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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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酒地的袁大公子,终于在于取义的劝说下要上班了。他在于取义的陪同下,坐着小汽车来到了戒备森严的军需处,按理说,军需处实际的领导人是副处长,而这个袁大公子是正处长,但他不来,所以大事小情只有副处长负责,本来用不着袁大公子操劳,但袁世凯为了锻炼自己的儿子们都把他们安排在各重要岗位上了,袁可丁也不例外,他被安排在军需处工作,上任就是处长,可他只是个挂名的处长而已,根本不管事,只是按月领军饷,所以军需处平时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今天他突然出现在军需处,使这里的人员非常紧张。
副处长姓付,正好是付处长,他见袁处长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陌生人,他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说:“报告,处长,你好吗?”
袁处长说:“我很好,今天我带一个朋友来这儿检查工作,他是日本人叫于木一郎,他对武器很有研究,他要看看军火库里的武器,检查一下从日本进口的武器是不是新武器,他可是个武器方面的行家,可不能让外国人蒙骗我们,上回在甲午战争中就是洋人们欺骗我们把坏武器当好武器卖给了我们,现在我请来了专家,让他检查一下,我们才放心。”
付处长说:“日本人检查从日本进口的武器能公正吗?”
袁处长说:“这个日本人可是我的铁哥们,可跟其他日本人不一样,走把军火库的门打开吧。”
付处长说:“好吧,既然袁处长这么相信这个日本人,我也相信他一回,我马上陪你们去看军火库。”
付处长穿着军服,袁处长看见他的军服很漂亮,他说:“我的处长军服呢?”
“在你的办公室里。”
“我要穿我的处长军服。”
“可以,进你的办公室吧,军服在大衣架挂着。”
袁处长走进他的办公室,穿他的军服去了。
于取义为了证明自己是日本人,他说起了日语,他说了半天日语,付处长一句也没听懂,反正于取义的这番日本话使付处长相信他是日本人了,这就消除了他的一半怀疑。于取义在日本留过学,所以说日语非常流利,这个付处长更是以为他就是日本人了。
这时袁可丁穿着上校的北洋军军服走了出来,北洋军军服都是大盖帽,上校的大盖帽更大一些,于取义说:“袁尚,穿得正合身的。”
袁处长说:“走吧,我们去看看军火库里的武器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
三人走出办公室,向军火库方向走去,这时站岗的士兵们见是付处长领着一个军官和一个穿西服的人走来,知道是大官,忙敬礼,立正。
在军火库外付处长命令一个小队长说:“我命令你把军火库的大门打开,袁处长要检查。”
“是付处长,我马上开门。”
大铁门立刻打开了,三个人走了进去。他们直接走进了值班室,值班室里有几名军官正在值班,他们一进去,马上站起来立正,敬礼。
袁处长说:“马上打开军火库,我们要检查。”
“是,我马上拿钥匙。”一个值班的军官说。
这名军官拿出一大串钥匙,用钥匙把大铁门打开,于取义他们走了进来,于取义看到货架子上的武器可不少,有步枪,有机枪,有小钢炮,有成箱的手榴弹,连钢盔也一排排整齐的放在货架上,于取义拿出一支步枪,在一边板动,步枪好像刚上过油似的,非常好使。他又拿起一挺机枪比划了一下,机枪也非常好使,他又操作了一下小钢炮说:“这些武器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不错,不过必须要经过实际测试,否则还是看不出真假来。”
袁处长说:“好吧,我们把这些武器都拿出来到靶场测试。”
于取义说:“不用都拿出来,一样挑一个测试就可以了。”
袁处长说:“好吧,你就一样挑一个吧,然后拿到靶场去试验,看看是不是真家伙。”
付处长忙吩咐手下说:“步枪、机枪、小钢炮一样拿一个,放到靶场去。”
在于取义的指点下,士兵们把于取义指点过的武器搬到了靶场。
到了靶场于取义挨个试着这些真家伙,他先拿起了步枪,放进子弹,然后瞄准开枪把对面的靶子打中,于取义是弹无虚发。试验完了步枪,他又开始试验机枪,机枪放进子弹夹,他爬在地上一顿狠打,他说:“机枪还是很好使的。”
