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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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日社干活很辛苦,起早贪黑的不说,还要挨社长前苟飞的骂。这使得于伙计非常生气,特别是他骂于伙计的语言,常常有污蔑清国人的意思,这使于伙计气愤异常,但为了完成任务他还是忍了,他现在是一忍再忍,简直成了忍者神龟。前苟飞骂什么他都得忍,不然早出事了,上次在给前苟飞擦桌子时,碰翻了他的墨汁瓶,结果挨了他一顿骂,于伙计那时真想抽出柜子上的东洋刀结果了他的性命,省得他骂得他狗血喷头的。
对柜上的那把精制的东洋刀,于伙计非常羡慕,尽管他对东洋人不抱好感,但对东洋人制刀的工艺不得不佩服,有一回他趁前苟飞不在,他收拾办公室时,顺便抽出了那把锋利的东洋刀,这把锋利的东洋刀,刀刃锋利无比,可以做到削铁如泥,是把宝刀。他看水浒传时,知道水浒传中有个无赖牛二为了抢一把宝刀,送了命的故事,那把宝刀是砍人不见血;削铁如泥;吹毛过刃;两样都实践了,削铁如泥;吹毛过刃;最后砍人不见血,杨志砍了牛二证明了砍人不见血,那真是把宝刀。而前苟飞的这把宝刀,也可能做到这三点吧。不过他想,如果砍人不见血,应该拿前苟飞的人头实验,我一刀砍下去,看见不见血。这是他恨前苟飞恨的。
能制造出这样好的宝刀,可见东洋人的制刀工艺已经非常先进,大清国的制刀工艺不行,他的大清腰刀不锋利,又沉又笨,砍上硬物就钝,不如东洋刀锋利。
难怪明朝时,倭寇拿着这种东洋刀在大明沿海是横行霸道,所向无敌,而我们制造宝刀的工艺却已经失传了,砍人不见血;吹毛过刃;削铁如泥,只是在古书中见过,现在没有,可能已经失传了或者传到了东洋国了吧,不然东洋刀为什么如此锋利呢?
不过现在已经进入到了洋枪洋炮时代,东洋刀已经过时了,而现在东洋人每个男人基本上都有一把东洋刀,就是穷人铁刀买不起,也挂一把木刀,剑道,是他们民族的国术。这只能说明他们这个民族是个尚武的民族,崇拜武力的民族,信奉“武士道”精神的民族。
于伙计抽出这把前苟飞的东洋刀是感慨万千,他想了半天,又拿起这把东洋刀舞了起来,他练开了刀法,劈、刺、砍、杀他样样熟练,想当年他是出名的快刀手,出刀快如闪电,当年他和一名洋人比武,洋人用枪,他用刀,结果洋人的枪还没响,他的刀先到了,要了那个洋人的狗命,这事轰动了本城多年,不过两人比武前说好了是死伤自负,并写下了生死文书,最后官府也没追究,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而快刀手的江湖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那时江湖人称快刀手于永利,用快刀杀死了一名使枪的洋人,为国人争了一口气。以后他投靠了佐中堂麾下,为佐中堂所重用,后来被佐中堂秘密派来保护“打远号”战舰,这些只有少数人知道,就连知县也不知道,知县只晓得于捕头可是大有来头的捕头,是朝廷里的人,比衙门里的人官大,所以他总高看于捕头一眼,这次他养病出去,吩咐钱师爷,一切都听于捕头的安排,这才使钱师爷对于捕头是言听计从。

正在于伙计挥舞东洋刀练得正起劲时,突听背后有人鼓掌,连说:“好剑法,好剑法。”
于伙计停止练剑,回头一看,见前社长从外面回来了,他不但没恼火,反而笑着说:“你的剑舞得不错,一会儿,你到演武馆练给我看,看来你是个练武的好材料。”说完,他把东洋刀插回剑套里。
在演武馆里,于永利穿上了练功服,前社长给了他一把木剑,让他练。
于永利练了一套剑法,几名正在练武的东洋武士当然瞧不起他了,说:“这是什么剑法,全是一些花架子,一点用也没有,不信就和我们东洋剑道比一比。”
众东洋武士都想看热闹呢,不比试恐怕是出不了这个演武馆的,于永利也知道只有一比了,否则会让东洋人瞧不起的。于是他迎接挑战,他穿上了笨重的盔甲,拿起了一把又沉又重的木剑,同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东洋武士两人相对而站,东洋武士上去就是一剑,这剑来得又猛又重又沉,很有力量。于永利只得用力一挡,结果剑是被挡开了,但手臂被震得发麻,两人杀到一处,东洋武士毫不留情,上劈,横扫,猛刺,杀得于永利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围观的几个东洋武士是哈哈大笑,他们一边笑一边说:“清国人的不行的干活,他刚才还耍大刀呢,原来这耍大刀就是耍呀,这不把自己耍进去了嘛,你到是还手哇。”
另一个东洋武士说:“他们大清人的功夫就是耍,耍给别人看的,江湖卖艺耍猴的,一点实战价值没有,你看这个耍猴的,就要完蛋了。”
这一顿讽刺的语言,实在使于永利受不了,再加上那个东洋武士得寸进尺的进攻,使他不得不使用他的绝招了,只见他猛转身就跑,东洋武士就追,于永利立刻来个回马枪,猛一回头,一剑就将那名东洋武士刺倒在地。全场立刻暴发了一阵掌声,尽管是大清人使得招术,但使得精彩有力有效,才使得强壮的东洋武士是应声倒地,半天没有爬起来。
不过这群东洋武士觉得没有面子,下不来台,纷纷拿出木剑,冲向于永利就砍,于永利只能是一一招架,这使得馆内,只有于永利一人对付十几个东洋武士,于永利并不示弱,只见他左冲右挡,居然和一群东洋武士打成平手。
只有站在一旁的前苟飞没动手,他见东洋武士人多欺负人少,不讲武士道精神很生气,又见于伙计居然毫不示弱,与众武士打成了平手,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用东洋语说:“都给我住手,你们还讲不讲武士道,真不要脸,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今天就练到这儿。”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演武馆。东洋武士也一个个没趣的收刀走了。于永利也走了,不过他是带着胜利的微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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