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大战邪灵 战意逐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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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字未歇,他已暴射而起,一个俄虎扑羊,双掌尽吐,从天而降,罩向了李肖
李肖和胖子但觉眼睛一花,对方已近在飓尺,而且掌风逼人遍体生态,一时如坠五里雾中,不知如何应敌。
还好李肖的反应较快,百忙之中闭着眼睛一拳打了过去,同时另一只手推开正在发愣的胖子,已大喝过:“快闪!”就只有这一刹那之间,邪灵早有预留右手已尽劈向李肖,打得李肖突地飞起。
胖子虽被推开,也受了掌力余劲波及,双双滚落而推,勉强掉在一草丛中,唉唉痛叫。
还好邪灵为了HK的下落出手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气,所以李肖受伤并不严重。
这时李肖已忍痛地站起来,鄙笑道:“再来啊!有胆就把我打倒!否则我就拆了你的骨头!老子的HK你一辈子都拿不到!”
邪灵脸色变幻不定,终于在一次深呼吸中,他平息了怒意,恢复先前之潇洒。
突然间,他大笑了起来,反而把李肖和胖子给惊住了,方才还想置人于死地,现在又变成如此的兴奋。
李肖瞒了又瞄;“靠,老兄,你该不会又是心理变态吧?”
邪灵笑声已止,平心静气道:“我很正常。”
“通常有毛病的人,都会如此回答别人!”李肖奚落一笑,又道:“不过那是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如何收场?”
邪灵顿了一顿,淡然轻笑:“看样子,你真的是有HK了!”
原来邪灵在李肖狂怒之际听说李肖真是有HK,心中不由高兴起来,连刚才李肖和胖子对他的嘲弄也忘了,因为齐钰颖告诉他说没有,而他却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师妹,现在得到了证实,想到回去被首领褒奖,心中不由喜悦万分。
“HK在哪里……”邪灵尽量使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但是他脸上的暴戾之气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个地方,不好说……”李肖一副不大好意思的样子。
邪灵摸不着李肖底细,不禁更瞧他几眼,仍然感到狐疑问道:“你告诉我吧,我自己去取就可以了?”
“在老子的裤裆里,你要进来取吗?”李肖和胖子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邪灵顿觉又被捉弄,怒目已泛杀机,看他一脸儒雅,动起手来,那股快捷而凌厉,实让人无法想像。
只见他突然化作一道光影,对着胖子冲来,一章拍在了胖子的脑袋上,胖子连看都没有看清楚便晕了过去。
李肖见胖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昏死了,心中又急又恨,抢步上了桥头,想把胖子从桥上救回来,可就在这时,只见那邪灵倏然间从石桥下蹿了上来,掏出两只像腭足一样的铁块攫住胖子,拖着他游上庙子无量殿的重檐大顶。
那邪灵动作快得难以想象,哪容人有丝毫反抗躲闪的余地。李肖也是救人心切,当即拿出预备好的袖箭,便是几枚脱手甩出,可那邪灵硕大的身躯进退之际快逾闪电,黑影在殿前一闪,那几支袖箭虽然准头奇佳,势劲力足,却竟然慢了一瞬,全都钉在了大殿的门柱之上,连邪灵的影子都没碰到分毫。
李肖见胖子生死不知,哪还顾得上细想,他也是仗着身手矫健,劈手从怀里掏出飞仙绳,钩住殿角歇山顶的戗脊(戗脊:起支撑作用的大脊),三蹿两纵之际,就跟着邪灵前后脚上了殿顶。
李肖脚下踏着溜滑的长瓦,只听前边哗啦啦砖瓦撞击,抬眼一看,原来那邪灵双腿扫起,像一阵旋风似的,把殿顶上店的琉璃瓦蹬挠得纷纷滑落,它爬行的速度也顿时缓了下来。
殿下的李肖稳住阵脚,举着袖箭对着殿顶瞄准,但一来李肖也在房上,二来邪灵伏在殿顶重檐垂脊之间,暴露出来的部分很少,一时之间,也不敢轻易开射。
可李肖做惯了迎风搏浪的勾当,在情况危机之际,反而视千难万险如同无物。他一闪身形避开从上边滑落的瓦片,在殿顶兜个圈子,迂回到了邪灵身边,只见那邪灵用腭足抱住胖子。邪灵没想到李肖居然有这等本事,完全不会轻身功夫也能追赶上自己,一惊之下,卸了口气,身子摇晃起来。
李肖身子始终不曾停下,趁着邪灵在殿顶琉璃瓦上立足不稳之际,便鼓身上前,探手从邪灵头前夺过胖子,抱着他便顺檐顶斜面滚落下去。
那邪灵正想从殿顶蹿到洞壁上去,抓着胖子的腭足稍稍松脱了些,哪想得到竟有人跟得如此之近,一闪之间就把到嘴的活人夺去了。它本就被逼得狂怒暴躁,岂肯甘休,当即掉头摆尾,琉璃瓦的乱响声中腾空而起,追着李肖猛扑下来,势头之猛如同雷霆万钧,李肖回头一望大叫不好,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李肖听得身后风声不善,已知万难躲避,只好想办法挡其锋芒,他腰眼发力,抱住胖子猛一转身,后背贴在殿顶打了个转,顺势滑到大殿翘起的一角斜脊上,就此停下身来,两支袖箭已抄在手中。
李肖手中的两支袖箭都拨到了快机上,—扣扳机,双箭里压得满满的四十发,便如同两串激射而出的流星,电光火石一闪,全打在了随后扑至的邪灵身前。
那邪灵扑下来的势头顿时止住,他在猛烈扑击的时候居然能停顿,功夫也真是了得。可不等喝彩声落下,就见那邪灵一扭怪躯,弓身甩出又在半空里蹿了下来,它突然卷土重来,那四十发响箭竟没能要了它的性命,但还是有两只打在了邪灵的胸前,让他受了重伤!
