逐步发展为江都,并分成“衙城”和“罗城”两部分。他将自己享乐的行宫主要建在“衙城”,自大唐李渊登基称帝以来,逐步演变为达官贵人聚集之地,另一部分罗城,则仍是城中普通平民居住之所。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
罗城南北十一里,东西七里,周四十里,有旧城河及汶河横贯南北,在这两条路上,随处可见小桥流水,画肪轻舟,加上隋炀帝所命遍植的青青杨柳,当真是景色如诗如画,引得不知多少文人墨客为之流连忘返。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中心站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就连在旧城河上最著名的两座大桥如意及小虹,单就其名而言,便很有一些旖旎的味道,在其旁边,便有天下闻名的玉胭阁,绿意轩两座青楼,不论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者自命文采风流的名士、游侠江湖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扬州这样的地方一游,就根本算不得上是久历风月场中的好汉。
而此时,天下两大名妓有舞月仙子之称的林纤纤,碧影弄清萧的纪宜芸同在扬州这样的风月胜事,可以想见必然使得此时的扬州,更是盛况空前。
扬州城内共有五处市集,其中当然以面向长江迎送南来北往行人最多的南门市集为最繁华,酒楼林立,食宿之地遍布,可谓是从大江乘船抵达的旅客投宿求食的理想地点。
站在船头,看着码头越来越靠近,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透着欣喜。
“真想马上就能看到想看的那些人,咦,这船怎么靠个岸还这么慢啊?”李宛玉抢在船头,一副恨不得马上就下船的样子。在众人里,她的样子是最迫不及待的。
此时的码头,显然是船满为患,相互间挤堆一处,他们所乘的船,寻隙找缝,穿插了半天,仍未找到可妥当靠岸之处,难免以李宛玉的性子,会如此焦急难耐。
江碧海却并不太着急这些事,他只想见的是仙境传人一个,别的事情不放在他心上,不过这么几天在船上呆着,仍然让他感到闷坏的感觉:“下船之后,我们得先统一一处行动找家客栈吧,这几天在船上晃来晃去的,现在我还未觉得习惯呢。”
这一点,李宛玉显然也深有同感,点头同意道:“开始时还觉得是很新鲜的一回事,现在让我多在船上呆一天怕都受不了哩。”
展青玲显然想得比较全面,疑虑道:“我们似乎都是初次到扬州,没有谁对此熟悉吧?”
李宛玉奇道:“展姐姐,这有什么关系呢,想来在江都要找一家客栈应该不是难事吧?”
展青玲笑笑道:“这在以前或许不是难事,但这么几天,你们应该注意到了吧,似乎有很多船与我们同行,驶向扬州的呢,看,这码头便停了这么多客船之类的,我们想在码头找处停靠的地方也变得困难重重呢。由此看来,此时的扬州,怕是应该忽然多了不少来此的外地人吧,想来找处客栈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江碧海点头道:“这点,我也想到了,可我们都是初次到扬州的,没有人对此地熟悉,究竟怎办才好?”
李宛玉失声道:“难道我们还只能住在船上,我可是再也受不了啦。”
“这一点,我比你更是害怕哩,这种坐船的滋味,实是比我睡在马上还要让人难受。”骨力纵方听到几人的谈论,竟然会有这样一种可能,不由得面色一变。
他是从大草原上来的回纥勇士,当然在这一方面的抵抗力,比之李宛玉似乎还要差上一筹。
展青玲继续分析道:“想此时来到扬州的,应该都是江湖上人士居多,其中又有些喜讲排场,想来一般较好的有名客栈,应该都是暴满为患了吧。或许我们的运气不至于太坏,还有一些比较差的客栈,委屈一下,应该比呆在船上要好。”
李宛玉失望道:“真的只有比较差的客栈了?”
江碧海摇头道:“别忘了江湖上的人,除了那些成名的大侠,实际上多是些勉强能糊口之人,有些甚至行走江湖,还没钱住客栈呢。在我想来,应该连一些比较差的客栈也没有了吧。”
展青玲微笑了起来:“这点也是,那这样看来,我们似乎还只能呆在船上,但是这样子,想要出入的话,比之有客栈居住,实在太过麻烦了?究竟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呢?”
