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十三 两道名菜,一份礼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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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节导读,Ja恶狠狠地扬起手来,在我的头上来了一个清脆的暴栗……
我心里很是火大。 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说我们家的日子在那个小山村里还算是不错的,可是现在家里一下要供两个高中生,还有一个小妹妹在读着小学,三个学生呀。
所以当我看到这家店如此糊弄人,整两盘绿豆芽出来充当什么名菜时,我立刻便火大了。虽然今天是小丫头请我吃饭,花多少钱我也用不着心疼,可先看看那两盘子‘名菜’,再看看那一盘子二十块的菜价,这口窝囊气吃的,你们说怨不怨?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拿我俩当大傻帽宰?你们说,这种事叫我如何忍耐?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就这么一盘清炒豆芽,一盘清炒豆芽加韭菜,这,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两道名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少女’和‘少女进森林’?这,这不是明摆着糊弄人嘛?”我呼地一下子坐起身来,不想却被Ja又猛一下子摁了回去。
“她们……”我还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Ja终于不耐烦了,狠狠地敲了我一个暴栗。“笨蛋,你那么急眼干什么?”小丫头又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得得得,看来和你这个笨蛋没法子开这种玩笑了,芸姐姐,麻烦你还是把东西摆上来吧。”
“哦……真不玩下去了?”那个女服务员笑嬉嬉地说,“剩下的节目更精彩呢,真的不继续了?”
“还继续得了吗?你看看他……”小丫头气乎乎地指着我说,“再继续下去,他还不把你们的店给拆了呀,唉!真是失败。”
这两个人一唱一合的,把我一个人晾在那里。
天呐,这小丫头,她竟然,竟然如此这般地说话,鬼知道她们现在这演的是那一处戏,不过听这两人的口气,似乎她们早就认识,一个把另外一个叫姐,而且,她们似乎还商量好了正在表演什么节目,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节目其中的一位表演者,看起来多半还少不了我的份。
噢,买嘎德!
那个被称做芸姐姐的女服务员返身进了后堂。
“到底怎么了?Ja……”我已经有点疯狂了,刚才的酒劲一下子全跑到了九宵云外,这两个小女人是在合起伙来整蛊我么?
“嘘!”小丫头又把手指竖在嘴前,不过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不可爱,到是活像个专门捉弄人的老妖婆。“耐心!再等等!请不要着急……”Ja这样子安慰快要发疯的我。
啪!
啪!啪!
店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了,大厅内一下子暗了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很多人一齐唱起了歌,有节奏地拍起了手,接着,从内厅那昏黄的角落里,慢慢地推出了一张餐桌,桌子上面铺着整洁的白布,几点烛光影影绰绰地缀在桌面上。
那上面,还有一只大蛋糕,一只我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大蛋糕。
“生日快乐!”
当餐桌最终停在我的面前时,周围的人都在齐声向我祝福,那些人里有好多都是刚才在店内吃饭的客人,他们也在一起热情地向我祝福。哦!在那一瞬间,我只觉着自己的头皮轰地一下爆开,全身上下的毛孔也急聚扩张,在那一瞬间,就仿佛有上万伏的高压电传过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激流涌遍了我的全身。天!那是一种怎样的激动呀!那种激动,又如何是我能够用言语所描述的出来。
我差点便喜极而泣。
“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我罗大傻绝对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冷血动物,我生命中的信条就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我内心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激动之情已经溢满了我的胸腔,我,我,我在那一瞬间,我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早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啪啪啪。
一曲唱罢,众人热切地鼓起掌来。
“好了,别傻呆呆站着了,赶紧许愿吹蜡烛吧!”Ja在一旁悄声地提醒着我,“我们可不能太耽误芸姐姐家店里的时间。”
“哦!”我激动地应了一声,赶紧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心中为小丫头和她的朋友们祝福起来。

呼!
