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弓断情抑(100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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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就该更了,但是自己不太满意已写好的内容,就删掉重写了,这回加了不少的感情戏,嘻嘻。
嗯,稍后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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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欣看到莲香身后站着的满脸怒容的傅太后时,窘迫之意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住了她的身子,让她无法呼吸。
无论谁,看到此刻她和董贤如此亲密而无所顾忌谈笑的样子,都会误会的。皇祖母也应该会认为她是动情了吧?
被莲香的声音当头棒喝惊醒后,连自己都已经分不清,对董贤的那个邀请,究竟是任性冲动,抑或是深思熟虑了。
真的只是为了做足戏给人看么?还是,情已动,心已移?
若是做戏,未免太入戏。
若是情动,未免太轻易。
莫非自己的潜意识中也有滑稽可笑的对“救命恩人”的“以身相许”的俗套?才会在明知董贤与霍光有勾结,与莲香水火不容,而他本人也并未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纯善,可自己还是毫无芥蒂的放下了戒备之心,几乎坦诚的与之共处,让他自由的进出自己的书房,任他轻易的打断自己的思绪,听他天马行空的说着各类故事和传闻。昔日,她对那些男宠们的纵容,何时像今日对董贤一般,一般的肆无忌惮?
对,就是肆无忌惮,好像理应如此,自然而然,自然到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反应。
傅太后被刘欣发愣的样子,弄得心头的怒火更甚,径直走到了刘欣和董贤的跟前,伸出右手,狠狠的甩了董贤一个耳光,道:“逆臣,谁让你惑主的!”
董贤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记,刺得刘欣眼疼,泪珠夺眶而出。她轻咬着嘴唇,泪眼朦胧的迎着傅太后的盛怒的眼神,“皇祖母,您这是何必!孙儿和他,没有任何的逾越之举。孙儿只是在听故事,仅此而已。”
傅太后哼道:“听故事?听弄臣如何戏弄太后的故事?”
刘欣这才意识到,皇祖母早就来了,董贤的那个故事八成也被她听到了。
皇祖母何等的聪慧,这个故事里所说的道理,也是不难明白的。那自己还能用其中的法子,来规劝她么?能不能乐观的猜测,皇祖母会自己醒悟呢?
于是,刘欣吸了口气,撒娇道:“皇祖母,您就别生气了,生气容易衰老的。”
傅太后摇摇头,一把抓住了刘欣的双肩,用袖子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孙儿,你自己看看,这还是昔日的你么?你何时如此懦弱过?你何时这么像女人?你居然哭了,在一个下臣的面前哭了!”
听到“女人”两个字,刘欣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皇祖母是真的怒了,不然不会连这么忌讳的字眼都脱口而出。
她本就是女子,何来“像”字。可是,终日套在男子外壳里的她,似乎忘记了身上那属于女子的天性,她不可以哭,不可以怯,不可以有任何女子天经地义的柔弱,为了生存,为了活着,她只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她只能是一个坐拥天下的皇帝。朝堂之上,众人面前,她时刻正襟危坐,扮演着不真实的自己,失真到时常连性别都被自己不知不觉忘记。
莲香走过来,想要搀扶身体摇晃着的刘欣,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刘欣用从未有过的寒冷目光,盯着莲香,“莲香,这就是你准备的午膳?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莲香摇头,“陛下,您误会了,不是,真的不是莲香去请太后过来的。”
“是哀家自己想来看看皇孙儿的,与他人无关。”傅太后的这句话,本是在为莲香洗脱干系,可在刘欣听来,却觉得莲香离得自己更远了。
莲香转身走到一角,默默的拭着泪。
看着莲香红肿的眼睛,刘欣忽然又有了一丝不忍,她怎么会连莲香都开始怀疑了呢?她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董贤,连莲香都可以怒斥了呢?
刘欣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侵袭而来,两腿发虚,几乎要站不稳时,有人从背后一把扶住。转头一看,董贤苍白的俊颜,正对着自己微笑,笑容似乎有些淡化了他脸上那个不光彩的五指印记。
傅太后推开了董贤,自己扶住刘欣,对着一旁的莲香喝道:“董贤,放开你的手!从今以后,哀家不许你再亲近皇帝一步。快点滚出去,哀家不想再看见你!若是你再来蛊惑君主,哀家就让你断若此弓!”说完,她松开一只扶着刘欣的手,抓起案上的弯弓,抡起来,用力的往案沿砸去。
一声脆响,弓身断裂,刘欣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东西,也断了。
扔掉了断弓,傅太后又对着莲香道:“莲香,你快点过来,帮哀家扶住皇帝。”
刘欣很想挣扎,可是却没有半丝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董贤落寂退去的背影,由着莲香扶着她坐下。
有些东西,失去,或许才是幸运的。
“欣儿,你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傅太后一脸的忧虑,声音不觉柔了几分。
“皇祖母,孙儿近来老是觉得犯困,站立久了,就会觉得头晕。”刘欣答道,这倒是实话实说的,自那日的蛊毒事件之后,她就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如以前的健康。她想,可能是因为熬夜和思虑过甚导致的后遗症,过些日子休整过来就好了。
傅太后问道:“请胡太医过来诊治了么?”
刘欣回道:“皇祖母,胡太医昨日还来替孙儿把过脉,没有说什么。”
傅太后又道:“莲香,你去请胡太医过来,就说哀家让他速来替皇帝诊脉。”
刘欣急忙道:“皇祖母,不必麻烦了,孙儿休息一下,睡上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上了刘欣的额间,傅太后叹了口气,道:“欣儿,你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总是让哀家操心。”说话间,眼角的那几条鱼尾纹,深了不少。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关爱,还是虚与委蛇的作态,彼此间完全能感应的到。刘欣相信,皇祖母是疼爱自己的,尽管这份疼爱中带着太多的移情和羁绊。母后已经仙逝,无从聚首,那么面对这个眼前唯一的亲人,一个知根知底的亲人,一个造就了她所有境遇的亲人,一个说不清是敬爱还是敬畏的亲人,她不知道,除了与之相依为命,还能做出什么别的选择。
归途漫漫,人生苦短,与其埋怨,不如坦然的活在当下,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尽管她只是一缕来自千年后的幽魂,尽管她变得越来越敏感和宿命,可是,此刻她身上留着的血脉却是鲜活的,这份血缘亲情,是无法被漠视的。
离开**皈依的灵魂,是无法实质存在的,精神的不朽失去了物质的呈现,还有意义么?那么,身为目前这具**的主人,她有责任去爱她的亲人,她在这时空里仅有的亲人,遂其所愿,使其顺心。
主意已定,刘欣发现自己的头也不晕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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