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蒙古之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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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蝶悱恻当机立断,“我得让王爷知道这件事。”
王佑荫道:“要找人去送信吗?万一靠不住呢?”
“其他人未必靠的住,那我呢?”蝶悱恻问道。
王佑荫一惊,抓着蝶悱恻的手急道:“你要去蒙古?现在那里兵荒马乱的,万一你要是出事?”
“顾不得了,”蝶悱恻反握住王佑荫的手,“你我都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你放心,我到了蒙古就换上蒙古族的衣服。我办事你还信不过吗?”
“我知道这都是为了国家,”王佑荫看着蝶悱恻,“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淮斟他和你抄家灭族之罪,你难道真的不想报仇?要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蝶悱恻惊讶的看着王佑荫。
王佑荫笑了笑,“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蝶悱恻定定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说:“你刚才说的:为了国家。”
王佑荫释怀的笑了:“你放心去蒙古,我总不让你后院起火就是了。”
蝶悱恻深深的笑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尽在这三言两语中弥足体现。
蝶悱恻连夜安排了事,天还没亮就走了。走的时候只骑了一匹马,带了一个包袱和一把琴。
她连夜赶了五天的路,五天五夜都没合过眼。等见到了淮斟把情况说明了就再也抑不住一身的疲惫,也顾不得洗去一身的尘霜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熟了。
半梦半醒之间仿佛自己被一层柔柔的湖水包围着,舒服的让她想叹息。然后她梦见了月亮,皎洁明亮而温柔。在她的记忆中难得有这样温冷的月色,难得这样的纯粹而没有勾起她太多沉重的回忆。

琴声?谁的琴声?怎么听起来这样的烈骨铮铮,是《十面埋伏》吧?这样激烈的曲子原该是用琵琶弹出来才好,怎么这道琴声听起来甚至比琵琶还要掷地有声?
他的琴声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他的琴声要清冷、深沉,几乎没有这么明显浮于外的的热血和**澎湃的大气。
琴又是谁的呢?月华琴还在床头放着。
床头?是谁在床边?又是谁用那样深沉的目光在看她?她在心里笑自己,明明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目光,却偏偏总是爱乱想。
她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床边坐着的楚琴渊。他眼神复杂的望着她,一只手正细细的为她拂去散落的有些不成样子的碎发。他的手比四个月前更要瘦,也更要剔透,似乎连血液手骨都淡的没有了颜色,却依然不减其风华。
“醒了?”他轻轻拨了两个音,仿佛刚才的《十面埋伏》根本不曾出自他手。
她一张口,方知嗓子干的厉害。他一望便知,倒了碗水送到她唇边。她喝的毫不客气,几乎是连吞带呛的囫囵下了肚。这才有工夫好好说句话,刚一张口出口的却是——“我是不是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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