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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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了我裤子,摸了两把,我脸涨的通红。
“这么小。”他对着我的东西说。
“**。”
他给了我一脚。
我痛的直冒冷汗。
“跟没发育似的,你这样有妞要你吗?丢人。”
我没傻的再找踹。
他又把裤子给我穿上了。转身到桌子上摸了根烟,点上,吸了起来,也不说话。
我难受的闭上了眼。虽然没有流血,可浑身都痛。
“你是那个吧!”他忽然开口说。
我吓了一跳。
“你那个硬了。”他说完,扭脸冲我得意的笑了下。
“你他妈畜生。”
他没再踢我,只是冷冷的瞅着我,过了会儿,手里的烟都要燃完了,他一甩手,揪起我头发就咬了我脸一口。
我深吸着气,瞪大眼睛看他。
他眼里的东西已经不光是暴虐了。
“你放开。”我眨都不敢眨的看着他。
“怕了?”他有点得意,把烟掐了,“有伴吗?”
我不说话。
他坐远了些,还是看着我。
我挣扎着也坐了起来。
“没伴的话,就跟我吧!我挺行的。”
我试着站起来,可腿真痛,没动着筋骨吧?
可能是良心发现了,他伸出食指点了下我,似乎说:待着。就转身到床底下找着什么,半天够出一个瓶子,打开,刺鼻的药味。
“给你擦擦。”他说,把深色的瓶子往床上一放,也没有药棉什么的,他就直接往我身上倒。倒完了,就伸两手来回的摸,我一躲,他就用死力气,我把眼一闭,不在乎了。他倒轻柔了起来。
“谁叫你惹我呢!你不知道我这人不禁招的吗?”
我不说话,我只想咬死他。
简单的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里,他的眼神躲在垂下的发后,刺探般的扫向我,“就是个伴,你也知道咱这样的有时候挺不安全的,谁知道有没有病什么的,还是需要一个长期的那个的伴的……你不想?!”
“我不想。”
“嘴硬啊,那你别硬啊!”他手一下按在我上面。
一股热气顺着小腹就往上跑。
他不再说话,把眼前的头发拢到脑后,眼深深的,怎么也望不到底。
“男人的事还是男人最清楚,还跟我客气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就这份平静让我害怕了。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得了吧!”他笑了,“我又不说你变态。”
“你……放开。”
他一下就松开了手,把药瓶收了起来,又放床底下。
“我说真的,你好好想想。”他把头埋到了阴影里。
我茫然的坐着,脚却迈不动。我注意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他的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
**
很久以后,回忆起那天的自己,我总觉的那是我到目前为止做的最大的一次决定,虽然当时我轻轻的恩了一声,甚至在那轻轻的一声后就后悔了,觉的他也许根本听不到那么细微的声音,却没料到在下一瞬间就被他抱了住。啃咬着,象要被人拆掉一样的。
**
回去的路上,我翻来覆去的想,我到底是怎么了,跟他能有好吗?难道我真承认了自己是那个?在深夜里曾经有过冲动,可我已经学会了压制,怎么就又被他挑起来了,该死!
可我又犹豫,我曾试着对女人产生兴趣,可我办不到,这样的我,女人动不了,男人不敢动,干脆出家得了,只是……
什么是伴呢?
脑海里只有那双该死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他找我就为了这个吗?
我酸痛的身子象要被什么压扁了一样,心却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可他有病怎么办?
想到这,我忽然笑了,奇怪自己怎么又转到那上面去了,不说坚决要忍的吗?十九年都过去了,不都挺好的。
真他妈的混蛋!
低咒着,我拉了个长脸回了宿舍。
洛文雨看到我,看我一脸的包,以为我出什么事了,跑来安慰我。
我只能苦笑。
我能告诉他,我被一男的骚扰了。那我还有脸活吗?
