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要干点正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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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一个多月,您老不在家,哥几个都不知道玩啥了。(_”
说话的人满头金盯着一个jīng致的草编容器,两眼直。看上去像是个大号的围棋罐子。里面装什么都有可能,除了围棋。这不是老大的风格。才分别月余,不至于让人砸傻了吧?
都东北郊,温榆河与机场高路相jiao围合的别墅群落。四季长流的河水,繁盛茂密的森林,便捷顺畅的jiao通,风格迥异的建筑,使这一带成为都最适合居住的区域。
sī人聚会在河畔一栋别墅中举行。
被称为“老大”的,是别墅的主人无邪。被请的七位,都是无邪的,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互相知根知底。
周围还有十余个姑娘,环féi燕瘦,黛酸yù痴,一个赛一个的靓丽。不知道是谁的老婆。反正不是在座八个“官三代”的。有两人在窗下看外面风景,各自抬起一条长tuǐ压着窗台,低声嬉笑,说的似乎是舞蹈学院那些事儿。
“哥这回出去,是做正经事的!都老大不的了,别老是惹是生非,hún吃等死。”无邪睥睨着金。
“老大哪回出去,不都是干正经事儿的?”金一副了然的神情,“老那边天儿可冷,‘大洋马’身上多的,又硬,还真有点骑马打仗的感觉。哥这人啊,就是热爱国货!”说话间,就mo得旁边一国货“哧哧”地笑。hua枝1uan颤,一脸的不依。
“要过元旦了,哥带点好东西给你们,回去孝敬你们家老爷子!”无邪懒得跟金废话。还是,可今儿怎么觉得,有点话不投机呢?
“哥,你今儿个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啊?”说话的是一个大背头,一副成功人士打扮。tuǐ上坐着两个姑娘,一个管着喂水果,一个管着喂红酒。姑娘动口不动手。
“就是这酒,明天早上每人拿五坛回去。自己只准喝一坛,其余四坛,要送给你们家爷爷和外公。都把孝心给我表到了,心哥chou你!”无邪chou出了草编坛子的防伪条。
那防伪条,是一根细细的草辫子,穿针引线缝合坛子和盖子。chou出时,就断成一截一截的,没有可能再塞回去,坛子和盖子就没法再成一体。这防伪办法也算独特。
揭开草编盖子,抱出笨重的坛无邪都不假手于人。然后用水果刀心地剃掉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飘散出来。
“俄罗斯带回来的?哈里少!”大背头果然是见多识广。酒坛上有文字凸出,醉眼朦胧的看不太清楚。闻味道是烈酒。无邪刚去了趟俄罗斯,原来是倒腾洋白酒来着?
“这是我酿的!”无邪大义凛然。从屁股兜里取出名片夹,每人散了一张。
“啊?”众人看看名片,再看看无邪漠无表情的脸,然后再互相看看。公子这是受什么刺jī了?
公子的名片经常换,大家也习以为常了。在座的诸位基本都有这个癖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可是这回,步子迈得也太大了点吧?不是国字头,也不是京字头。不是董事长,也不是总裁……一个没听说名字的酒厂?还是副职?
名片上的头衔是,藏马山酿酒厂副厂长,销售总监,驻京销售处主任。
如果把“藏马山”三个字,换成“茅台”或者“五粮液”,大家可能不会这么诧异。
早有姑娘往桌上摆了酒杯无邪亲自坛倒酒。随后掌心朝上,虚指一圈,“都尝尝,给个价!”
在座七人云山雾沼地端起杯子,慢吞吞喝了一口,咂巴咂巴嘴。要说喝酒,八个人全是行家,祖国各地,大洋彼岸,什么名酒没喝过?
醇厚丰满,酱香独特,绵柔甘洌,尾净余长……这酒还真是没喝过。公子不会是变着法子玩我们吧?老病了。
“雯雯,开电视,中央二套。”无邪看了看手表,也没继续询价。话不投机啊,高处不胜寒!
还是刚才分杯子的姑娘,雯雯,麻利地打开了挂在墙上的大屏幕。雯雯来得次数多,懂的事也多,颇得公子爱怜。
音像里飘出配乐。空灵的古筝,jī昂的琵琶,两种音sè相伴而行。和而不同,协调有序。
画面中,红白双侠飘飞如仙,摩崖石刻一气呵成。酣畅淋漓,鬼斧神工,力与美的有机统一。场面震撼,出神入化,艺与技的完美结合。令人过目不忘,回味悠长。
红白双侠在石柱上方立定,三个齐人高的红sè大字,却在青sè崖壁上动了起来。颜sè由红转金,由金变赭,就像鱼儿在水中畅游,飘飘然离开崖壁,打着旋儿奔向红白双侠。字体也渐飞渐,终于飞入红侠高举的酒坛中。
酒坛一阵抖动,似乎内有两军对垒,或者字体要破坛而出。终于,坛壁上刺眼的亮光闪过,字体凸显出来,酒坛恢复平静……

“就是这坛?”金诧异地看着桌上的酒坛。没错,是这三个字。好像是什么山?对了老大的名片上写着呢,藏马山!
