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紫慕鱼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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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和紫慕鱼终于逃脱了水妖的领地范围,只见自来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着紫慕鱼说道:“鱼仔,刚才幸好关键时刻我不知怎的吼了一声,不然,我们色魔堂从此就消失了。”紫慕鱼眼中满是佩服的目光,他已经忘了在树上是谁拖住他的腿,他只记得自来也那惊天动地的一吼。“堂主,您刚才那一吼真是气势磅礴,惊天地,泣鬼神,比龙吟威力还大,比虎啸声音还响啊!我真的是佩服佩服啊!”
自来也开玩笑的说道:“鱼仔,你什么时候用词用得如此栩栩如生了?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进步速度啊!”紫慕鱼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跟堂主学的!”自来也差点晕倒,只见他装出一副很有资历的样子大言不惭的说道:“鱼仔,不是我说你,做人要有个性,不能一味的学别人。你看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学别人。”紫慕鱼点了点头,说道:“堂主,你这一点绝对说得没错。每次上课,我就没看见你学过。”
自来也脸一红,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我呢,是非常隐忍的人。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真本事露给别人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怕吓到别人。就像你姐雷母吧!如果我要是拿刚才这一吼对付她,她肯定会被吓到的。但是我没有,我一直默默忍受着她的灵术攻击和拳打脚踢。这是因为我怕伤害道你姐那一颗幼小脆弱的心灵,所以我宁愿自己被伤害到。”紫慕鱼不得不佩服自来也的口才,堂主明明是被我姐欺压的抬不起头来,却能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我真的是佩服佩服啊!紫慕鱼装作很感动的说道:“堂主,你好伟大!你要是哪天能顾及到我幼小脆弱的心,让我练练拳脚就好了。”
“什么?”自来也差点敲紫慕鱼一暴栗,紫慕鱼慌忙道:“堂主,我什么也没说。”紫慕鱼话刚音落,突然闪出三个黑衣蒙面人来。“你们从此什么也不用再说了。”为首的那人说道,那人的声音极为沙哑,有些不男不女的味道。自来也原本以为他们就是三大怪人,可一听声音,觉得不像。而且,王老婆只有他们那么高,而此人虽也是一身女装,但是却比王老婆高出一个头来,和身后二人相差无几。
“你们是谁?”紫慕鱼突然问道。为首的人答道:“来取你们命的人!”自来也很是不解,在翠滴城,除了莫名其妙的和一些女孩睡过觉,而且什么也没做;又除了偷看过一些美女洗澡;还除了以前曾撞到一个老爷爷没说对不起,一个老奶奶躺在地上晒太阳把她送进了医师家,一个小娃娃拿着一颗糖果不会剥皮,我就帮他剥开了,顺便帮他尝了一尝;上次撞到一个美女反倒让别人说了对不起之外,好像我就没有什么得罪过别人的地方了。怎么会有人要我们的命呢?