不过那之后,陈雷的电话倒停了。
他好象在暗中埋伏着。
**
总是胆惊受怕不是我的风格,我给他打了电话。然后就到他那去找他了。
他看到我,脸都笑开花了。
“你先等着,我去冲个澡。”他边说边脱着跨栏背心。
“先等下。”我眉毛一拧说道。
他动作顿了住,跨栏背心可笑的挂在他身上,他的呼吸变的小心。
“你没病吧?”
“没有。”他说,眼看着我。
“你说就算啊,有医院证明吗?”说完这话,我都觉得自己太无礼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着他,我就不自觉的端起了架子。
“你他妈当我谁了?”他生气,可没冲过来欧我。
“谁知道你谁啊?”我说,“还有一点,我不在下边。”
这会他的脸是真的涨红了,半天才挤出句,“我不是那种人。”
“我就那种人?”我急了,他把我当什么?女人?
犹豫着,他最后问:“轮流?”
“我先。”我说,又补充了句:“你要答应,我现在就来。”
“有你这样的吗?”他说,紧绷的脸一下扑哧笑了出来,“急死你。”说完却转身进了浴室,一会儿就光穿着大裤衩出来,见我掩不主的笑。
“你去吧!水还热着呢!”他说着话的时候,用那种眼瞅我。
我心跳的厉害,强自镇静着。洗的很快,几乎一沾水就出来了。刚从里面出来,就听见急促的喘息声,他盯着屏幕看呢!
我凑过去,看了两眼,笑了:“不是吧!那么猪的人,也不怕压死。”
他没搭话。只是抬起头看着我。
我说不出话来了。那双眼忽然模糊,一条黝黑的巷子,有什么在发着光,美丽的,无法逼视的……曾在梦里出现过,我知道,那双比玻璃球还要明亮的眼睛……
不知道是谁靠近着谁,又是怎么样的靠近,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当眼睛对着眼睛,当嘴唇对着嘴唇,牙齿磕在了一起,痛的那么痛快。烟的味淡了很多,他没闭上眼睛,我也没有,好象要证明什么似的,我们死死盯着对方。
我压倒他,摸着扒他裤子。他动也不动,烂的象稀泥。
热的无法想象的身子,心却如明净一样雪亮。有什么象闪电一样的击中了我,猛的抽身,我坐在了起来。
他仍躺着,眼睁的大大的。
我喘息着,压抑着身体的变化。
“是要套子吗?”许久后他说。
我没有看他。我在想我自己,想我妈。
“两个够吗?”他仍说着。
我半天才回过神,一眼扫了过去,“你东西挺全的!?”
他裂嘴笑了。
电视上的猪还吭吃吭吃干着。
我皱着眉。他可能起身了,我感觉床动了下。他坐到了我后面,伸手环住了我的背。
“我比他的大。”他说,故意用那东西顶我。
我没躲。
他把套子塞到了我手里。
我眨了下眼。
他的头贴紧了我。
他看着我,摸了下我的胳膊说:“你胳膊真细。”
我掐下他的腿。
他痛的裂了下嘴。
我们就那么抱着。
我的呼吸很自然。
**
他爬在床上看着我穿衣服。
“走啊?”
“恩。”
他没问我什么时候再来。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虚汗直冒。
最后我还是没抗住。算了,我摸了把脸。
下次。
忽然有点害怕。
我甩了甩头,不去想他。回到了宿舍,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发呆。
是真实的。
这时才有了感觉。
指间好象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我放在鼻下嗅了嗅,不是女人的香,也不是闻惯的男人汗臭,很特别,特别到……无法抗拒,疯狂的,不,也许还存在理智,还曾观察过他的脸,看着他闭着眼的忍耐,然后又睁开,近乎讨好的笑。
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没有作错。说好了玩的,说好了是伴的,就是发泄发泄。大不了补偿他。我这样想着,却不知道到了补偿的那天,自己会后悔的要死。
他那种不要命的做法,真会出人命的。
我急了,却根本推不动他。
又啃又咬的,他眼却一次也没看过我。
象个畜生发,泄完了,他就那么躺着,也不动。
“我还能来。”他说。
“你他妈……”
他侧过脸,一伸胳膊把我揽在怀里,“你是我老婆了。”
我楞了楞,一把推开他,“操,你他妈才是我媳妇呢!”
