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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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太阳缩身变扁静静地躺在西方地平线上,灿烂的晚霞映在西方的天空,大雪一边欣赏着西方日落,一面跟着那群尾随于左孟身后的人。二十四中位于行政区附近,而左孟的家看样子是在学校北方,顺着花园路往北过了农业路这里,花园路两边就是成片的麦田了,眼看要到臭烘烘的东风渠了(95年的前后,国家正在搞经济大发展,各种工厂林立,也不注意环境治理,工业排污和生活排污都流到了城市里大大小小的河里,如此就能想想得到,河水可不会是一般的臭。其实在当时不管是郑州还是其他大中型城市都是这种现状)尾随的那几个人加快了骑车速度,追上了左孟和那个女孩,一辆自行车横停在他们前面,这时正跟左孟说笑的的那个女孩惊声道:“李乐,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看着李乐那不善的眼神,又看了看逐渐围上来的五六个李乐的同学,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咬了咬嘴唇说道:“李乐我不喜欢你,你就别再烦我了好吗?”李乐看着左孟得眼睛转向她道:“杨燕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他的,你跟他什么关系?”说着他把手指向了左孟。左孟在看到这6个人的时候,已经显得有些紧张害怕了,但有女孩子在,面子可是轻易不能丢的。他冷声道:“找我?找我什么事啊?我不认识你们啊!”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声音有点发颤。
“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小子够狂的啊,挡宝(郑州这里的土话,泡妞的意思)挡到我的女朋友身上来了。”说着的同时他下了车,突然拽着还在自行车上跨着的左孟的头发,下了马路,往东风渠边拖去。由于头发被拽,左孟只能低着头弯着腰狼狈的跟着。杨燕这时候哭着.拍打着李乐抓着左孟头发的手。她这个时候一点都没发现,她每拍打一次.拽着头发的手就松紧一次,被拽着的左孟就闷哼一声,真是好心帮倒忙。大雪在远处看到这种情况,真是哭笑不得的直摇头。
等拉到东风渠东边没人的地方,李乐一把甩开抓着的头发。把左孟甩到了他面前的渠边。然后又拉着他的领子随手就是两巴掌,嘴里还骂着,就你这熊样还敢跟我抢女朋友。杨燕还是在无力的拍打着李乐。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左孟也被这两下抽出了血性,抬手就是两拳,骂道:“你这杂碎,有种今天就把我打死,今天老子认栽,要是打不死我,有你这杂碎好受的。”看到左孟还敢还手,另外五六个人不干了,他们从背后抽出钢管铁棍,把左孟围了起来。人力有时穷,左孟看到这些人手里拿着的家伙一下子怔住了。这时两个人过来架住了他,李乐又狠狠的给了他三拳两脚,左孟痛的趴在地上直哼哼,这时候有个胖胖的家伙,举起左孟的自行车要向他身上砸去。
其实大雪早已经在他们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他们身后。一直看着事情的发展,他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左孟自己能解决就最好,哪怕是他吃点小亏。他不想过多干预这些社会上的是非,只要不动刀动枪,一切都是好解决的,但这些人现在做事有点过了,在他看来这辆车子要是砸实了,车子左把正好砸到左孟后脑,左闸很有可能扎到颈椎的神经中枢。这样的后果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所能承担起的。那个胖子吆喝着让他们让开,车子眼看就要砸下来了,这时大雪动了,飞起一脚,力度正好,胖子一个前扑,再被左孟趴着的身体拌了一下,直接滚到了又臭又黑的东风渠里,车子被胖子向后抛去,大雪顺势一抓就把车子接住放到了地上,其实这些动作都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好像经过计算机精密计算过的一样。“做事不要太过火”大雪同时说道。
“去你妈的太过火。”刚看到大雪一系列动作愣过来神的李乐,抓起他旁边一个人手中的钢管向大雪抡了过来,大雪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是一个侧踹。李乐被踹出三米多远,钢管已经到了大雪手中。另外几个刚想抬起自己的钢管铁棍,大雪已经用钢管指着他们的鼻子说道:“你们把水里的胖子拉出来,还有被踹出去那位一起走吧,别再惹事了!”看着空手入白刃如探囊取物般轻松的大雪,看看已经爬出来臭不可闻的胖子,再看看坐在那边地上指着大雪,半天了还说不出话的李乐,几个人慌忙点头一起闪了。
左孟站起,拉着还在愣神的杨燕,很感激说了声谢谢。左孟崇拜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幸亏没跟你打过架,不然死定了。”杨燕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大雪笑了笑摇头道:“刚才只是凑巧,运气好而已,我原来学过几天武术的,我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你会报复他们吗?”左孟点了点头

