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得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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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总兵撤回平城后,是闭门不出,他觉得自己没脸见各位大帅、将军,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守住牙山,他要负完全的责任,但在大营中却没人来追究他的责任,而此时的大营正传来,要举行庆功会的消息,庆什么功?给谁庆功这都是一个谜?但于总兵认为谁都没有功只有过,因为在这场保卫战中,只有过哪有功?可两个大帅居然要庆功,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于总兵不得而知,每天他只是弹琴,抒发自己的感情。有时也喝喝小酒和弟兄们开开玩笑,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使自己的心情好一点。否则他会更加苦闷的。
正在他苦闷的时候,他突然收到请帖,要他晚上去参加庆功会,他本来想拒绝参加,可转念一想不能,还是要去看看,看看这庆功会到底庆得是什么功?
在平城大营里,盛大的庆功会开始了,只见左大帅和叶大帅和众将官都在,叶大帅主持庆功会,只听他说:“众将官,今天别以为我们打了败仗,不是这样的,我们众将官,齐心协力的在牙山阻击了东洋鬼子的进攻,这就是了不起的胜利,据不完全统计我方在牙山共守了九天,打退了敌人十八次凶猛的冲锋,虽然最后丢了牙山,但他们英勇的抗敌,给全军做了好榜样,来我们为他们英勇的行为干上一杯。”
众将官一同举杯庆祝,叶大帅刚说完,左大帅站起来说:“各位,牙山一战只能说明东洋人不可怕,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完全可以战胜东洋鬼子,来为团结一心战胜东洋鬼子来干上一杯。”
众将官又把这杯酒干了,正要干第三杯酒时,于总兵站起来说:“这第三杯酒应该献给战死在牙山和战死在丰岛运兵船上的我大清陆海军官兵。”
说完众将官把酒杯举过头顶,洒在地下。而两位逃跑总兵张总兵和侯千总也不情愿的把酒洒在地上,紧接着便是大吃二喝,几位总兵在这些艰苦的日子里,他们多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今突然有了鸡鸭鱼肉他们先解解馋再说,众将官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样吃喝下去不长时间就有喝多的,突然有人借着酒劲问:“还是请侯千总和张总兵介绍一下他们是如何坚守牙山的吧?”
众人也跟着说:“是呀,是呀,还是请侯千总和张总兵说说牙山的战事情况?”
这时张总兵有点喝多了,于是他站起来说:“既然大家都想听,我就说吧,不过开头我没参加还是请侯千总来介绍吧,他参加了牙山的所有战事。”
侯千总也有点喝多了,但他还是不想说,因为里面有太多的不光彩的事,所以他不想说,但左大帅却下了命令让他说,左大帅说:“侯千总,你必须说一说,不管是成功失败都会给众将官们以启示,这样也好做个总结,把经验教训告诉大家也好,侯千总你一定要说啊。”

“好既然大家都想听,我就说说吧,当然这里首先是太后的洪福;皇上的恩典;李中堂大人的栽培;叶大帅、左大帅的扶持。”这些上级官员都说完了,才开始正式说起,他说:“此次牙山之战按理说是守不住的,我说这话是真话,没有半句谎言,因为从增兵的态度上就已经看出,这打仗必须要增兵,必须要有坚强的后援,如果我们有后援的话,我们当然会守住牙山,最起码能多守几天,不可能只守九天,最起码能守十九天吧,可惜我们的后援只有张总兵和于总兵他们,而东洋鬼子们则源源不断的从东洋国开来,我们能守住九天就不错了,战争当然是小鬼子挑起的,不过我是遵守了李中堂大人的不抵抗政策,可小鬼子是得寸进尺,你不打他,他打你,这样战争必须要打,当时我就下令开战,这样在牙山我守了几天,小鬼子硬是没攻上来,后来是张总兵和于总兵他们来了,下面是请张总兵说吧。”
这里只有少数人知道侯千总的底细,这里包括于总兵,他见侯千总把自己带头逃跑的事全部掩盖了,也没说什么,他认为这样不光彩的事,谁都不爱说,他想,让他们说去吧,只要说的不太过份就行了,世界上没有完人、超人。
侯千总说完了,张总兵借着酒劲说:“好,我来说,那时正当东洋兵占领了牙山以后,我们突然冲了上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我们就将牙山主阵地抢了回来,这全是我指挥有方,我亲自带头打冲锋将牙山主阵地抢回来的。”
他说到这儿,看看于总兵,于总兵正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可他此时已经有点醉了,他不管于总兵是什么表情了,他还在说:“我夺回牙山后,采取了积极防守的政策,加紧修筑工事,挖隐藏洞,积极防守,但我没考虑到我们的炮弹只够打几天的了,当鬼子进攻几天后,我方没有了炮弹,同时后方也不可能给我们增援,于是,这东洋鬼子趁机就冲了上来,这一场恶战是杀得混天黑地,直到杀得剩下我一个人,最后我是在我的亲兵簇拥下才被迫逃跑的,而于总兵和侯千总他们早就逃跑了,我是最后一个从阵地上撤下来的总兵。”
“住口,你在这儿说谎,我就要揭你的老底了?”这是于总兵的声音。
于总兵已经怒不可遏了,如果他再不说,他就要成为逃跑总兵了,而张总兵则要成为抗倭英雄了,我的英雄业绩成了他的了,他的逃跑纪录成了我的行为了,这样颠倒黑白的事谁能忍受?当时他以为让张总兵随便说说,吹吹牛他也不会说什么,但他说得也太过份了,他在也忍受不了啦,他要说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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