他嘿嘿一笑,看上去无害,却在下一刻按到了我,仍是那双明亮的眼,仍是那种笑,他扒拉着我的身子,紧紧制住我的反抗,“说!谁媳妇?”
“我睡过的王八旦!”我扯了嗓子喊。
他手上用劲了,压着我胸口的手变成了抓。
胸口压得难受,呼吸变的困难。
“老子干死你!”
**
“你又拉个脸,谁惹你了?”他在一边笑西西的看我,一脸的满足。
“畜生。”我说。
“你后边弹力那么好,坏不了。”说完还摸了把。
我一下拍开他的手,想很坚决的快速的穿衣离开,可,妈的,浑身都不对劲。
“看我下会弄你。”我说着解恨的话。
他把床下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在我边上。
“从这吃吧!我买去。”
摸着手表,一看,今天可能回不去了。闭上眼,直觉的天旋地转,就跟死过一回似的。
妈的,简直畜生!
**
一会儿门开了,他端了两饭盒。
“我可大出血了,给你加了个鸡腿。”
我没力气和他斗,仍旧躺着。
“起来吧!是不是要我抱你上医院去啊?”他拿话损我。
我咬着牙爬了起来。
他把饭盒往我面前一放,就闷头吃起他那份。
我拿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
天有些暗了,可他没开灯。
吃完了,他把盒子随手扔到墙角那。抢过我的饭盒,一抬,放在我嘴边,“吃快点,你当你残废呢!”
我瞪他一眼,仍慢吞吞的挑着饭。
“一看你就是没挨过饿,要是把你放局子里关上几天,你就知道怎么吃饭了。”
“关得着我吗?”
“也是,你多好啊,稳稳当当的,入党了吗?老实人。”
“你这话怎么就那么刺耳呀!”我把筷子一扔,溅他一脸菜汤。
“这——是吃饱了。”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背脊还没来得及发凉呢!他就扑上来了。
上课的时候手机忽然动了起来,一镇一镇的,烦的够戗。下了课就给他打了过去。
那边嘿嘿的笑。
“我还以为你躲我呢?”
“猪。”
“谁知道呢!怕你怕了白。”
我番一白眼,没吭声。那天是弄得我够戗。
“刚才干吗呢,不接我电话。”
“上课呢!”
“把课表给我吧!以后找你也方便点。”
“你算老几啊?”课表要给他我还有活头啊,“有什么事快说!”
“出去玩白?”
“玩?玩什么啊?”脑子一时没反映过来,本能问着。
“你说去哪就去哪。”
“我不知道。”
“那去打球吧!”
我想了下,下午倒是真没事,只是干吗跟他出去啊?
“去吧!我请客。”
“你说的。”
“我说的,我去找你。”
“别。”本能的不想让陈雷在学校出现,“我找你去吧!”