李肖箭竟射尽,尚且来不及更换弹匣,就急着去看胖子的伤势。只见他头上被邪灵打得淤青,鲜血汩汩流淌,面如金纸一般,真是“身同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灯尽”,进气少、出气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想不到这一眨眼的工夫,就剩下李肖自己一个了,他在一瞬间心中空落落地完全忘了身在何方。
忽听身后一声轻响,李肖猛然醒过神来,见那邪灵正从半空扑至,顿时红了双眼,咬碎牙关,心中全是杀机,李肖飞脚将身前竹篓迎头踢向邪灵,竹篓破风飞出,正落在邪灵的头顶上。
那邪灵本已受伤极重,仗着一股怒性还想暴起伤人,可突然见到一个篓子罩了过来,以他平时的身手,本可躲过的,可如今受了重伤竟躲不开,被套了个正着,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李肖哪容它闪展腾挪,在邪灵落足不稳时,对着便是一阵乱拳打出。邪灵感到自己的五脏差点翻过来,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子的拳有这样重,于是憋着一口气,揽住李肖的腰死死的箍着,李肖顿时感到气不顺,用双手卡住邪灵的脖子,但这时那邪灵垂死挣扎,竟然猛一翻身,将缠斗在一处的李肖甩费了开去,撞倒庙子的横梁上。这名字,实际是座无梁殿,没有一根承重的横梁,全凭椽柱支撑,虽也是极为坚固,可终究比不得四梁八柱来得稳定,殿顶被这邪灵连番舍命撞击,早已经承受不住,最后被李肖从上一砸,松脱的椽木和瓦片顿时陷落,无量殿的顶上塌了一个大洞。而李肖也喷了一口鲜血,重重的落下来。
邪灵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到李肖面前:“你这个杂种,老子要你生不如死!”说道一只手卡住李肖脖子,一只手挖向李肖的眼珠。
李肖眼看着邪灵的手扣向自己的眼皮,顿时感到一阵疼痛,可偏身手一点儿也不能动。
邪灵狞笑着,正要加大气力挖出李肖的眼皮时,忽然一股大力撞来,他和李肖一同倒向地下,原来是昏迷中的胖子刚好醒来,他刚才只是受了轻伤,晕了过去,醒来时看见邪灵正要挖李肖的眼珠,便不顾一切地撞了过去。
看见胖子没死,李肖正欣喜,忽觉脚下无根,眼前一黑,不料殿内更有一口深井般的无底洞,直径大得出奇,上边有个玉盖,李肖和邪灵落到上边顿时砸了个对穿,周身奇疼彻骨,下坠的势头却并未停止,随着碎砖断木继续跌落下去。
也就是李肖有临危不乱的机变,虽然身上吃疼,心神未乱,下坠之中,忽见眼前亮光一闪,赶紧扔了手中响箭,伸手按将过去,在直上直下的绝壁上,不过是有一个小小的凹洞,竟被他用手扒住。
这时只闻头顶上面轰隆几声闷响,又一阵沙石尘土纷纷落下,原来殿堂里的几根明柱也随即倒落,把那殿内的深井井口压了个严实。
李肖深吸了一口气,换只手扒住壁上的凹槽,此刻身悬半空,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所在,忍着身上的疼痛,向四周看了看,原来自己正挂在一个巨大的井壁上。说是井也许并不准确,洞壁广可十余丈,倒像是一个巨大的垂直洞窟,四壁光滑平整,每隔一段距离,绝壁上就凿有一个凹洞,不过不是用来给人攀登的,那些凹洞里都有个金甲神人捧火的石灯,全是万年不灭,皇帝的祖庙祖陵里用的就是这种灯盏,装有石灯的凹洞都是灯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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