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疑似中毒(求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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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有点晚,因为门门伤心了,身边的书都涨了分数,唯独《挥剑》原地踏步,心碎了,没有心情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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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门米动力了,受到打击了,难道真滴米人想见到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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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谎言,需要无数的谎言去掩饰,于是渐渐的,连自己都会忘记什么才是真实。
听完皇祖母的全盘计划,刘欣只能用“匪夷所思”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真的要全力配合皇祖母的疯狂计划么?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么?凝视着皇祖母那决绝而坚毅的眼神,刘欣心里一阵的发虚,攥紧的掌心,被自己没有来得及修剪的指甲戳的生疼。
也许,当初的刘欣就是这样,一步步,身不由己的成为一个可怜而可悲的皇帝的。
一着落子,便只能顺着棋局,走下去。可笑的是,自己永远都只是别人手中的那颗棋子。落子之人,不是皇祖母,不是母后,而是命运。
今日,她才从傅太后的口中得知一些有关刘欣女扮男装的隐衷,三年来,她一直想问但却未问,而傅太后也都是闭口不提的初始,一旦得悉,却与她当初所猜想的完全两样。
原来,刘欣出生前,孝元皇帝刘奭,也就是她的祖父,给她的父亲,也就是定陶王刘康,下了一道密旨:若是得子,便让其继承大汉天下;若是得女,便要全府百余口人都饮鸠自尽。
接到密旨之后,定陶王府上下,一片悲戚,不明白为何孝元皇帝会下这样的旨意,将这么多人的性命都系于一个婴孩的性别之上。定陶王妃丁姬,更是忧思过甚,变得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整日以泪洗面,到了临盆前,竟然昏厥了。幸好,傅太后早已从太医院请来了胡太医,在他的妙手回春之下,才最终母女平安。因此,刘欣的根基不稳,落下了不少的病根,身子骨很是虚弱,几乎都要靠药物和补品来保全性命,最后还是无可救药的英年早逝。傅太后万不得已之下,才用了招魂的筹码。
可刘欣是女婴的事实,真是愁煞了众人,只能按照事先安排的那个冒险计划,对外宣称刘欣是个男孩儿。在定陶王喜得麟儿的喜报传到皇宫,孝元皇帝的赏赐送到定陶王府的时候,素来对父亲敬爱的刘康抱着傅太后痛哭流涕,口中喊着:父皇,儿臣不孝,欺骗了您呐。
后来,在孝元皇帝病危的日子里,刘康和自己的母亲傅太后一起,衣不解带的陪在他的身边,也有弥补和忏悔的情愫在其中。
据说,孝元皇帝本想废掉不学无术的太子,将皇位传给孝顺聪慧又多才多艺的爱子刘康,可是无奈王政君拉拢了宠臣史丹,伏在孝元皇帝床前声泪俱下地为太子求情。孝元皇帝心肠软,见史丹泣不成声,竟大为感动,长长叹了一口气,表示不会废黜太子。但是,他却告诉太子,若是身后无子,一定要立刘欣为太子,并传位于刘欣。
因此,可以说,在襁褓之中,刘欣就是一个被皇权选择了的人,而她本人却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当时,丁姬为了稳妥,还特意命人找来了两个和她的产期差不多的大肚孕妇,秘密的养在了王府,以防万一。巧的是这两位大肚的孕妇,也都和丁姬几乎同时动了胎气,在戒备森严的产房内,便出现了三子同诞的奇景,忙坏了胡太医。而这两个和刘欣一起出生的婴儿,就是霍光和莲香。于是,婴孩霍光就成了婴孩刘欣对外的替身,还代替了她入宫去见自己的祖父,接受祈福和封赏。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刘欣对自己的皇帝身份的排斥之意,又少了几分,对傅太后的体谅理解又多了几分。只不过,在选择由谁来为她生孩子的问题上,仍是踌躇难定。并且,她和傅太后的意见,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两人都固执己见,直到莲香将胡太医请了来,还是没有定下来。

胡太医已经到了,讨论不得不暂时终止。
胡太医掏出了脉枕,放在了桌案上,仔细的替刘欣把起脉来。看着胡太医越来越凝重的脸色,刘欣的神经也紧张起来。
刘欣实在忍受不了沉默不语的窒息感,出声问道:“胡太医,朕怎么了?”