江碧海沉思道:“想来扬州应该有不少豪门富户,这样的富户,家里必然少不了一些空置的客房,若能结识一两人,也许我们就可以不用住在客船上这么麻烦了。”
展青玲白了他一眼,否定道:“先不去谈我们是否能认识这样扬州的豪门富户,既便是有人提供,象这样的热情善心的房东,我们必然早晚三餐,少不了聚集在一起,这样对于我们想在扬州随便私自行动,将是多么不方便的制碍,若在外面偶遇上仙境传人一类人物,我们怎都不可能放过结交的机会吧,甚至可能对房东不告而别,这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哦。”
李宛玉听到此处,也点头同意道:“对啊,如此看来,只有居住客栈可能才是最理想的,但听你们分析,要想在此时的扬州,找到有空房的客栈,却是非常难的,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这一下子,她和骨力纵方几人都陷入了沉思中,思考着如何才能摆脱还有可能居留在船上这样一件可怕的事实。
他们当然从未曾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自是毫无办法。
其实这件事,江碧海早就和展青玲私下商量过,早已经有了全盘的打算,根本便不需要再让他们如此费神思考。
他和展青玲如此看来明显多余的做法,实是有些迫不得已。
他身上带着此时天下注目的夺意魔珠,引起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宿命对决——公然一战来由的带着彩头意味的夺意魔珠,实是不方便让太多人知道。
若是一直与他们几人呆在一起,想要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私自找到仙境传人,将魔珠交托出手,实在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尤其是以李宛玉一路来的表现,还特别有好奇心的样子,若由他这样,根本不善于谎言骗人的人找个什么借口独自脱离众人去找寻仙境传人,更是使得这件事的困难加倍,且随时有可能被拆穿的可能。
最好的办法便是,自踏足扬州的一刻起,便能以种种借口与他们分开,在扬州可以放心的独自行动。
最佳的借口,当然是以不得不正视面对的事实逼迫形成的,那才有让众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此时由众人已明显的厌烦呆在船上,且扬州显是因来往人客的增多,致客栈暴满的两个原因,形成了一个绝妙的好借口。
此时江碧海和展青玲正是借着在众人面前一唱一和的方式,极为巧妙的将这个借口的原因已经以最浅显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看到众人陷入沉思中的样子,离达到目的已是不远,江碧海同样和众人进入沉思了一会,他想的却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欺骗的味道,不过又想到,若自己身上没有魔珠,极可能会直截了当的提出私下商量出来的不得不暂时分开的事实,一样会被他们追问,到时一样会做出前面唱和时提出来的解释原因,此时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式而已,实在应该算不上有欺骗的成分。
他想到这里,解开了心结,面上不由得同时显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宛玉对江碧海,总觉得神神秘秘的,注意到了江碧海莫明其妙的微笑,不由得皱眉道:“你高兴什么?难道一直住在船上,让你很开心么?”
江碧海连忙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到了可能的解决办法。”
骨力纵方疑惑道:“你想到了解决办法。”
江碧海点头道:“因为我在京城长安呆过,由那些上长安赶考的书生身上,想到了一个办法。”
李宛玉问道:“什么办法?”
江碧海微笑道:“其实既便是一般的民户,谁家没有一两间空余的客房,此等空房,出一定银两,一般便可以轻松租下,除非我们利用干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一般而言,房东不会对我们的行事,有任何干涉。这也是上长安赶考的一些书生,常用的方法,租住民房,攻研学问,又清静又自在。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便被迫要分开了,象这样的民户,不太可能有太多的空户供外人居住,既便是有,想来已经被先到的租用去不少吧,剩下来的,想来应该最多有一两间空房之类。”
“这样子做,我们岂不是要分开来?可我还不想与青玲姐姐分开呢。”李宛玉显是非常不乐意,她略想了想道:“嗯,不如我与青玲姐姐共租一民屋吧。”
骨力纵方豪气的笑道:“还没下船,谁知道那些客栈是否真的暴满,待查问过,若真的象刚才所说,再回船上商量吧。看,船要靠岸了。”
江碧海注意到,他们商量此事时,高安一直在旁边并没有言语,脸上却一直是带着一丝微笑的表情,不由得好奇道:“高兄,在想什么呢?”
此时在挤得满满当当的南集码头,终于在停靠着的各种大船小舟挪移下,空出一个位置,众人乘坐的船在船夫舵手齐心合力下,收帆朝内挤进去。

高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道:“实际上你们完全用不着担心客栈的事,扬州的青柳帮,与我们天池派之间,实是素有来往,我在出发之时,便有父亲修书一封,托我转交青柳帮帮主。他们在扬州的地位而言,可谓是颇有名望,与其他长扬,竹花,大江三帮,并称为扬州四帮,若由我出言请求帮忙找一客栈,想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江碧海失声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在这想半天?”