大雪背过身叹口气,对他们问道:“能告诉我,恋爱是什么感觉嘛?”左孟想了想又看了看杨燕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早恋,我们只要想到对方,心脏就会一下子跳的好快,然后就能傻傻的笑很长时间,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
大雪突然觉得在这个臭水沟旁边问这个问题,真是毫无美感,大煞风景,他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已经给了我想要的答案,就不必谢了,这里臭的我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我先走了,礼拜一再见吧。”说着大雪头也不回的骑车走了。
大雪边骑车边想,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成年人的恋爱能称之为神圣的爱情,未成年人的恋爱被冠以一个早字,并且畏之如虎。大雪甩甩头把这么复杂的问题给甩出了千里之外,不再想了,那就让别人头痛去吧。
大雪始终认为,玩刀的始终要死在刀下,拿枪的迟早要死在枪上,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今天左孟既然说他要报复李乐,那他以后也就不会再管这些杂事了,有时间和精力的话还不如放到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上。见的多了,人就容易看开;识的多了,人就容易豁达。
大雪他们的班主任是个教了一辈子书的数学老师,把他们这一届带到毕业就光荣退休了,班里很多同学的家长都是她的学生。他为了自己的学生少受点汽水里糖精的毒害,同时也让学生们少些花销,每天中午都是提着一大茶壶开水往班上带,自从大雪知道这事以后,这提开水的差使,他就主动承担了下来,一直到初中毕业都一天没中断过,不为别的只为老师那金子般的心。
大家最喜欢的英语课又要开始了,这个大家指的是12个男生。英语老师是个刚生完孩子的海龟,穿着极为大胆开放,经常穿着低胸上衣,裙子还是那种透明度极高的那种。在夏天这个季节里每当看到英语老师,所有男生立马变成狼男,每次听她的课听的都是热脉喷张,回答问题那个踊跃啊!学习那个认真啊!以至于在夏天英语成绩普遍比数学成绩好,直到冬天数学成绩才能再次压倒英语,数学可是能满分的啊!英语还有作文呢,弄的班主任都百思不得其解。没办法,谁让大家都处在青春期呢!对异性的懵懂渴望,对美丽事物的追捧,使他们对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格外的喜欢。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年轻真好!
初一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快要到了,大雪和倪戈由于平时学习很认真,考试的压力对他们并不大,他们的宗旨是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今天大雪跟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去鸽子家玩,石磊他们三个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石磊说他也想去玩,大雪说:“你不复习了,马上要考试了,你平时成绩就不好,还不临阵磨枪啊。”石磊答道:“反正复习也考不好,没关系了。”倪戈听到这里说道:“即然这样我们一起走吧,目标,我家,出发!”石磊平时学习可是很勤奋的啊,可为什么总是考不好呢?也许是他心理素质不好,以至于发挥不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吧!让他放松一下也好。大雪郁闷的想到。
什么是朋友,朋友就是多为彼此考虑,在他不顺的时候多帮助,在他顺利的时候多敲打。
在鸽子家散了后,大雪回到了家中,父亲要带他一起去大伯家做客。大雪很多年没见过大伯了,大雪也一直挺想他的。到了大伯家里,大伯很是亲切的拉着大雪一阵寒暄,说几年不见他都成大小伙子了云云。。。然后就开席吃饭。其实大雪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在大伯家忙里忙外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以他的观察力发现她跟大伯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席间他不动声色的低声问父亲,这个女孩是什么来历,父亲先是一顿,然后很模糊的告诉他,这个女孩刚大学毕业,目前是大伯的私人助理,父亲还说了句,大人的事你少打听。大雪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他想了想接着又低声问,大伯母知道不知道这件事,父亲默默地摇了摇头。这时大雪脑子里马上闪现出大伯母家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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