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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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日子是不需要打发的,是要认真过的。可是,一旦经历了困苦的岁月,变成了一个人的日子,不想打发日子就不成了。打发,成了度过时光的惟一行动者,没有比这再好不过的修饰了。一个人的日子不好打发,孤单的日子是寂寞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和着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唱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天空越蔚蓝越怕抬头看,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有越多的时间就越觉得不安”。就这样孤单地打发日子,孤单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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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木叶村大门前
“左宇间岚,宇智波鼬,藤野越人。好,第三班成员全部到齐。”日差看着眼前的三人,笑了笑说,“第三班,A级巡查守卫任务,出发!”
“嗨!”越人和鼬齐齐应道,精神头十足,而岚则是象征性的应了下。
战争,战争,很显然,即使是具有远胜过同龄人的成熟的鼬也没有认识到战争的残酷,有些东西即使是听到了无数次也没有见到一次给人的印象深,不知道为什么,岚的脑海中,却映出了一个穿着黑色丧服的女人挥舞着大剑,或者是拔出逆刃刀,在面目丑陋的怪物群中,屠戮着,厮杀着……
这或许是伊岚的记忆,岚默默地跟在日差身后,有时候,看到和想到某些东西的时候,很多被之前的融合而遗忘的东西会突然冒出了,就像刚才那一瞬间,她记起了那些怪物叫做虚,那把大剑叫做承影,那把逆刃叫做堕天,是伊岚的斩魄刀,而那个穿着死霸服,白色羽织的女人就是伊岚,而伊岚是?灵庭十三番队的第九番队的队长……
而记忆,却又在之后的一瞬间噶然而止,岚的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严肃的脸上更是寒凝一片。
“岚前辈……”清脆又有活力的童音在岚的耳边弱弱的想起,似乎有些胆却,“你没事吧?”
也难怪了,两小在离开村子后就一直走在岚旁边一米的地方,两人和日差间偶尔聊几句,嬉闹下,而一直冷着脸的岚却没有讲过一句话,差点让人忘记了她的存在,大概也只有那丝丝寒气提醒着有这么一个忍者在小队里吧。二两小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和这种人讲话,且不说宇智波鼬和岚几乎就是同一类的性格,虽然还未定型,但依旧拽的厉害。
“额?”岚微微转头,有些差异,“我很好。”但还是回答了下。
“哦。”相对无言,藤野摸摸鼻子,“以前的岚姐姐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藤野喃喃。【藤野越人,藤野川的儿子,比佐宇间岚小两岁的,从小和左宇间岚一起长大的弟弟。】
“藤野?”岚轻喃道,“你是藤野川的儿子?”
“啊咧~岚姐姐想起我来了?”越人扔开刚才的萎靡,活力十足,“我就说嘛,岚姐姐怎么会忘了我呢~即使是忘了,我也一定会让岚姐姐想起我来的!”
“刚刚知道。”岚的脚步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日差一米开外。
“哪呢~”越人的脚步一个趔趄,旁边传来鼬的低讽:“白痴。”这性格……哎……然后就是一人的吵吵闹闹,另一人的冷嘲热讽,阳光灿烂依旧。
不知不觉中,岚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苍白的肤色在眼光下有了些暖红。
走在前面的日差,放慢了些脚步,低声说:“其实,有时候和这些小忍者在一起会有意想不到的乐趣的。”
了然的点点头,日差是个温和的人,只不过分家的身份不仅抹盖了他的成就和天分,而且还不得不很好的隐藏起自己的性格和感情,这就是悲哀,一个被控制在别人手中的傀儡的悲哀。
“或许吧。”
日差又走在了岚的前面一米处,听身后传来一阵低叹,嘴角也不禁弯了弯,从佐宇间的资料来看,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呢……

“呐~岚姐姐~”越人在鼬那边讨不到好,自然又凑过来和岚开始攀交情,“这是自大狂,拽小子——宇智波鼬!你可以叫他鼬哦~”说完,不管鼬愿不愿意就把他连拉带拖的拽了过来。
“初次见面,鼬。”岚点头表示,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宇智波鼬一般。而喊他的名字,是因为不想弗了那个开朗的男孩的意,不知不觉中,岚的心底传出一阵微吟:一护……
“初次见面,岚前辈。”鼬有些诧异,不过也依旧和岚一样,当作没见过面一般,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阵风刮过,吹起树叶两三章……
“……”越人无语的看着冷场的两人,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天上,阳光依旧明媚,偶尔白云飘过,在地面上洒下阴影三两片,只不过,风的气味里带着丝腥味……
赶了五天路,即将到达目的地了……
那个曾经被誉为火云圣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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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整整走了一星期,好不容易到达了任务地点。火之国与云之国的边界,这个曾被大陆人们冠以“火云圣地”之名,以形容其景色美丽的风景,苍葱的无数胜绿和众多繁花。但美丽的圣地此时却被鲜血染红,无数残肢断臂在其中若隐若现。看着这凄凉的情景,越人和鼬两人脸色不禁有些惨白。
“这就是忍者之间的战争……”日差淡淡地说道,“先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开始了。”话才说完,日差的身影便从三人眼前消失,他怕看久了,也会不忍心让自己的学生参战。
“去集合吧。”岚淡淡的说道,随即也消失在这修罗场中。的确,这些东西在岚的脑海中成的像只是呈现出不规则的块状物之外什么也不是,而且,伊岚的记忆中,似乎这种场面很常见,血腥浓烈的风中,岚又记起某些事,只是那已经不重要了,都过去了啊……
夜色出现的时候,已经不可以看见夜色初来时的容貌了,映入眼帘的是满世界的夜色。一切,都没有究竟,没有轮廓。夜色出现的是这样的缓慢,却又敏捷,敏捷得令人几乎不知夜色降临于何时。色的端倪起初只是自一些琐碎的星光背后隐约而出,像一抹泛着白光的黑。再后来,月光就盘踞在夜色的中心,夜色的黝黑由而呈现出了黛青的颜色。间或有云漂移于夜空,就更令夜色的黝黑苍白了起来。
一个星期了,来到这个修罗场已经一个星期的时间了,第三班的四人目睹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生生死死。二小从最开始的惊恐,到迷惘,然后再到麻木,最后到仇恨,坚定,一个完整的蜕变过程,从初出的小牛犊,开始了质的变化。而岚,看到最多的只是一些亡灵,一些不甘的,哀伤的,愤怒的,绝望……的亡灵,然后又看到他们消失,谁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去了哪里。
一个星期的守卫和巡逻任务的小队里面,岚所在的第三组算是运气最好的,不光全部在白天执勤,而且,一组四人一个也没少,可以说是,这个战地上最完整的一个小组了,越人也经常自夸如何如何,而回应的只是日差有些悲凉的笑,和鼬的白眼,以及岚的冷脸,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只是想活跃下气氛……
毕竟中忍是炮灰,下人是炮灰中的炮灰,活下来是幸运,死掉,却反而是应当,呐,常理就是如此,不过忍者是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
而今天,第三小组的好运气也到了尽头,值的是夜勤,巡逻的地方是最危险的区域——这就代表着,这支小队很可能少人重组,甚至全军覆灭,谁也不知道。
战争,就是用血和火构筑起来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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