高安不好意思道:“我实是不想麻烦青柳帮帮主他们,现在想通了,其实麻烦他们一下,他们可能还更高兴。”
一听之下,江碧海便明白过来,象高安所在的居于长江上游池州的天池派,与这居于下游全国著名的扬州的青柳帮,若说没有因彼此相互关照而来的交往,任谁也不会相信的,故高安所说的,青柳帮和天池派,素有来往,想来交往关系,绝对不浅,这样能加深交往的所谓麻烦事,的确是青柳帮帮主乐于做的……
不由得失望之极,看来想要在隐瞒众人的情况下,把魔珠出手,又增加了难度。
看到李宛玉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高安解释道:“而且我想到了,若说仙境传人与尊魔宫少主的行踪,青柳帮如此一个久居扬州的门派,没有一点较详细的内幕消息的话,我怎都不会相信。”
骨力纵方呵呵长笑道:“看来,我很快便可以见识一下,中原武林中最传奇的仙境传人,究竟高明到何等境界。”
李宛玉面露不相信的意思道:“似乎以你的意思这么说来,青柳帮甚至比官府的消息还厉害?”
众人都是相对一笑,看来李宛玉毕竟是大唐公主,不太了解官府与一般的当地帮派之间的区别,连这样的江湖消息,都认为是官府最为灵通。
展青玲笑了起来:“公主妹妹,这样的江湖消息,官府一般是比不过地方门派的,嗯,一般的消息,都是由这些门派传出来的,你应该明白,官府里一般是只有对京城里的消息热心。”
这样的详细的解释,李宛玉怎还弄不明白,不由得兴奋的笑了起来,道:“既然这样,便由高安一个人去处理客栈的事,我们先去街上好好逛逛,呆在船上,实在太闷哩。”
高安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持着父亲的拜贴,拜访了青柳帮帮主后,象寻找有空房的客栈,或者一般的消息,便由我来向他们打探,绝对比你们在大街上乱问人要好得多。”
李宛玉娇笑道:“看来带着你出来,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哩。”
众人不由得相对一笑。
船撞在码头上,众人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阵摇晃,然后终于停稳。
李宛玉第一个便要冲出去,踏足码头之上,旋又转过身来道:“差别忘了讲明一件大事,我的身份,你们不准透露出去,否则的话,我一定要让父皇杀你们的头!”
众人闻言之下,不由得相对苦笑,高安疑惑道:“那我们如何称呼公主你呢?”
李宛玉给了他一个白眼道:“称为我李小姐就可以了,笨蛋!”
然后转过来笑逐颜开的拉着展青玲,朝码头上行去道:“相信青玲姐姐也不希望妹妹被抓回皇宫里吧,嘻嘻!”
高安苦笑了笑,道:“那么我先去找人问明青柳帮在何处吧,想来你们也想去试着寻找一下仙境传人的行踪吧,三个时辰后,我们在船上会合,我先走一步了。”
举步踏上码头,急匆匆的去了。
江碧海是众人中最后一个踏足扬州码头的。
失望的情绪并没有困扰他多久,他便回复了一贯以来随遇而安的心态,心中是充满着自信,这是自练成归心神功后,他一直保持着的一种心境状态,离八月十五,足有一个月时间,在他心里,已是足够他将魔珠交到仙境传人手中了。
在这样一种自信的状态下,他踏足到扬州地面的一刻,心神由此延伸开去,接触到扬州多姿多彩的一面,忽的心中升起一种奇妙的预感,似乎将在扬州铺展开他新的一页。
他有种会在扬州与仙境传人在一种奇妙的情景下,结识成生死好友的预感。
骨力纵方来到他身边,拍拍他肩,意味深长的笑道:“小江,一起找人问问那绿意轩在什么地方吧,听说天下两大名妓现在都有可能在那呢。早就听说你们中原那些名妓个个都是天香国色的,本人早就想见识一下了,现在这样难得的机会,怎么能放过,是男人的,便和我一起去吧。”
“上青楼?”江碧海吃了一惊,皱眉道:“似乎不太好吧,你不怕被公主知道了,会怪罪下来?”
骨力纵方呵呵长笑道:“这怕什么,你们中原男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我们回纥勇士,在这方面,比你们中原男人要强得多,女人只是财产而已。到青楼见识一下,这又有什么大不了,你不会是不想去吧?公主的确是够漂亮,在我们回纥,肯定是最宝贵的财产,但我听说,此时同在扬州的天下两大名妓,则更是绝代尤物,最会懂得侍候男人了,比起公主,肯定是不相同的。”
江碧海明白到骨力纵方完全误解了,他显是不明白名妓与一般青楼女子的区别,好心解释道:“你弄错了,象这样的天下两大名妓,是受到天下尊重的,并不是一般青楼的卖身女子。若想见到她们一面,非得要经过事前一番必要的挑选,还需看她们的心情,非是你想像中花些银两,便可以见到的。”
骨力纵方笑道:“这点本人早就清楚了,难道你认为以我们两人的武功相貌,还会象一般人那样被拒之门外,当是不可能的吧,且象这样的两大名妓同聚的盛事,必然会吸引很多风流名侠,高雅之士,也许会碰上名山仙境传人也不一定。”
江碧海略微吃惊道:“骨力兄似乎对我们中原风土人情了解颇多,当是下过一番苦功,是由于公主的原因吧?”
