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高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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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公别来无恙啊……”老哥见了刘备马上表现得分外热情,一点也不像讨厌他的样。
“今穷途来投,实在惭愧。”刘备见曹操前来,也是满脸堆笑,拱手问候。
“玄德公说的哪里话,我们情同兄弟,何必见外!请!”
兄弟……你想要他的命差不多。刘备这一听就笑得更欢了:“请!”
红面关二爷在旁轻蔑地瞟了一眼曹操,用鼻息发出一阵短促而强烈的气流后,也跟着阔步走了进去。张飞神情凝重,倒是没有任何表态。
我本想跟过去,却被老哥挡在了门口,小声说道:“一会儿无非也就是痛饮几杯,你就不要跟来了,回去休息休息。”
“……”
“别满脸不愿意,我这可是为你好,听郭嘉说你昨晚陪了他一整夜。”
“他说的?”听到这句我还真是吃惊,这是郭嘉会说的话么,还是和自己主公说……还有,他昨晚不是昏迷了么?又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他身边?
“好了,转悠转悠回家吧!”说完曹操轻轻把我往外一推。
不过昨晚确实没怎么睡,今天一天只觉得过得恍恍惚惚,刚刚就连和老哥小吵几句的力气都没有,还真不像我的作风。晃晃悠悠往回走,却不知要回哪去。我本飘零人……当年看三国演义时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有竟渐渐浮现。正如我今天的精神状态一般,在三国混了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是浑浑噩噩:这边插一脚,那边玩一遭,似乎整天就是为了体验生活在做事,很难说有什么目的。可是总得有目的才行么?反正已经穿越了,才能在人之下却把这三国大小事务玩了个遍,也算是成就啦……
正在这时,我听到了那似曾相识的呼唤声。
回头一看,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袭青衫的董昭。依稀记得那日在洛阳城内他也是这样召唤我的。不是我说他,这哪像召唤人,换魂儿还差不多。
“董大人有事?”我硬了头皮恭敬一拜,其实对董昭我早知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日,不过还真没想到这“明日”来得这样快。其实这不能全怪我,只不过是忽悠来个人才而已,怎么反倒还要一管到底了?现在就连媒婆都不是包教包会包分配。
“找你便是有事,姑娘请随我来。”
“大人,您认错人了吧。”
“事到如今姑娘认为自己还能装下去么?”
“起码不是在这里。只要在这里我就是与大人同席而坐,同事一主的部下。”没想到董昭竟然会死缠烂打,对这样无礼的人就要用强硬口气。
“明白。”董昭见我这么说,没有意料中的生气或是羞愧,反倒像遇到好事一样眉开眼笑。说完董昭便转身朝花园处走去,示意我跟上他。董昭这人虽说是个危险的家伙,但好在我们同事一主总不会做什么过头的事。略微迟疑,我便随他而去。
夏日炎炎,花园中谢了万紫千红却揭开绿幕连天。满园嫩绿欣欣向荣,虽说园中之景没有野外生机勃勃,但在这样的乱世有如此一角规矩而茂盛的新绿,不得不说还是令人欣喜的。不过带点私心的说,我还是喜欢自己院中那些沾满垂露的野草。

就在这谈吧。董昭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坐在石凳上。
“大人找我究竟所为何事?”我也跟着坐下。
阳光晃眼,照得人略微觉得有些困倦,希望董昭口中的事足以引起我的兴趣,好歹打发下无聊时光。
“不急不急,我们先喝一杯。”说着董昭不知从哪变出一小坛酒。
“我不喝酒,再说这是主公的后院。”在曹操院里喝酒?你还真有点胆。喝酒我倒是不怕,但昨晚几乎没睡今天又确实不在状态,要是醉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唉,姑娘既然与昭等人同席,想必不会惧怕这点珍酿吧?至于地点嘛,正是主公向昭询问养生之道,昭才会备青梅酒在此等候。”董昭说着将酒坛打开,一股青梅香混在酒气中飘然入鼻。且不说酒,就这酒香想必都能让闻者微醺一场。董昭这人果然不一般,那日就听程昱在跟荀彧说什么董昭精通养生之道,自己也早想上门拜会——真要是能益寿延年,也好靠这把老骨头再为主公服务几年。当时听了这话我还半信半疑,不过再看董昭现在的样,儒雅成熟的风韵间,又多了几分灵气。
看着他酿的这青梅酒我还真想尝尝。初尝东汉的酒时我着实吓了一跳,当时的酒并不同于现在的那般辛辣,很是香甜爽口男女老少皆宜!当然,董昭的青梅酒其中可定不会只有梅。老哥让董昭背这青梅酒,一是想自己体验下董昭的养生之道,二来就是为“青梅煮酒论英雄”那场好戏准备的吧。
我承认自己是有些意志力薄弱,半推半就地就把这酒收下肚了,美味成度不言而喻。董昭见我喜欢,又为我满上一杯。
“不行了。我昨夜没睡好,不能再喝了。”我依稀感觉意识有些模糊,恐怕脸上也逃不了地染上两抹红晕。
然而此时,董昭却开了话题。
“姑娘,初见你时昭便知你与不是平凡女。”
“不凡?我最平凡不过了。”我直接无视他的赞赏,只是自顾自喝酒。
董昭挑眉苦笑,那表情仿佛是说:还真像你得作风,你就不会装下乖么……
本以为姑娘只是曹公眼线,却没想你竟在朝中从事。”
“我?差得远了。”
“唉,只怕姑娘你是当局者迷。”
“这么说你是旁观者清咯?”我看着董昭,他的脸上也带了淡淡笑意,不过这家伙就知道灌别人,自己怎么不喝!“你这人,不像郭嘉,光灌别人自己不喝。”
“哪里,我这点酒量怎能及郭大人?”这话不知是自谦还是事实,总之董昭还是接着说他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姑娘确实未发现自己之长啊。”
“那你说说?”虽说脑有点不清楚,但这么敏感的话题还不至于听漏,到底该做些什么我确实有些郁闷,但现在我更好奇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董昭你又怎么有把握说对?
董昭这才给自己倒了杯酒,抬起头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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