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冬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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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局长回到办公室苦思冥想他认为的革命党人到底是谁?李贵局长终于想出了一个人,他可能是革命党,就是不是也是革命党的知情者,这人叫黄小光是个小商人,经常和外商打交道,他是子承父业,他父亲就是商人,在同官府做生意时,亏了老本,官府还不讲理,他父亲被气死了,当儿子的自然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对官府的仇恨自然在黄小光心里扎下了根,但官府如此强大,他也没办法,可至从闹起了革命党,他这个人自然占到了革命党的一边,只要他沾革命党的边,他就是革命党,同时只要革命党有事,他会跟着干的,只是他立场并不坚定,遇到风吹草动他也会见风使舵。
李贵局长判断得没错,他准备拿这个人做为突破口,将城里的革命党组织一举破获。于是,他采取了行动,很快将黄小光抓到了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李贵局长坐在椅子上,黄小光坐在对面,李局长准备了两套方案,他先来第一套方案,他说:“黄先生,我们都是本地人,你的情况我们很了解,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官府有对不起你父亲的地方,但官府就是官府,他们没有错误的时候,出错误的只能是你们这些小老百姓了,这点从古至今也没改变过,也许你想尝试改变一下,比如说加入个革命党,利用革命党的势力改变,告诉你,你这种想法永远是错误的,大清王朝经历了数不清的磨难,从太平天国到义和团,这些邪教都没有把大清国动摇,现在出了个小小的革命党,难道大清国就怕他们不成。”
李局长说完看了看黄小光,黄小光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就是不说话,他想,打死也不说,何况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李局长见自己说的话,黄小光并没有反应,他生气的说:“黄先生,你说,你是革命党吗?”
黄小光否认说:“我不是革命党。”
“你是不是赞成革命。”
“我是个商人,不谈政治。”
“你回答我的问题?”
“站在商人的角度,我当然赞成了,因为革命会带给社会转变,会使生意兴隆,不改变只能是死路一条,只能是经济落后,人民吃不饱、穿不暖,遭受列强的欺凌,还是老样子,还得赔款。”
李局长一听气得要命,他生气的打断黄小光的话说:“别说了,你说的话,就证明你就是革命党,我现在对国体的事管不了,那是朝廷的事,可现在朝廷让我抓革命党否则就要撤我的职,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革命的大道理,你就一定知道谁是革命党了?你也就知道他们的接头地点了?你说谁是革命党?他们的接头地点在哪里?”
黄小光说:“不知道。”
李局长气极败坏的说:“好,我再问你,谁是革命党?他们的接头地点在哪里?”
“不知道。”
“好,我叫你尝尝满清十大刑罚的利害,来人,给他上刑。”
黄小光被拖了出去,这是李局长用得第二招了,如果这招不灵还有一招,那就是枪毙,如果这一招都不灵,他就没有招了,不过很少人能有扛住满清十大刑罚的,在他的印象里还没有过。
果然不出李局长所料,黄小光毕竟是个小商人,不是坚定的革命分子,他在严刑拷打面前只得招了,他被带上来后,浑身是伤,坐在椅子上,李局长说:“你这个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不吃点苦头不说实话的,现在我问你谁是革命党?他们在哪里接头?”
“我只认识一个叫张胜利的革命党,他经常给我讲革命的道理,让我们起来参加推翻政府的行动,他们经常在黄家酒馆接头,接头暗号是我要喝老黄酒,回答是,只有绍兴的老黄酒。”
他每说的一句话都被书记员记录在纸上了,李局长终于获得了口供,他认为只有严刑拷打才是最好的办法,别的办法都不好使。
有了口供下一步就是行动了,黄家酒馆附近最近几天出现了不少陌生人,这使开酒馆的黄老板非常警惕,他马上在窗台上放上了一盆红色的花,这说明酒馆有危险,快离开的意思,但有的同志还不知道这里出了问题,还和往常一样来接头。
一位女士进入了便衣侦探们的视线,她走近了黄家酒馆,而此时的黄老板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她见一个陌生男子坐在柜台前,她说:“我要喝老黄酒。”
男子说:“只有绍兴的老黄酒。”

两人接上头后,男子把女士请进里屋,进到里屋后,男子说:“有什么情况?”
