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节外生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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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非吉兆
……
淮斟的笔停了,他第一次抬头看着参军,眼睛中闪着魔魅妖异的幽光,神态安详语气轻柔:“我没听清,再说一次:他要谁?”
参军吓的一下子跪了下来颤着声音大声的说:“王爷,赫连邱要蝶小姐——”
淮斟一下子把笔摔了拍案而起:“他做梦!”这一拍震的案上的东西全都跳了起来,吼的帐外的人面面相觑,不晓得一向温文而雅以理服人的静睿王怎么会如此激动而失了形象。
“痴心妄想!败军之将还敢和本王狮子大开口!他倒会挑,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挑了悱恻。悱恻岂是寻常女子?他想让我把悱恻拱手给他?他做梦!”淮斟已然被赫连邱过分的要求激的失去了一半的理智,对着参军就是一阵冷嘲热讽的骂。
“王爷,”一旁的诸将力劝道,“现在实在不易和西塞再起争端,何况那赫连邱现今已重掌兵权——”
淮斟一掌拍在几案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一位将军壮着胆子上前劝道:“王爷,您心里也清楚除了答应他的条件之外别无他法。王爷,大局为重。更何况以蝶小姐的性情就算为难也不会不答应。”
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还不至于失去气到分不清现状。淮斟沉了口气,“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受人威胁。可是,”叫他怎么和蝶悱恻开口?他咬了咬牙调整了呼吸沉声道,“还是请王将军代我和悱恻说一声。”说完,他拿了马鞭牵了马冲出了军营。

一旁的将军们一惊,怕淮斟夜里骑马会出事叫人赶紧跟了去。
蝶悱恻得到消息之后意外的平静,她甚至都没有听清楚那些将军在她耳边反复唠叨的“为国为民、随遇而安……”之类的话。她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就一直在自己的帐子里绣她的玉兰花,她绣的比从前更细心,只是那抹笑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她走出了帐子,然后她看见了他。
一阵风轻轻的吹送,吹动了他漂亮的发,一双眼睛疲惫却没有失去他应有的光彩,他一身的颜色更淡了,仿佛一碰就碎。没有理由,她就知道他在帐外守了她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她甚至有些害怕看到他眼睛里的淡的没有痕迹的无可奈何和冷冷的理智。
“陪我走走吧。”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这么难听。
两人默默的走,远离了军营,远离了硝烟和那些纷纷扰扰的“不得不做”;天地之间只有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地是绿色的,他们——是苍白的。
“记得长安第一次见你,我正在酒楼上听《西厢记》,不知什么的看见了楼下的你。那个时候不免觉得你冷情的过分,现在想起来却觉得你应当如此;看不惯你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就想戏弄你,结果却和你在江上喝了一夜的酒,说了一夜的胡言乱语。”说到这里她轻轻的笑了,笑容是那样的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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