骨力纵方点头道:“那是当然,不然怎敢陪着公主出宫游历天下。你或者会觉得,甫一下船,便直奔青楼,似乎不太好,实则不然。一来我们是去会会天下闻名的两大名妓林纤纤,纪宜芸,此绝非龌龊之举,反而是一大雅事。另外,此时有天下两大名妓的地方,必然少不了江湖才俊,我早就想寻一两个天下闻名的高手切磋一番,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
江碧海本来是被骨力纵方说得有些心动,他并不是认为可以在青楼碰上仙境传人,而是觉得,说不定可以在青楼寻到圣月门抑或镜梦湖的人,到时也许会有机会还他一个心愿。
但此时听到林纤纤,那埋藏了两年的记忆登时浮现了出来,两年前的经历,那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以至于现在他并不想见到天下两大名妓中的林纤纤,马上决然道:“我现在只想上街四处走走,并不想上什么青楼见天下名妓,对我而言,仙境传人才是最感兴趣的。”
骨力纵方略带失望道:“那我先行一步了。”
大步离去。
江碧海独自一人步上了扬州罗城最繁华的大街之一,大南门街。
对一般人而言,象这样毫无目的闲逛,又是扬州这样岐路处处的地方,或许会陷入迷路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中,但对自幼便随恩师四处出诊,治病救人的江碧海而言,象这样路痴一类的事情,绝不可能在他身上发上,况且他还精修了风水地理,生命阵法,更是对各种迷宫一样的地方,也行走自如,而扬州的街道,再如何岐路重重,比之阵法的迷宫而言,相差仍非是一级两级。
此时日当正午,以七月的扬州而言,此时的天气炎热之极,并不是那么容易忍受的。
若是换作非习成归心神功的江碧海,或会感到有些不耐,但现在他闲步走来,只觉得轻松写意,没有半点不适。
让他惊奇的是,虽如此炎热,大多数人此时都已挥汗如雨,但扬州城内街面上,仍是行人熙熙攘攘,没有半点消散的迹象,于此可见,扬州的热闹程度,的确非是池州那类小城可比。其中女子多是撑作各式花伞,遮阳挡日,在街上成为一景,益显出江南水乡,风月胜地的味道。
江碧海渐渐行进了与此街相交,却更因热闹意味的缎子街,此街大多售卖锦、缎、绢、绸的店,已经成行成市,尚有出售饰物和工艺的店子,故此也是最多腰缠万贯的豪客到这里溜达的圣地。
于此同时,也是最多小偷小摸一类人物丰收的好地方。
他此时的眼力已是非同寻常,一踏入此街,便心中生出警兆,因着紧身上魔珠的原因,将感官的灵敏度提到最高,对自身方圆十丈范围内的动静,几可达了如指掌的地步,才行进没几步,便已经暗中发现了几起小贼的行动。
他并不想过于暴露自己,只是借助挨擦,又或故意的咳嗽,刺激小贼,迫使其放弃行动,只是不多久的功夫,便最少坏了几个人的好事。
这样一来,他才刚从此街转到另一不太显眼的横巷,便愕然发现,前后已经堵上下了十多个大汉,手执各式凶器,冷冷的盯着他。
带头的就是刚才失手两次的,一个面相身才都毫无特点的约十七岁左右的男孩,指着他大叫道:“大哥,就是他。”
他旁边的大汉朝江碧海打量了一下,兴奋之极的道:“看起来的确是不会武功的样子,或许他身上真有魔珠,上,给我打到半死,我再好好的问话。”
江碧海心中知道这是小偷故意报复的行动,但未想到的是,他们口头竟然念着魔珠的事,不由得心中惊奇道:“什么魔珠,你们怕是找错人了吧。”
那小贼冷冷的道:“还装蒜,你不会武功,又是长得这么文弱的样子,就是传言中身带魔珠的少年,快点把魔珠交出来,不然非让你好看。”
这下轮到江碧海意外兼吃惊了,他只是略带有意的破坏了这个小贼的几件好事,便可以凭此知道他身上带有魔珠,实在太过于神奇,不由得大是惊讶,但此时当然不能承认:“魔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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