“各位,请问我们认识你们吗?”自来也问道。三人中为首的那人又道:“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自来也突然哈哈大笑道:“认识的话,你们就蒙着面。不认识的话,何必带块蒙面布呢?反正我们不认识,又逃不了。是吧?”自来也也真是古灵精怪,这个时候竟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确定对方到底是熟悉还是陌生。只可惜,对方并不理睬,只见为首的那人蔑视的说道:“两个小娃娃而已!老三,出来陪他们先玩玩,玩累了再解决掉!”后面两个蒙面人相互望了望,自来也觉得非常奇怪。良久,那个被叫做老三的蒙面人才出来了。但看起来,似乎很不愿意。
其余两个蒙面人的身影“嗖”的一声消失,自来也和紫慕鱼的面前就只剩下那个被叫做老三的蒙面人了。只见那个被叫做老三的蒙面人恶狠狠的说道:“我给你们两人五分钟的时间逃跑,我原地不动,五分钟后,我将来寻你们!找到一个,我就……”蒙面人的声音很是令人恐惧,话未说完,自来也和紫慕鱼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就飞快的转身向后跑了。
自来也边跑边苦着脸对紫慕鱼说道:“鱼仔,这回我们落网了!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撞了老爷爷没说对不起,看见老奶奶躺在地上晒太阳睡着了,我以为她晕倒了,问都不问就把她送进了医师家,还抢了小娃娃的糖果吃。最让我后悔的是……”紫慕鱼突然打断了自来也的话:“堂主,留点力气跑吧!”自来也觉得紫慕鱼说得对,就闭上了嘴巴。
他们跑呀跑,自来也突然停了下来。紫慕鱼连忙来拉他,说道:“堂主,快跑吧!不然,他要追上来了,跑出这个森林就安全了。”自来也摇摇头,很是奇怪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我们老在原地打转,我记得这个地方我们来过好几次。难道,这个森林有鬼。我们是跑不出去的。难怪蒙面人会让我们跑呢?”紫慕鱼的脸上满是慌张,只见他微有些口吃的说道:“那……那我……我们怎么办呀?”
自来也的表情很严肃。“我们只有藏起来才行!”紫慕鱼听自来也这么一说,慌忙爬到了树上,通过茂密的树叶遮挡住自己的身影。这下,轮到自来也犯愁了,到底藏哪儿好呢?自来也突然看见前面又有一个水塘,心中一亮,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竹管,毫不犹豫的沉入了水塘。水塘上,如果你仔细一看,会发现水面之上竖直漂浮着一根竹管。
蒙面人很快就追到了这里,奇怪的是,那人竟然是通过鼻子问着气味追到这儿的。树上的紫慕鱼看到蒙面人在树下嗅了嗅,紧张得人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一眨不眨。蒙面人双手搭在树干上,紫慕鱼缓缓闭上眼睛,心中道:看来他发现我了,他要爬上树来了。就在紫慕鱼准备自己跳下去的时候,蒙面人竟然走了,紫慕鱼一喜,从树上摔了下来。蒙面人并不回头,紫慕鱼之前所在的树竟然“嘣“的一声,树干炸开了,大树应声而倒。原来,蒙面人早就发现了紫慕鱼在树上,暗中对着树干使用了灵术,如果不是紫慕鱼一不小心摔了下来,他会摔得更惨。
“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蒙面人背着紫慕鱼说道。话刚音落,紫慕鱼又慌忙向前跑去。蒙面人似乎并不理会他,这回轮到自来也了。蒙面人很快通过鼻子的嗅觉找到水塘边,但是,气味到这里就突然消失了。蒙面人突然看向水塘,水面上漂浮着一根竹管。他的眉间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蒙面人突然猛一翔空,落向水面竹管处。只见蒙面人一手猛地抓起竹管,另一只手泛起碧蓝光芒,击在水面上,没有片片涟漪,蒙面人复有弹起,飞到了水塘的另一边。蒙面人手握竹管,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七年前,就是因为这一招输给了那家伙才成为老三的。可我一直都没有承认过!”
自来也用来呼吸的竹管被蒙面人夺去,他在水塘中憋得是生不如死,他挣扎着,水塘上泛起阵阵波纹,蒙面人并不理会。自来也突然猛地从水塘中跳了出来,大声喊道:“水妖呀!”原来,自来也刚沉入水塘,就发现这个水塘中竟也又一直雄性水妖,不过,这只水妖似乎比较嗜睡。于是,他就轻轻的移动着,生怕惊动了美梦中的水妖。自来也找到一个比较有利的地位就把竹管伸了出去,心想:看他能找到我不?