“那也行。”那边的声音仍快乐着。
过马路的时候,他笑偷拉我的手,让我一下拍他手面上,痛的他直叫,我乐的都合不上嘴了。
他斜眼看我,却不真的生气。
地方比想象中的要干净宽敞,他打的不错,还教了我会儿,可我不大感兴趣,就让他自己玩去了。
坐着有点无聊,我就站起来随便转转,结果没走几步就被一个迎面过来的人撞到了。他长的很高,看我一眼,很没有礼貌的搡了我一把。
“兄弟,客气点。”陈雷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飘过来。
我回过头去,看他正抬头看着这边。还以为他一直玩呢!没想到眼神这么好。
搡我的人,看了看不远的陈雷,忙对我说:“对不住了。”
“没事。”话是如此,可我心里还是有点别扭。脸上挂着不舒服的表情,陈雷马上就跑了过来,低头问我:“怎么了?脸色怎么难看。”

“你玩你的吧!我回去了。”我转身要走。
陈雷一边拦我一边去前台算钱。跟着我匆匆忙忙的走着。
“又怎么了?”他的声音已经不耐起来,我想这样正好。
“又不吭声,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没理睬他。
他叹着气,走到我前面拦下我,“不是玩的挺好的吗?待会儿吃完饭,我再把你送回去。”
“不用你送,我又不是没腿。”
“真他妈没劲。”他忽然的说,“你要这样,下回别出来了。”
我抬起头,看他。
在那瞬间,他低下了头。
“行啊!”我说,“那你也别找我。”
“你他妈想得美。”他闷着声音说。
“你给谁耍无赖呢?”我把眼一瞪,用很鄙视的眼神看他,“我借你俩胆子,你动我试试。”
他没借我俩胆子,还是把我给动了。
他给我捂了半天鼻子才止住血。
“你也太禁打了。”
我不看他。
“别闹了,来,吃饭去。”
我抬眼看他。
他还在笑。
我拿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他。
**
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在小铺子里随便吃了点,他就拉我去他那。
跟他耗了半天才回来。
洛文雨一见我,又是一楞。
我鼻子边青紫的一块还是很明显。
“又怎么了?”
“自己撞的。”我说,声音有点不耐烦。脑子里挺乱的。刚他打了我,我一声不吭。
他就一路的说着笑话。
可我一直没笑。
天蒙蒙的,暗了下来。
下班的人、放学的学生、买菜的卖菜的,到处都是人。
他就那么拉着手。
我没看他。
可我知道,他一定很快乐。
鼻子凉飕飕的,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
在宿舍里,我的人际关系只能算一般,除了和气的洛文雨就没什么亲近的人了。尤其现在的宿舍,学习的学习,谈恋爱的谈恋爱,人和人之间就象被什么东西隔住一样,丝毫没有高中时那种亲近。而我天生的淡漠也让那些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敬而远之。但我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甚至在更多的时候我要比其他人温和的多。
也许正因为我看似无欲无求的样子,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倒是同宿舍的摇滚青年在宿舍里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他那种浑然天成的混混劲头,还有一开口恨不得噎死谁似的语气,都让我们害怕了很长时间,空闲时就的给四周的人挑毛病或嘴里不干不净,只是没什么大的利益冲突大家都能忍就忍,能躲就躲。何况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几乎不怎么见面,其他人也懒的去应酬他什么。只是没想到有些事你不想惹,还偏偏找了来。
那天晚上快九点了,摇滚青年也不知是怎么干的,就躲过门房的老头把个女变戏法似的给弄到了宿舍里。也不敲门给我们说一声,就推门进来了,宿舍的人都傻了。
“你们都在呢!”他仿佛没有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似的,走到床上就拉那女的坐下,两个人互相闹了会儿。贴着耳朵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我们几个互相看看,弄的都面红耳赤的。都没有吭声。
那个也有女朋友的室友给他留了个台阶。
“带你朋友来看看?”
“是啊!”摇滚青年的声音挺大,转头对那女的说,“你先坐着,我去洗洗。”说着,拿着东西就出去了。
这话放平时没什么,可现在我们几个脸色都刷白了起来。我不肯定的想,早耳闻过,什么校园现场版A片,平时都当故事听,忍不住评上两句,先如今自己宿舍也出这么一位。忍不住的恶心。
洛文雨看着我,无声的说着:“怎么办?”
我点了点头,爬下床,走到水房,看到在刷牙的摇滚青年。
“刘刚。”我叫他,他台眼看我一下,指了指手上的牙刷。
我等他刷完牙小声商量着:“实在对不起,可是,你能不能和你朋友到别处啊!她一个女的在这,我们都挺不方便的。”
刘刚却笑了,“林林,甲醇什么啊?我买的那些书你少看过吗?真是的。”
“那不太一样吧!”
