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谁负谁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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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晚上,黎青竟然抄誊了一部《通鉴》,我觉得他那字,简直是在打字的速度来抄书,太厉害了。(读者吧 www.xiaoshuodaquan.com)
他不看我,似乎对我这位公主身份带来的傲慢有些不满,旁若无人的抄书,有些自得其乐的沾沾自喜。
我为他研磨,看着被修整得疲惫不堪的荣嬷嬷,心里有些得意。虽然我的诡计没能得逞,但是我让她知道了我的厉害。起码,我不是那些逆来顺受让她随意摆布的懦弱的公主。
第二天早晨,我梳妆整齐,准备接受公公婆婆和张家的族人对我的拜谒,我是公主,如皇上的代表,他们是臣,就该拜见。我看到黎青对此一脸的怒色,压抑着不发作。我知道这令他难堪,毕竟我是晚辈,是他的媳妇,给我磕头的是他的父母。
我看到黎青的母亲小心谨慎的随在张廷璧身后向我跪叩,我忙起身去吩咐他们免礼不必在乎这些礼数。但是荣嬷嬷在一旁咳嗽一声,喊了句:“公主,皇家的礼仪你忘记了吗?”
我心里的怒气绝不亚于黎青,但又压了火气含了淡然的浅笑说:“荣嬷嬷提示的极是,只是皇阿玛平日也是极尽人情将孝道的,就连去江南见到孙嬷嬷,皇阿玛的乳母,皇阿玛都免了她老人家的君臣大礼,喊了阿哥格格们在一旁义正词严的教导说‘百善孝当先,人于禽兽,异乎于此道’,所以云儿在哪里都不会忘记皇阿玛的言传身教。荣嬷嬷若有疑虑,就去宫里去问问皇阿玛的圣意吧。”我随意说,荣嬷嬷被我顶撞得一脸尴尬,我得意的一笑,看黎青的面色稍缓,自嘲的笑笑说:“公主说的有理。”
我向公婆敬茶,公婆送了我见面礼。但我心里很是难过,我一心想着十四,似乎那双星眸在不远处含了惆怅和忧郁看着我,在注意我每一个举动。但我胸口一阵的恶心,我情不自禁去掩口,又极力掩饰过去,我的脸色惨白,腹中的动静在提醒我,不能再耽搁了。
我下嫁前,已经花尽了心思托了十三哥以失眠为借口,找来了一些安魂香,那是西洋进供地香片,放在茶叶中毫无痕迹,溶于水喝下就能大睡到天亮雷打不醒。
我是从纳尔苏口中打听来的,所以特地缠了十三寻给我,我打算暗度陈仓之用。
总算熬到了晚上,我如今就巴望黎青看在我昨夜对他的好,今天对他父母的慈善,加上我打败了荣嬷嬷让我们同房没了拘束,我一定要今晚蒙他睡死,然后施展我的计划,让我腹中的孩子名正言顺。不是我不敢说,也不是我胆小怕事,大清的国度没有西医,医学不发达,多少古代的妇女难产而死,更不要说堕胎,搞不好我的小命就没了。若是康熙爷知道我和他的宝贝儿子,他培养地大清皇储有了孽种,他一定气得胡子翘上天了。
一天来。我在接受张家亲眷地拜见。我见到了张中堂地家人和他地几位儿子。大伯地几位儿子。事实上我都是早见过。我在张家生活过一段时日。黎青地妹妹婉儿见到我时一脸骄傲地笑容。拉了我地手说:“十七格格。婉儿就觉得你日后能嫁到张家。果然让婉儿猜到了。”
不管张中堂地咳嗽。婉儿就是和我亲近。我拉了她地手刮她地鼻梁说:“我也舍不得你呀。”
忙碌了一天。我腰酸背痛。我看到张家对我地陪笑。看到了婆婆拘谨地笑容。我知道红樱之所以能抬了身份如张廷璧地正房一样两头大平起平坐和大夫人一样。就是因为黎青地缘故。
我很喜欢吃梅子。每天不停地吃梅子干。这令婉儿都觉得奇怪。我自己也难以控制自己。心里发怵。知道此事一定要速战速决。
到了晚上。荣嬷嬷持之以恒地要阻拦我和额驸同房。我自然不能服输。笑盈盈地望着她。话语却狠狠地说:“荣嬷嬷是来伺候照顾我来地?还是有意坏皇上钦赐地大婚?既然皇上把女儿下嫁给了张家。就是对张中堂一家地恩典。哪里听说过不要公主和驸马同房。是要做什么?”
“格格。这话好没个脸面。哪里听说过公主如此大言不惭地说话。还要脸面吗?”荣嬷嬷终于爆发了。
我笑了打量她一侧头说:“好吧,你去皇阿玛哪里告状去吧,现在就去,我派侍卫送你去!不过今晚,本公主就要和驸马同房,谁也不许拦阻。”
我气势汹汹,荣嬷嬷的气焰被我打压。
只是黎青笑笑拱手拜别说:“格格训斥下人,黎青就不在此多事了。”
他走了,我喊不回他,似乎他站在荣嬷嬷那边,对我不屑一顾。
荣嬷嬷更是一脸得意地坏笑,摇头说:“格格,你看到吧?你行为不检点轻浮如浪妇,你看看,额驸都看不起你,走了!”