可是,不幸的是,不知道蒙面人是发现了自来也,还是重温什么七年前的回忆,竟来了个水中捞物,把自来也的竹管给捞走了。自来也大愁,他现在是上岸也不是,不上岸也不是。突然,自来也看到了熟睡中的水妖,笑了!关键时刻,自来也想到了一个妙计,引水妖去对付一下蒙面人,他就可以趁机逃跑了。
水妖追着自来也往岸上跑,突然看到蒙面人转过身来时的眼神,竟慌张的沉入了水中。自来也傻了,蒙面人心中道:小娃娃,傻了吧!我七年前的时候在这里输了一招。因此,我常常会来这里。而且每次来,都要揍这里的水妖一顿,也难怪他会看见我的眼神就往水中钻!
良久,自来也才反应过来,奉承的说道:“前辈真是高人呀!雄性水妖一见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俊杰豪迈身材雄伟高大目光霸气逼人……,立刻自行惭愧得沉入水中,我敢保证,前辈将是水妖一生中的噩梦,水妖将永远抬不起头来……“自来也还想说下去,却被蒙面人强行打断:“屁话!没看见我蒙着面吗?”这回,自来也吃瘪了。他只记得夸夸其谈,倒忘了那人蒙着面,水妖哪知道他长什么样呀?
不过,蒙面人突然又说了一句:“鉴于你诚实而又正确的形容了我的样子,再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自来也大喜,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能不能也再多给我的兄弟鱼仔一次机会?”蒙面人听了,心中一动,但又摇摇头说道:“我已经给他第二次机会了,你也一样,不会再有下次了。”
自来也听了,马上转身向后跑去。他要去寻找紫慕鱼,自来也心中想到:有难一起当,有美女一起看!我一定要和鱼仔一起的!自来也不停地向前跑去。突然,自来也似乎觉得有人跟在他后面跑。“鱼仔,你这小子!”自来也转过身来,他身后的哪是紫慕鱼,而是一只很小很可爱的纯黑色小狗。小狗咬着他的裤腿左蹦右跳的,似乎想和自来也玩,自来也看着黑色的小狗,叹了一声说道:“小黑,我不能陪你玩,我在逃命呢?”小狗就是不松口,猛地还咬了自来也一口,自来也疼得直喊娘。自来也没办法,口中骂着你这个小东西,竟敢咬我。双手却去抱它这时,小黑狗竟然很听话的松开了口。可自来也不会知道,就是这一咬,却在后来救了他们。当然这是后话,自来也这个粗心的家伙自然也不会发觉。
自来也抱起小黑狗向前跑着,突然,小黑狗竟然挣脱了自来也的怀抱。自来也刚想去抱起它,发现小黑狗在地上嗅了嗅,便向左边不远处的大树走去。自来也心中一阵惊喜,难道小黑是在帮我找人。不可能啊!小黑应该不会知道我在找鱼仔的呀!再说,他也不熟悉鱼仔的气味呀!自来也惊奇的跟着小黑狗走去。
不知从哪里,蓦地传来一声。“堂主,你怎么在这儿?快躲起来?”自来也大喜,他竟听到了紫慕鱼的声音,抱起小黑狗狠狠地亲了一口,小黑狗舔了舔狗嘴,似乎很回味。很快,自来也来到了一棵树下。只见他站在树下轻喊:“鱼仔,你在哪里呀?”这是空气中又传来了紫慕鱼的声音。“我在你头上。”自来也朝上一望,说道:“你怎么还藏在树上,不是已经在树上被抓住一次了吗?”紫慕鱼不好意思的答道:“我不是想不到什么别的地方吗?”
紫慕鱼接着说:“那人的鼻子很灵,不管你藏在哪里?他都闻得到。”自来也突然大叫一句:原来如此!一手抱着小黑狗,一手拉着紫慕鱼就跑。紫慕鱼很是奇怪,自来也带他跑的方向不是通向屎郎兽的领地吗?紫慕鱼不解的问道:“堂主,你这是要干什么?”自来也并不急于回答,只是说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屎郎兽的领地里,几只屎郎兽无精打采的聚在一起。突然,他们看见走来的自来也与紫慕鱼,顿时来了精神。可是,他们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竟又害怕得浑身发抖。自来也很是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突然变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俊杰豪迈……了!不可能呀。自来也又仔细的看了看紫慕鱼,没有什么变化呀!突然,自来也手中有东西一动,自来也顿时明白过来,屎郎兽竟是怕小黑。自来也把小黑狗放到一边,拍了拍他的**,示意叫他倒一边玩去,小黑狗似乎明白了什么,就跑开了。紫慕鱼惊奇的问道:“堂主,你什么时候养了一条狗了?”