一个雄浑的男中音豪迈旁白,“藏马山老白干,男人喝的酒!”声音在山体间碰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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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什么意思?”大背头一口干掉杯中酒。雯雯又给满上,大背头继续品味。比刚才更加认真。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在干正经事儿。买了个酒厂酿酒,广告词也是我出的。演广告那两人,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整个拍摄,是我监制的。一次拍完,无任何隐藏道具。”无邪一本正经,高深莫测。你信不信吧,反正我是信了。
“武林高手?”众人一边品酒一边琢磨。舞林高手的话,哥就更熟悉些。金刚二十岁,是在座最年轻的,话也最多,“请武林高手,不便宜吧?”
“都是我朋友,义务帮忙的。多少钱也请不来!”无邪赞许地看着金就差说一声“问得好”了。
公子的话,不可不信,不可全信。难道这回确实是玩真的了?貌似这酒还不错的说……众人还在回味刚才的广告无邪已经站起身来,“我回家孝敬老爷子,你们继续吧!明天早上,雯雯给他们每人五坛酒。”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无邪果真换鞋离开了。别墅内七个面面相觑。无邪还真是邪mén了。放着美nv不上,邪mén。孝敬老爷子?邪mén中的邪mén。
谁不知道谁啊?无邪公子,那是酒池rou林内的恶魔,流氓hún蛋中的班头,不肖子孙里的翘楚……
东城区胡同内。一座古朴幽深的四合院。武警持枪站岗。
一个耄耋老人,正半躺在netg上,手持放大镜,翻阅一本二号宋体字印刷的古籍。老人眼睛hua了,耳朵却是极灵。听到mén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喊道,“进来!”声音不大,却是不怒而威。
mén轻轻地推开了无邪笑得有点chouchou,“外公,还没睡?”
“要睡了,什么事?”老人的声音很平静。只有警卫员张才能听出,老长的声音略微有点颤?
“外公,没什么事。我给您带了几坛酒回来,孝敬您老人家。”无邪手里捧着一坛藏马山老白干,凑到老人netbsp;“jiao给张吧!”老人低头继续看书。外公?这个称呼,遥远又陌生。无邪有多久没叫过外公了?二十二年!那时,无邪才三岁……抗美和支前,我的nv儿和nv婿,已经去了二十二年了。
无邪带了礼物来,还在外公面前笑了,甚至叫了外公。从规格上看,这次惹的事,不了,说不定直接捅了中央……
“外公,这是我酿的!”无邪把坛子放在netg头上,向老人鞠了个躬,“回头,我再给您送点过来。您老人家早点休息。”
“你酿的?”老人望着无邪的背影。真的不是求我帮忙?
“是的,外公。以前孙子不懂事,惹您生气。现在长大了,要干点正经事了。”无邪立住脚,顿了顿,拿着一张名片回来,放在坛子上。再次鞠躬退出。
听着脚步声走远,老人猛翻身起ne一把抓起了名片。藏马山酿酒厂?副厂长?
“张,给我拿个杯子!”老人冲着外屋喊道。
少顷,一个战士进屋,手里却没有杯子,一脸严肃地劝阻道,“长,赵医生说您每天只能喝二两。今天的量已经到了!”
“这是我孙子酿的酒啊,我就尝一口!”老人虽然绷着脸,语气却没那么严厉了。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军人的天职。可是,这是我孙子酿的酒啊,我孙子!
“就尝一口啊!不准说话不算数的!”张嘟嘟囔囔地出去了,果然拿了个四钱的酒盅回来。
虽然叫张,其实张已经三十多岁了。跟在老长身边十多年,早已是亲人一般。唉,长确实是老了,嘴net轻轻哆嗦。
“好酒!”老人先抿了一口,接着就一饮而尽,又向张伸出了酒盅。张却已经在盖酒坛的盖子了。拿走酒杯,再也没的商量。
“好吧,拿电话来,我给老楚打个电话!”老人只好退而求其次。
“已经快十点了,人家楚参谋长也早睡了!”张抱着酒坛往外走。把坛酒留在这里,老长不安全的说。说起来,公子好像有点古怪啊,居然在外面教我怎么开酒坛?耐心得过分。
“好吧,好吧!”老人听话地退回到netg上,拿起老hua镜,却再也看不进去。放也是了无睡意。
抗美啊,我的闺nv,都二十二年了,无邪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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