小钢炮放上炮弹飞了出去,在山前面炸了一个坑,于取义说:“我们日本人制造的武器都是世界上最好的,我们就是用这些武器打败俄国人的,俄国人开始还小瞧我们哪,后来让我们打得屁滚尿流的,他们才知道日本人的武器真是利害,这回你们北洋军购进的这批日本武器没有假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真货,有了这些货真价实的真货,你们就可以把南方革命军打败,因为他们的武器不行,没有你们的好。”

听到了日本人的夸讲,这几个北洋军军官都显得非常高兴,袁处长更是如此,他说:“你是武器方面的专家,你说好就好了,我们走,中午了到我的军人食堂吃饭去。”
袁处长对别的不感兴趣,他对吃特别有研究,他爹袁世凯真应该让他当个厨师,不应该让他当军官,这样他做不感兴趣的事,他不开心也做不好,当军需处长,实际是副处长负责,而检查武器又是于取义为他检查的,他在军队中什么都是外行,只有吃是内行,他只有在饮食业发展才有前途,而在军界发展他没有前途,可实际上这些他做不了主,这些都是他爹袁世凯安排的,如果没有袁大总统的安排他是进不了军界的。
袁大总统的意思是让袁可丁在军队里锻炼几年,然后让他在军界担任更高的军职,这样在以后的行动中,他的军队都是由自己的儿子掌握,他就不怕有什么异心了,因为现在北洋军队掌握兵权的都是外姓,这样不利于他的家天下统治,如果要实现他的家天下皇帝梦,他必须要把北洋军的军权抓到自己儿子们手中,这样才是真正的家天下。
这样他爹才把他送进了军队,先在军需处做几年锻炼锻炼再说,袁大公子可不是当军官的料,他对军队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这是他在于取义陪同下第一次来到军火库检查工作,还是在于取义陪同下来的,于木一郎给袁处长争回不少面子,因为于木一郎像个懂武器的行家,这样他在行家面前显得有了信心,于木一郎说武器没问题了,就是没问题了,别的不用说了,先上军人食堂吃饭去吧,他现在要尝尝军队厨师的手艺如何?
付处长吩咐食堂做些特色菜来,几个厨师研究还是做了些特色菜,袁处长当然没吃过这些特色菜,他吃得很满意,于取义对这些特色菜并没有多大兴趣,他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些新式武器上,这些新式武器都是革命军没有的,小钢炮更是没有,如果他们拿着这些先进武器打革命军,他们的牺牲将更加惨重,因为革命军现在没有列强们的支持,列强们只支持袁世凯的北洋军队,于取义一边吃饭一边想,如果能把这个军火库给炸掉有多好,那时北洋军队没有了武器,这样他们的进攻就要推迟了。
但于取义转念一想,这个计划恐怕行不通,自己现在的任务只是个革命军的情报员,主要任务是向南方革命军发送情报,尤其是军事情报,至于破坏嘛,不是他的任务,他不能做,这是纪律,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办法来,他只能将这个情报向上发报了。
这时袁可丁说:“为我们的检查成功干杯!”
于取义也跟着举起杯来,干了一杯。这时付处长说:“为了袁处长的健康干杯。”
大家又干了一杯,这时一些拍马屁的人都来了,他们纷纷给袁处长敬酒,袁处长本来是个海量,这回拍马屁的人全来了,他怎能不喝,可他一喝便醉,这一点于取义是非常了解他的,他一醉就要唱戏,这是他的习惯,可这里的人可没有会唱京戏的。
于取义说:“袁处长就是喜欢听京戏,你们马上到这个地方把这个京戏名角请来,用袁处长的汽车,如果请不来袁处长是要发脾气的,你们快去吧。”
付处长接过于取义给他写的纸条,马上出去了,他带着手枪,口袋里装着钞票,他会办到的,如果办不到他就掏枪,这样什么样的名角也能请到。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袁处长最喜欢的京戏名角来了,在食堂的空地处,临时成了舞台,袁处长只要听到京戏,他才能安静下来。这是他的习惯,这些都是于取义知道的,于取义要把他们稳住,这样他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为以后的工作打好基础,为将来搞到更多的情报做准备。
京戏唱到很晚才结束,送走了京戏名角,于取义搀扶着袁大公子回到了他的袁公馆,不过袁公馆戒备森严,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于取义也被挡在门外,于取义送走了袁大公子,回到自己的家里,同子已经上床睡着了,于取义回到屋里也没说话,他见同子睡得正香,他没打搅她,他进到里屋,从皮箱里取出电台,然后,上了阁楼,他在阁楼里发报,把这里的情报向南方革命军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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