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四倍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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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微笑,“对别人可能是这样,但如果是对帮助我改良所有火炮和火药的人来说,这个规矩可以不一样,你自己考虑。”
“我还有考虑的余地吗?”李凯迪嘴角露笑,像是自嘲,然后他点燃了那门刚刚装填好的火炮。
“轰~”一声巨响,一颗带着他此刻心情的炮弹飞向了六百码外的海面,这是他用三分之一仰角发射的炮弹,比直射距离能多出一百码的射程。
“成交。”李凯迪回头望望詹尼姆,“詹尼姆,如果还有机会再见,我再向你请教经商之道。”
詹尼姆嘴角哆嗦,半响,才说出了一句本不该在此时此地说出的话,“我会去找西班牙皇帝向英格兰女皇交涉,早日赎回你。”
这话惹得德雷克和特拉斯等人一顿挤眉弄眼,似乎很是嘲弄詹尼姆的无知,别说英格兰女皇会不会同意放回一个精通火炮制造的李凯迪,就是伊丽莎白愿意,他德雷克也能在李凯迪踏上西班牙土地之前把他杀死。
谈判结束,李凯迪在特拉斯的挟持下被绑着荡到了金鹿号,海上花号在一群或轻伤或重伤的船员操纵下跌跌撞撞的往最近的港口驶去。已看到唐斯得到救治,李凯迪心里大感宽慰。
德雷克在自己的船上非常随意,对李凯迪也没有太多约束,除了不能自带武器之外几乎不限制他,用德雷克的话说“既然你加入了我们,就是自己人了,现在不能带武器因为你是新来的,等熟了以后就可以和大家一样了。”
李凯迪惊诧于这种安排,但很快释然,这就是为什么德雷克会在西班牙人掌握大西洋制海权的时候还能笑傲大西洋的原因啊,对部下绝对的信任和托付,部下也报以高度的忠心和热忱。“这个海盗勋爵名不虚传!”李凯迪想。
改造火炮的工作从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了,特拉斯全程跟踪,“虽然你威胁过我一次,不过你要是能把这些火炮都改造的像海上花号上的那样快,我就当你是兄弟。”
李凯迪笑笑,果然有什么样的船长就有什么样的大副,特拉斯在努力模仿德雷克的思想行为,估计他也想成为一个像德雷克一样成功的海盗船船长吧。
“如果你真把我但兄弟,我会把这些炮变得比海上花号的更快。”李凯迪检查过金鹿号上的炮,都是这个时代最新式的一批,他有把握通过改造火炮和训练人员将射速提高的四倍,不过现在这还不能说。
“哈哈,好,李,我特拉斯对海神发誓,如果你真能将这些炮变得比海上花号上的更快,我与你结为兄弟。”特拉斯捶了李凯迪一拳,在李凯迪龇牙咧嘴叫疼中又来了一个熊抱。
金鹿号的战争物资储备比海上花号的要丰富的多,在水手们临时修补被海上花号轰碎的侧舷时,李凯迪就开始了他对金鹿号战争装备的改造,先是检查火炮的可修改程度,然后是给火药添加助燃剂增加现有火药的燃烧力。德雷克正在将金鹿号驶入一个海盗们经常去的海图上没有的海岛把金鹿号彻底修好,这样还能在返回英国之前在海上再干几票,所以李凯迪也准备到了海岛上找铁匠们去定做一些趁手的工具。
两天后,金鹿号来到了这个在海盗们嘴里称为“圣巴巴拉”的海岛,这里是海盗们的天堂。酒、烟、女人这些男人喜欢的东西应有尽有,枪、炮、火药这些船长们喜欢的东西也应有尽有,还有一排排的铁匠和木匠工棚,可以给海盗船提供一切需要的东西,前提是你付得起足够的钱。
德雷克还是有一些钱的,所以他在当地是受欢迎的,铁匠和木匠们一上来就瓜分了金鹿号的修葺工作,并从德雷克手里拿走了不菲的定金。
李凯迪和特拉斯找到了据说是当地最好的铁匠古里,把要定制的工具图纸给了他。
“这个。。。很难做的。”古里神情古怪的看着李凯迪,“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是很难做,所以我准备留下来和你一起制造它。”李凯迪望向特拉斯,到目前为止,他还被特拉斯监视着呢,所以他用眼神询问特拉斯是否同意自己的决定。
“老狐狸古里,我也会留下来,直到你做出那东西,否则我拆了你的铺子。”特拉斯同意了,但前提还是继续把李凯迪放在自己的视线中。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李凯迪指挥着精通如何蹂躏铁和木头的古里制作他的工具,那是一套简易野战维修架,包括脚手架、手工起吊器和各种必要工具,有了这个东西他才能更快更精确的改良金鹿号上的火炮。

