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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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赵二人狼狈而去,至始至终,八皇子就没掺和进四人的争辩,冷眼旁观,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两方争辩,两不相帮!
装深沉,老子也会,就是不知道你小子能陪到什么时候,刘起狠狠想到,轻捻起桌上上的茶杯,闭上眼慢慢品味,雅致小阁,清幽檀木,微醺香茗,良久,一声“好茶!”
“刘公子还真看得开,身负重罪依然悠闲自在,有到大智慧者啊!”八皇子起身,望着窗外的岩壁。
“八爷过奖了,在下并非什么大智者,相反,却是一个锱铢必较万股吝啬之徒。既然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不如痛快点来的舒适,八爷意向如何?”刘起只是客气,不敢掉以轻心,遇上这类高级谈判人物,如履薄冰啊。
“并非本皇子恭维,刘公子刚才与三位大人之言语,实是一针见血恰到好处,不叫他三人急火攻心,智谋辩解上的艺术,刘公子怕是不能推卸的吧!”八皇子指了指窗外沧桑的岩壁,兴叹道:“这慈恩寺建成也有好些年了,这么多年积淀下来的文化也够厚重了,当初对面那峭壁上菱角分明的古撰佛经,如今也被岁月磨合得平淡圆滑了,时至今日,本皇子方遇到了能将佛经重新篆刻的人,实则欣慰不已……”
“可惜了啊,生不逢时,命途多舛,我大鲜的篆刻者偏偏为大鲜的朝纲所苛刻,天鉴尤怜,天鉴尤怜呐!”
打哑谜?刘起暗自冷笑,“这不都是八皇子希望见到的吗,在下厚颜,大难将至,也无暇顾及太多,只求安然消遣几日,与表妹执手共步足矣!”
妈的,亏大了,想我刘起英明神武,居然被他个杂毛当了回枪使,原来请老子来就没安什么好心。那三个老家伙明明都是来找他的麻烦,这下可好,全被老子挡下来,得罪人的事情老子干,你丫安逸自在,完事儿之后还风言风语的拍拍马屁,切,难道老子就那么容易上当吗,什么大鲜朝的栋梁,屁都不是一个!老子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些身居高位玩心思的家伙,今天不是算计这家就是算计那家,打老子的意图,不过是想多拉个棋子拉个为你们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哼,老子也不是任人摆布的!
“刘公子向来都有尽心民事之心,难道仅仅就将这份心事搁下了吗?除了杨兴之杨大人以外,周大人、赵大人可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刘公子就能放下心,就能不为后人做点什么?”
“有心无力呀!”刘起长吁短叹,饮尽杯中香茗,起身,“八爷太抬举在下一个将死之人,厚重伯颜,刘某担当不起,余力只图安生数日,至于几时几日魂归墓**,刘起无意!至于小人得志,那当是八爷您整肃朝纲的必要惩处之事,刘某只能留得残魂拭目以待罢了!”言罢,拂袖而起,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去。
呸你个老乌龟,威胁我,看你表面上斯斯文文的,那坏水儿也是一肚子,几个老**你都收拾不了,还什么皇子啊,是蠢货的话趁早放弃争权夺位之心,回家安生自在等老死算了。
刘起留下的话说的得很明白,两个老废材你八皇子都收拾不了,那还吹嘘得那般好名声干什么,小菜都收拾不干净,树大招风,小心说大话闪了舌头。

刘起走后,八爷一直望着外面的岩壁,嘴角的淡笑从来没变过,“刘起呀刘起,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精明、俗陋、有全局观有只顾个人利益,才华横溢又巧取豪夺,呵呵,这刘公子还真让人费解呢!”
“八爷也对刘起来了兴趣?”不知何时,许老站在八皇子身后陪他一起望着岩壁,“菱角分明,圆滑奸诈,二则各有几分,不错啊,这刘起还是很识时务的!目前他自身难保,八爷你是不是太苛刻他了,就算要他做出选择,那也得先让他安生立命才行吧!”
山风灌进雅室,拂过二人身侧,须发飘然,香茶冰凉。
“许老你说得不错,是我太心急了!大鲜朝同对面的岩壁一样,都太沧桑了,适时的修缮,再加点新鲜血液,自然就能复燃往日辉煌!看来,不久,本皇子就要伸伸手脚了吧,要不然我那两位皇兄会很失望的,呵呵,嘿嘿!”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沉寂了二十六年的潜龙,似乎该醒了……
“砰砰砰!”七层私人雅室,“茗儿,你在吗,我回来了!”
“表哥!”雅室门猛然打开,可人儿直接扑进刘起怀里,轻轻抽泣,“呜呜,表哥你好坏,怎么到处惹祸呢,茗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依的捶打着刘起的刘起的胸膛。
“好了好了,茗儿乖,咱们先进室内再说好不好,看看,你在门口又哭又叫,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难道你要我被当作流氓抓起来吗,茗儿你那不又得闹翻天了,呵呵!”刘起平生两怕,一是债主追债,二是女人的眼泪,无奈呀!
秦茗一窘,顿时羞赫,破涕为笑不依道:“表哥你好坏,尽逗茗儿!”说着赶紧把刘起拉进内室,因为过道上已有人来观望了。
秦茗腻在刘起怀里,不动不语,享受着难得的安谧。刘起美人在怀,自然畅快不已,要不是怀中还有秦茗,刘起非跑出去大吼几声,痛快啊!
似有所觉,刘起突然问道:“对了,茗儿,我在山东的事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本来我都不想让你们知道的,我是怕连累了你们啊!照说来,就算我在山东假冒钦差的事传回清河县,那也得是月余之后,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京城了?”
听得刘起问话,秦茗皱了皱琼鼻,起身脉脉的盯着刘起看,直到盯得刘起心里发毛才道:“表哥你还说,你不让我们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把我们当外人吗?”见秦茗生气,刘起手足无措。
“这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唉!”
“算了,表哥也不必自责,茗儿知道你的心思,物非就是怕茗儿和哥哥有什么好歹,茗儿明白的!是小五回来报信的,当日你被捕上京,小五就忙着跑回清河县来报信了,要不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啊!”刘起一愣,“小五?那家伙这么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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