我恼怒的跺脚生气,也无法喊回黎青,我知道黎青地傲骨如清风绕谷,凛然扑面又不受任何拘束。
结婚两日,我竟然没能靠近黎青,心里心慌,真不知道如何能把腹中暗结的珠胎地事解决掉。
第三日清晨,我恹恹地坐在梳妆台前,照着西洋梳妆镜。小宫女用烫热的手巾为了温手,有人为了梳头,我愣愣地望着镜中自己的容颜,仿佛

出现在我身后,那清俊的容颜,明灿的眸光,我太;
中午时分,内务府派来了宫里的御医为我把脉,这是太医例行的活计,逢了公主大婚后都是要有太医来把脉的。我吓出一头虚汗,心想这下是坏事了。若是太医测出我的脉象是喜脉,看出了我怀了孩子,这该如何去交待?
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在房里急得团团转。这时偏巧外面有人来通禀,说是新纳的侧福晋卢氏来拜见我。我没听说有什么侧室卢氏呀?这才大婚,驸马倒是桃花朵朵开,还纳了侧室。我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见她?我正要打发她离去,她却在侍女的引导下进来了。
我一看,认得,不就是那日在额娘的宫里羞红了脸讲述给额驸“验身”细节的那个宫女吗?
我恍然大悟,这些为公主在婚前替额驸验身的女子事后都是额驸的侧室。
“公主大吉!”她一身粉色的大襟衫子,躬身屈膝施礼,隐隐巧笑,仪态温和。
“你是……你是额娘宫里的?”我问。
“回公主地话,奴婢绿绮是毓庆宫的宫女,是德主子抬举奴才,才令奴才替公主试身,随公主下嫁到张府。”她应答从容,进退有致,我微微点头,是个灵巧懂事的孩子。
“你一直在伺候额驸?”我问,她又屈膝说:“奴婢是奉了德主子的懿旨来伺候公主起居的。”
我点头,转念一想,计上心来,对她吩咐说:“如此说来,你近前来,我对你讲。”
太医进来时,帘幕低垂,一只秀手探出帐外,太医小心谨慎的把脉。
我贴立在床榻边和帘幕的缝隙里,恨不得自己薄成一张纸。
太医诊脉过后,心满意足的点头起身,温和的笑了在内务府堂官的陪伴下离去,我一**坐在床边,拍了胸膛心里暗叫:“好险!好险!”
卢氏翻身起来,带了些惶惑地望着我,但又不多问。我见人散去了,才低声对她说:“我最厌恶这些太医臭男人碰我地手,明明可以牵红线把脉,如何的公主下嫁了就可以把脉了?真正的病不见他们妙手回春,不然我六哥如何地夭折了,害得额娘总是哭?好好的人他们倒是赶着去号脉,多此一举。”
绿绮掩口笑着,扶了我打开帘子来到外堂,我长舒一口气,躲过一劫,但是不是长久之计。
这愈发坚定了我的决心,我不能再拖延,我一定要和黎青促成此事,让生米成熟饭,我要保护自己和孩子。
到了天色放晚,暮色四合,我终于盼到了掌灯时分。
院内高挂的红灯笼光影跳动,洒在露水打湿地青石板路上泛着幽暗的光,我不肯进屋,就在庭院仰头赏月,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
脚步声停歇,我听到轻微的喘息声,他就在我身后,可我心中有愧不敢回头。
“额驸来了?”我娇声问,再也不能肆意的玩笑般叫他“小青子”。他嗯了一声,极不情愿。
“露水重,回房吧。”我提议,我在前面走,他徐徐跟在后面,我们进到了新房,四周被红烛照得暖意融融。
我吩咐丫鬟奉茶,亲手捧给了黎青,他并不推辞,抿了一口。
“是信阳毛尖,宫里新进的。皇阿玛说你喜欢品茶,特赐了些你尝尝。”御赐的茶,黎青自然要一饮而尽。
黎青犹豫片刻,目光直视我似乎想看穿我地心思,还是将茶饮下。
上了床,丫鬟伺候他脱鞋,我才认出是那个丫鬟慈儿,一直伺候黎青,我认得的。
慈儿还要伺候黎青洗脚,我打发她下去,带上了门。
黎青仰头躺在床榻上,静静的无语,目光渐渐散漫。我好奇那药效竟然如此的快,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没有反应,小心翼翼去探探他的鼻息,微弱地有些生气。我心紧张,四周看看,放下幔子,我忙将嬷嬷准备下铺好在床上的白绫子拿起,按在那小瓶四哥送的指甲水上,倒了些,鲜红地水浸湿白绫,点点滴滴的,透了淡淡地腥味,听说是鱼腥草的气息。我如释重负地舒一口气,
看着黎青气息匀促的睡着,俊雅的面颊,高挺的鼻,薄唇雅致。他微微动动身子,睡意沉沉。我坐在床榻边,用手背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冰凉的如触及一块美玉。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这对黎青不公平,我对不起他。平白的就让他当了现成的爸爸,可是我是被逼无奈的。黎青还蒙在鼓里,混混沌沌自然不知情。
他翻个身,被子压在身上,白色的绸裤裹着颀长的双腿,那体型还真是窄腰虎背,透了几分男儿的刚毅和魅力。我去揪他的被子,怕他着凉,去掀翻他躺好,他仰躺过身子,被子垂到了地上。我无奈的摇头,却见他浅米色的短绸衫裸出一截腰肌,几块r肉结实透了阳刚气。
“公主,公主可曾睡下了?”窗外传来荣嬷嬷的问话声,我一紧张,手一抖,半瓶的红色指甲水洒在了黎青的小腹上,我慌得去擦嘴里应着:“睡了,睡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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