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 和自己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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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至于让张建华饿死,马梓林等五人的晚餐在酒店附近的一家街边烧烤解决了,饭后,五人逛了逛夜市便回酒店了。
马梓林将车停在停车场,所好车门正欲离开,突然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出现在眼前,马梓林突然感到脊背发凉,一震抽搐,这女子莫不是当初被自己开枪打死的那个和彪老板在一起的妓女?
马梓林曾经看过报纸关于那次杀人事件的报道,自己也能够确信那个漂亮的妓女并没有被自己开枪打死,可是现在却在这里碰到她当然会有一些恐怖,毕竟他曾开枪,已经对这个女子下了黑手。此时马梓林完全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了,无数个片段在马梓林脑袋里一秒一秒地闪过,其实当时马梓林知道这个女子没有死的时候,自己还曾在道德上将自己的罪行释放,因为当时黄耀民要马梓林开枪杀死这女子的时候,马梓林下意识地将枪口偏离这女子的心脏五公分左右,毕竟回忆起当时开枪的情景,他自己也很镇定,其实在那时,他决定赌一赌运气,也希望这女子能够活下来,当时他根本无从考虑过这女子如果没死会不会向公安机关举报他们,心里只是单纯地希望这女子能够活过来,这样,他自己心里也算有个安慰。
马梓林曾看到的女鬼,到现在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那天是怎么回事,如今这个差点被自己开枪打死的女子就在眼前。想到这里,马梓林突然清醒过来,他顾不上锁住车门,偷偷跟在这女子身后,只见这女子身着一席长衫将身体包裹地很严实,一条简约的牛仔裤,左手提着一个皮包,右手还捂着胸口,走路也非常缓慢,马梓林心想她的伤不会是这两周就能痊愈的。这女子一直走向停车场的最西面,由于太近,马梓林并没有再继续贴近,突然,旁边的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走下来一个穿着休闲装戴黑色墨镜的男人,他接过那女子手中的包,将提包放在后被箱后上了车,那女子也上了车。车缓缓开动,马梓林下意识地躲在一辆丰田霸道后,慢慢地,车离他越来越近了,在与马梓林相隔两个车位的地方,桑塔纳被停车场的灯光照得透亮,他看到那女子的脸面依然楚楚动人,随着桑塔纳慢慢离开,直至消失,马梓林的实现也慢慢移开,此时,他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不知不觉,脸上的汗珠有知觉地掉落。
“嗨!怎么不上去啊!”马梓林猛地被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个魂不附体,条件反射性地转身,原来是李小小。
李小小察觉到马梓林脸上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马梓林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没,没什么,可能是刚才喝啤酒太凉了,胃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李小小急切地问
“没事,上去喝点热水就好了!”
马梓林回到房间后呆呆地躺在床上,他心里十分乱,乱得似乎不是他自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慢慢地,安静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梓林感觉自己想要小便,然后起身去厕所,突然,他眼前出现了可怕地一个人影,一席长衫,一头蓬乱地头发,一个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种恐怖的笑容!是那个在停车场见到的女子!那个曾经差点被自己杀死的女子!现在清清楚楚地站在他面前,马梓林身子一冷,脑袋上的汗好像瀑布一样流下来。
马梓林艰难地倒退两步,然后战战栗栗地说“对……对……不起,我是无意要……杀你的!你听我解释……”
没等马梓林把话说完,那女子脸上带着恐怖邪恶的笑容,然后从身后取出一把冰冷的水果刀,,猛地朝马梓林胸口扎来……!
