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四十三 我爱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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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巷子里,看到面前熟悉地景象,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我问道:“Ja你今天不用的吗?今天应当不是周末吧!”
“我逃课。 ”没想到小丫头竟是这么回答我。
“逃课?为什么?”真是没想到,小丫头她竟然会逃课,对她这个标准的好学生来说,那该当是多大的代价呀,何况她还冒着大暴雨,骑着辆单车去专门追“我们”。对了,肯定是她在学校里知道了校长将“罗本”赶出校门的事情,这才不管不顾地追了出来。唉!这又何必呢?这件事,就连我那“亲兄弟”罗诚都没告诉他,何必呢,让那浑小子知道了止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不过话说回来,这小丫头还真有一股子英雄豪气。
“还不都是为你……”Ja突然停止说话,一把捉住我的胳膊,紧紧地拉住我,我感觉到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Ja,你怎么了?”
小丫头没回答我的话,却突然躲到了我的身后,有些紧张地低声对我说:“坏人,坏人……”
抬头,循着小丫头恐惧的目光远望。我看到,对面十几步远处,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赤搏着上身,穿了一条小碎花的大短裤,脚上趿溜着一双拖鞋,正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地迎面走过来。
“坏人?”我盯住面前的那个家伙,黑黑壮壮的,除了长像确实有些显恶外,我没怎么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坏人呀,难道Ja以前被这家伙欺负过?
敢欺负我的小丫头?!哼,远远地,我便迎上了坏人的目光,直直地瞪着他看。哼!竟敢欺负我的小丫头!
坏人似乎也发现了他面前的两个猎物,他踱着方步在离我们不到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我感觉Ja抓我胳膊的双手更紧了,她双手剧烈抖动的程度已经远非颤抖所能形容概括。
坏人裂开一张大嘴,“哈哈哈”地狂笑起来,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他那模样笑得有些分外狰狞,随着他的大笑声,一股酒臭味紧接着扑面而来。坏人喝酒了,而且看样子似乎还喝得有些高。
“哈哈哈……”坏人张嘴又是一连串的哈哈大笑,嗝,坏人打了个饱嗝,一扭头,呸,又吐了一口浓痰出来,“哈哈哈哈,原来……嗝……原来是爱爱小美人呀,咦,干嘛躲起来呀?来,来来来,小爱爱,过来,走过来点,让叔叔好好瞧瞧,是不是又长俊了些。”坏人腆着一张凶脸,丑态毕露,还离着老远就伸出手来,想要去抱躲在我身后的小丫头。
靠!坏人果然够坏,直接将我无视为空气一般,中间还隔着我呢,便向躲在我身后的Ja耍起了流氓。
“你!”坏人突然用手指着我,对我说到,“小子,他妈的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滚蛋,敢招惹我的小爱爱,赶紧滚蛋,他妈的不然老子废了你。”
果然是坏人,有股子坏人的王八之气,坏的够彻底,坏的够有型。靠!他妈的,真把老子当空气存在了,妈妈的小爷也不是泥捏出来的,小爷我也有脾气,念在你他妈的是个喝多了的醉鬼,先饶过你这回。
我没理睬他的叫嚣,伸手反握了握Ja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怕。
嗝!嗝!嗝……
坏人接连地打了几个酒嗝,一口气没喘过来,脸给憋得痛红。嗝,坏人好不容易理顺了气,见我仍拦在他和Ja之间,并不理睬他,登时大怒。坏人不由分说,上身略往前倾,碗口粗的胳膊大张着高举过头顶,嘴里嗷地一声叫唤,立刻便向我跟前冲了过来。人还没到跟前,那一双铁锤般的大拳头已经带着呼呼风声,迎面向我脸上挥了过来。
D,说动手就动手,坏人嚣张到这种地步,也的确不愧了他有这坏人的恶名了。
急切间,我将Ja顺手往旁边一推,坏人那双大铁锤使出一招双风灌耳,以泰山压顶之势,挟着呼呼的风声,已经飞快地向我的头部夹击而来。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我看看坏人脚步虚浮,明显地有些下盘不稳,于是我左腿微曲,右脚稍稍向后撤了半步,上身略后仰……,只听到“哐”地一声,就在此刻,那双大铁锤已经带着风声在我的头顶汇合。
“来得好!”
坏人拳势已尽,我趁机双手并拢,飞快地从坏人的双臂间穿过,紧接着两手一分,使出一招野马分鬃,轻巧地将挥来的一双大铁锤格开,然后又使出小擒拿手,双手捉住坏人右臂的肘关节,顺势向前猛地一带,紧接着又飞起右脚,磞直了脚面,“呯”地一脚,狠狠地踢在了这厮的裆部。
这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几如行云流水般轻松自然,使起来像是多年养成的本能一样挥撒自如。
坏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接着就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一个恶狗吃屎爬在了地上,挣扎了半天,却再也起不来了。
“哇,罗本,你太厉害了,你太帅了,你太酷了,哦耶耶耶。”Ja这时已经从一旁爬了起来,站在一旁又跳又叫,满脸兴奋地喊。
呃,这小丫头,刚才还怕的要死,现在却一下子又如此的兴奋,真不知道这小丫头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帅什么帅,酷什么酷,快点跑啦。”我拉住Ja的小手,向小巷外飞奔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着急地选择远离此地,只是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因为我仿佛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快跑快跑,隐隐约约地,那个声音仿佛从我心灵的最深处传来,只是我稍微一注意,那声音便没有了。幻听了?一边跑,我一边使劲地摇了摇头,希望别再突然出什么问题吧!我对自己说,我可不想再变回到那只能漂浮在半空中的不明物体,整日里只能孤独地漂来荡去,连找个说话的人都不能够。
我抬了抬头,天空瓦蓝瓦蓝的,那里会有半点曾经的影子存在……
“阿B,你还不是一般的厉害呀,你以前做什么的?”Ja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将我从沉思中惊醒。
是呀,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到底是谁呢?
我从以前的罗本突然变成了“我”,在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后,突然又从那个莫明其妙的“我”又变回了“罗本”,而那个真正的“罗本”却突然间便悄没声息地消失了。
这么绕的一个问题,头大呀!
我突然想起在我回到“罗本”身上时的情景。
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使我重新回到“罗本”身上?我想起了罗本给罗解放磕响头的情形……
难道是磕头磕出来问题了?
我想起了“我”产生的过程,不就是因几个小流氓将罗本的头打爆才突然产生的我吗?难道这个“我”的前前后后,都和我这个脑壳被撞击有关?我前后思量着,看来很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我四下里瞅了瞅,小丫头还在边上满脸热切地等我的答案。嗯,不如……
我再瞧了一眼一脸天真活泼的小丫头,真的跪下来给她磕头?我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要在这里磕响头吗?该死的“罗本”,我狠狠地诅咒起那个曾经的罗大傻子,嗯,他当初怎么突然就想起做这等肉麻的事情呢?他还给罗解放喊那什么……
对呀对呀!罗大傻当初不是还喊了一句超级肉麻的话么?我突然想到了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罗本对罗解放所说的那些肉麻的话,这也算是一种特殊事件吧。
看到小丫头兴奋地目光,红扑扑的脸蛋,我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突然单膝跪倒在地,捉起Ja的一只小手,冲着她如此地喊了一句话。
“Ja,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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