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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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老哥这一核计,自己既没投什么本钱,又利用手下的士兵干活——打仗的时候当士兵,闲暇下来还能种地,这不是一举两得?
“好!传我口令,命青州军士兵许下屯田!这招募流民之事,就交于文若来安排人手!”
荀彧欣然接受,说道:“不知主公征收地租一事是否……”
“十成地租,怎样?”曹操想了想,答复说。十成地租已经算是高利,不过介于这是乱世,农户应该也是可以欣然接受的。
“主公且慢!”这边刚发话,郭嘉就在座下接过话。
“奉孝认为不妥?”曹操皱皱眉问道。
“不,我以为这地租可以收到五成。”
“五成?”这话一出座下谋士立马议论纷纷。我也大吃一惊,对这“曹操种田史”我确实不了解,但五成地租这不是暴利么?汉代定下来的地租是是十五分之一,收五成地租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这话头我不接不行了。
“郭嘉大人,如今战乱不断,饿殍遍野,五成地租农户实在无法承受,只怕起到相反作用激起民愤。”我面对郭嘉笑着说。这小家虽然不穷,但也不是声名显赫或是家财万贯的出身,这流民的可怜处境不会不知道,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老哥本来就是无本生意,干嘛还谋那么高的利!
“月莲大人以为应收几成地租?”郭嘉见我冷嘲热讽,不慌不忙地笑着反问。
“如果要谋高利,至多收三成便好。”我想了想说,三成也算高利了,肯定不会赔。
郭嘉似乎不以为然,又问道:“月莲大人以为为何要屯田?”
“自然是蓄军资,充军粮用以备战。”
“四季交替春种秋收,且不算天灾,这一年下来所得收益只怕远远不足。”郭嘉转向曹操,语气谦恭地说。老哥貌似也认为郭嘉说得颇有道理,频频点头。
也对,一年四季只有秋天能有收成,而且现在天灾**频起,实收多少根本无法计算,不提高地租就不能保证稳赚不赔。对那些饿殍来说能吃上饭总比没饭要好,有地种总比闲着好,自然会接受。郭嘉说的不是一点没道理,不过不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把百姓的生活搞好了难道不也是一条出路吗?当然,我承认这里还有一点私人恩怨,让我憋这一股劲要跟这小斗到底。
“那就先收三成,依具体情况再加收。”我皱着眉对郭嘉说。
“只怕那样才真会激起民愤。”郭嘉见我动了怒,笑得更欢了。我怎么就觉得这家伙也是憋着一股劲,看我笑话呢?
“可是……”
“月莲莫要再言,我意见和郭奉孝相同,就依具体情况定为五到六成。”曹操起身笑着说,点了点郭嘉坐的方向,看样他越来越看好这个弃袁投自己的青年俊才。
再无过多交谈,事订好了直接散会。
“一帮强盗!!!!!”回屋以后我越想越来气,第一次发表点意见,还被人这么当众反驳了。要反驳我的是别人还好,偏偏是这个死郭嘉!最可气的是老哥,一点面都不给!就知道收钱、收钱的,分明就是强盗!你干脆别种田了去抢劫多好!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易碎品,也就枕头能摔,我拿起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泄愤。

“大人,您被打劫?”柳儿闻声马上跑过来,估计是被那个“强盗”吓了个够呛。
“没……不过也差不多.我面都被人抢光了……”我一**坐在床上,却忘了这不是席梦思垫,被硌得生疼。
“与……郭嘉大人有关?”
听到郭嘉的名字我马上一愣,柳儿什么时候知道郭嘉这个人的?不会这大色魔把魔爪伸到我们家柳儿这了吧?奉孝大叔,你要是这样就真是禽兽了!无疑,对于实际年龄只又十四多岁的柳儿来说,郭嘉就是大叔。在现代那就是犯罪啊,要进去的……
“你认识……郭嘉?”
“不、当然不认识,”柳儿马上摇头解释说,“大人、见您脸色惨白……莫是生病了?”
“没有,我是吓的……”我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郭大人的大名柳儿自然听说过,传闻中郭嘉大人一表人才、俊雅飘逸,如同……”柳儿脸上泛着淡淡红晕,边说边笑得羞涩,一副怀春少女的样真是可爱。不过——
他说的是郭嘉!?我没听错吧!真的要晕倒了!哪个家伙在这教唆小女孩!
“大人,您还好吧?”柳儿见我整个脸变成了一个石化的“囧”字,不紧有些焦急地问道。
一瞬间,石化的雕像月莲轰然崩塌——我从五雷轰顶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郭嘉大人……不是此般模样?”柳儿好奇地眨眨杏眼。
“差、远、了……”我虚弱答道,从嘴里冒烟似的飘出几个字。
“郭大人他不是一表人才?”
我点点头,接着又狠狠摇头。
“他不俊雅飘逸?”
“他的确俊雅飘逸……”这的确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那您是为何……?”柳儿更疑惑了。
“孩你还小,要走的路还很长。这人心和外貌往往是相反的,你可要多加提防那些表面上号称俊杰的家伙,实际上心里歹毒得很。”我拉过柳儿的小手说道,想了想觉得不完善,又补充几点,“尤其是那些莫名奇妙跟你搭讪的大叔,千万不能跟着他回家,也不要告诉他你的名字……还有,要是他强行抱你你就大喊‘耍流氓啦’记住没?”
“大叔?耍流氓?”柳儿似乎完全不明白我说了什么,但还是很明白似的点点头。
“反正你记住就好了……”
“大人,您还没回答柳儿的问题呢。”柳儿显然对我和郭嘉之间的事很好奇。柳儿现在也算是我至近的人,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小妹妹,所以这孩现在对我也是直来直去。
“你现在还小,不明白,以后有时间一定告诉你。”我笑笑说,把话题转移开了。
“大人您现在不说一定有难言之隐,柳儿以后不问了。”柳儿这么小就如此善解人意,真是挺难得的。
“越廉大人在否?”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陌生的男声音。
“谁?”柳儿闻声退到帐后,我则出门迎客。
此人身着仆从衣饰,我依稀记得是老哥身边的人,便问有何事吩咐。
那人只是递我一素娟,我打开一看,这分明就出自老哥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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