只见胡太医抬起左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右手在刘欣的手脉上移了移位置,闭上眼睛,稍待片刻,睁眼道:“陛下,今日是否吃了什么从前未吃过的东西?”
“胡太医,早膳的时候,陛下吃了几块江南进贡的米糕。”莲香替刘欣答道。
“米糕?糟了,莫不是……”胡太医欲言又止,接着对莲香道:“莲香姑娘,麻烦你再跑一趟太医院,将卞彤找来,让他将《江南策》带上,速速赶到这里。”
“胡丘,你让卞彤过来,莫不是怀疑欣儿中了蛊毒吧?”傅太后脸色煞白,声音里都有了颤意。
“这,暂时不能确定,要等彤儿来看看再说。要是臣没有记错的话,在彤儿的《江南策》中记录的有关中蛊毒之人的脉象,和此刻陛下的脉象极为相似。陛下今日之脉象,较昨日明显的紊乱了许多,而且隐隐有勃胀之势,若得不到控制,恐怕要危及龙体。臣怕是米糕催动了陛下体内的蛊虫,引发了蛊虫啃噬陛下的血脉……”胡太医还未说完,就被傅太后喝止了:“别再说了,莲香,你速去请卞太医过来。”
蛊虫不是被傅皇后引入了她的体内么?难道泡了药浴没有一点的预防疗效?自己不会真的这么背运,真的中蛊毒了吧?
刘欣的脑袋里已经炸成了一锅粥。
莲香几乎是狂奔着出去的,刘欣瞪眼望着莲香的留仙裙角飘动着消失在了门边,很想伸手抓住那抹灵动的色彩,就像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尽管稻草根本就负担不了生命的重量。
等待,是如此的漫长,让心急如焚的人倍感煎熬。
没有人说一句话,空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不粗不重的呼吸声。
胡太医在皱眉沉思,没有闲着的手指都快要将下颚的稀松胡须揪光了,鬓角的那几丝白发,晶莹透亮。
傅太后握着刘欣的手,眼睛里溢出的忧思,顺着眼角的皱纹,爬进了刘欣的心底,她咬着嘴唇,问了一句:“如果,真的中蛊毒了,是否能解?”
虽然亲眼见过霍光送给傅皇后的解药,可是她还是满腹的怀疑,究竟那一幕是不是一场戏,其中会有多少的真实。傅皇后的挺身相救,在她还是中毒之后,究竟成了什么戏码。为什么凶险总是接踵而至,不给人半刻的喘息?
她需要知道真相,哪怕是噩耗,清醒的痛苦着,也比浑噩的麻木着,强了许多。因为,至少,她能自己安排后事。
胡太医吸了口气,缓声说道:“回陛下,据臣所知,蛊毒无解,只能抑制。”
刘欣苦笑道:“那就是说,无法根治。好,那还能活多久?”
胡太医看了看一旁呆若木鸡的傅太后,摇头道:“这不好说,要看蛊虫的种类,还有中蛊者的身体机能。一般多则一年,少则,少则——”
“少则多少?”刘欣的心已经揪到了嗓眼。
“三日。”胡太医眼眶红了。
不知不觉,泪已成行,咸入心扉。泪水湿透心房的一瞬间,刘欣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如果,乐极会生悲,那悲极就是乐了。
“皇祖母,您别听胡太医说的吓人,蛊毒专家卞太医还没有来给孙儿诊断呢。说不定,这是个误诊,是胡太医弄错了。”刘欣振作精神,出言安慰起身边一声不吭、脸色苍白的傅太后来。
“是,臣也许真的弄错了。”胡太医也应诺着。
可是,傅太后还是晕了过去,倒在了刘欣的怀里,头上的歩摇玉珠撒落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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