女士问:“我接到了指示,来这里开会,同志们呢?”
男子说:“开什么会?我没有接到通知?”
女士说:“开什么会,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到这里来开会。”
男子说:“好吧,我们等你们很多天了,你可以进来了。”
女士觉得他话里有话,发觉不对,已经晚了,进来两个便衣,马上把她逮捕了,这时女士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捕了。她被押到门外时,发现一个同志正往这里走来,她大喊说:“有敌人,快跑啊。”
那位男同志一听喊叫,转身就跑,便衣们从后面追赶,女士马上被押走了。
这个被追赶的男同志正是于取义,他是来开会的,没想到一走近酒馆就见女士喊,他知道出事了,他拼命的跑,街上的侦探突然多了起来,连穿军装的清兵也冲上来了,看来他是很难跑了,但于取义是个硬汉,他是不能让敌人抓住的,他冲过几个清兵的包围,前面又冲过来一伙清兵,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于取义只得拼了,他见路边就是一条大河,他发现只有河边没有人,他冲过马路牙子,冲到河边,立刻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清兵们人虽然多,但没有敢拼命的,见他扎进了水里,他们只能在岸边开枪,河里激起了层层水花,而水里却没有人露出头来。
清兵们以为他死了,只好收兵。他们只抓住了这个女革命党,女革命党被带到保安局,李贵局长亲自审问,李贵局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革命党不说话,李贵说:“我会让你说话的,在我们这里没有人能挺过这里的刑具,你是个妇女,我不准备使用,但你可不要执迷不悟,痛快的交待你们的领导人是谁?你开什么会?来开会的还有谁?”
女革命党说:“你以为谁都是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吗?哪你就想错了,就是有99个怕死鬼,我则是那1个不怕死的革命党。”
这一顿话把李贵呛了一个大跟头,他没想到,进这里的男子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这样的弱女子居然说出这样的硬话,这出乎他的想像,再说清朝时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烈女子,可是少见,李贵这回可是头一次遇到,他只能成全她了。
他说:“我想不到这里的大男人都没有你硬气,你这个弱女子居然要逞英雄,好,既然你要逞英雄,我就成全你,让你当一回英雄,来人,给她上一个小刑,不要太大的。”
他说完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他们对付一个小女子,认为只用鞭子就行了,可是,这个弱女子居然很能挺着,就是不吭一声,这下可怕两个彪形大汉吓坏了,他们还没碰见过这种人呢?
李贵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出来,他很奇怪,自己进了刑询室,见那个弱女士已经昏了过去,李贵看见了问:“这个弱女子居然能挺过来,可不简单,连大男人都挺不过的刑罚,她居然能挺过来,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把她弄醒,我还要问她话呢。”
一个彪形大汉用冷水一浇,女革命党醒了过来,她说:“我就是不说,你们这些满清走狗,把国家给葬送了,你们落后还不知道变改,你们欺骗百姓,使用愚民政策,你们卖国求荣,不思进取,你们就要被淘汰了,可你们还自以为天朝的官员呢,你们是****朝廷的走狗,你们就要完蛋了,革命起义的烈火一定会把你们这些走狗烧成灰烬。”
没想到,这个弱女子居然能讲这么多大道理,这些话吓得李贵直冒冷汗,他想错了,这个小女子可不简单,他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冬侠,江湖人称江湖女侠的便是我。”
“冬侠,原来你是革命党的女领袖,冬侠。”
这是用的激将法,从她的嘴里知道了她的身份,江湖女侠果然名不虚传,一般男子也受不了的刑罚,她居然能挺得住。
不过抓住了一个革命党的女领袖可算是最大的收获,知道了她的身份,李贵马上命令停止用刑,这样的大人物应该押送进京城的,我们这个小衙门可关不了她这样的大佛,于是,冬侠被关了起来。
李贵马上给上面写报告,报告这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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