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八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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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我们有钱了,我们有钱了。 ”离窝棚越紧,口水鸭心中越是紧张。
是的,口水鸭就是当初那个突然失踪的罗本,和他一起失踪的少女徐爱娣,如今就是整天只能躺在小拖车四肢瘫痪的小乞婆,口水鸭对别人所讲的口水妹。
罗本在心中不住地狂喊:
三个多月了,终于有机会了,我终于有机会可以为你做点补偿了,我一定要找家最好的医院把你治好,让你变得和以前一样漂亮可爱,不,要变得比以前还要漂亮可爱,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你会记起来的,以前的一切你都会记起来的,我会把你送回到你的父母身边,一定会。
时间回到三个多月前。
罗本浑身是伤被绑缚在长条凳子上,正在忍受男人婆和银水龙的折磨。罗本一次又一次的晕死过去,却又被一盆又一盆的冷水兜头浇醒,其他的那几个小混混全被派了出去找跌下悬崖的Ja,而这对变态的狗男女似乎突然性致大发,一面变着法儿折磨罗本,一面宽衣解带,当着半死不活的罗本的面,亲热了起来。
银水龙一只手里拿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他把彻底昏迷过去的罗本连人带凳子一起拉得靠近了自己,然后反身骑在了男人婆的身上,邪笑着,另一只手捉住了男人婆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上下耸动,每隔那么几下,他就要在罗本的身体上割上一刀,然后将嘴巴凑在伤口上,喝着罗本身体中流出来的鲜血。
他越喝越是兴奋,越兴奋刀子在罗本的身上划的次数就越是频繁,全身的动作也就越来越快,到了最后,他干脆已经不分地方,逮着那儿割那儿了,于是罗本的身上、脸上到处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伤,浑身鲜血淋淋,不一会就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一个血人。
罗本昏昏沉沉的,他有种似梦非梦的感觉,他强睁着双眼,感觉整个世界都成了腥红一片,身体活像是那就要脱茧而出的蛹儿,在破壳展翅之前正在奋力地蜕去那最后的一层束缚。
只是,他感觉到浑身火辣辣地疼,不时地,仿佛还有无数只蚂蚁附在身上,在啃噬他的皮骨血肉,那种滋味,当真好不难受!
终于停下来了。
由巨动到极静仿佛只是在那一瞬间的转换。
在银水龙和男人婆同时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嘶鸣之后,这对狗男女终于停止了疯狂,他们心满意足地相互搂抱着,紧紧相拥在一起,在一阵抵死的缠绵过后,两人都沉沉地睡着了。
在糊糊中,罗本仿佛听到了几声狼嚎,在那一瞬间,他突然一下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罗本挣扎着想要坐起,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他。唿!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一股子力气,罗本一下子就从长条凳上坐了起来,他的耳边传来了几声轻微的啪啪声响。
罗本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些捆绑自己的绳子断了,想毕是银水龙在性致高涨之中随手乱划,无意中割断了绳子。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也不想亡这失意少年。
刺鼻的血腥味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随手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鲜血,罗本的心中猛然被唤醒了一种古老原始的冲动,他毫不犹豫地拿起那把曾在自己身上反复割划过的小刀,向着那对沉睡之中的狗男女艰难地挪动起身体……
杀!杀!杀!
这个字眼缠绕在他的心中,不住地盘旋膨涨,将他的整个心神都带动了起来。
罗本慢慢地走近睡死过去的银水龙和男人凤身边,他屏住了呼吸,生怕弄出点异响来惊动了这对狗男女。他走得太小心了,紧绷起的肌肉将伤口慢慢撕裂开来,血,不自觉着流了出来。罗本的眼中又变成腥红一片,他的眼中,突然又出现了那种空旷的画面,躺在床上的银水龙和男人凤,同时变成了由无数条细线勾勒出来的三维图像。

罗本举起刀,向其中的一个光点汇聚处扎了过去。
罗本在那次血腥报复中一夜之间几乎杀遍了所有仇敌,当他的理智重新回到体内时,他自己也被吓坏了,每当闭上眼睛,那些血腥的画面就会自动浮现眼前,罗本几乎都要疯掉了。他害怕了,干脆跑进了深山老林里,过起了野人般的生活,直到他遇上了胡大哥,他就跟着胡大哥走了。
就只因为,这个自称老山民的粗壮汉子家里炕上躺着一个被他救下来的少女,她就是罗本在深山老林里游荡十多天一直苦寻的,因他一句话而跌落山崖下的傻丫头----Ja。
罗本跟着胡大哥辗转来到西京,为的就是能有机会给丫头治病,他不是没想过将受了重伤的Ja重新送回到她的父母身边救治,但是胡大哥的一番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你忍心让她这幅生不如死的鬼模样回到父母身边吗?
是呀!那幅惨状若让Ja的父母知道了,他们会痛苦万分,痛不欲生的,而且小丫头现在不仅仅是受了极重的外伤,似乎连她的记忆都已经丧失了,她说不了话,她什么都不记得,她活脱脱成了一个废人。罗本的心痛极了,他恨不得自己和Ja调换一下,那么既然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如今的结果,还是让自己来偿还这一切吧。
从那天起,罗本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丫头治好,一定要让丫头好起来,一定要让丫头好端端地回到她父母的身边,一定不再让丫头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罗本兴高采烈地跑回窝棚跟前,忍不住大声地呼喝着,可是他没听到往日返回时那种熟悉地呜呜叫声。
“这个懒丫头,难道又睡着了?”罗本已经到了窝棚门口,他轻声呼唤了起来,“丫头,我们现在有钱了,丫头……”
似乎有些不妙,窝棚内一直没有任何声响。
罗本急了,嗖地一下钻进窝棚之内。
没有人?!
丫头四肢瘫痪,她能跑那里去?她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罗本疯了一般,在窝棚内胡乱翻找,几乎将内里的一堆杂物全都给扔了出来。突然,他呼地一下直起身来,呼啦啦,没想到那个小窝棚经受不起他这一下折腾,在呼啦啦地一片声响中轰然倒地。
“丫头……”顾不上理会掉落在脸上头上的那些杂七杂八,也顾不上理睬头顶上刚才被撞出来的一颗大包,罗本现在只剩下了放声狂喊。
可是,没人回应他,整条小巷内冷冷清清地,那里有半个人影。
“丫头!丫头!丫头……”
啪嗒!
随着一声脆响,似乎有个重物砸落在他跟前。
罗本低头一看,是半块砖头,重要地是,在那上面用绳子系了片香烟纸盒,在那临时用手撕扯出来的多半张纸盒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几行字。
“若想找回姘妇,放一百万元在城南护城河边第九个垃圾筒内,否则撕票!”
“谁?是谁?!你是谁,给我滚出来!”罗本此时活像一头受了伤的雄狮,狂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不住地站在那里怪叫连连。
可是四周根本就没有人,甚至连TMD据说无所不在的鬼影儿都没有半只。
罗本疯了,两手反复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不断地用那泣血的声音嘶喊。
“谁?!你是谁?!这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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