“啊!”马梓林一声尖叫,身子猛地一晃坐了起来,原来是一个梦,马梓林梦到那女子来到酒店杀他报仇,马梓林的心脏似不停地跳,脸上的汗水也不停地流,他大口地呼吸,慢慢地,他静下心来,仔细想,回想今天晚上看到的一些情节,慢慢地,慢慢地,他终于平稳了下来。自己脑子里的思路似乎也转向正常。他在想,那女子可能就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她是一个妓女,然而自己有意识地枪口偏离心脏而侥幸逃脱一死,伤好之后来到秦皇岛这个城市,继续在酒店里工作……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然而,他却始终无法想通那天在姨妈家楼下看到的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不可能,自己明明切切实实地看到了那女鬼,不,是女子,但是正常人中了两枪,就算是没有打到要害的地方,也不可能当天晚上就好像没事一样站在那里,想不通,依然想不通……
陡然,马梓林抖擞精神,对自己说,管他呢,就当做是幻觉,反正这是一个妓女,如果要报案她早就报案了,自己又岂能拿着钱到秦皇岛这个地方潇洒呢!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随后,马梓林走到落地窗户前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已经是晚上10点,张文、张建华、李小小体力不支,早早地睡了。马梓林站在窗户前抽着烟,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他注意到在停车场旁边还有一个篮球场,球场的无影灯将篮球场照得通亮,篮球场上还有个人在打球,哎?是齐永宾,对那样标准的身材和轮廓马梓林还是认识的,是齐永宾。马梓林感觉自己睡意全无,还不放开心情去打场篮球!这就是马梓林,天生一个放荡不羁、性格坚强的大男孩。

“怎么不睡觉还打球啊?”马梓林走进球场,远远地对着齐永宾大声问道。
“哦?马经理啊!”齐永宾停止投篮,看见马梓林走过来。
“怎么,睡不着?”马梓林问。
“是啊!睡不着!”齐永宾把球仍到马梓林胸前。马梓林接住球运球到三分线,一个标准地投篮,篮球应声入网。
“你呢?也谁不着吗?”齐永宾问道。
“我?呵,我早就睡着了!被你打球的声音吵醒了!我在看是哪个家伙打扰我睡觉,一看是你,就想下来教训教训你!”说着,又一个三分球应声入网。
齐永宾知道他在和自己开玩笑,便应道“好啊,早就和你说要一对一比试比试!”说着齐永宾就上前防守。
马梓林看到齐永宾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将重心降低,背对着齐永宾缓缓运球,同时齐永宾用左手手臂顶着马梓林腰部,马梓林猛然腰间一沉,用力量抗着齐永宾,这是标准的中锋的进攻动作,然而没有想到齐永宾却脚步扎实,并没有被这一抗顶出去,马梓林惊讶地呵呵一笑“好啊,你小子有两下子!”接着马梓林猛然左手导右手运球一个逆时针地转身突破了齐永宾的防守然后高高跃起,左手顺势凭借右手的惯性力量将球送入篮筐……
30球过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并排躺在地上,浑身的汗水湿透了衣服,齐永宾声嘶力竭地说“好啊,今天……终于……找……找到对手了!”
马梓林勉强呼吸着,然后回应道“你……小子,也真是把好手!哈哈!”
呼吸调匀后,齐永宾面朝着天,然后脸色冷峻了下来,问道马梓林“马经理,你说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家人?为了朋友?还是为了自己?”
马梓林被齐永宾这一问却是诧异到了心理,平实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居然也会问出这个问题,根本不像是平日见到的齐永宾,而马梓林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然后对着齐永宾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齐永宾摇了摇头道“每个人都会有心事,我不明白,如果人就是为了自己的话,那该多好,可是如果那样一来,身边又会有多少朋友?”
和着这齐永宾也是性情中人,马梓林道“是啊,人要是单纯地为了自己会是什么样呢?朋友,看来你把朋友看得很重啊!”
“嗯……我不清楚,但是我只是不想为了我自己而失去朋友!”
“哦?哈哈,我明白了!”马梓林自信的笑道
“你明白什么了?”齐永宾转头问马梓林
“我明白了你喜欢李小小,而自己如果去追求小小的话,会伤害到张文和张建华!我说的对吗?”马梓林依然看着天空。
“哈哈!难道你不是吗?”齐永宾等于默认,而且又反问马梓林。
“我?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才来公司几天,说实话,李小小是很可爱,而且是个好姑娘,可是我对她不会有感觉的!”马梓林肯定得说。
“难道你就这么肯定吗?”
“嗯……我肯定,怎么样,放心了吧?”马梓林转头对着齐永宾。
“我对谁都很放心,只是对我自己不放心!”齐永宾眼神有些迷离。
“你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对李小小发起攻势,然后伤害了张文和张建华?”
齐永宾突然转身侧躺着对着马梓林说“马经理!你不光打球的时候是个狐狸,眼睛也这么毒辣!”齐永宾笑着说。
“哈哈,说起来,你小子也撑得够稳得!平实不露声色,不显山不露水,哪知到你这小子肚子里却一肚子坏水儿!”
“可是你又哪里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有多痛苦!”
马梓林看了齐永宾的眼睛大概几秒钟,然后说“这是公平的竞争!如果你不竞争就暗自退出!你会后悔一辈子!而且别人会认为你是个懦夫!”马梓林突然严肃了起来。
“懦夫!也许我天生就是个懦夫!哎,好了不说这些了!来,起来再来十个球!”齐永宾猛地站了起来。
“奶奶的,你小子可是把我做出气筒了!”马梓林开玩笑的说。
齐永宾捡起篮球“马经理!那我今天就拿你做出气筒出出气!”
“行!今天就陪你出出气!不过我有个条件!”马梓林做好防守动作。
“什么条件?”
“那就是工作以外的时间叫我梓林!认我这个兄弟的话你什么时候需要出气,我随时奉陪!”马梓林目露精光却是显得兴奋至极!
“好!兄弟我还以后真就磨上你了!看球!”
…………
秦皇岛的夜,一个不眠之夜,漫天星光扑朔迷离,但总会有那么几个特别耀眼,就算有层层乌云也挡不住那坚毅的光芒……就像马梓林和齐永宾两人同自己的战斗,永远不会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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