“别人都没事,怎么就你事多。”
我努力控制着情绪,“宿舍楼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学校知道,咱们可都要通报。你丢的起人,我还丢不起呢。”
“你要不说,就没事。”刘刚警告般的盯着我。
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刘刚,外面有的事房子,你是不是喜欢表演啊!那考表演系多好啊,从这演什么,我们一屋男的,有什么劲啊!”
刘刚没料到我说话可以这么损,平时的我总是有点冷漠疏离,却性子温和。
“今天太晚了。”他说,死盯着我,“不行也这样了。”
“你要非这样也行,你那朋友睡地下,别弄乱七八糟的。我恶心。”
他睁大了眼睛看我,然后冷哼一声,“变态吧!挨你事了吗?你要不爽,找鸡去呀!”
我出手很快,我从不否认我的暴力,只是它藏的很深,很少暴露,也因为很少暴露,往往一发作就很难控制。
那次我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不管开始的时候有没有理,首先动手的是我,他赤红着眼睛愤恨又恐惧的看着我。
我只是激动的全身哆嗦,极力压抑着冲上去继续殴打他的暴力。
旁边的人看到了,忙跑到我们宿舍叫人去了。洛文雨匆忙跑了出来。
“你疯了吗?在宿舍打架。”洛文雨担心的看着我,话是责备,却是向着我的,把身子一侧挡在我面前,生怕刘刚再跟我动手似的护着我。
“没事。”我说,偷眼看着向我这愤恨看着的刘刚。
洛文雨嘀咕着,“真不敢相信这事是你干的,隔壁老大叫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跟我开玩笑呢!”
刘刚就在这时动了,我以为他要扑过来的,没想到他只是拿起他的东西转身进了宿舍,然后就听见那女的在那嚷嚷了几声,两个人又跟来时一样的匆匆走了。
见他们走远,洛文雨责备我道:“你呀,不动动脑子,他在宿舍那么横,你没看我们都躲着他吗?宁得罪君子,不犯小人。”
“我知道了。”我真累了,什么也没想就爬到床上睡了。
在打刘刚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肯定完不了。尤其是他走出宿舍的时候,对我说的那句:你等着。
**
“这几天,你别一个人乱跑,知道吗?”洛文雨担忧的看我,他也在担心我,唠叨着:“我听人说了,刘刚在外面野的很,还混的挺开的,连社会上的人都认识不少,我看实在不行,我找刘刚说说,咱服个软得了,行吗?”
我知道洛文雨是为我好,可惜他不了解我。我心里是怕,可让我给我不服的人服软,我是死也做不出来的。我有我的底线,说我什么也好,这条路,我死也不会走。
**
“怎么了?挺忙的?”没过几天,陈雷打过来电话问。
晚上我躲在宿舍里听王菲的歌,洛文雨迷王菲迷的厉害,我天生少音乐那根弦,只觉的有一首流年的奇异的好听。倒带倒到机子都没了电。
“我在听歌呢!”我说。
“什么歌?”
“流年。”
我刚说完,他就把旋律哼了出来,准确到让我惊讶,“你也喜欢这个?”
“喜欢王菲的人不少,天后呢!”他说。
“我就是觉的歌词挺好的,还有旋律,都有那种宿命似的感觉。”难得的我也犯了回酸。
他居然没嘲笑我,听我说完还接了句:“王菲把这首歌诠释的也很好,真正的实力,在当今乐坛里象她这样有自己特色的唱法已经很少了。”
“你好象还挺懂的。”我调侃他。
“当然。”他笑笑,趁我高兴着,很快问:“有时间出来吗?”
