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零啊？”四代的眼神有点悠远，“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那就赶快说！”龙云的声音带着不耐，很明显对四代吊自己胃口感到不满。
“好吧！”这一次，四代并没有多做争论，“臭小子，你知道忍者的由来吗？”
“忍者？”龙云皱着眉，似乎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龙云的神色早在意料之中，四代直接讲了下去：“龙云啊，你知道吗？虽然现在，整个时代都是忍者的舞台，但是很久以前，最初的忍者并不是现在你所看到的样子。
那时的天下是武士的天下，而忍者是只能生活在暗处的影子。忍者的出现是为了处理不为人知的事情，而忍者的定义只是权势之人的奴仆，是为了进行追踪、侦察、谍报、保镖、暗杀等多方面的内容而特意培养的工具……”
说道这，四代的神情也有点低沉，似乎是追忆到了那个年代：“那时的忍者可以说没有任何地位和尊严，成功忍者的定义是从出生到死亡都不会留下任何信息的杀戮机器。忍者，是所有人中最没有意义的活着的一群人！不，也许他们也有生存的意义，那就是为了每个忍者所效忠的主人！”
“效忠的主人！？”龙云不由想起了刚才那个零，以及零那诡异的场面。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龙云，四代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接着说道：“忍者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时间累积的压力为忍者们所不能承受！终于——在一次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由一个不知名的忍者所引导的‘忍者的崛起’出现了。那个不知名的忍者，第一次以忍者的名义，刺杀了战争国家的所有大名；第一次在光明之下，向世人展示了忍术的威力；第一次把忍者郁积百年的怨恨和实力摆在了所有人面前……自此，忍者作为强者的代言词真正走入了历史的舞台，之后，一个又一个拥有伟大传承的部族和流派逐渐兴起，同时也慢慢的有了忍者建立的国家或村落……”
说到这，四代似乎也是舒了一口气，静静平息着自己的心情。而龙云呢，相对于四代的感触良多，作为一个经历过两世经验，并在上一世书本中见证过太多历史兴衰的“过来人”，这种时代的悲哀，只是让他更加明白了人生的短暂和历史的残酷。
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龙云用上了那种深沉而沧桑的语调，拍了拍四代的肩膀：“火影啊，历史就是这样，每一个阶段总会有它所选定的主角，无论是忍者还是武士，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大名，在时间流逝的浩渺长河中，他们以及我们，都不过是一颗偶尔翻起浪花的小石子罢了……”
四代被龙云猛地惊醒，听着这个无论如何也不符年纪的言论，不知为何，竟然隐隐从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上感到了一种来自于灵魂的重压，那绝不是一个几岁孩童的精神视角，那种沉重是超越了几个时代的透彻和觉悟。看着眼前那双清澈至深的眼睛，那种平息心神翻腾的淡漠，在一刹那几乎让四代以为两人的年纪调了过来。
不过——
“好了，就算我们如何渺小，不过活着仍然得活着，所以，大叔，该说重点啦，这些事情和零又是什么关系！”就在四代若有所悟的感动时，龙云又恢复了平日的惫懒，毫不客气的扯回了话题。
“呃——”感觉嗝了一下，不过也许是已经习惯，四代只是给了龙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倒也不再扯皮，直接切入了要点。
“龙云啊，你知道吗？从那个忍者的暗黑时代，到现在的忍者之世，几乎所有忍者的地位，作用，生活，习惯或是其他都有了很大改变，但是，在一些地方，一些角落，却仍然有着不为人知的传承！”说道这，火影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龙云，“比如说，从古至今的守护一族；比如说，时间不曾湮灭的效忠之契，比如说——零！”
“你是说——”听到这，即使再笨的人也能明白四代的意思，“你是说零就是这故老相传的一族！”
“不错！刚才，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只在流传中所说的守护一族的效忠契约，正如你所想的，零正是忍者历史上最悠久的守护一族，正是这一族直系所传的第一百八十四代守护忍者，也正是这一族流传至今的唯一族人！”面对于龙云的问题，四代给出了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答案，“零是所有忍者中最特殊的一人，他的出生就是为了寻找一位效忠的主人，而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那个主人而死！”
终于弄懂了零的来历，龙云的眼中闪动着莫名难懂的光芒，奇怪的看着四代，龙云的声音异常的平静：“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我，为什么让零选毫无用处又毫无地位的我？”
龙云摆了摆手，打断了就要开口的四代：“不要告诉我仅仅是因为阿夕的请求，也不要说这只是作为告别的礼物，甚至说这只是长辈对喜爱晚辈的关心，我们都知道，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够！”
听着龙云的话，四代不由把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静静盯了一下十分认真的龙云，四代终于妥协了。
抓了抓头，四代苦笑了一下：“臭小子，有时真的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啊——唉——你说的不错，就算我们交情再好，如果没有其他原因，我也不可能给你这样的优待，要知道，像零这样的护者，连我自己都想要啊。”
看了看龙云仍旧一脸严肃的表情，四代再次苦笑了一下：“好了，反正你迟早也得知道，我说了也没什么——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知道你的身份其实也满不简单的，别的不说，就是刚正大叔在以前，似乎也是一个和猿飞老师不相上下的厉害忍者，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正大叔退出了忍者界，成为了一个大陆有名的雕刻家……总之，你是完全有资格接受零的效忠，这是肯定的！”
说完这话后，四代又沉默了一下，表情也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而且，关于零，事实上，即使夕日红不提，在你走的时候，也要效忠于你，因为——嗯——其实，零的守护一族，一直守护的也就是你们龙云一家，似乎每一代，你们龙云家都会送一个人来交给木叶磨练，而每次在时机成熟之时，就会来领回，而零，也是你出生时被送到木叶的！”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