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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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金殿内,静逸正在向掌门笑尘真人描述着自己再救欧亚若时遇到的那个神秘老人。
“掌门师兄,那人的功法异常邪异,似乎既非修道也非修魔之人.....”静逸停顿了一下,疑惑的望向笑尘。
“哎......师妹,你还记得你刚刚突破金丹成就不灭元婴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令玄极门损失惨重的事吗?”笑尘站起身来,背对着静逸,出神的望向殿门外的星空。
“师兄,你是说.......”静逸微微颦眉。
“当年玄极门大部分达到洞虚境界的弟子都跟随我师傅与三位宫主参与了一次道魔联手的追杀行动。”
“道魔联手追杀?”
“为兄当时虽然已经达到出窍后期,但是无论我怎么坚持师傅都不同意我也跟着去。”笑尘负手而立,缓缓说道:“无奈之下,我只好偷偷的跟着师傅他们,呵呵,应该是我师傅无奈才对,凭他老人家和三位宫主的境界,我自认为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在他们眼里根本就如闹剧一般。呵呵,当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200年便达到出窍后期的境界,这等天分在玄极门的历史中也可以排入前十了,静逸心里轻叹了一下。同辈中敢说笑尘不知天高地厚的恐怕除了他自己,便再无他人。
“如果我当年没有跟着去,便不会亲自目睹那彻底颠覆我信念的战斗......”皎洁的月光映在了笑尘的脸上,道道精光从他幽深的双眸中激射而出......
许久的沉默,终于在笑尘的一声叹息中结束:“哎......玄极门三位宫主两死一重伤,济月师太她.......”待说道清月宫上代宫主济月,同时也是静逸的师傅时候,笑成扭过身子看了眼静静的立在自己身后的静逸。
“嗯,我没事,师傅告诉过我,她宁愿轰轰烈烈的战死也不愿意被天雷窝囊的劈死。能够遇到一个如此厉害的对手,我想师傅一定是含笑而终的。”静逸回应了笑尘关心的目光,继续说道:“掌门师兄,我不明白,以那人的实力,为什么还留在人界,凭他的功力难道还无法飞升吗?”
“不,师妹你错了,不是他们不飞升,而是没有飞升的资格,因为他们身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既非修道也非修魔,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凡胎,可......”
“既非修道也非修魔?普通人.....掌门师兄你是说我遇到的那个神秘老人,和师傅他们追杀的是一类人?”静逸诧异的问道。
“当年我看到道魔联手追杀的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夫妻时心里不禁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然而当无数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黑色的尖牙刺破身体的道友倒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完全楞住了。看着师傅和三位宫主以及昆仑,蜀山等等道门以及魔门的高手联手围攻那对无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的夫妻时候,我的心里感到了一丝的惊恐,仿佛自己又回到平凡重新仰望那些可以御剑飞行的仙人一般。”笑尘感慨的说道。

“再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那对夫妻终于被击杀。活下来的没有一个不是深受重伤,然而在那种不知何时会从何处可以轻易破开护体真气的攻击中生存下来便已是最大的胜利。魔门那些人,几乎全军覆没,仅仅活下的一人,便是号称魔界天皇的天魔门门主傲天宇,杀红眼的傲天宇最后将那对夫妻生活的小山村尽数毁灭。吃力的抱着自己爱子的尸体,傲天宇仰天长啸道,他要倾毕生之力誓灭魂族。”当年的场景似乎又浮现到了笑尘的眼前,那完全颠覆信念的战斗,以及自己亲身所感受到的东西已经深深刻入了笑尘的血液之中。
“魂族?掌门师兄,魂族是......”
“恩,师妹你遇到的那个神秘老人,和师傅他们追杀的那对夫妻都是一个自称魂族的族群。自从师傅身负重伤之后,便渐渐的把掌门的事务交予我来处理,我也因此了解到那次追杀行动的秘密。”笑尘屡了屡自己的长须,幽幽说道:“师傅在将掌门之位传予时,告诉我,为什么要追杀魂族之人,他也不清楚。不仅是玄极门,几乎所有的大派掌门在新老交替的时候,新掌门都会被叮嘱道一旦遇到魂族之人,杀无赦!说是叮嘱不如说是一条传承下来的命令。”
“怎么会这样?这个魂族究竟做错了什么,那他们岂不是几千年来都在被追杀中度过?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静逸愤愤的说道。
“哎,每一次的追杀都会带来新的死亡,从无仇到有仇......对了,师妹,如果你下次再遇到那位老人,千万不要莽撞出手,能避则避吧。”笑尘的话仿佛芒词一般扎进了静逸的心头。
“我为什么要出手,他和我无怨无仇,说不定下回我们还能品茶聊天呢。”静逸没来由的反驳道,“对了,掌门师兄,我救雅儿的时候顺便也将她的朋友带了回来,那孩子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直昏迷不醒,等他苏醒过来,你看能不能......”
“既然来了,也是机缘,便让他随新入门的弟子一起修炼吧。”笑尘一眼便看破了静逸的心思,欧雅若家中的剧变,笑尘已有耳闻,留下这个人,陪她一起修炼,希望可以帮她的慢慢的从家仇的阴影中走出。魔道之人居然会插手世俗的恩怨情仇,为了金钱和权利?哼,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笑尘的心头突然涌上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谢掌门师兄。”静逸躬身说道。
黎明的曙光穿透云霄,仿佛万丈的剑芒劈向天玄峰的峰顶,玄金殿的瓦砖在着磅礴气势的曙光中散发着耀眼的金色,恍然间给人一种另一个太阳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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