自来也不以为然的说道:“路上捡的!”小黑狗刚跑开,屎郎兽就又马上活动开来。紫慕鱼不解道:“堂主,你别告诉我,你带我来是为了让屎郎兽往我俩身上砸粪球!”自来也说道:“没错!只要屎郎兽把我们砸的全身恶臭,我不相信那家伙还受得了,用鼻子嗅着寻找我们躲藏的地方。”紫慕鱼一想,随即拍手道:“好办法呀!”
于是,在屎郎兽的领地,有两个少年正满心欢喜的享受着屎郎兽的粪球。不远处,有三个人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为首的那人道:“这两个小娃娃,把自己弄得臭气熏天,别人不用闻也找得到他了。亏他们想得出这样的好主意!好了,开始最后一步吧!”
自来也和紫慕鱼身上已经臭得熏天了,自来也这才满意的拉着紫慕鱼离开。只见,他们每人的鼻孔中都塞着一个团。自来也对着紫慕鱼说道:“要不是我鼻孔里塞着东西,闻不到味,估计,我早就晕倒了。”紫慕鱼举双手赞成,说道:“我现在都快晕了。”
自来也和紫慕鱼刚走出屎郎兽的领地不远,突然从树上跳下三个人影来,把自来也和紫慕鱼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人说道:“也玩了这么久了,是该结束了!”自来也还想说什么,可为首的那人并不理会他。只见为首的那人看着紫慕鱼,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结束吧!”三个蒙面黑衣人手中皆是蓝光一闪,似乎奔着紫慕鱼而去,自来也刚想要推紫慕鱼一把,却发现蓝光竟诡异的改变了方向,朝他袭来。自来也一惊,他来不及躲闪,他拼命的在脑海中回忆寥寥无几的灵术内容,书到用时方恨少,自来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稍稍抵挡的灵术。绝望开始从自来也的脑海中升起,蓝光已经逼近。自来也甚至已经开始缓缓闭上眼睛,只见一道红光一闪,自来也惊奇的发现自己竟没有死。
可是,紫慕鱼却倒在他的身旁,自来也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一滴眼泪倏地从自来也的眼中掉了下来,他缓缓的抱起紫慕鱼。紫慕鱼的嘴角淌满着一片红,那鲜血,是为了他的兄弟而流;那鲜血,充满着情义的鲜血……自来也开始颤抖,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待我们?为什么?你们要伤害鱼仔?他是无辜的,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待一个弱小的少年。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回忆在自来也脑中一点一点出现,紫慕鱼的笑脸、紫慕鱼的身影,紫慕鱼的言行……自来也喃喃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自来也的脸形突然扭曲起来,强烈的戾气一涌而出。“为什么?你们不消失掉!”自来也的眼瞳中发出滴血的红芒。三个蒙面黑衣人皆是一惊,他……他竟然……。自来也突然全身金光暴闪,头上爆裂而成两只金光闪闪的金龙角两颗虎牙倏地变长。“嗷!”自来也的双手突然急速膨胀,发出无比耀眼的金光。随着金光的不断消逝,他的双手又慢慢恢复正常大小。只是,他的双手似乎成了龙爪。只见他双手的指甲皆已变长,除了食指和大拇指两指的指甲颜色变成了金色外,其它的皆是一片赤红。不止如此,自来也的背后竟然还出现了一对火红的双翼。自来也依然抱着紫慕鱼,他的全身颤抖着,那是一种来至灵魂的颤抖!
