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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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是个很温柔的好女孩,为了能和她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我不能让她为了我的事心烦。”
“你对她可真好!”莉娜假装不经意地问,“她是谁?”
莲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慢慢靠近她,莉娜心里莫名地期望着,明知不可能她还是期待他说的女孩会是她。莲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秘密。”
“啊!”莉娜不无失望地说,“你不能透露一些吗?”
莲沉吟着,他说:“好吧,给你一点提示,你和她很熟,你对她的了解就好像了解自己一样。”
“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吗?”莉娜黯淡地低下头。
莲沉默了。
莉娜眼里噙着泪水,她抬起头,露出开心的笑容,她真诚地说:“我祝福你们!”
“八字还没一撇呢。”莲说,“你怎么哭了?”
“没事,眼里进沙子了,我洗洗就好了。”莉娜抹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急急忙忙跑去浴室。
“傻丫头。”莲说。
过了好久,莉娜从浴室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帮莲搬书,她的双眼红红的,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刚刚哭过。
他们把书搬到附近的废弃品收购站,来来回回搬了三趟才搬完。
在回来的路上,莲问:“莉娜还能请你再帮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
“你能和我来个假约会吗?”莲可怜兮兮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和女孩子约会过,也没表白过,没半点经验啊我,一想到要和她告白,我就很紧张,我好担心会失败。莉娜你能当我的练习对象吗?”
“约会?”莉娜思考了片刻,“好啊。”
“哈哈,这个要求是过分了,你不愿意也不要紧,那,那算了。”莲猛然反应过来,“你,你答应了,你说的是真的?”
莉娜点了点头。
“呵呵,谢谢你,莉娜,你真是个好女孩。”
莉娜勉强地笑了笑。
“那我们晚上去双湖公园吧。”
“为什么去哪里?”
“这样才像真的约会,要有气氛呢。”
莉娜看着脚下的路,低头不语。
夜晚的公园,人出奇的少,到处黑漆漆一片,唯有几盏路灯亮着。莲和莉娜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肩并着肩,靠得很近。
“那,我们开始吧。”莲说。
“嗯。”
莲握着莉娜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他将肚里酝酿已久的词,温柔而平缓地说:“你的温柔、你的善解人意、你的美丽,深深地烙印在我心中。原以为我的无能丢失了整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轨迹背驰,越走越远,已经没什么值得我去憧憬,我失去了奋斗人生的动力。是你在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走近我,你的温柔体贴滋润了我干涸的心。因为你,我的世界不再是黑白,变得多姿多彩,因为你,我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因为你,我有了奋斗人生的动力——我喜欢你,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
莉娜捂着嘴,听着莲的深情告白,鼻头一酸,压抑不住的泪水如决了堤一般,滚滚流下脸颊,她没办法装作轻松,听着喜欢的人讲他即将向好友告白的词。她多么希望这些话是对她说的,可惜不是,她的心好难受,肩膀微微颤抖,无声地抽泣。
“你怎么了,眼里又进沙子了吗?”
“你眼里才进沙子了,莲,你是个大笨蛋!”
莉娜哭着跑开,莲挠挠头,似乎做得过火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莉娜跑到一座假山里,蹲下来,放声痛哭,要把心里的委屈难受全哭出来。许久,她哭够了,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听到......
“啊...嗯...噢...”
莉娜听出声音来自假山里,是轻微的喘息声,她意识到什么,羞红了脸,匆匆忙忙地离开。
走在林间小径上,莉娜还心有余悸,那些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躲在里面做......,一想到这里,她的脸更红了。国外的性很开放,在英国长大的莉娜却是非常保守的姑娘,这多亏了他爷爷唠叨的教育,总把“姑娘家要守住贞操留给心爱的人,不然会得不到丈夫的真爱。”这类话挂在嘴上。在这个放纵的国度,莉娜出奇地还是个处女。

“哎,茱莉别走。”一个酒鬼突然抓住莉娜的胳膊,莉娜吓了一跳,惊慌失措,无力地挣扎着,酒鬼的手指就像钳子一般紧紧地抓着她,怎么也挣不开。
“茱莉,原谅我好吗?”酒鬼苦苦哀求,“我会向你证明我比那个男人强的。”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茱莉,我叫莉娜。”
“不,我对你的爱比大西洋还要深,我不会认错人的。茱莉,你原谅我吧,我的公司虽然破产了,但我有能力,我会赚好多好多的钱,给你买漂亮衣服,买钻石项链。”
“快放手,不然,我叫人了。”
“你不肯原谅我,为什么,为什么?”酒鬼悲切地往后挪了几步,“你一个年轻女孩,是不是嫌我老了,嫌我不行了,我才四十岁而已。没错,难怪你老是和比尔眉来眼去。”他猛然间凶狠起来,“我会证明,我能满足你的。”
“过来。”酒鬼扯着莉娜,把她往树林里拉。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莉娜吓得脸色煞白,死命地挣扎。奈何力气比不过对方,反而被他一步一步地拉进树林。
酒鬼一把将莉娜甩在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张着酒臭味的嘴要去亲吻,莉娜不停地甩头,以躲开那张令人厌恶的嘴。“嘶”的一声,莉娜的百褶裙破了,她更加的惶恐,同时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哀伤。
她闭着眼睛,大声地哭喊,难道真的没有人听见?或者听见了也不肯救她?绝望与恐惧逐渐包笼着她,莉娜哭喊着:“莲,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这句话刚喊完,身上的酒鬼就没了动静,莉娜睁开眼,看见莲正一手提着酒鬼的衣襟,把他拉开,然后扔到地上,对这他猛踹,踹了几下,酒鬼不动了。
莉娜一下子扑进莲的怀里,痛哭不已。莲将手放在她背上,搂紧她。莲温柔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没事了,没事了。”
莉娜不答话,只一个劲地哭。
许久,莉娜的肩头停止了颤抖,她抬起苍白的脸,哭红了的眼睛,泪痕未干的脸颊,几分惶恐还留在脸上,透过树梢射下来的月光停在她身上,看上去,是如此的楚楚可怜
“还生我的气吗?”莲问。
莉娜摇摇头。
“莉娜因为有了你,我才有奋斗人生的动力——我喜欢你,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莲鼓起所有的勇气说。
“啊!?”莉娜又惊又喜,有如在梦中,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当我女朋友吧。”莲大声地说。
“可你....不是喜欢......”
“不是的。”莲说:“我喜欢的其实是你,我给你的暗示你没听出来吗?”
“我还以为......”莉娜心里甜蜜蜜地,娇嗔道:“为什么不说清楚,害人家整天都在哭。”
“我害怕告白不成功,反而连朋友都没得做。所以想了这么个烂方法。”
“真是的!”
“莉娜答应我,好吗?”
“嗯。”莉娜羞涩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她轻声地问:“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吧?”
“我会一直保护你,除非我比你先死,不然不会让你受人欺负。”
莲捧起莉娜俏丽的脸蛋,她双颊晕红,水汪汪的眼睛经不住他炙热的目光,害羞地移开。莲温柔地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从树叶间隙射下来的月光,在他们身上熠熠生辉。一股风从远处吹来,轻抚她的秀发,掀动她的裙摆,继而,向天空飞去。
一座高楼上,一个男子披着黑色的斗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围绕着他起舞,男子伸出手,接住一缕风,他露出一丝微笑,朗声道:“风儿为我带来了消息,终于找到了,在这座放纵的城市里,我终于找到难得的祭品了。”
“准备开始献祭吧,索菲斯大人会很高兴的。”
“是,首领。”底下有人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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