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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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接下来的所言,刘欣猜到了七成,还有三成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次的翠谷之约,两边派出进入翠谷的人,最后竟是一同出谷的。
出谷时,遍体鳞伤的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缓缓的走向了在谷外候着的众人。如果以为他们冰释前嫌,和好如初,那就大错特错了。等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后,立即宣称对方是妖孽,用妖法谋害自己。于是,两边的人,就在谷外又厮打了起来。如此一来,两边的矛盾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加激化。后来,索性各自立寨,分别为葫芦寨和粳稻寨,都将翠谷奉为圣地,禁止本寨的人进入。而随同他们同往翠谷的那位高人,却一直都不见出来。对于谷内发生的事,两人都忌讳莫深,闭口不言,很有默契的都带进了黄土里。而当日翠谷里的情景,和那位始作俑者的下落,至今成谜。
这段传说,被两个寨子的人,世代相传的口述了下来,后人也就将其视为不可任意妄言的禁忌,一般人都不敢逾越翠谷禁区一步。偶尔有些好事胆大者,闯了进去,不是有去无回,就是出来后变得疯疯癫癫,满口的胡言乱语,直到阿狗无意间误闯了翠谷,平安无事的出了谷,才透露了一些翠谷里面的情况。
不过,两个寨子的纠纷,却一直都没有平息,两边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吞并另一边,将两个寨子合二为一。于是,彼此间的偷袭,就成了家常便饭。胜负的概率,相差无几。说来也怪,两个寨子打得再厉害,相互之间还是允许通婚,而一旦婚娶,女方就属于男方所在的寨子,要与自己的家族断绝关系。
“如花,原来你们两个寨子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呐?那岂不是自相残杀?”刘欣莞尔,想起那句经典的诗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公子,世族的的恩怨,又岂是我等后人们能挣脱的呢?宿怨,不是一笑便能泯灭恩仇的。”如花的脸上浮现出了深深的惆怅和无奈。
“那后山的密道是怎么回事?”刘欣想起了在屋子里的时候,阿狗所说的话。
“公子,后山的密道是用来疏散寨子里的女眷和幼童老人们的,他们没有力气自保,只能躲起来,等偷袭或者攻势过去了,再出来,回到寨子里。”如花弯腰,又将地上的面纱拾了起来,一手扬起面纱,一手握剑将面纱削成了点点碎片。
“如花,你这是干什么?”如花做事率性而为,举止动作很突然,频频的让刘欣侧目,嗟叹不已。
“公子,粳稻寨的人是不戴面纱和面具的。我们要是能混进去,万一被逮到,见我们不戴面具和面纱,他们就不会怀疑我们是葫芦寨的人。”如花把剑插回了剑鞘。
“可是,你是葫芦寨的大小姐,他们寨子里还有从葫芦寨嫁过去的女子,万一她们认出你呢?那你的身份不就要暴露了?那样一来,他们会不会以你的性命来要挟你的兄长,逼着葫芦寨归降粳稻寨?那你不就成了葫芦寨的罪人?”刘欣想到的后果比她说出来的还严重,宫廷生活,让她习惯了未雨绸缪,预测时总会将可能遇到的危险多做考虑。
“公子,您这么关心如花的安危,如花好感动。您所说的这一点,如花也不是没有想到。幸好,如花早有打算。”说着,如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一张人皮面具呈现于眼前。
“啊?你会易容?”只在电视和小说中看到提到过的人皮面具,活生生的摆在了面前,这份震撼对刘欣来说可不小,她好想伸手去摸摸看,是不是和真人皮的触感一样。

这具人脸面具,除了没有五官之外,真的就好像一张人脸皮搁在了那里,细细的一看,她便禁不住的颤了颤。
“公子,看来您亦非寻常人,居然认出这是易容的面具?”如花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是几团肉泥状的东西。
“如花,等等。我们不是要去后山的密道躲避的么?阿狗还去探路了,尚未回来。怎么你又愿意陪我去粳稻寨了?而且还做了这么充足的准备?”刘欣觉出了不对劲,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想不通,萍水相逢的如花怎么会那么爽快的愿意帮她,从洞房之夜深谈,到拖着她一起逃命,如花似乎对她好的有点过分。一个陌生的山寨女子,如何要对她如此的青睐,几乎就是在纵容着她的一切。这,不合常理。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凡事都有因果。不是刘欣天生的戒备心里强,而是身边的陷阱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让人算计,她只能时刻绷紧弦,方可自保。她不能轻易的丢了性命,也不能害了她这个时空里的亲人,所以,她必须谨慎小心。
虽然,她很想知道董贤的踪迹,但是不能因为他而乱了自己的阵脚,误了大事。
“公子,您这是在怀疑如花居心叵测么?”如花一脸受伤的表情,“公子,如花何必要大费周章的算计您呢?您不过就是一个世家的公子,如花能谋您的什么呢?兄长那日在地牢中和您说笑,说要找您借点银子花,这是一种试探,想知道您是否能给予如花安逸的生活。其实,我们葫芦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兄长善于谋生,早已使得寨子里的弟兄们都衣食无忧了。而如花只是您名义上的妾室,又不是正妻,没有什么好图的,也不巴望着能随着您回大家族里去。何况,那样的日子未必就是过惯了闲云野鹤般日子的如花所能适应的。既然名利,公子都无法给予如花,那如花又能指望从公子这里得到什么呢?如此一来,如花何必大费周章的图谋公子?如果说真的有什么所图的话,那就是想要跟着公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的如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想要跳出去。”声音依然柔媚,可绵里藏针的话锋让刘欣反倒尴尬不已,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曲解了别人的一番善意似的。
“如花,你别生气,我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算起来,一直也都是我薄待了你,而你很是善解人意。”刘欣有点理屈词穷。
“公子,您也不必自责,或是觉得愧疚。薄待谈不上,只是没有缘分罢了。阿狗去探路有些时辰了,还不见折返,只怕是有变故发生。事不宜迟,请公子速速做个决定,是和如花一起去后山的密道,还是潜入粳稻寨寻访那个男宠的消息?”如花不等刘欣回答,便已经开始动手乔装改扮起来。
“如花,还是先去后山的密道,与你的族人会合后再谋其他吧。”刘欣话音刚落,如花就已经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看了多少遍都记不住的、没有什么明显特征的脸,和之前的那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反差极大。
真是神奇的易容术呐。刘欣禁不住感叹起来。
既然是懂得易容的人,那么之前的那张脸会不会也不是她的真容呢?念头一转,刘欣再看如花的眼神就带着几许探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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