蒙面黑衣人为首的那人道:“怎么可能?凤魂与龙魄的结合体。他……他,没错,他一定也服用过神丹,变成了十四岁的摸样。不然,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娃娃怎会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力。”第三个蒙面黑衣人接道:“不止如此,他还被封印了记忆。据我调查,他是一个月才来到翠滴宫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第二个蒙面人突然怒道:“不是说好不调查他的吗?你竟然一个人就行动了。”
为首的那人道:“好了,别吵了,我们的挑战来了。”只见自来也突然放下了紫慕鱼,两指龙爪勾起,嘶哑的声音发出慑人的巨吼。“火雨金龙击!”自来也猛地翔入上空,漫天的火团雨点般朝着三个蒙面人袭去。三个蒙面人一惊,异口同声的吼道:“天织笼地!”为首的人双手往上一推,顿时,一个泛着碧蓝之光的气罩把他们护住,其余二人皆把灵力传输到气罩之上,气罩突然蓝光暴闪,表面竟还燃烧着红红的火焰。原来,他们之间有一人的本体灵力竟是火灵,他们竟然冒险的将火灵与水灵搭配在一起,形成了攻防皆备的气罩。
漫天的火雨不停地下着,自来也一声龙吟般的巨吼,整个人笔直坠下,单手握拳击向天织笼地所形成的气罩。“轰!”气罩猛地爆炸开来,三个蒙面人皆往外圈一跳,自来也的拳头夹着赤金之光击向地面,四周的树木皆被巨大的灵力产生的冲击所冲倒。三个蒙面人因为反应及时,只受了一点小伤。自来也那肯放过他们,又是一声巨吼:“烈火金光斩!”
一把外部被火焰完全笼罩的灵力形成的巨刀开始现形,只见火焰内部竟隐隐泛着金光。三个蒙面人相互点了点头,为首的那人道:“走!”话刚说完,烈火金光斩已经到来,三人迅速散开,巨刀狠狠地斩在地面上,一条巨大的裂痕出现在地面上。自来也刚想再次攻击三个蒙面人,却发现早已没了三个蒙面黑衣人身影。
自来也看着这片森林,原来,关键时刻三个蒙面人就是通过森林的掩护而逃跑的。一声巨吼又一次响起。“龙炎凤焰!”铺天盖地的大火从天而降,点燃了整座森林。自来也又一次抱起紫慕鱼,滴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一滴眼泪落下,滴在紫慕鱼的脸上。自来也蓦地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当所有的变化全部消失时,他靠着紫慕鱼的头昏了过去。
森林中,大火还在烧。在他们周围全是火焰。似乎在进行着一场火祭,大火开始蔓延,森林中烟雾弥漫。这时,走出三个蒙面人,为首的那个把蒙面黑布扯掉,竟和王老婆生的一模一样。那人突然又把手伸到腿部,原来,那人腿部竟然绑着一个高跷。丢掉高跷,这人不就是王老婆吗?后面二人正是田七、华雀。他们看了一眼自来也和紫慕鱼,王老婆道:“带走吧!”
那次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方蓝学院学员中谁都觉得奇怪,谁会如此大胆,竟敢烧一直被方蓝学院视为秘密的后山前面那一小块奇怪森林。后山是翠滴宫最为秘密的地方,戒备森严。曾经有过学员想过要去后山目睹一下,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穿越那一小块森林。它似乎一块屏障,阻碍了进入后山的道路,进入这块森林的人似乎总是在打转,到最后,连进入时的那条路都忘了,迷失在森林中。然而,更令人奇怪的事,学院竟没有怪罪下来。传言,这事被三大怪人给顶替了,大长老不好怪罪,只好就此作罢!不过,长老会还是给了三大怪人一些好言相劝。但三大怪人似乎并不太领情。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最令人奇怪的事,在森林被烧没过多久,后山竟又是一片葱葱郁郁。
自来也昏迷了两天两夜,当他醒来时,他看到了水三娘憔悴的容颜。这三天来,水三娘无时无刻不在以泪洗脸,她没有想到她的儿子竟然就这么死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他们……不,她不敢相信。自来也看着水三娘,他沙哑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鱼仔呢?干娘!”水三娘不说话。自来也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把头扭向一边。
“夫人,有人找!”紫府的管家突然在房外小心地请示道。水三娘转过头来,声音同样沙哑。“不见!”管家突然伏在地上,说道:“恳请夫人还是去见吧!”水三娘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走出了自来也的房间。自来也看着水三娘消失的背影,突然泪流满面。“干娘,是我对不起你!”