特拉斯白天一直盯着李凯迪工作,但一到晚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来他认为李凯迪在这个海盗猖獗的地方是无法在晚上溜走的,也或许是白天他能通过李凯迪的工作学到点什么,而晚上他又不愿意和男人挤在一块,可能躺到哪个流莺的被窝里去了。
第三天中午,被李凯迪折腾两天半的古里终于完成了这项21世纪装甲兵维修连标准配备的野战维修架,李凯迪带着一脸微笑离开,老古里手里留下一袋金币。
金鹿号还要三天才能修好,李凯迪正好趁这时间开始金鹿号战斗力改造,所有没有事做的水手海盗都被他通过特拉斯调动起来,拌助燃剂的挥着铁锹数着数大力翻动,加大火炮气密性的举着沾满修补金属的大棒在炮膛内捅进捅出,有几个良心坏死的还边捅边发出**的叫声,让整个热火朝天的工作场景变得糜烂起来。
李凯迪懒得管那些,海盗嘛,你还指望能和正规军一样纪律严明,而且那几个家伙也只是嘴里发浪,手脚并没慢下来,德雷克的手下都是能干又能玩的。
野战维修架的投入让李凯迪终于能对火炮进行更多的改动了,而且耗时更少,在太阳落山之前第一门炮改造完毕。这是一门英格兰长炮,设计有效射程是一千五百码,实战中有效射距是一千码,李凯迪改造后加上新配方的火药预计能打出两千码。
“要不试试?”他用当时诱惑唐斯那招问特拉斯。
“不。”特拉斯低下声音,“这港口人多眼杂,我们出去再试。”
李凯迪想想也是,“那就接着改其他的吧。”其实改完第一门炮应该试一下效果的,这可以为以后的改进提供更多事实依据,但李凯迪依然不担心改动的效果会差很多,他是受过22世纪理科教育的人,这点计算能力还是有的,只要计算准确,那么改动的效果就会**不离十,是以他敢大胆的继续他的改进。
德雷克在入夜后来看过了这门改过的炮,李凯迪追求实用的方正没有给这门炮添上任何的光彩,反而让这门炮更显得狰狞,德雷克轻轻抚着粗糙的炮身,他似乎明白李凯迪在表达着什么。
三天后,金鹿号修葺一新驶出圣巴巴拉岛,来到了浩瀚的大西洋,德雷克下令试炮。
两门炮推到了甲板上,一门长袍,一门加农炮,李凯迪和特拉斯各守一门。
“计时开始!”计时员喊,李凯迪和特拉斯各自快速的装填起各自的火炮来。特拉斯还是用他熟悉的装填方式,李凯迪则还是用定量预装药,这是德雷克要求的,他想看看自己船上的炮在这两种装填方式下到底会差多少时间。
“四十五秒!”李凯迪身边的计时员叫道,而特拉斯刚刚在倒点火药。
“目标非洲,仰角三分之一,开炮。”李凯迪想起了詹尼姆的“目标夕阳”那句话,不觉盗版了一下。
“轰~”20磅炮弹冲出炮口,溅落在远远的海面上。
“两。。。两千码!”瞭望手话都有些结巴了。
德雷克脸上的肌肉一阵抖动,火炮射距,是这个时代海战指挥官最看重的作战因素之一,有更远的射距,意味着自己能在更安全的距离对敌人开炮,也意味着敌人的接舷战从此远离自己。德雷克作为一个优秀的海盗船长,也是英格兰最成功的海军将领之一,拥有射距达到时代之巅的火炮意味着什么他太清楚了。
“一分二十秒。”特拉斯的计时员叫道,但已经没什么人在意他了。
德雷克忍住没说什么,示意特拉斯将他的长炮发射,加农炮都能射出两千码,那么长炮呢?
“轰~”特拉斯的炮打出了两千两百码,甲板上一片寂静,金鹿号的众水手兼海盗们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见证着一个新的海战时代的来临。半晌,不知是谁先喊出来万岁,顿时甲板上一片沸腾,叫嚷四起,帽子、头巾、带鞘匕首、火枪等等都被扔上了半空。
李凯迪开心的看着这一切,这都是自己给这个时代带来的改变,他们的欢呼是应该的,能让他人如此欢呼真是一件高兴的事,就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历史会不会因此变得更加扭曲。
“安静!”德雷克看向旁边的二副,“李的速度是我们原来射速的多少?”
二副从一张写着公式数字的纸上面抬起头,“算上到炮弹落点的时间,李的射速是我们原来的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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