“这几天不方便。”我忙说,就怕全全整整出去,缺点什么回来,那些社会渣子进进出出警局惯了,能躲就躲吧!
“这样啊!这几天看你光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
我楞了下,心跳的有点快,“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干笑了两下。
“真的没有?”他又问了句。
那口气好象他知道了什么似的,我的心惊了下,可转念一想,没准是他跟我打诨呢!
“当然。”我说。
那边沉默了会儿,“那没事我挂了。”他的声音有点沉似的,没有丝毫留恋的挂了电话。
听着盲音,我有点失落。以前他总是一来电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和我瞎聊。
算了,我告诉自己,谁能帮你啊!即使是洛文雨,不也跑去上自习了吗?真到痛的时候,也只能自己抗着。
**
又提心吊胆过了几天,洛文雨忽然给我带来个好消息。那个刘刚被人打得进医院了。
“真没想到你小子运气这么好。”洛文雨笑着看我。
我长长疏了口气,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不会只是传闻吧!”
“就在咱们学校拐弯的那个小酒馆,好多咱们学校的人都看见了,听说是四个男的,把刘刚和他身边的两男的一块围起来就打,简直就象演黑社会片似的。刘敏那个惨啊!据说让人拽着头发拉出去好远,怎么了?林林,你还提刘刚担心啊!他活该,仗着认识点社会上的人,平时没少欺负人,这会儿不定载哪了。反正事过去了,这么一弄,他肯定没工夫搭理咱们这边了。”
洛文雨幸灾乐祸的因素少点,主要是我又可以和他一起去上晚自习了。
“那四周的人也不管啊,警察什么的……”
洛文雨象看白痴似的看我,“别逗了,咱们都是半大小伙子,成天打架,也没什么大事,管不了那么多的。何况为了害怕学校处分什么的,就算吃了亏,谁敢去警局告状去啊!不找开除吗!”
我瞥了瞥嘴。
洛雨对我的表情不是很满意,可还是笑着对我说:“算了,都过去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笑笑,“红烧肉,我得补补。”
“去死吧!”洛文雨笑着走开。
我却叹了口气,眼跳个不停。
**
“陈雷?”
电话那头有点乱。
“是我……你等一下,我这听不太清……好了。”
“林林。”我说,不知不觉的皱了下眉,脑海里想象着乱七八糟的舞厅,烟雾缭绕。
“林林!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还是那么没有正形的声音。
“这个月赠的电话费还没用完呢!实在不知道给谁打了,就想起你来了,别人都不好意思打扰。”
“你就不能坦白点?”
“你这人真怪,这不叫坦白,那什么是啊!”
“算了,你这么晚打给我一定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上刀山还是下油锅。”
“没什么,就是我这几天出了点事,你知道吗?”我说到这顿了下。
“什么事啊?”陈雷说到这的时候,有什么人跟他说了句话,他骂了几句,“你等一下啊,我有点事。”
等了一会儿,我爬在床上不敢睡,看着手机,大概有个十几分钟他才又打过来。
“说吧!”
这下之前预备好的话,我反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想了下,直截了当的说道:“不是你干的吧!”
“什么啊?我干什么了?”
“就这几天我们宿舍有人挨打了,不是你找的人吧!”
“什么啊?我有病啊,怎么想到我身上来了?”
“没什么,就是事发前你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就乱想到的。”
“你这么说,我以后都不敢给你打电话了,保不准又赖上我什么事呢!”
“真的不是你?”我又问了一句。
那边笑了两下:“要是我的话,你是不是下次在床上表现的主动热情点,你老那么僵着,我都怀疑你性冷感了。”
“你他妈被插的时候怎么不主动热情啊?”
“我能和你比吗?”
“操,嘴欠是吧!看我下次不整死你。”
“就你那拿放大镜才找得着玩意,别逗了你。”
“你他妈脑子有别的吗?”
“没有。”他说,又笑了两声。
我也笑了。
忽然的很想把他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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