自来也的脑海中不住的涌出和紫慕鱼在一起时的片段。“堂主,昨晚又和哪个神仙姐姐共度良宵啊?。”“很简单,因为堂主今天回来和第一天来我家一样,被揍的鼻青脸肿。”
“堂主,她就是你今晚的目标吧!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堂主的手段。”“堂主,我可没这个意思,我们那哪是从坏呀!纯属正当行为。”“我已经决定了,我也退学陪堂主一起接受考验!”
“堂主,您刚才那一吼真是气势磅礴,惊天地,泣鬼神,比龙吟威力还大,比虎啸声音还响啊!我真的是佩服佩服啊!”
回忆一点一点袭来,自来也紧紧抱着头,啜泣着……他早已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但是,他对不起他们。自来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全身的疼痛让他寸步难行。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口,消失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水三娘从来没有这样受惊过,当她走进自来也的房间,又一次惊呆了。床上,有一张白色的纸张,是自来也留下的。上面写着:干娘,我对不起你!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把鱼仔毫发无伤的带回来的。但是我没有做到,我没有脸再呆在紫府,没有脸再见你们。虽然,我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了,不记得自己的家,不记得自己的亲人。但其实,我早就已经把紫府当作了我的家,把你们当作了我的亲人。鱼仔死了,我很伤心,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说句毫无作用的对不起,我对不起这份感情。干娘(请容许我最后这么叫你一声),我走了,或许不会再回来!
水三娘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来也,你真傻,干娘何时怪过你?来也,你真傻,干娘好伤心。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来也,你知道吗?其实,干娘一直想要利用你,因为干娘有不得已的苦衷。来也,原谅干娘吧?水三娘用手帕擦拭着眼泪。来也,为什么要走?我一定会让你留下的!因为……
水三娘立即叫来紫府所有的人,全城寻找自来也。大街上,自来也全身疼痛,艰难的爬向幻月塘。他忘不了,那天他们一起在幻月塘游玩时的样子。自来也还记得回去的时候,他们被紫绛仙误解,被紫绛仙的冰石术狠狠砸了一下。自来也笑了,那个雷母,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他常常会被她揍得鼻青脸肿。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失去了紫府这个家,失去了这么多亲人,我必须把这段记忆也一同抹掉……
“来也!来也!”自来也突然听到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的灵魂一颤,他终于还是躲藏了起来。看着眼前经过的一个个熟悉的身影,自来也又一次哭了。当那些身影消失时,自来也喃喃的说道:“再见了!”
幻月塘,这个地方又一次勾起了自来也的回忆。那天和鱼仔来玩的时候,这里的风景是多么的秀丽。然而今天,我怎么突然发现那平静的塘水中没了欢声笑语,只有数不尽的悲伤。秀丽的风景已经消失,这里是一片死寂,仿佛沉浸在哀痛中无法自拔的死寂!
自来也笑了,如有来世,我一定会再和紫慕鱼这个竟敢不顾堂主先我而去的混蛋做兄弟。幻月塘平静的水面突然溅起一阵水花,自来也就这样跳入了水中,他以这样的方式和他们做诀别。因为他知道,他只有死掉,那段记忆才会被一齐抹掉。或许,他才会不再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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