张开那已被泪水充盈的双眼,我一口气便吹熄了蛋糕上那几支生平第一次为我燃起的生日蜡烛。那点点烛光,早已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中,我知道,这辈子,我都已经再难忘记这特别的一次属于我的生日派对。
“谢谢你!Ja,也谢谢你们,我,我,我刚才我太失态了。”我的心情仍然无法平复,我此刻只能在心里大声地向他们道谢,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开口说话了,因为,这个时候我的嘴巴里已经被Ja狠狠地塞上了一大块蛋糕。
嗯,塞得我的嘴巴满当当的,哪里还能再张口说出话来。
大厅内的灯重新打亮,那帮替我庆祝生日的人忽地一下全散了开去,只是他们大都是走进了饭馆的后堂里。这是怎么会事?他们不都是刚才坐在桌子上吃饭的客人吗?怎么都跑进了后堂内呢?
看到我满脸疑惑的样子,Ja嘻嘻地笑了笑:“别乱想了,他们都是表姐家店里的伙计加师傅,这里没外人的。”
“啊?”
“啊什么啊呀!好了好了,我这就告诉你全部的事情得了,省得你东猜西猜的,让人没了半点心情。”
吭吭,小丫头很使劲地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我讲述她今天专门给我设计的圈套来。
这家小店是Ja的远房表亲开的,那个被她叫做芸姐姐的女服务员其实是她的表姐,这姐妹俩刚才是合起伙来演戏给我看,却被我给误会了。原来,Ja不知从何得知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且见到我这几天一直都是一幅没精打彩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想出这么个主意来逗我开心。
呃,我罗大傻子何德何能呀,小丫头她竟然如此地关心于我。
今天到这个小店里来请我吃饭呢,只是她设计的其中一个小节目而矣,她说有一天自己无意中听了关于那‘两道名菜’的笑话,就整了这么一处来逗我玩。谁知,呵呵,谁知惹得罗某人傻劲犯了上来,罗某人体内竟然没一丁点的幽默细胞,白白浪费了她这么好的一个创意派对。真是可惜了。
Ja说到这里的时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她继续又说,为了不让我的傻劲上来控制不住,她只好将压轴的烛光晚餐提前安排了出来,而那时候已经来不及再等班里的同学们一起来了,所以也只能临时拉了店里的师傅伙计们上来充数。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听完之后惭愧到无地自容,这可如何是好?Ja你为什么会对我如此之好?罗某人何德何能呀?我问我自己,可惜我没有答案。
“好了!小子,今天看在你当寿星公的面子上,本小姐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这次就饶过你了。芸姐姐!”Ja又向后堂喊了起来,“芸姐姐,帮我把那件礼物拿出来好吧?”
“来了。”这个叫芸儿的小女人学着戏曲里花旦出场的腔调,远远地应了一声,手里捧着个长长的匣子,娉娉婷婷地走了出来。
“呶!这是送给寿星公老人家的礼物。”Ja从她表姐的手里接过那只长匣子,两手捧着向我递了过来。看起来那只匣子像是很重,里面装的是什么呢?
“送我的礼物?”我下意识地伸出双手。今天,我已经被幸福击倒了无数次了,我罗大傻子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呀?我在心里不住地感叹着。买嘎德!死老天!你为何转了性,突然又对我这般好了起来呢?
“嗯,打开来看看呀,看看喜不喜欢?”两个小女人都站在一旁,眼睛里放着光,那样子比她们自己得到一件礼物还要激动。
“哦,是什么东西,好重……”我将长匣子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拨开插销,打开了盒子的上盖。
“啊!!!”茫然间,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嗖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向后倒窜了足足有两三米远。哗啦啦,慌乱中后背又没能长出眼来,这一下子,实实在在地撞在一张餐桌上,立刻便将身后的餐桌撞了个稀哩哗啦,那上面的餐盘杯子筷子水壶什么的全哗啦啦地掉落在地上,摔碎了一地。
“罗本,你怎么了?!”
“那,那盒子里,盒子里怎么装着一只骷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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